《[穿书]堕仙》第17章


沈越竖起耳朵,嚷嚷道,“对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我是个聋子。”
“你!”
仙门子弟顿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你一个瞎子跟进来捣什么乱!”
“就是!快滚!”
便有那狗腿子要替大佬教训人的,伸手就去扯沈越眼上的黑布。
“尹师兄叫你,还敢装聋作哑,莫非是个假瞎子不成。”
黑布蓦地被扯下。
沈越心里一声操!顿时伸手捂住双眼。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仙门子弟欺负瞎子!”
沈越嚷着,“我这眼睛可不能让人看。”
尹公子提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冷笑道,“哦?你倒说说,你这瞎眼有什么厉害,怎么不能让人看见。”
沈越大吼一声,“我这双眼!”
若不是衣襟被人提溜着,他简直想摆个造型。
“瞪谁谁怀孕!”
作者有话要说:
看谁谁发情。
新年快乐。
第10章 第十章
“你!”
众人都被沈越这一嗓子给唬懵了,那尹公子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捏着沈越衣襟的手就顿时觉得不舒服起来,一时间哽在门口,提也不是,丢也不是。
“既然这样!我可要睁眼了!”
见尹公子还不放手,沈越于是将捂着眼睛的双手放下,朝着面前之人伸着脸嚷道,“我要瞪你了!”
那尹公子忙不跌丢开他,丢完还甩了甩手,仿佛手上黏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甩完手之后还冷哼了一声,这才一脸厌恶地越过他,抬脚迈入了赫连家的大门。
众仙门弟子也都忙跟着进去,不知哪个弟子还嫌不解气,趁着沈越蹲在地上,低头满地摸索黑布,就趁人不备,朝他踹了一脚。
沈越顿时重心不稳,朝前一趴扑倒在地,再抬起头来,仙门弟子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沈越迅速拾起黑布遮上双目,在脑后系好,伸手将竹竿重新捡起,支撑着身体站起来,轻吁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没惹什么麻烦。
四下无人,仙门弟子早已走远,而祁连城的百姓哪敢靠近灭门人家。
沈越叹了口气,低头扯过淡蓝色的道服后摆,伸手拍掉上面的鞋印。
心说妈了个巴子啊。
他一进门心里就开始发怵,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耳边听着仙门弟子交谈的声音远远传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闭紧了眼睛,不敢往他们那边看去。
听说灭门之人死相可怖,仿佛被野兽嘶咬过一般,他是心系此事,非要来探查一番不可,可还没有做好直面这些马赛克场面的心理建设啊。
沈越扶着一棵树稳了稳心神,这才展开金丹期的神识,片刻便找到庭院内的一处莲湖。
毕竟是生于修仙世家的公子,沈越对世家的了解远多于仙宗派门。
他知若是家有灵禽供养,必定奉于水边。
要说这灵禽可不一般,得好吃好喝好伺候着不说,那可都是些开了智的灵鸟,不仅不会伤人,还能保卫本家,若有朝一日,饲主道满飞升,那么身边的灵禽也能得天地感悟,羽化登仙,成为天界的仙禽,沈越之前辣手拔毛时,故意将灵鹤称为仙鹤,拍的就是这种马屁。
沈越听说那仙都鹿晏城中就有几只修为极高的,堪比元婴大乘期的大灵禽,只是他在祁连城这等三线城市,是无缘一见的。
即便如此,普通的灵禽也不是随随便便谁家都能养的,它们都是需要世家家主或一派掌门开坛做法,门中子弟拜诵,恭恭敬敬请来的。
且这本书中的灵禽,都是离不得水的。便有道是,家有灵禽供养,必定奉于水边。
沈越与仙门弟子背道而驰,几下跃于湖边,果真见莲花丛中,十几只比人还高的白色灵禽栖于岸边。
那些灵禽因赫连家被灭门,近日来无人供养,本已不悦,这会儿见一个瞎子哒哒哒地朝他们走过来,便一个个扑闪着翅膀,鸣叫着不许他靠近。
好在沈越已经在朝天湖经过了灵鹤的特训,如今早撸/鸟已经撸出了国际水平。
世人皆知灵禽是不会伤人的,可沈越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的心中越来越清明,他轻轻摸着一只灵禽弯曲且锋利的喙,脑中想象着它们利爪抓住慌乱惊恐的人,撕开血肉的景象。
他仔细检查了每一只灵禽,对视它们每一双眸子,双手拂过洁白的羽毛。
如果真如他所想,它们怎会如此干净,莫非。
沈越走到水边蹲下,伸手碰起一把湖水一饮而尽,尝着水中那一丝不自然的味道。
那是。
沈越品着舌尖上的淡淡腥涩。
一只灵鹤正巧在他身侧拍打起了翅膀。
沈越侧过头,便见到那灵禽翅下,突然,他迅速伸出手,从那翅下摸出一样东西。
“就是你了。”
沈越看着手中那样东西,又看了看巨大的灵禽,那灵禽又扑扇了一下翅膀,阳光打在它的身上,竟将沈越完全遮在了它的阴影下。
沈越的心中渐渐发寒起来。
就在此时,树上一只正叽喳欢唱的白色小鸟儿突然不唱了,它扑着小翅膀腾空飞起,在沈越头顶打了一个璇儿,远远飞走了。
沈越拿着手中的那样东西再不迟疑。
他迅速赶回沈家,冲到来不及惊讶他突然出现的父亲面前,将这样东西放在了沈父的手中。
“越儿你怎么……”沈父惊诧,看着手中的东西,“这是……”
“若孩儿想的不错,这可能就是世家灭门的罪魁祸首。”
沈父顿时一阵恶寒,手一抖。
那东西飘落在地,是一片还没有被湖水冲刷干净,染了鲜血的羽毛。
“爹您说过,若是魔修所为,必定留下魔气,然而仙都那边派了人去被灭门的世家中探查过,并未发现魔修的痕迹,因此就草草断定了此事与魔修无关。也就是说,做下这等滔天祸事的可能不是人。”
沈越将地上的血羽重新拾起,“您又说,众人死相各不相同,都是外伤,更像是被兽类撕咬所伤,这些世家都在人族修士聚集的繁华之地,若是出现妖兽,个个都是庞然大物,灭一门族,不可能不惊动旁人。也就是说,做下这等祸事的也可能不是妖。”
“既不是人,也不是妖,那又是谁做得呢。”沈越在沈父面前来回走了几步,将自己大胆的想法讲了出来,“若是凶手根本就在这些世家之中的呢。”
沈父听到此处,已然明白了儿子的意思,但他立刻摇了摇头,皱着眉道,“可是越儿,灵禽是不会伤人的。”
沈越急得大声道,“怎么不会伤人!”
他想起灵鹤眸中一闪而过的红光,越想越惊悚,“若是它们被什么法术控制了呢!又或者,有没有可能,是被什么人控制了呢!”
“那不可能。”
沈父惊站而起,差点碰翻了茶盏,“越儿,灵禽可不是凡鸟,凭你吹个小曲儿,它们就能绕着你飞,你可知那鹿晏城仙门中的灵禽,有那修为高者甚至不落元婴大乘。”
他摆摆手道,“你这个想法莫要再提,除非禽皇在世,否则没人能控制得了灵禽。”
沈越闻言却一怔,“禽皇?”
他忽地想起小黄书的背景设定,“爹说的是,禽皇银雀?可他不是已经……”
“不错。”
沈父背过手去,“正是陨落于两千年前的禽皇银雀,那万禽之皇身死之时,周身雀羽化为流火,差点将鹿晏城击成焦土。”
沈父坐下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缓了口气,见沈越还一脸的不死心,于是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别说控制灵禽,那禽皇死得连根毛儿都没剩下,你若现在还能摸得着他一根雀羽,爹就倒过来给你当儿子。”
皮这一下很开心么,沈越被沈父噎得说不出话来,心说这祸事蔓延到了家门口,他怎能不担忧沈家安危,左思右想,沈越还是不甘心地缠着沈父,一个劲儿地将血羽往沈父鼻子底下塞,“可孩儿已经去赫连家探查过了,这就是证据啊。”
沈父叹了口气,将挂在自己背上的儿子推了推,“单凭一根羽毛,连我都不能说服,又怎么能说服别人。”
沈越一肚子的撒娇委屈,不服气道,“那爹,这些灭门世家是不是都有供养灵禽呢?”
沈父拿着茶盏的手一顿,突然愣住了。
这,他还真没想过。
“若是出事的都是供养灵禽的世家呢。”沈越留意着沈父的神情道。
“即便如您所说,它们不可能被控制,但若它们便是这些被害世家的共同点,那么它们也必定也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处,沈越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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