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觊觎已久[快穿]》第156章


喉结微动,希欧多尔一动也不敢动,他心中隐隐在害怕,害怕沈风月会问他缘由,若是问了,届时他又当如何回答。
二人僵持了几分钟,却没想到对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风月眉眼弯弯,眼里满是兴趣:“您不必急着逃走,我又不会吃了你。这样吧,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亲爱的圣子大人?”
希欧多尔看着他。沈风月见他没离开,便当是默认了,接着道:“这个游戏叫做‘十提问’,你向我问十个问题,我只能用‘是和否’回答。十个问题过后,就看圣子大人能不能猜出我的答案了。”
弄懂了游戏规则,希欧多尔便问了几个问题,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
在第五个问题时,他突然福至心灵,问道:“是你喜欢的东西吗?”
沈风月突然向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了第一个“是”。
“是动物?”
“否。”
“是植物?”
“否。”沈风月看着他,手无聊的在地砖上敲敲打打。
希欧多尔环顾四周,问道:“它在这个宫殿内吗?”
沈风月点头:“是。”
不是植物,也不是动物,又在这个宫殿内,还是他喜欢的……
此时宫殿内只有他与沈风月两人,那只能是……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声线波动了一下:“那,是我吗?”
沈风月突然不吭声了,只笑眯眯的看着他,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要说出答案,却见希欧多尔还未等到他说出口,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宫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沈风月低沉的笑了起来,空荡的宫殿里回荡着他的笑声。
“这个圣子呐……怪可爱的。”
他做了个生硬的恶作剧,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本来以为对方不会答应这个冒昧的要求的,没想到竟然成功了,就连沈风月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笑累了想要休息时,突然从天窗处飘进了一张纸条。
沈风月捡起纸条,然后脸上再一次带上了笑容:“终于要自由了呢。”
纸条是大陆反面的黑暗教徒送进来的,说是三天后便可救他出去。
沈风月托着下巴,突然想起了希欧多尔的那张脸,摇头失笑,看来要与圣子大人分开了呢。
章节目录 叛神者
那日开了个小玩笑后; 希欧多尔便消失了; 沈风月再见他时已是三日后。
希欧多尔开门刚刚踏进房间的一步; 就被沈风月的声音打断:“你在躲我吗?”
那三日希欧多尔都是在光明神殿度过的,他在神像面前忏悔、问心; 一遍又一遍地诵读圣典; 以求平心静气。效果到底如何,尚未知晓; 但表面上他绷住了。
“没有。”他摇头。
沈风月看着他,突然掩唇笑了; 笑容灿烂; 有如春日枝头上开的第一朵花。
“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再捉弄你了。”沈风月翻了个身; 将后半句尽数没入口中。因为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圣子人看起来严肃正经,像是个老干部一样,逗起来反应也很可爱; 但是他的目的可是在于身为bug的黑暗之子; 不能再在圣子这里耽搁宝贵的时间了。
临别之际,沈风月收敛自己; 老实安分,没有出现一点平日里作妖的样子。
他行为异常; 难得的安静下来; 希欧多尔反倒不习惯,心中隐隐有些忧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难得静好的时刻。
阳光穿过全开的扇形窗温柔的洒下,照亮窗台下熟睡人的半边脸庞,暖洋洋的,他唇边勾着一抹清浅的弧度。蒲公英茎秆在微风中摇曳,绒白的种子蹁跹,落在他的发上,衣上,长而翘的睫羽上。
*
希欧多尔的预感成真了,当天夜里,光明教廷遭到不明人士的攻击。有人一把火将整个教廷烧了,周围人都忙着救火抓贼人,一时间整个光明教廷乱作一团。
火光冲天中,希欧多尔下意识第一时间选择去关押沈风月的宫殿。
宫殿大门被踹开,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一个空空的囚笼,雕刻的符咒尽数被人划去,里面关押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不解气,那人还一把火烧了这座宫殿,废弃的囚笼被火焰烧炙,发出滋滋的响声。
希欧多尔扶着门框,手指用力到发白,他垂首突然骂道:“……小骗子。”他竟然真的跑了。
火势不强,很快就被扑灭了。偷袭者的来意好像不在于攻击他们,另有谋划,放火只不过是天天乱罢了。
教廷无人受伤死亡,建筑物烧毁程度也不重,只是关押在囚笼中的叛神者消失了而已。
第二天白天,教廷开始清算昨夜之事。底下人将情况报予教皇后,教皇大怒,意识到了什么:“该死!那定是黑暗教徒做出来的,他们放跑了叛神者,一定在密谋些什么!”
“我们一定要速速将叛神者重新抓回来,那个囚笼也不能再用了,得重新构造一个。”教皇手握权杖,摸索着权杖上凹凸不平的纹路,“通知骑士团,让他们带三路人去秘密抓捕,叛神者逃跑,此事不宜声张,不然会引起群众恐慌。”
底下人领了命就要下去时,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希欧多尔开口了。他对教皇说:“教皇陛下,请允许我跟随骑士团将叛神者抓捕回来。”
教皇听他这样说,很是惊讶:“你不必如此的……”
是啊,希欧多尔自嘲的笑笑,他本不必如此,抓捕一个逃跑的叛神者,是骑士团的责任,不需要他这个圣子亲自动手。但他还是提出请求了,他想要把那个小骗子给亲手抓回来。
希欧多尔跪拜在神像前无数次的反省忏悔,渐渐的,他悟出了什么。
光明教廷是神圣的,严谨的,肃穆的,一成不变的。像一潭平静无波的死水,但有一天,一颗小小的石子被投入死水中,激起一大片的波浪。
巨大的涟漪在死水中产生,这对教廷迎来冲击,也是对他平静心谭的冲击。
而沈风月,便是那枚被无意中投进来的石子,体积小,却能量巨大,搅得这个教廷为之天翻地覆。
他是鲜活的,与严格的教条戒律格格不入,与他们这群信奉光明神的虔诚信徒格格不入。教廷是静止的,他却是活动的,所以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希欧多尔便总是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被他所吸引。
“看守叛神者是我的职责,叛神者出逃,也是我的失误。所以恳请教皇陛下能够应允。”他这样说道。
教皇不明白他的心思,叹了口气后终是应允了,并且叮嘱他要早点回来,光明教廷不能少了圣子。
希欧多尔点头,在教皇说散了后便回到自己房间。
一阵机械交错的声音过后,暗室被打开了,一幅被绒布遮挡住的画静静的躺在里面。暗室里放的东西不多,这幅画是其中最显眼的。
希欧多尔把画布揭下,露出那幅画的庐山真面目。
画中人物是一名青年,银发银眸,姿态随性的侧躺着,唇边勾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他的发间落了一两颗蒲公英的种子,再往前是一条条竖着的牢笼,将其囚禁在此。
希欧多尔将画拿出来,垂眸看着它,端倪片刻。
这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秘密。
而后他将画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小刀,用刀将画中人的右眼小心翼翼的裁下来。
那只眼睛眼尾轻轻勾起,带出一抹淡淡的殷红,浓郁的笑意在其中流淌。明明是一双被神明剥夺了色彩的银色眼眸,其中闪烁的光辉却是世间无物可敌的。
世间的颜色都融进了那只眼睛里,不像是惩罚,倒像是神明对他的恩赐似的。
希欧多尔看了几眼便不敢再看了,害怕再多看几眼就会发生什么超出他预料的东西。他将这只裁下的眼睛镶嵌在一枚圆形的胸针上,然后将胸针别在内衣里面——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
他亦看不见。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指隔着布料与那枚胸针相触。眼睛位于正中,好像他的手指正在抚摸那只眼睛一样。这便是他最大的秘密了,希欧多尔摸了几下后就做罢,然后将那幅画重新放进了暗室中。
此后,这枚胸针便一直别在他的内衣里。布料遮挡住它的身形,无人知晓这个秘密。希欧多尔怀着他最隐晦的心思,将所有的情感凝结在这一枚小小的胸针上。
他抬头看着窗外,目光穿过一切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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