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夺江山》第95章


龙正德上前一步道:“这么说来,即便是北堂烈恢复,您也不会心软,更不会退位了?”
“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是王,那么,就没有退缩的道理,或许,他曾经是对的,但是他已经输给了我,龙正德,我坚定这个,并不是因为我贪恋权位,而是我相信——唯有我,才能最快最好的带来和平。”
唯有他月辰,才能和扬漠寒联合,结束战争,保全大家,带来真正的和平,这是北堂烈做不到的。
这也是他比北堂烈强的地方,以战止战,以杀止杀,是永无止境的斗争,唯有爱和默契,才能止戈,化解这九州的动乱。
虽然,很多时候,仔细想来,这份爱,也充满了太多的如果,但是他的存在,还是犹如明灯一般,照亮了前方。
龙正德大胆看着月辰的眼神,最终跪下来道:“我愿意效忠,陛下,您变了,您真的变了。”
月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你。”
眼前的月辰,是可以相信、可以追随的对象。
他坚定,自信,从容,冷静而又礼贤下士,眼底充满了力量,不再是当初的月辰君了。
他是王。
是梁国的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sissi扔的萌雷X2)
第72章 高处不胜寒(2)
燕梁虽然改革,但是战火没有就此停歇,边境地区,小摩擦不断,高家倒台以后,司马家接手燕国军权,对扬漠寒示好,宣誓效忠,重新和梁国对立。
这也算是继承了慕容德的遗志吧。
不过,燕国也没有大规模的进军,因为,快要入冬了,遭遇荒年,两方都粮草不足,故而隐忍,兵马按而不发,准备过冬。
就在这种情况下,月华夫人对月辰说了‘龙脉’的秘密。
龙脉之中,有着先天灵气,孕养着一石棺,其中的人儿,就是合欢宗的老祖,她身上有着长生不老的秘密,也有无数合欢宗的宝物,月华夫人想打开石棺,得到里面的东西。
她更想青春永驻,吸收灵气,让自己脱胎换骨,武功更上一层楼,臻于化境。
月辰道:“若是真的能长生不老,她又怎么会躺入棺木之中?”
所谓长生,只是凡人的妄想罢了。
月华摇摇头,轻声道:“即便是躺入棺木之中,她也未曾死去,只是陷入了沉睡,待到千年之后,九星合一,自然会复活醒来。”
“无稽之谈,我去见北堂烈了。”
月辰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什么生生死死的,只是保养尸体的秘术而已,合欢宗的人却都深信不疑,真的是邪了。
不过,母亲想挖掘龙脉……是不是要彻底断了大梁的气数呢?
她做了那么多事,付出了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为了儿子有出息吗?
——有些不敢相信呢。
初雪微寒。
天地间是耀眼的白,光线折射,色彩迷人。
别苑之中,挂上了亮眼的红灯笼。
月辰来的时候,很是低调,不过,御驾亲临,还是惊到了那些嘻嘻哈哈的仆人,他们跪下来,三呼万岁。
这些人,都是新换的侍卫仆从,身家清白,乖巧听话,他们并不知道里面的那位主子,也曾是一位帝王。
只可惜,如今的北堂烈龙困浅滩,再也飞不起来了。
大厅温暖。
有着淡淡的药香。
彩衣女子穿着漂亮的狐裘,带着月辰走入了内阁,这里面放着很多的火盆,热的很。
她伺候月辰脱下了外套,又端来香茶,然后乖巧的下去,站在门口护卫。
其实,还有一些合欢宗的暗桩在盯着这儿,里里外外都很安全。
安全的密不透风——就算是北堂烈变成了一只鸟儿,他也飞不出去。
更不要说是传递消息了。
月辰见到北堂烈的时候,北堂烈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他穿着宽大的袍子,端着一本书,靠窗站着,望着外面的白雪皑皑,不言不语,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悲喜来。
四周安静。
室内的热气从窗口飞出去,冷空气涌入,让北堂烈的发丝微微飞扬。
月辰走向北堂烈,不咸不淡道:“外面很冷,北堂烈,你是想吹病自己,再拖延几日吗?”
北堂烈闻言一笑,叹道:“拖延有用吗?既然你是真的月辰,我答应你又有何妨,只要你能把大梁延续下去,我让出帝位,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形势比人强,现在的我,已经没能力保护你了。”
也没有能力保护大梁江山了。
月辰淡漠疏离道:“我是真的假的,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吗?北堂烈,莫要再说你对我的感情了……”
北堂烈打断他道:“不是我对你的感情,而是愧疚,月辰,这份愧疚压的我喘不过气来,直到最近,我才渐渐地释怀,不管怎么样,你活着就好。”
“但是你父皇,已经死了。”
“我父皇的死,在我意料之中,我恨你,却不怨你。”
“是吗?”
月辰轻声反问,心里面凉凉的,突然就生出一股莫名的恼恨来。
他也愧疚,他也懊恼,他也恨,只是,北堂烈可以恨别人,他却只能恨自己,为了莫须有的仇恨,赌上了一切,走到今天,回首过去,才觉笑话。
北堂烈说愧疚,也是把他当成了谢苍鸿的儿子,如果他知道,月辰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连梁国人也称不上的话,又会作何感想?
月辰笑着,衣袖之中的手缓缓捏紧,声音温柔道:“罢了,这些旧事——不提也罢,我活着,你也还活着,还是想一想眼前吧?柔然的王很关心你呢?要不要见见?”
“你敢让我见吗?”
月辰笑道:“朕有何不敢?”
北堂烈意味深长道:“柔然的兵力强盛,或可助我复辟,也可帮我杀人。”
比如杀了你,夺回帝位。
月辰缓缓道:“能杀了我吗?那然后呢?你一无所有,要做柔然的傀儡吗?如今天下风云色变,群雄割据,你拿什么和燕国对抗,又如何传承你北堂氏族的高贵血脉?别告诉我,你真的不怕死。”
若是不怕死,就不会禅位了。
如今的合欢宗,可不只控制了北堂烈的一个人,而是整个北堂氏族,一旦他有所异动,那就是玉石俱焚的下场。
北堂烈看着走过来,体贴关窗,还递给他大氅的月辰,心中黯然。
变了,他们之间,真的变了。
他们再也不是兄弟了,也不再是暧昧的情人。
而是敌人!
他们是敌人,月辰已经成了夺取他一切的人,他还是那么的美,站在那儿,领口的白绒随风而舞,俊脸带着冰冷的笑意,眼睛是那么的亮,里面波光动人,却无往日的柔情,只有权欲和算计。
如果当初,他真的死了,那么,他在北堂烈的心中就是完美的爱人。
可是他却没有死,爱人渐渐地风化……仇人逐渐清晰。
北堂烈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握住了月辰的手道:“我又岂会让你为难?”
月辰反手握住了北堂烈的手道:“那你就做给我看,让我天下归心,名正言顺的回归故都。”
“你打得过燕国吗?司马一脉,可不是好对付的。”
“你在试探我?”
月辰抽出手来,从袖子里面抽出了诏书,那是对柔然的一封信,他需要北堂烈的私印。
北堂烈目光复杂道:“你邀请他们商谈?不会是鸿门宴吧?月辰,虽然你有些江湖势力,但远远不是燕国的对手,你现在对付柔然,就会一败涂地。”
“不是鸿门宴,你放心吧,宴会上什么都不会发生。”
月辰信誓旦旦,催促北堂烈用私印。
宴会自然是个好宴会,他不会准备什么刀斧手,也不会下毒刺杀。
然而,就在柔然的统治者,带着人来赶赴宴会,探望北堂烈之时,一队精兵会悄然而出,配合燕国,偷袭柔然的心脏,夺其粮草兵马,杀其文臣武将,放火反攻,断其后路,让柔然大乱,自顾不暇。
而来赴宴的几位大人物,也不必匆匆返回了,留在幽州,作为人质,岂不妙哉?
所以,何必用什么鸿门宴。
釜底抽薪,一不做二不休,吃掉柔然的力量,渡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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