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级成为路人甲》第33章


李道士没了!今天早上才被人在深谭里发现的,是溺水而死,尸体就飘在潭水里,看样子已经泡了好几天了。
可是听李家的人说,老爷子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异常,吃好喝好还跑几个村子做了几场法事,昨晚上还好好的还在家里吃了晚饭,歇下了,今天一早就发现人没了。
这里说的李道士,他并不是一个住在道观里的道士,只是他自幼对鬼神之事就不同于人。后来跑出去问道,过了几年又回来了,说是学了本事,回来坐镇乡里。
好在真有些本事,也就这样过下来了,名声也渐渐远扬。
李道士的一大把年纪,三十好几拿出去能给人当爷爷的时候。说是那么一天他掐指一算,突然跟他爹说要娶妻,随即便出门去了。
不久便带回来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样李道士就娶回了个贤惠能干又孝敬公婆的媳妇,三年给他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这李道士也是被十里八乡经常挂在嘴边的人物了,没想到竟然这样就没了。
然而李道士的事只是个开头,后面发生了更多的事情让附近几个村庄都人心惶惶。
而西边山脚下的深谭,成了人们心中越加禁忌的存在。
☆、入梦
李道士的死亡着实蹊跷,李家人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惊疑到接受事实的操办丧葬转变得很快。
事情一出李家来人将尸身敛了回去,不报官,也不声张甚至是急迫的将后事操办,趁着天未破晓夜色蒙蒙,一行人抬着棺木悄摸的进了山。
下葬也仅仅是将棺木埋在地底,不堆土,不立碑,也没有燃香烛烧纸钱。若不是土地有翻动的痕迹,压根没人知道这块土地下是一个亡人最后的归宿。
风光了半辈子的李道士到了头却没能风光的死去。没了丈夫的李家娘子悲从中来,抽咽着掉着眼泪。
主持这场白事的法师握着手里的罗盘桃木剑心里暗道一句晦气,故意的清了清嗓子。
李家大娘拉了拉儿媳妇,李家娘子立马收住了眼泪。人声一停,四周寂静,穿着道袍的法师心下稍稍满意,这才开口念了些常人听不懂的经文。
未几,法师长吁一口气,道〃走吧。〃一行人趁着天未破晓匆匆离开了此地。
李道士的蹊跷死亡仿佛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爆出的星火,然而这个星火却像是一个燎原之火的火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道士才下葬不过两日村子又出了事。
极其寻常的一个夜晚,一声女子撕心裂肺的惊呼划破了夜的寂静,接着是女子崩溃的哭喊声。
听着哭声是村东头张家娘子的声音,张家婆媳妯娌关系都不错,小两口感情也和美,前年还添了个大胖小子,这大半夜的什么事情弄得哭得鬼哭狼嚎的?
漆黑的屋子里渐渐透出橙黄的烛光,住得近的人家被惊呼声从睡梦中唤醒。乡亲邻里的,免不了起身去瞧瞧旁边家的出了什么事。
有久久等不到自家男人回来的女人起身披了衣,点着一盏油灯出了门,往隔壁张家去。
院子角落里,张家娘子穿着单薄的褥衣,脚上的鞋丢了一只,披散着头发蹲在地上,疯癫一般哭喊着抓自己的头发。
她旁边有一口缺了一个小口的大水缸,盛着水的水缸里浮着一个灰褐色的麻袋。那麻袋的口袋打开了一半,露出一角白色的东西。
闻声而来的乡亲有七八个人,都是住在旁边家里的顶梁柱,然而他们此时都站在进门不远的地方,屏着一口气看着哭喊的张家娘子。
不是他们不想上前,而是眼前的张家娘子根本不让他们走近一步,只顾哭喊的张家娘子也压根不理会他们的询问。
来的几个都是已经成家的汉子,碍于男女之防,除了站着也没什么能做的。
但是大家伙还是纳闷,媳妇折腾着这样厉害,这个声响在屋里的人能睡得着才有鬼了,也不见家里的一个人出来管管。
正在大家一时摸不着头脑,打算回家去的时候。蹲在地上一边哭喊一边抓着自己头发的张家娘子猛的站起来。
对着水缸温柔的喊着〃虎头〃一声一声,像是母亲哄着自己的孩子睡觉。接着她用像是看诱拐她儿子的拍花子那样的看着众人,一边警惕一边温柔的将水缸里的麻袋抱在怀里。
众人摸不着头脑,看着她把麻袋抱紧紧进怀里,那麻袋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站着的汉子里有人出声了,〃张家妹子,这么晚了——〃
举着油灯出来的女人这个时候踏进张家的门,扒开人群挤到前头去。
张家娘子见到来人,凭空的又尖叫了一声,把抱在怀里的麻袋扔了出去。
装着东西的麻袋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坠在地上的时候还滚了几圈。张家娘子这一抛,没有将麻袋里装着的东西裹着更紧,反倒把麻袋的口子打开了。
站到前面来的女人反射性的女人低头一看,原先残存的睡意都被惊飞了,凉意从脚底爬满了全身。
那麻袋里露出的是一个面色惨白的婴孩的头肩,剩下的身子裹在麻袋里,细看那婴孩的样子多半是溺死的。
女人,也就是李翠萍惊叫一声,不敢多看地上的婴孩一眼,她紧闭着眼,脚肚子发软的往门口的地方挪。
显然李翠萍身后站着的七八个汉子也被麻袋里的婴孩吓到了,但是男人的胆子总归是大一点。惊吓之后,还是敢再看第二眼。
有人个高瘦的汉子看着地上的麻袋,迟疑道:,〃虎头!这……这……这不是,不是虎头嘛?!〃一个看着有些年纪的大叔急急问道:〃张家妹子,这是怎么回事?!〃
虎头,也就是张家娘子前年才生的大胖小子的小名。平时白白胖胖的可爱得紧,如今却被装在麻袋里没有了声息。
几个汉子这个时候也像一群妇人一样,七嘴八舌一堆的问题砸向张家娘子。
而张家娘子经过刚才的疯癫的哭喊,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安静得一句话也不说。被头发挡住的大半张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模样在夜里看着像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女鬼。
李翠萍的男人两步走过来给自己媳妇搭了把手,好让她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几个汉子的话不知哪里刺激了张家娘子,张家娘子一个箭步往人堆这边蹿,惊得几个汉子闪身一侧。
只见张家娘子把地上打开的麻袋裹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便把麻袋提起来。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将麻袋丢进了旁边的水井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将麻袋丢进井里的张家娘子风一样的撞开房门,跑进屋里,屋里不知点了几盏油灯,亮堂得很。
房门大开,站在院子里的人们目光跟着张家娘子的身影从外转到内。
亮堂的主屋房梁上像是晒了什么从水里捞出来的东西,一滴又一滴像是一串线一样往地上滴。
隔得远,大家也看不清楚是什么挂在了房梁上,谁会往主屋的房梁上晒滴水的衣服呢。
也赖这夜里来查看情况的几个汉子是热心肠,张家娘子没了儿子,人还疯疯癫癫。扔了没生息的孩子到井里也不是个事,这家里的男人又是个怎么回事,到这个时候也没个声响。
七八个汉子这是要进门找这张家的男人讨个公道了。七八个人都在,总不能随便污蔑他们中的哪一个。
除了扶着自家媳妇回家的刘双全,剩下的六个汉子一合计,一边大声喊着张家两个男人的名字一边往张家主屋走。
一行人这才走到主屋门口,领头的人一只脚也没踏进屋里半步,魂都被吓飞了一半,像是被惊了的鸟一样返身便跑。
其余的人只看一眼也都见了鬼一样的止不住惊叫,慌慌张张的跑出张家。
张家主屋里点着不知道多少盏的油灯,亮堂得紧,这也让人抬头一眼便清楚的看到房梁上挂的。
房梁上挂着滴水的不是什么从水里捞出来的衣服,房梁上挂着的,是人!滴下来的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
赤身裸体的人,被两根黑色拇指粗细的铁挂钩钩住,铁钩的末端钉在房梁的主梁上。两根铁钩一左一右,从锁骨处露出尖锐的钩尖。
人就这样被钩住,像是任人宰割的鱼,从胸口正中一路向下,开膛破肚。人的脏器,肠子,从破开的躯体里垂挂在地上。
被挂在房梁上的人,整个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皮肉整齐的外翻,那平齐的刀口让人不敢想象在人身上下刀的人是怎样可怕的人。
若是人不是人,就像是一只没有清理内脏,便片出花样的鱼。
屋内燃着的油灯好像要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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