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兵器2》第7章


秦朗笑了,他痛快的笑了,从地上爬了起来,冰冷的看着那些人,随后他走出了城门。
他是为了秦桑而不是为了武国,这一步已用尽了全力,那个救他的人在城楼上笑了,看着秦朗踉踉跄跄走在城道上。
一个人张开了弓,正要去射,可是那人拦住了他,道:“让秦朗走吧。”
“少主!可秦朗是暗影卫!”
武国少主陈情,他的身份是武国的太子!
秦朗是暗影卫,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秦朗,但愿秦朗不会成为武国的敌人。
只是秦国还会给他们机会吗?
应该不会了吧,秦国的大军已经攻破了许多城池,现在的武国,已经是垂暮之年。
白夜是个怪物,秦朗是个疯子,他来到了秦国的关卡,看着那些拦路的士兵,道:“我是秦朗,我要见白夜。”
秦国士兵都退后一步,显然他们惧怕秦朗,哪怕他现在就和乞丐一般。
可是他们也怕。
因为秦朗的短匕,杀了不知多少人,所以他们害怕。
白夜看着秦桑,秦桑真的是个美人,将一枚药丸送入秦桑的嘴里,道:“你不吃不喝就等不到你哥哥了。”
秦桑看着白夜,道:“我哥哥绝对不会来秦国,因为他是暗影卫。”
白夜英俊的脸笑了,看着秦桑道:“如果他不来秦国,那么我就打破武国最后的城,将他碎尸万段!”
秦桑嘶吼,道:“你敢!”
一个人走了过来,他是白影,乃是白夜的胞弟,对白夜拱手作揖道:“将军,秦朗来了。”
秦桑看着白夜已落下了眼泪,他怎么这么傻?
为什么要来?
白夜哈哈大笑,道:“你听啊,如果没听懂,他还可以再说一遍!”
秦桑道:“我听懂了。”
“你想见他吗?”白夜眼里闪过了温柔。
不知为何,一见她仿佛堕了魔。
秦桑笑了,笑颜如花,道:“好。”
他们携手从这里出来,秦桑入眼的就是秦朗,衣衫褴褛似是一个乞丐,如果不是他的眼神,秦桑会认为这不是她的哥哥。
秦朗看着秦桑,道:“让她离开,这武国我帮你破。”
武国秦氏只有他们二人了,自从加入了暗影卫,秦朗就失去自由,可秦朗不能失去秦桑,因为秦桑是秦朗唯一的亲人!
秦朗宁愿做一个亡国奴,他也要为秦桑做这一切,因为他是哥哥。
白夜的别院有一棵扶桑树。
好看的扶桑树。
秦桑的家曾经也有扶桑树,那一年正是扶桑树开花的时候,美丽极了,她的母亲摘下了一片扶桑叶,将秦桑的名字定了下来。
秦桑长大的时候,家道中落,扶桑树没了,别院也没了,父亲也不见了,母亲吊死在屋梁上。
繁华的秦家就成了两个人的家,一个是男孩秦朗,一个是女孩秦桑。
哥哥也出去了,秦桑看着丑陋的家,她想着什么时候回到美丽的家,秦朗成了刺客。
那时候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短匕。
可是从很多的地方杀了个七进七出。
他就成了武国第一刺客。
闻风丧胆的武国第一刺客。
白夜也曾惧怕秦朗,可是今天他已不怕秦朗,因为秦朗已成了丧家之犬,他甚至丢了尊严。
一柄剑丢给了秦朗,白夜道:“我要玄武城的一个人头。”
秦朗口唇苍白的道:“谁?”
“太子陈情。”白夜讥笑。
秦朗道:“不行。”
白夜淡淡的看着秦朗,道:“为何?”
秦朗回忆了一下,道:“他是我的朋友,换一个。”
白夜笑着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朗捡起了剑,看着秦桑,她的眼中是星辰,天真的很好,可是秦朗会毁掉她的天。
太子陈情正是那夜救秦朗的人,不仅仅是这样,他救了秦朗两次。
今天就要去杀了他,将他的人头取来,那样秦桑就不会危险了。
秦朗看着陈情,陈情也看着秦朗,不知道为何,他好像已经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他只是笑着,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好像秦朗是过来作客一样。
秦朗双眼落泪,从玄武城走了出来,他看着白夜,那个疯子还会做什么?
一个疯子当然是做疯子的事情。
秦桑望着扶桑树,扶桑树落叶了。
叶子归了根,可她只能是飘荡的叶子。
“如果你真的爱上我,那么你该同我离开这里。”秦桑对着树上的白夜说。
可是白夜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他已着迷入了魔。
但不至于疯狂。
黄花开了,落下一地的黄色花瓣,皇宫深处的帝王,他在等谁?
秦桑款款而行,走在前面,白夜是君子,而她已成了妃子。
秦朗越发冰冷,看着秦桑走到了白夜,他知道秦桑不开心,可那又如何?
秦朗是一条帝王家的屠人狗,白夜怎么开心怎么对他,甚至不在意他的想法,肆意疯狂的去折磨秦桑。
秦朗自嘲的笑了,他甚至已经哭不出来,好像已经冷漠无情了,他就是一把刀,已经断了刃的刀!
白夜走了过来,扬起手,将秦朗扇了一巴掌,道:“你笑什么?”
秦朗看着白夜,咧嘴道:“大好喜事,为何不能笑?”
白夜看着秦朗疯狂的神色,他退后一步,道:“你说的很对,这是该笑。”
可不知秦朗笑的是什么?
夜色下,一把银光的刀没入白夜的心脏。
秦桑冷冰冰的看着白夜,将刀抽了出来,舔舐在刀上白夜的血。
“杀了他们!”
秦朗哈哈大笑,避入林中,那些人追的太紧了,不杀几个以为他们好欺负。
血真的流了很多,那些人都死了,秦朗本来也应该死的,因为他的心死了,所以他就是个死人。
但现在已经活了,他畅快的游走于黑暗,在黑暗里他就是无敌的。
秦桑静静地看着秦朗,微微一笑,道:“哥哥,现在我们应该分开了。”
秦朗不想失去这个妹妹,可是她跳下了湍急的大河。
“她走了吗?”秦朗问自己,他答:“对,她走了。”
“一首诗一壶酒,孤独终老。”
“长夜漫漫长生路。”
“咦……这是个美人儿啊!”
“奈何我是个君子,如果是个小人就好了。”他扶起了秦桑,不知去了何处,也许是这深处的一所小院。
破旧的院子甚至无法遮雨,这是个诗人的家,穷困潦倒的他,只能来这个山林,而秦桑是个女人。
诗人将一些柴火捡来,在房子里烧了起来,道:“你真好,至少孤独的时候有个人陪你。”
秦桑苍白的看着诗人,道:“你不懂失去了真正的亲人是怎样的。”
诗人将一些鱼肉递给秦桑,道:“我没有失去过人,因为我本就是个孤家寡人。”
一条短的路,走起来却很长。
秦朗将一柄剑丢在路上,看着黑黑的路,一步一步的走着。
噗通——
一个人看着秦朗问:“你从何处来?”
秦朗看着这个人,一身布衣,道:“我从秦国来的。”
“秦国已经成了废墟,皇帝都死了,你到底从哪里来?”
秦朗看着这个人的眼睛,看见了他的着急,道:“秦国怎么会成为废墟?”
他笑了笑,道:“有个剑客杀了秦国的皇帝,自己称帝了。”
秦朗看着他,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这人挠了挠后脑勺,道:“好像是叫秦尚还是什么,我不认识字,听别人说的。”
秦朗倏地站了起来,看着天,不知道这是为何?
父亲没死?
秦朗回到了秦国,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些迷茫,这才几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个人迎面撞来,秦朗被撞退,看着眼前的人,道:“你是大河叔叔!”
大河转过身来,看着秦朗,道:“你是……朗儿!”
秦朗传闻不是已经死了吗,可为什么他还活着?
秦朗道:“是啊,我是朗儿啊,爹呢?”
大河顿时一滞,道:“你爹已经死了。”
秦朗噗通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爹还是死了的,大河不会骗他。
秦尚真的死了!
咚咚——
诗人敲着破旧院子,道:“秦桑,你还在吗?”
她已不在,她去了远方,留下诗与歌。
诗人推开了门,一封书信,好看的字,上面是写她已经走了。
诗人有些伤心,正要落泪。
“我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门外传来秦桑好听的声音。
诗人看着脚下的影子,他开心的笑了起来,道:“是的,你丢下了我。”
秦桑将诗人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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