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少年你要淡定》第214章


沈安之乐了,从前也不是没听说过他哥的意向就是干到退休再找对象,故而后来一回来听说他哥居然都订婚了,他才会那样诧异。如今他便是看着齐如琛,企图从这人一向平静的脸上找些别的神情出来。
可惜没能找着。
齐如琛依然很稳:“你忍心叫人家挂宁等到人老珠黄——或是你忍心叫人家姑娘等到你人老珠黄。”
沈安之:“噗。”
他敢发誓,真的是憋不住,隔了一会儿,看着自家大哥脸色实在是好看,才缓了一口气插话:“为什么非得是姑娘呢?”
齐如琛还在发愣,正诧异沈源看着人模人样,口味居然不是一般的重,便见沈源忽而笑了笑,笑得他脊背发凉:“三殿下觉得,我非得喜欢姑娘吗。”
眼见着齐如琛就这么完全石化了,沈安之先是心疼了他一下,而后看向了说话的沈源。
他一向只当自家这位大哥是个温吞性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干脆利落的一面,就这么个时代,出柜都能说出就出,虽说相信齐如琛对沈源必然有好感,但猝不及防听到这么个消息,心里头感觉应当还是冲击大于欣喜的。
只不过这也不是沈源不讲道理,是齐如琛自个儿话太多,好奇害死猫。
本着对哥夫的人道主义关怀,沈安之笑了笑,插话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兄长又不害人,殿下您便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
说完自个儿也觉得有些不对,一转头,长着一张十岁孩子的脸的苏言笙正满脸天真地看着他——苏言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怀里头还抱着一件外袍,就这么递给他。
沈安之:“……谢谢笙笙。”
不过齐如琛至少也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回了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震惊。”
说完又看着沈源:“话说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影响我们来往吧。”
沈源:“……不影响。”
话题进行到这儿,其实也就是到了一个难以接话的死角里头,好在夜已深,他们忙碌了一整日,又是许久没好好歇息过,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都赶紧是催着彼此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日,便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依旧赶路。
倒是比来时要安稳。
只是沈安之这边看着苏言笙行动虽没问题,却一直都不怎么开口说话,心里头也还是七上八下的,倒是沈源还劝着他,说是苏言笙一向话少,如今受了惊吓,不大愿意开口也不是什么过于不正常的事情,只待之后慢慢引导便好。
而路途上没事做的时候,沈安之和沈源也分别留意了苏杭那头和京里的消息——他们发的都是加急快报,这一路又为了照顾苏言笙走得慢,信是早到了地方的。
苏杭那头知道找到了人,总算也松了一口气,言笺虽说还是担忧,但知晓苏言笙跟沈家两个孩子以及三皇子在一起要作为证人回京复命,自己身子又到底不适合远行,也总算是叫苏杭劝住了,看了苏言笙在信件末尾留的那笔字,尽力安心养胎,只等着弟弟将来归家。
就这一路晃晃悠悠回到了京城,沈源个齐如琛直接是去复命,而沈安之则是带了苏言笙回家。
沈家人事先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将苏言笙住处收拾好了,就等着人来。
又是意外之后要见到亲朋,苏言笙其实还是紧张,总担忧着万一见面了,大家对他嘘寒问暖,他该如何去应付。
每每这时候,他便会想起当初言笺的小心翼翼,也正是因为难以面对这样子的小心翼翼,他才同意跟着沈安之回家,而不是在脱险后第一时间要求回家看言笺。
言笺如今有着身子,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波动,只要大了,都会有影响,这样子见面,他保不准自己能否控制住,能否在言笺嚎啕大哭的时候将人哄开心。
那干脆便先不见,叫苏杭将言笺哄好了,等一切都好了,他再好好地回去。
可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些状况,沈家人,真的就只是将他当做了远方来客,一路亲亲热热将他带进了屋里,又端出准备好的吃食,叫他先填填肠胃。
嘘寒问暖是有的,却没人问他那些日子过得如何,没人告诉他不要难过,只是陪他吃着瓜果,偶尔看着他笑。
可就是这样的状况,反而叫苏言笙感受到了沈家人的细致——过去的事情便叫他过去,他们不着急着去知道自己家的孩子受了什么苦,不逼着孩子在最难受的时候将事情说出来更难受一番,只等着孩子哪天愿意说了,能说了,他们便都在那儿听着。
因为别的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已经好好回来了。
第177章 恃宠
也是因着苏言笙在沈家人里头同沈安之最熟悉的缘故,为了叫苏言笙更安心一点,他其实就被安排在了沈安之院子里头,出个门便能够找找人,并不存在一个人孤苦伶仃不知所措的状况。
沈安之对这样的结果满意非常,苏言笙也没有意见,毕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算排除五年来相处的时日,他也确实还是同沈安之更亲近一点,也更喜欢沈安之,潜意识里就觉得沈安之不可能害了自己。
这事虽说迷,但苏言笙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从前他知道沈安之活泼,可没想到沈安之回了家里头之后比在外头还要更为闹腾,大半夜的居然还能翻窗进他房间找人,然后从怀里头掏出一包水晶糕来,献宝一样堆到他面前:“沈若素最喜欢这些,我给你藏的。”
苏言笙:“……”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总觉得现在的沈安之真的很不科学,就算日常是相互嫌弃,沈安之也不至于同沈若素抢吃的吧,而且他都多少岁一个人了,真的对跟一个小姑奶奶个抢吃食这件事没多大兴趣。
可沈安之却无动于衷:“你年纪小,她让着你是应当的——况且你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别人叫人宠着,高兴可都还来不及,怎么偏生你就总是叫人觉得惶恐。”
苏言笙:“……”
其实有那么一刻,他觉得沈安之是透过他眼睛看透了他年纪,才会说出这样子的话,而他也确实,在面对家人的好的时候,总会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因为闯过太多的祸,叫家人担心过太多次,一切也都显得不那么理所当然了。
尤其是苏杭那一头,如今的苏杭不是他亲大哥,却还是为他尽心尽力,待他姐姐也是小心细致,好得没话说,这样子的好,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能去回报,便开始抗拒接下来有可能的好。
这已经成了刻在骨子里头的习惯了,很难改,也不知道该怎么改。
也从没有人教导过他,这样改如何去改。
随着年龄增长,他成了前辈,成了长辈,有些话,便也再不合适去说出口了,只能是默默引导着晚辈。
只是到底还是明白的,明白一个孩子不该是什么模样。
小孩子,就该好好地窝在父母兄长怀里头撒娇,难过了该说出来,受欺负了也该说出来,而不是去想着自己总添麻烦,怕自己太过麻烦便会叫人抛弃。
那可都是亲人啊,又怎么有人会因为一点小事抛弃至亲呢?
可惜,也就只有在旁观的时候,他才能这样清楚。
“笙笙,从前我告诉过一个人,遇着了什么事,得说出来,不然旁人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办的。”
沈安之温和的嗓音再度响起,说的话似曾相识,可又陌生至极——本不该有人同他说过这样的话的,苏杭顾不上,而言笺不会。
可偏生就听着熟悉。
如今的苏言笙是个娃娃,沈安之便也不顾忌太多,翻了窗之后居然还敢死皮赖脸赖人家床上,苏言笙一个几十岁的灵魂,看沈安之是真的同看孩子一般,当下也不好同孩子计较,见这人爬完床一言不合又要同自己讲些什么大道理,便只能是沉默以对。
谁知沈安之忽然叹了一声,将他拢进怀里头:“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硬呢?”
“谁说过只许哭一回了,你若难过,随时都可以哭的。”
苏言笙:“……”
果然沈家跟苏家教导孩子的方式是不同的,苏家就从来都不鼓励成年孩子用哭泣来解决问题,遇上了摆不平的事,那便回去好好学着,变强了再摆平,而心里头难受,也总不可能说就哭个没完,难过完了,问题也还是要解决的,就算如今回不了头,也总要防备着,哪一日若是落入相似的境地,总不能是原样走一遭,束手无策到只能嚎啕大哭。
哪料就这样了,沈安之的话居然还没完:“撒个娇又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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