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你大爷的灰》第109章

这个样子，着实让伊格尔心里也憋了一股气。
最终，伊格尔还是“啪”地一下合上了手中的卷轴，提高了声音。
“武长老不觉得应该向我交代些什么吗？”
“殿下所指是什么？老夫还不甚明白。”向来雷厉风行的武长老突然变成了大长老那样悠哉悠哉的模样，伊格尔瞬间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噎地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哼，武长老好气量啊，装的倒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非要我一句一句提醒着才行！”
“如果能得到殿下的指教，身为臣子自然是欣喜万分。”
又一个回合下来，武长老还是那幅安安稳稳的样子，伊格尔却有把自己噎地恶心起来。
好一个老头子，瞒东瞒西就算了，问到头上了，还继续装！
想到这里，伊格尔连慢慢追寻的心情也没有了，便直接开口问道：“你当时在战场上，说僭越放到我脑子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武长老抖了抖眼皮，依旧是沉声道，“是先代精灵王的记忆，由精灵长老代代传承，专为在危急关头交付于精灵王，以启示王者寻找生路的记忆，具体的内容却是着实不知了。”
“不知道？！”伊格尔骤然之间拍案而起，浅色的眸子氤氲起了让人捉摸不透的愤怒，“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所谓的艾斯米尔到底是什么人！长老活了这么多年，身为族内最博学的人之一，总该有所了解吧！”
“满满历史长河中，人名多了去了，在下也不知道殿下想问的究竟是谁。”
“喔，看来这重名重姓的人还真不少呢。”伊格尔冷呵了一声，转而慢悠悠地坐了下来，同样变成了不紧不慢的样子，白皙的手臂有些调皮地托住了下巴，悠哉悠哉地问道，“那我再请问武长老两个问题，还希望您老能够仔细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殿下有问，我若知晓自当解答。”武长老保持着从始自终都没有变化的坐姿，在伊格尔看过来的时候，平静地回答。
“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武长老可敢对天发誓，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处于对我的忠诚；这第二个问题嘛——”
“长老是不是特别地想我去死？”
两个问题，无论是哪个问题，稍不留神回答失误，都可以算是大逆不道的凭证，若是朝着最安全的答案回答，却又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推翻了自己先前的那些避重就轻的答案。
是？还是不是？
像是前有狼后又虎一样，每一个回答背后都可以延伸出无数全新的诘问，然后最终都只剩下唯一的绝境。
无可逃避。
伊格尔依旧是笑着，看着面前面色不动的长老，安静地等候着对方的回答。
半晌，武长老长叹出声：“陛下，终究是回来了啊。”
【卷三】人族
第86章　时间隐瞒的真相
曙光大陆史书记载；当年横冲直撞的魔物简直闻所未闻；直到那时，人们才恍然发现，原来过去的魔潮不过是小打小闹，所谓魔族也不仅仅是一些没有智商的低能生物。
这样的反省为时已晚；没有丝毫防备的大陆生物们，在面对猝不及防的魔潮时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由各族强者们联手将魔潮的首领拉入了异空间，进行了最后的决战，即现在所谓的神魔之战；然后顶级的强者与魔兵同归于尽；精灵族兽人族等异族纷纷隐世休养生息；而人族虽然同样有所损失却也慢慢以家族大了起来。
但事实却是，魔潮确实是史所未有的汹涌，而从来未能谋面的魔王也确实有着以一敌十的能量，但最后的同归于尽却并不属实。
当年神魔之战进行到最后，层出不穷生命力顽强的魔物让各族强者都捉襟见肘，紧要关头，如果不是最后魔王自己突然失控，用自爆的方式摧毁了整个空间，最后的胜利绝无可能像是史书记载那般，将光辉留给曙光大陆。
“那魔王为何……”隐隐觉得面前的长老有话要说，伊格尔下意识地问出那残片斑记忆中，让自己最困惑的地方。
“果然陛下想起来了呢。”武长老长叹了一口气，“您确实是整个战争的导火索，也是最后曙光大陆得以被救赎的原因所在。”
“什么……”
“虽然有愧于陛下，但那是精灵族的大祭司确实有隐瞒殿下，那魔王曾经在战争开始前向我族求娶陛下，但是被愤怒的大祭司用上古留下的大净化术驱逐出森林，永世不得再进入精灵之森。”
伊格尔原本端了水杯刚刚送入自己嘴巴，一句话惊得伊格尔瞬间把口中的水喷到了对面车壁上。
“等、等等！”这下伊格尔也顾不得套话了，整个人都失态地摆着手，“你说……魔王跑来给先代精灵王提亲？！！！”
“是给陛下您提亲。”武长老一脸严肃地阐明事实。
“咳咳。”见武长老坐山不动的样子，伊格尔也连忙摆回了脸色，“什么我啊我的……我还是我，别把那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老家伙套在我身上，什么时候武长老的智商也这么低下了，我说我是先代你就信？那我说我是魔王你也信啊！”
“陛下，请不要再开玩笑了。”武长老义正言辞地开口，语气的沉重却让伊格尔渐渐收敛起眼底的随意，“陛下难不成以为这传承之术是儿戏吗？这可是我族禁术之首的灵魂传承之术，也就是说，无论您是否承认这一点，先代的灵魂碎片都已经融合进您的体内了。”
这下，伊格尔哑然了，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武长老。
“不过，这于您倒没有什么影响，毕竟，身为先代的转生体，大概这也只是命数，都是命中注定啊。”
直到武长老起身离开，伊格尔的大脑都还是乱糟糟的模样。他是想要通过伪装成为先代精灵王以骗取武长老的信任，但却从来都不想这种荒谬的事情变为现实，更不希望，自己的身体会变成其他灵魂的容器。
在武长老的话中，魔王阿兰瑟最后使出了黑暗禁术，利用自身力量的燃烧来摧毁周围的存在，本身力量越强大，破坏力和破坏范围也越大。而为了遏制魔王的破坏力，精灵王艾斯米尔紧跟着使用了禁术时空回溯，结果两大禁术碰撞之后，产生了某种奇怪的连锁，将两人的灵魂绑定了起来，并进入到了一种类似于轮回的状态。
于是，在一定的时间之后，魔王与精灵王便会一起进入轮回，同时投胎转世，然而，不管他们如何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改变，魔王和精灵王扎根在本性深处的执念都不会改变。
这样的理论也许听起来有些胡扯，但是作为本身就是另换穿越者的伊格尔而言，只会惊出一身冷汗。
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只有在自己亲身经历之后，才能散发出它本身所具有的恐怖之力。
而此时的伊格尔，也就是处于这样一种大脑空白的状态，一遍又一遍地思索着刚刚武长老的话，然后悲剧地发现，自己也许正处于一种最悲惨又最值得庆幸的状态——
自己不是原装货啊！如果是真的有灵魂方面的联系的话，那也应该是登基前的那个短命鬼，所以庆幸的是，自己和魔王之间应该不会有那种相爱相杀的该死感应，可悲剧的是根本就不是先前武长老所说的，所谓本身就是同一个人无所谓灵魂传承的危害啊！而且，失去了原主可能会有的记忆传承，也许等到转生的魔王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晓得对方是谁。
联想到先前凯恩等人所说的自己身上所产生的变化，伊格尔顿时心凉起来。
早知道现在会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当初宁可被达成肉酱，也不要接手那该死的记忆啊！
正在纠结的间隙，突然马车猛然之间停了下来，措不及防的伊格尔在惯性的作用下猛然栽倒在马车底部的地毯中，被打断了思绪，分外恼怒起来。
抢劫？还是有预谋？不，这种动荡的时候，莫不是前面有魔潮的散兵？
正在疑惑的间隙，守在车外护航的凯恩已经赶到前方。
“不知阁下为何而拦车！”
外面稍稍安静了一下，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高声喊道。
“伊格尔，旧人相会不迎接下么？”
来人是阿鲁尔·吉安。
说来两个人还是稍有些尴尬的关系，毕竟曾经还有关一段犹如情敌一样的关系，而后来也，加入了奥伦德的感情关系变得更加错乱，回想起那段时光，饶是伊格尔也觉得一定是某种让人啼笑不得的机缘在作怪。
“许久不见了呢。”看着面前似乎还有些局促的阿鲁尔，伊格尔率先开了口，“那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