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灵魂交易所》第94章


伤心了好吗?那些人要嚼舌头要传闲话都随他们去,赶明儿女儿嫁了良人,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好!说得好!”
接话的人不是唐母,而是唐老爹,老汉看着唐枝有些欣慰道,“爹的四丫长大了!”

有了唐·冥九渊·枝的开解,唐母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家里的气氛也不像之前那样沉闷。
最会看大人眼色的小孩子欢呼一声,撒丫子跑到院子里踩雪打仗,冬天、尤其是下过雪的冬天,这是他们最喜欢的玩乐了。
听着孩子们脆铃般的笑声,屋里众人不约而同地露出轻松的笑容,其实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嘛!想当年他们举家逃荒不也撑过来了,如今一个“克夫”而已,别说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大不了他们不嫁了!
心态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上辈子唐枝听到自己克夫的流言,先是抱着二嫂哭了半宿,等三个姐姐回来之后,又抱着她们哭了一天,哭得家里愁云惨淡,大小人不敢高声说话,生怕拨动了女儿/妹妹/小姑/姑姑那根敏感的心弦。同时,也觉得“克夫”是一件天塌了的事,个个神经紧绷,发愁怎么让女儿/妹妹/小姑/姑姑嫁出去!现在伪唐枝不过少掉两滴眼泪、多说几句宽心话,唐家人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甚至觉得克夫就克夫,不嫁人也没什么!
要是当初唐枝也能这么“想得开”,也许唐父唐母就不会郁结而死了,冥九渊在心里暗忖。

吃过晌午饭,春夏秋兰又陪母亲和小妹坐了一会儿,便要起身离开。
唐母虽然不舍,却没有挽留。因为按照平国的习俗,出嫁的女儿是不能随便在娘家过夜的。
冥九渊把三位姐姐送到门口,三姐搂着她一个劲儿的掉眼泪,二姐则是把她们两个一起搂着掉眼泪。
唐老爹趁着她们掉眼泪的时间,把大姐叫到一边,塞给她一张纸条儿,小声吩咐了几句。
又过了两天,大姐再次上门,整个人喜气洋洋道,“咱们小妹不克夫,还是大富大贵的命哩!”
大姐嫁去的村子附近有一座道观,道馆里有个老神仙算命非常准,远近闻名。
那日,唐老爹把唐枝的生辰八字给她,让她去找老神仙算一算四丫到底是不是克夫命。大姐十分上心,翌日一大早就去观里问了老神仙,结果自然是好的,老神仙还说八字的主人有大富大贵的命呢!
这下,唐家人彻底安心了,唐母高兴得仿佛年轻了十岁。
对此,冥九渊想说: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孤鸾命要是能算出来,早在定亲纳吉的时候就没戏唱了!
但看到大家这么高兴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打击他们。
算了,还是尽快找到世外之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成狗,还好还好赶上了^O^
第90章 克夫的姑娘我要嫁人(2)
转眼间,唐枝十六岁了。这一年里,冥九渊发动了村里、镇上所有的鬼怪打听世外之人的消息,可惜连个影儿都没见到。冥九渊气馁,算了,这破任务他不做了,爱怎样怎样吧,大不了等到唐枝命尽的时候再回去!
怀着这样丧丧的心态,冥九渊无精打采的在唐家混日子。
这天,二月二龙抬头,两个嫂嫂在灶房里蒸黍米糕。冥九渊一边洒扫院子,一边看着几个小辈在檐下玩耍。突然,远远的传来一阵唢呐声,好像是谁家在办丧事。冥九渊好奇了一下就抛在脑后,小孩子们却想出去凑热闹,还拉了他一起。
循着声音,姑侄几人走到村口,去时那里已经围满了人。听村长和几位老人谈论,原来是虞家在京城里当官的老太爷死了,他孙子扶灵送他回乡呢!
说起来,这虞老太爷也是下里村一个传奇人物。他三岁丧父,七岁丧母,吃百家饭长大,好不容易说上个媳妇儿,却正逢天下大乱,在成婚前一个月被抓了壮丁,媳妇儿退婚另嫁,他一去再无音信。村里人都当他死在了战场上,便给他立了个衣冠冢,逢年过节烧点纸钱祭奠一下。没想到天下大定之后,老太爷回来了,还做了大官儿。
似乎是回忆起了虞老太爷当年衣锦还乡的排场,众人眼里闪过艳羡之情。然后大家又说到老太爷回乡之后,感念乡亲们的恩情,给村里铺桥筑路,修建村学,从县里请来夫子,让下里村的孩子去读书,分文不取的善行。最后村长感叹,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村学里的朗朗书声依旧,老人家却不在了,哎……
冥九渊听完这一声叹息,抬头向远处的送灵队伍看去。雪花似的纸钱和着丧乐冷风扬起,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捧着灵位走在中间,他身后是马车拉着的亡人灵柩,车轮一圈一圈辗在夯实的土路上,轧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马蹄哒哒,少年越走越近。
冥九渊看清他的面容,瞳仁猛地一缩。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二月的天,还未回暖,寒风吹过,冥九渊搓了搓冻红的手,心情很好地对几小只道,“走了,回去吃饭了。”

《平律》有言:祖父母去世,长孙需守孝一年。
今天,是虞家大郎虞珂除服的日子。他脱下孝衣,换上素服,走出呆了近一年的祖宅,去到村长家拜访。
“你要进村学里读书?”村长听了他的来意,有些诧异的挑眉,“我记得老爷子是武官吧?”
虞珂点头,解释道,“如今平国内外安稳,做文官比武官更能够报效朝廷。祖父在世时,也希望我走文官的路。”
村长虽然是个乡下老头,却经常去镇上的茶肆听人评说天下大事,知道自去年戎人归降朝廷之后,平国再无外敌,亦无内寇。如此情状,做武官很难建功立业,虞家大郎选择弃武从文是对的。更何况武官整天打打杀杀,哪比得上文官安稳自在,想必虞老爷子也是这么想的!
自觉读懂了老爷子的苦心,村长赞同道,“文官好,读书人金贵,做文官好。”
虞珂淡笑。
村长这才提起入学的事情,“村学已经开了半月,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去?”
虞珂道,“明日如何?”
“没问题,老儿这就带你去见夫子。”
虞珂连忙道谢。
村长摆手,领着他去了村学。
村学是虞家办的,夫子是虞家请的,自然不会为难虞珂这个虞家长孙,在寥寥询问几句之后,便按照学习进度把他安排在地字班。如此,进学的事就算敲定了。
虞珂拜别夫子,和村长一道出了村学,在岔口处分开,一个人往祖宅走。
虞家的祖宅修的有些偏僻,和村里的人家隔着一片竹林,侍墨站在门口张望,看虞珂从竹林里出来,连忙迎上去,“公子,你回来了,入学的事情怎么样了?”
虞珂没答话,皱着眉朝后面望去。
侍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鸭,于是好奇道,“公子,你看什么呢?”
虞珂收回目光,淡淡道,“没什么。”

翌日清晨,虞珂让侍墨把他送出竹林,又嘱咐他放学的时候也在这里等候,才接过书箱往村学里走。
路上,那种被窥探被尾随的感觉又出现了,虞珂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他抿了抿唇,加快脚步,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学堂。
虞珂把这诡异的事压在心底,开始一整天忙碌的学习,待放学后和新认识的几个同窗结伴归家。
“明早见。”
“嗯。”
和最后一个同窗告别,虞珂脸上的淡笑还没落下,眉头就已经皱起。一道眼神落他身上,热烈,肆无忌惮。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旷野上的饿狼盯住一样,毛骨悚然,却又无处可藏。
虞珂攥紧拳头,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提起脚步,头也不回的拐进旁边的小路,想借着四周错落不齐的人家甩掉身后那奇怪的视线。但没有用,无论他怎么走,怎么拐,那道目光就像黏在他后背一样怎么也甩不掉。虞珂的额上沁出冷汗,亵衣的后背完全湿透,心脏鼓噪的像是要跳出来一样。到底是谁?是人是鬼?为何要跟着他?虞珂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脚步却一刻不敢停顿,甚至越迈越大,直至小跑起来。
“公子,你跑什么鸭?瞧这满头大汗,别中了冷风。”
熟悉的声音响起,看着侍墨担忧的神色,虞珂深深吐出一口气。
之后的一个月,每天都上演同样的场景。虞珂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侍墨,只能独自忍受“那人”越来越露骨的视线。
这日傍晚,虞珂从学堂出来,照旧和几个同窗半道分开,在“那人”如影随形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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