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要崩坏》第151章

道：“我就是想吃嘛——”一边还拼命眨巴着大眼睛。
常晏盯着他充满渴求的脸看了好一会，然后才让开了自己的位置，妥协似的说道：“……算了，只能吃一点。”之后还怕不够似的又强调了一遍：“只能吃一点。”
“哦！”y可不管这个“一点”指的是多少，一屁股坐在常晏让出来的位子上后他马上拿起筷子飞快地进食，一根根沾着鲜亮红色油光的拉面被他塞进嘴巴里，强烈的麻辣感在他的舌尖爆炸般炸裂开来，让他舌头一麻的同时既爽快又舒服，辣得他一边忍不住吐舌头，一边又继续吃下去，看得一边的常晏直挑眉头。
不过本来应该正专心在吃东西上的y在吃了没几口后却冷不丁问了句：“不过阿晏，为什么今天对我那么好啊？是有什么事了吗？”
“嗯？”常晏听他突然来了那么一句，心里也是猛地一跳，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掩饰还是其他，他反问道：“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就是觉得——”y停下了吃面的动作，筷子轻轻敲在塑料盒的边缘，声音大概是因为吃了辣的东西而有些微沙哑，“阿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所以总感觉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常晏依然镇定的问道：“有哪里不一样？”
“啊啦怎么说呢——就是如果是平时，今天这种情况你说过不许我吃辣椒都是有理由的，而且也会坚持到底不会妥协，可是今天你却退了一步纵容我了……”
“我记得是你一直在念叨着要吃的，”常晏打断他，“而且还一副如果我不给你吃你就会哭给我看的样子凤灵。”他试图用调侃的口吻让这个话题轻松跳过。
“是这样没错啦。”y朝他露出一个浅笑，出奇的没有像平时那样跳起来反驳他的话，而是和平时很不一样的感觉，看着有种莫名的难过意味，“可是一般来说阿晏是会说以后再带我去吃，而不是马上就满足我的要求的……今天会这样是因为——”他的声音不由自主抖了抖，但还是坚持着说下去了：“——是因为出现什么意外，还是因为时间不够吗？”
这话一出口，常晏的呼吸就忍不住一顿，既为他的敏锐，又为他大胆的的联想，更因为……他所猜想的都该死的符合事实！
这让他不由移开了目光，避开了和对方的对视。
——原本该有的一个月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半，如果不是那个穿越者的动静过大，他是应该还有半个月时间和y在一起的。只是那个女人就是个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蹦哒出来把全部的剧情都打乱，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有好几次都感觉到对方所弄出来的动静了，为此他不得不找人把对方监视起来，时刻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以防止意外。除此之外，他还暗自嘱咐马室长和coordi他们要小心，不让一切可疑人物接近高美男和a。n。jell的他们……只是这样一来，他根本就无法专心和y一起培养感情，甚至也说不准会不会什么时候就为了那个总在试图捣乱的穿越者、连声招呼也不打的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心理，愧疚和无奈让他下意识就选择了无条件听从y的话，满足对方所有自己能做到的要求，只是他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心态的转变y居然那么敏感的注意到了……
面对y无声的逼视，常晏却什么也无法解释，只能保持沉默。
这下子y忍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逼近常晏，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他的眼圈有些发红，愤怒让他的眼睛仿佛灼烧起来一样明亮，他像是要把心里所有压抑已久的低迷情绪都发泄出来一样哑声吼道：“你就没有解释吗？！难道就不会安慰我说这都是我想太多了吗？每次都是这样似是而非，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解释！难道又要到最后两人都分开你才满意吗？！在你心里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吗！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到底把我当做是什么了啊常晏！？”最后两个字掷地有声一样重重敲在了常晏心上，震得他心底一阵阵发麻。
对方的逼问并不是无中生有，于情于理他都该说些什么，不过在说清楚之前却还有一件事——
“你……想起来了？”他没忘记刚刚对方说的话。
“想起来又怎么样没想起来又怎么样？”y的脸上露出一副轻易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忧郁神情，“无论我是谁你都不会为我停下来吧。”
——每次都是他看着对方离开，每次都是那么无能为力，真是……受够了……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应该明白我……”常晏蹙着眉试图辩解道全能天后系统。
可是y却打断了他的话：“我是知道，但我还是想听你说，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向我解释，你会不会和以前一样把我抛下不管……现在看来我好像要失望了不是吗？”他自嘲地笑了笑，“难道我还没受够教训吗？真是太蠢了……”
常晏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心里面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沉默了半晌，直到y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淡的时候，才抿紧了唇说道：“从一开始到现在，我的确都没有任何想要告诉别人实情的打算，毕竟就算把一切都说出来也是毫无裨益，因为所谓的结局都是注定的，根本不可能凭借个人的力量从中挣脱出来……所以就算知道你是不同的，我也还是没有改变自己主意的想法。那种想要仅依靠个人努力就试图颠覆既定结局的天真想法，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的，多一个无能为力的人也只是多余罢了。”他的声音干涩，带着不可忽视的沉郁和萧索。
不得不说常晏的“实话”很伤人，让原本期待能从对方嘴里听到些许愧疚或是安慰话语的y很是失望，他垂下了头看着地面，闷声说道：“所以即使是注定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即使我们注定不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最后，但你也还是选择了沉默，想要再次不告而别吗？哪怕是我们已经确定了关系的现在？”没有给对方看到自己泛红的眼角的机会，他用力低下了头，但是以常晏现在这个仰视着他的姿势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却是轻而易举，“不对……你好像也没有定义我们的关系吧……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在自以为是……”
——那种难过到有些悲哀的神情几乎刺痛了常晏的心，让他曾经自豪不已的冷静自持顿时失去了作用。
下一瞬，以为常晏会依然那么冷硬无情在两人间划分开界限的时候，他的脸却被人托起，茫然的目光被一双近在咫尺的幽深瞳孔吸引，他有些不敢深究隐藏在那墨黑双眸下的复杂情感，仿佛稍微碰触就会溺毙其中。
常晏紧紧盯着他有些失神的双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瞳孔里闪过多少挣扎和犹豫，一字一句慢声说道：“看来你是忘记了我之前说过的话呢……我在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说过吧？当你想起来的时候我会亲口对你说出我的心意，在我确定自己的心的时候，本来不想在有那么多不确定的时候这样做的，但这种时候似乎还是提前一下比较好——”眼见着y的眼睛随着他的话慢慢睁大，他定了定神，眼神再次坚定下来，他缓慢又无比郑重的说道：“——记住了，不管你是这个世界的y，还是上个世界的黄濑凉太，又或者是上上个世界的花泽类，你都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你，无论你是谁，无论以后会怎么样，也无论下次你会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再让你重新想起我，重新喜欢上我。”
被这意料之外的表白所震撼y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然后咬紧了牙关，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眼睛里也有水光泛起，“可是……你明明就打算要离开的！而且你也丝毫没有打算告诉我这件事的想法！”不管是从他感觉到的异样，还是从他心里日益增加的不安来看，对方都的确是有要离开的打算的。
——不要以为一句告白就可以抹消这一切了！
常晏也没否认，直接点头道：“是，我的确是要离开，只是这两个世界的经验不是告诉我们了吗？就算是离开了，在下一个世界我们也还是会遇到的……”他把额头抵在对方头上，声音陡然低沉下来，宛如鼓点一样敲在y心上，“我从来都不喜欢告别，因为我很担心随着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深，在和你道别的时候我会硬不下心来离开你……”说到最后他的话音一转，“而且我有种预感——”
——有种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预感……
“什么？”y吸了吸鼻子问道，心情已经不复刚刚那么激动，像是被他的话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