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死傲娇[快穿]》第42章


“好吧,那就没办法了。”杜安歌耸了耸肩。
那人略松一口气,却见眼前猛地寒光一闪,杜安歌的人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了,随即耳边传来一道鬼魅的人声。
“没办法了,只能杀了你了。”
下一刻,冰凉的利刃猛地刮过脖颈,铮亮的剑面上映着他失血过多而涣散的瞳孔。扑通一声响起,那人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杜安歌甩了甩软剑上的血水,在额头和两肩装模作样地依次点了点,念念有词道,“阿门,罪过啊罪过,我也不想杀你的老兄。”
变故发生地极其突然,秦瑾在原地愣了好些时候,直到杜安歌过来拉了他一把才回过神。
“你……”
“没时间了,我们快走。”杜安歌收起软剑,“贺鹏飞人手不够,从这里走不会被发现。”说罢,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拽着他的手从守卫稀疏的侧窗一跃而出,脚点屋瓦,往城郊的密林飞奔而去。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很快落在了身后,和朱家门门徒后知后觉的喧闹声搅在了一起。
秦瑾回头看去,刚好月上梢头,夜幕降临,举着火把的门徒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街小巷,犹如蜿蜒的爬虫朝他们奋力赶来。
他斟酌了半晌,才决定开口道,“杜安歌……”
“这里,进去。”前头的杜安歌突然停下了脚步。
第34章 小老弟你怎么shi了???
在他们的面前停着一辆又小又破的马车,一个少年没什么样子地叼着根柳枝坐在前缘上,一个少女正跟他并排坐着,并试图以大刀砍他的脖子。
“都他妈的别玩了!”杜安歌一边把愣愣的秦瑾塞上马车,一边吼前面两个系统。
小爱君被吓了一跳,吐出嘴里的柳枝,移动君默默地收起她一米三的大长刀,二人正襟危坐,扬起马鞭架起马车,在夜色的掩护下往丛林掩映的深处跑去。
事出突然,马车里也没备烛火,二人黑灯瞎火地对坐了半天,互相瞅着对方并不能看清的脸。
“行了。”杜安歌受不了,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我是假意顺着贺鹏飞的话听从他,他对我有防备,对你更有敌意,只有这样才能顺藤摸瓜救出你,”杜安歌挠了挠头,“马车是我让小爱君把移动君救了以后赶紧备的,时间紧迫,材料简陋,秦大少爷您克服克服。”
秦瑾没说话,点了点头。
杜安歌揉着眉心,“我跟思思本来约了今晚详谈,现在思思出了事,我看他尸体的时候发现他手心紧攥着一张没被人打开过的纸,上面写着江南宿林,我想应该是让我们去这个地方。”
秦瑾又点了点头。
“啊……还有什么我没说的?”杜安歌又挠了挠头,“秦大少爷,您开个口成不?”
马车内陷入良久的沉默,久到杜安歌焦虑地都快把头挠成鸡窝,秦瑾才开了口。
“为什么救我?”
杜安歌停下手,抬头看着他,“你不会以为我真傻到信了贺鹏飞的鬼话吧?”
秦瑾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我到底在你眼里算个什么啊,”杜安歌无奈地笑了笑,“秦瑾,别说顾虞死亡的现场落下了你一片布帛,就算所有的尸体身上都盖上你的衣服,我都不会相信是你动的手。”
“哦?”秦瑾挑了挑眉。
“首先,你的动机是什么?”杜安歌道,“所有人都是为了顾家秘宝,只有我们两个是局外人,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秘宝杀人?”
“其次呢?”
“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杜安歌从袖口拿出那根断绳,月色隐约,但他还是看见了他眸中闪过的一丝愣怔,“即使我找到了这样的证据,即使那时候你表现地十分奇怪,但我仍然不觉得是你杀了人,或者说,即便杀了人也不是故意而为之。”
秦瑾眸色一动,“这么信我?”
杜安歌解开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将断绳接了上去,扣了个死结,又戴上脖子,“我知道你跟顾虞的死有关系,但不着急,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一阵风动,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出,杜安歌起身,干脆伸手掀开了帘子,大片澄澈的月色落入,照亮了半个马车。
秦瑾抿了抿唇,“所以顾九思的确是装病的?”
“是的,他说朱家门有内鬼。”杜安歌点头,又皱起了眉,“但我不知道他临死前留下这个地名是何意,我还以为他会写下当年偷窃秘宝的人之类……”
“那是顾家所在地,”秦瑾打断他,“江南顾氏,炼宝一绝,虽因魔教而家门凋零,幸存者纷纷迁徙,但他们曾经就住在宿林。”
“嗯——”,杜安歌拖长音调应了一声,“移动君告诉你的?怎么我的沙雕系统什么都不知道?”
“宿主——”小爱君的辩解从外传来。
“滚。”
马车前缘传来一声悲鸣。
“不是她,是顾虞说的。”秦瑾突然道,“那天晚上,我单独见了顾虞,并且聊得很不愉快,就在客栈的后院。”
“水缸里的衣角,沾血的断剑,还有玉坠上断了的红绳……”杜安歌愣了愣,“你与他发生了争执?为什么事?”
秦瑾沉默地看着他。
杜安歌摸着下巴拧起眉,“等等,朱令扬死后我是跟着你去找过季鸿,那时候你在查顾虞是否在兵器行订过货……你是怎么知道顾虞去季鸿的兵器行订过货?”
秦瑾继续沉默地看着他。
“啊——算了算了,说好的不逼你,”杜安歌痛苦地挠了挠头,“那我们换个角度想,这死了这么多人……”
“因为那天晚上我看见了。”秦瑾突然道,“我打算打烊锁门之前去看了一趟你,你睡得很熟,但却找不到顾虞的身影,直到午夜的时候才看见他从兵器行的方向走过来。”
“他白天去过兵器行买新剑,没必要半夜再去。”杜安歌道,“所以你是在问他的时候发生了争执打了起来?”
“不是,”秦瑾看着他,月色映在黑眸中,不经意地忽闪了一下,“我看着他进屋,手上拿着一把匕首,走到你的床边。”
“匕首……”
“对,就是那把刻着六杠的魔教匕首。”
“……”
“他想要杀你。”
杜安歌脑袋轰地一声巨响,秦瑾云淡风轻的几个字落在脑海中,宛如一颗颗炸开的地雷,将所有的一切都搅成稀巴烂。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秦瑾被顾九思扎了匕首的时候,他追问移动君,是什么人要杀了他,那时候移动君回答他——顾虞。
他没把那个放在心上,却没曾想竟是真的。
【什么——】小爱君的脑袋从门帘中钻了进来,【所以你杀了他?】
【你给我死回来。】移动君一把把人拖了出来。
系统消失的一刹那,杜安歌感觉有一片冰凉贴上了他的脖颈。
“还记得这把匕首吗?我们发现顾虞订的那一箱匕首时,你问我我怎么会有这个,那时候我骗了你。”秦瑾漠然地慢慢走近,“这是我从顾虞的尸体上捡来的,并不是从关押顾九思的密道里搜来的。”
利刃缓缓压迫肌肤,冰凉从脖颈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麻木了神经,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为什么骗我?”杜安歌缓缓后退,脑袋猛地磕上了马车壁,才发现自己已经毫无退路。
“顾虞不可能无缘无故要杀你,他既然是幕后黑手,是所谓的魔教,那你又是什么?”秦瑾挑眉,“你的身份不明,看似跟顾家,秘宝没有丝毫关联,为什么也会来到朱家门?真的是沾了顾虞的光?”
锋利的匕首终于划破了皮肤,一阵刺痛传来,杜安歌打了一个激灵。
“你在怀疑我骗你?”他问。
秦瑾掀了掀嘴角,漠然的面具破碎了,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毕竟我可曾经被你骗得团团转啊。”
杜安歌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的解释在这句话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曾经我以为你同我一般,身处局中不知所向,可你却总能利用别人巧妙地避开对你不利的东西,”秦瑾逼得很近,凌厉的视线仿佛要从他脸上生生剜下一层肉,“顾虞的谋杀也好,范乐康的指控也好,仲新的围捕也好,贺鹏飞的陷阱也好……”
“听起来,我也觉得我自己应该知道些什么。”杜安歌打断了他,“但事实上,我从未料到你会追我到这里,你的阴谋论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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