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丧什么丧》第9章


周熠悄悄翻了一个白眼,“呵,我就算是神仙也治愈不了你的相思病。”
江梁坤:“呸,你这呵呵怪。”
另一边,收到江梁坤回复的高太太把手机砸了。
他什么意思?什么叫“多出了一倍的艰难”?是怪我吗?高太太气得发抖,觉得这简直是不可理喻。吃的穿的玩的她是哪里短了赤青,她要找赤青问个明白。
“小青?”
高珂正在门口晒太阳,听到高太太的叫声,给她指了一条路,“姑妈,爷爷带表弟去田里了。”
“阿珂你和我一起去。”高太太不容高珂拒绝,拉上她就往田里走。
感觉到高太太情绪不太对,高珂试着问了一下,“姑妈,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太好?”
高太太抹了一把眼泪,强颜欢笑,“没,就是觉得小青一直不懂事,总是误解我,不能体会我的用心。”
高珂没接话,他们总觉得自己是对的,要孩子学会换位思考。
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正好听到高大舅在训赤青。
高大舅负手站在一边,看赤青拿个农具都累的样子,忍不住嘲讽他,“狗都叼的动这些!”
赤青对他也没好脾气,“我不是狗,没有项圈、铁链和主人。”
在高大舅又要收拾赤青的时候,高珂制止住了他,“爸,表弟不懂事,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高大舅需要捧,高珂夸他几个优点,满足了他的虚荣心。高大舅被吹飘了,也不在意赤青的臭脸了。
高珂笑着看了眼赤青,“年轻人火气就是比较大。”
为了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高珂把高大舅和爷爷一起叫去买烟了。
赤青心不在焉地翻土,猜高太太能来找他做什么。
“小青,你平心而论,妈妈这些年到底哪里对不住你?”高太太说这番话太像控诉了,就差拉个横幅昭告了。
赤青:“没有,你只是从来不把我当人看。”
高太太形容赤青最多的词,是“乖”和“不乖”两个。像训狗一样,乖就给糖,不乖就想办法弄乖。
“你这样说让我很失望。”高太太捂住胸口,很痛心地说,“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有些人做不到带着镣铐起舞,赤青就是,他希望自己走的每一步,都不是镣铐在叮当响。所以他说:“我没错。”
“赤青!”高太太指着他,“你也在怪我?你们凭什么怪我?”
赤青放下农具,走到高太太身边抱住她,“妈妈我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你儿子。在你心里这顺序是反的,那周医生和我说你一直有个心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高太太抱着儿子才感觉他确实长高了不少,明明刚出生一点点大,才会爬就满屋子玩捉迷藏,以为把自己眼睛蒙住就藏起来了。他小时候多活泼,特别是长牙的时候,睡着也磨牙。虽然这点很讨厌,但还是她的小可爱。
“是因为你和爸爸那时候离婚的事情吗?”赤青拍拍高太太的后背,“我从来没有想和爸爸走过。”
高太太哭的更大声了。她知道的,不然她最后不会争到抚养权,但是这句话赤青亲自说出来总是不一样。
她总是哭,这是唯一哭得高兴的一次。
晚上吃饭,高太太的快乐劲儿谁都可以看出来。
高珂主动找赤青谈话,“怎么心还是太软吗?没有拒绝她的爱?”
赤青:“我拒绝了。并且原谅了她,也原谅了自己。”
“年轻人说话都这么玄乎吗?”高珂觉得自己老了不少,见赤青伸出手来,有些疑惑,“怎么了?”
“表姐,我要借你的手机和现金。”赤青对她眨了眨眼睛,扑闪扑闪的眼睫毛很可爱。
等赤青都坐到车上了,高珂还没想清楚自己怎么把手机和钱给他的,只想通了一件事——他果然拒绝了。
坐车过两个山洞,然后在客运中心直接坐夜班的115路公交车就可以回家了。赤青心情愉悦地计划回家路,数到第三个山洞的时候觉得回家路可能有点艰难。
他随便挑了一个站下车,给江梁坤打了电话,把原本想准备的惊喜都给破坏了。
“丢了。”表明完身份,赤青说了这两个字。
“丢什么了,手机?”
“你把我弄丢了。”
被扣了一口黑锅的江梁坤认为自己很冤,“你丢在我心里哪个旮旯啦?”
赤青没回答,江梁坤为自己的土味情话感到老脸一红,补救道,“真走丢了?开定位,我去接你。”
赤青:“对啊。”
他抬头看着夜空,挂电话前慢悠悠地补上一句话:“今晚月色真美。”
第13章 生而为人·完
高太太发现赤青跑了之后很快就找了过来,江梁坤把周熠拿过来当盾用。一个周熠挡不住,还有周熠那人高马大的初恋男友徐近秋。
从周熠在前线发过来的消息来看,江梁坤得出两个结论:一是高太太目前正在迂回地接受心理治疗;二是周熠迟早要揍他一顿。
不管怎样,江梁坤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打包票和赤青说接下来绝对没问题,哪想安安心心才过了几日,这flag就倒了,他的大石头又吊起来悬空了。
这回问题出在江梁坤身上。
天天给自己放假的江怀玉没打招呼就过来了,正在不务正业切磋台球技术的江某和钟某被她抓个正着。
江怀玉的一大毛病就是好为人师,严肃地对赤青说:“你这个年纪应该在读高中,哪所高中放假这么早?”
赤青:“我退学了。”
江怀玉满脸问号,“虽然我们常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不学习是绝对不行的,你十六岁不读书能干什么?”
“我并没有放弃学习。”赤青认真地看向她,“另外怀玉姐姐,我二十一岁了。”
后半句话是看着江梁坤说的。上次周熠也说是十六岁,赤青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他怎么形容的。
江梁坤尴尬一笑,把懵懵的江怀玉拉走了,“我和她单独聊一下。”
经过一番解释,江怀玉了解了赤青的经历,母性大发,还红了眼眶。江梁坤为自己高超的口才鼓完掌,便听见江怀玉说:“那我不能同意你们两个。”
江梁坤震惊了,瞪大眼睛看江怀玉。
“你看看你现在有什么资本去和一个朝气蓬勃的人在一起?”江怀玉当老板久了,算东西都是一套一套的,“你没车没房,没脸没皮,靠姐姐养,年纪还大。你这是拿真爱的理由去祸害人家!”
江梁坤:“……”
“怎么,不服气?不相信爱情败给柴米油盐?”江怀玉越想越生气。
长达半小时的教育,她最后放软了态度,“听了这么久,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反驳我?”
江家父母和江姐姐对原身不是没有期待,希望他在自由里能有所成。原身没能体会到他们的良苦用心,浪到生命终点。
江梁坤意会到江怀玉的暗示,顺着她的台阶下,“简历我前天已经投出,这家店我感情深厚,关闭还需要点时间。”
“你、你男人的情怀终于卖完了?”江怀玉不敢置信,去找工作的这个人真是她弟弟?
江梁坤:“没有,我找了个平衡点。”
为某个人全盘付出的爱,终是摇摆不定,一触即溃。原身不向俗世低头,恰好他也不是,并且更愿意完成原身的人生理想。
江怀玉犹豫不决,想先观察几个月。
“怀玉姐姐什么时候走的?”赤青出门倒垃圾,回来没见江怀玉。
被迫立下许多承诺的江梁坤幽幽地回答,“刚才。还有你别叫她姐姐,都是阿姨的人了,不要助长她的少女心气焰。”
赤青:“……”这两人吵架了?
市五院,心理咨询科。
周熠迎来了自己的新同事,老校友。
“周医生,我运气太好了。”江梁坤和周熠正对着,前者笑眯眯,后者苦哈哈。
这运气怕是好破天际了,别人刚跳槽,江梁坤就过来补空缺了。
周熠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过他转念一想,江梁坤怕是笑不了太久,毕竟高太太定期过来找人倾诉。
于是周熠罕见地对江梁坤温和地笑,“你好好享受。”
江梁坤以为周熠是真情实感,后来和高太太碰面了,仔细一想他确实是真情实感地想看笑话。
与高太太碰面是个下大雪的日子,高太太左手指着江梁坤,右手捂胸口,“你”了半天没下文。
江梁坤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扶她坐下,“深呼吸高太太,放轻松,我不跑,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受着。”
高太太看他这张好人脸就窝火,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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