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今天不开车》第177章


畔隆?br /> 很好,现在至少在明照殿上,没人会记得自己曾来过这里。
但是倾官仍是不满,他收回法力,凝视自己的掌心。
不够,根本不够。
现在,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倒转半日的光景。
……他太弱小了,还没法好好保护阿奴。
该死!上辈子被撕裂神魂时,自己偏生是把大半的神力分生了出去,弄得他空有一具能幻形的神体,却不能像以往那样……
他把被自己打晕的守门弟子推搡到一边去,脚尖一点,径直朝刚才弟子指给他的放鹤阁方向横掠而去。
倾官撤身而走后,明照殿前凝固的人们,才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
谁也不记得倾官来过,玉逄兴高采烈地抬头看天,可还没看上两眼,就被一把刀鞘稳准狠地拍中了后脑,随之而来的是玉迁那冷冰冰的声音:“……你死了。”
……
刚才,倾官把整个明照殿用结界笼罩了起来,也只一瞬的功夫,他敢保证,身在放鹤阁中的玉邈根本不可能察觉这边的灵力流动。
……他倒要看看,玉邈要对他的阿奴做些什么!
他大踏步走向放鹤阁,单手结起阵法,笼罩了整个放鹤阁的同时,将一记灵力横空排去,将通入放鹤阁内的院门撕了个粉碎,院内的梅花瞬间漫飞天际,如火如雪。
在院门破开的瞬间,他听到了令他睚眦尽裂的声音。
里面江循已经哭得上气儿连不上下气儿,连哭带喘带骂街:“玉九我……我艹你大爷……啊啊啊!!我不敢了,我没,我没……嗯啊~我真的没和他……我没和他那什么过,我发誓,我保证,你饶了我饶了我啊啊!!!”
倾官呆愣在了雪地中央。
梅花如雪,飘落在他的肩头,他仍在发愣。
阿奴……阿奴?
没错,就是阿奴……
阿奴就常这样说话,阿奴有的时候受伤痛起来也会向自己哼哼唧唧地撒娇……
但是,他记得分明,因为阿奴不喜欢做那样的事情,自己怕弄得他疼,一直不忍心下手。
……自己忍得辛苦时,也会买来一些图画,将其中娇美无双的男子想成阿奴,好排遣体内的火气。
……凭什么?
他玉邈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
倾官渐渐发起抖来,手中灵力凝聚,正欲破门而入,就听里面呜呜咽咽的哭声小了下去,再一个抬首,放鹤阁的门便乍然洞开。
倾官的判断终究是失误了。
玉邈的灵力早已今非昔比,明照殿的变化,即使隔着一层结界他也能感应得清清楚楚,更别说人已经到了放鹤阁外。
……不过他不喜欢半途而废,总要把活干完再说。
他裹着一层透薄寝衣,身上零零星星的斑驳痕迹清晰可见,因为出了一层薄汗,衣服紧贴着他的身体,他胸口上有一个“循”字,清晰可见。
自从一打眼看见倾官,他的眸光就变得冷漠起来,如刻骨钢刀,泛着粼粼的质感,带着仿佛是被磨刀石打磨出来的傲然神情:“何人来此搅扰我放鹤阁清静?”
再没有一丝犹豫,一道金光自倾官掌心里迸射而出,激扬起刚刚落满一地的梅花花瓣,流朱溅碧,光华弥天,但片片梅花边缘皆泛出钢铁色泽,直朝玉邈剜来,所到之处,岩石粉碎,符箓光转,竟是带了切金断玉之效!
玉邈却只抬手一扬,梅花刀雨便凝于半空间,他翩翩侧身而立,一攥拳,红的白的梅花乱舞九天,重归枝头,一院梅花锦簇盛开,刺人眼目。
……什么?
……这人为什么会《鸿蒙神谱》上的法术?
倾官惊异之余,却也没想太多,在玉邈攥拳的瞬间,他便俯身疾冲向前,朝玉邈袭来,玉邈自是不惧,左手一扬,广乘便自屋内飞出,剑柄落在他掌心的瞬间,他便是一记平挥,挥到一半,竟像是撞上了什么硬物,铮的一声,逼得人耳膜阵阵生痛。
——倾官的左手,化为了混炼仙剑,硬生生扛住了广乘这一击。
但令二人皆惊的是,倾官左手所化仙剑,竟和广乘的样式一模一样!
即使蹊跷至此,两人谁都不肯撤开手问个分明。
倾官靠近了玉邈,他身上那股属于衔蝉奴的淡淡香气便愈发浓烈,刺激得倾官颜色勃变,手上不断加力:“姓玉的,把阿奴交还于我,否则,我平了你整座东山!”
玉邈神情如铁,一语不发。
……三年,三年,整整三年。
三年光阴,足够了,不能再多。
再也不可能有什么离分,自己不可能再容许江循消失在自己身边。
他玉邈再也等不起了,再等下去,他必然疯癫。
广乘间光芒大盛,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入其中,倾官左手亦是雄光漫漫,两人剑刃之上,光波流转,符咒纵横,情状甚是可怖。
直至两人双双惊觉,倘若再不撤开,放鹤阁会倒塌,屋中人有可能会受伤之时,他们几乎是同时撤了剑气,向后倒退数步,再成僵持之势。
剑气灵压交纵错落,彼此扭曲,最后在空中炸开一朵绚烂的冷烟花。
玉邈一挥广乘,口吻淡然,却字字掷地有声:“……玉邈三尺剑于此。佛,魔,妖,仙,要过此地,留下首级。”
第136章 双神(三)
倾官几乎要出离愤怒; 胸口如万钧石压; 左手所化剑刃瑟瑟鸣响; 伴随着他吐出的字句,带着裂肉碎骨似的恨意:“我同阿奴一起长大,同入神籍。一司造物; 一司时辰。……我同他一起留在现世,足有十载!他与我有白首之约,他是我妻子!!你?你又算什么东西?”
妻子?白首之约?
玉邈胸中一阵气血翻涌; 不可思议地瞄了一眼里屋; 再转过来时,眉目间便含上了嘲讽的笑意:“我与他同窗四载; 相恋至今,也有近十载光阴。他是我的。从里到外; 整个人,全是我的。”
玉邈咬字清晰; 绝无歧义,引得倾官再次想起刚才隔着一层窗户听到的鱼水欢好之声,不由得暴跳如雷; 再不废话; 拔剑便刺。
玉邈毫无惧色,以广乘拒之,只在翻手之间,风云之色大改,周天遍是浓郁起来的澄金色泽; 耀目无比。
二人又呈僵持之势时,倾官果断出脚,足生烈风,径直朝玉邈膝弯处踹去,玉邈顺势翻转过半个身体,单膝跪下,广乘和“广乘”摩擦间,光焰四射。
本是大好局势,倾官突觉不妙,不得不纵身向后退去,果然,那溅出的火花落地后,竟成一地滚金,朝倾官面门激射而去!
由于退得太快,倾官落地不稳,好容易才在雪地中站稳脚步。
他过度俊美的面容被痛恨扭曲,满目狠厉之色宛如刀剑:“你窃取我宝器,还窃取我至爱之人!姓玉的,我与你不死不休!”
尽管对倾官的说辞略有疑惑,玉邈却不欲在此时和他讲清道理,只慢条斯理地冷声道:“……何为不死不休?你的实力几倍弱于我,若是争斗起来,要死的只有你一个。”
倾官咬牙。
……玉邈的话虽说是难听至极,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当年,倾官最后的记忆,便是那把裂魂枪刺入自己胸中的感觉。
神魂被强行撕裂开来的瞬间,断魂枪的枪头也一并断在了自己的胸腔里。只是……那个常常一脸担心着急地跑来治疗自己的人,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倾官瞬间的动摇,玉邈抱臂而立,眉眼中自带一段清冷蔑视之意:“……如果真像你口口声声所言,对你家阿奴如此爱重,他怎会神魂四裂?他的转世,怎会被魔道屠戮三百年之久?”
倾官愤然抬头,怒声道:“你呢?你若是能照顾好阿奴,会让他再次死在仙界手中吗?会吗?!”
一时间,玉邈也愣住了。
两相沉默间,挣扎了半天硬是没起来床的江循,总算是赶到了战场。
面对此情此景,江循却是一声不吭,径直越过玉邈身侧,抬脚便打算迈过门槛。
他来得匆忙,只裹了玉邈的外袍,衣带还没来得及系上,松松垮垮地垂在身后,他正欲迈步过槛,由于腿软腰酸,被垂下的衣带重重绊了一下,身体猛然前倾,一个踉跄就要往前栽倒。
一前一后的两人均见势不妙,玉邈伸手拖住了江循的胳膊,倾官则抢前几步,一把拉住了他另一只手,往自己怀中拽去。
玉邈脸色骤变,刚想把江循拉回来,就见站稳脚跟的江循竟然反手抓紧了倾官的手!
凌乱潮湿的发遮挡住了江循的眼睛,他呼吸急促,用力捏住倾官的手掌,像是要抓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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