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丑夫难嫁》第70章


皇悄盐俊?br /> 忍了半晌,李大山又憋了一肚子火,气哼哼的喝着粥,一面还是抵死不认,“什么食补,简直一派胡言,吃饭要能治病,那些郎中全都改做厨子了。”
呼噜呼噜,又一碗粥进了肚子。
方云宣哭笑不得,这个人,看来是要跟自己做对到底了。
其余几人却都让方云宣说的心动,拉着他细问,其余几道菜有什么功效,能治什么毛病。
方云宣依次说了,又道:“食补只是辅助,在下并不是让各位不再吃药,而只用食疗去治病。一面用药,一面用饮食调理,双管齐下,病才好得快些。”
众人点头称是,又问那道洛神山楂汤有什么效用。
方云宣看了一眼坐在桌角的赵员外,笑道:“这汤最是去油清脂,连着饮用,对瘦身最有效用。”
赵员外是个大胖子,体重足有二百多斤,只要他一动,浑身上下的肉都颤悠,走路就喘,坐着都冒汗。
赵员外一听能瘦身,立马端起来又灌了一碗,一面喝一面指着方云宣说道:“好。方掌柜若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到我家去好了。你这手艺真是绝了,做菜好吃,又能帮我减肉。我喝了那么多瘦身用的汤药,都不如这个好喝,酸酸甜甜,也没有怪味。这样的汤喝一辈子也不腻。”
马成安等人也尝了尝,这汤是用洛神花、决明子,上好贡菊,再加上山楂熬制而成,清甜不苦,又带着微酸,喝后果然有种饱腹感。
马成安更加好奇,问方云宣哪道菜是为他特制的。
方云宣找出那道金玉满堂,“这道菜是用玉米粒、黄瓜丁和各样时蔬鲜菜切成小丁,加盐后下水焯一遍,在锅中下底油,大火爆炒即可。”
这道菜方云宣没有装盘,而是将一只冬瓜从中切开,削去里面的瓜肉,只留瓜皮,再用刻刀在冬瓜上雕出五蝠贺寿的花纹,然后才将做好的金玉满堂盛在里面。
翠绿瓜皮里五颜六色,内外颜色对比鲜明,看着就热闹喜庆。
马成安十分欢喜,先看了冬瓜上的图案,又品了一勺金玉满堂,玉米鲜嫩,黄瓜爽脆,各样时蔬各有各的鲜美,虽然是道素菜,却让人怎么都停不了口,连吃几口,这才想起让人,众人都尝了一回,齐声说了好。
菜品完了,接下来就要评定谁输谁赢。
众人商议一气,若说菜色,两边几乎不相伯仲,各有各的特色,都已把色香味形发挥到了极致。
赵员外说道:“若只论菜色,的确难以评判。可若论心思细巧,我倒认为方掌柜更胜一筹。菜做的都好,可周撼海只是做菜,方掌柜却能考虑到食客的身体,做到每样菜都因人而异,这一点,我评方掌柜胜。”
☆、第66章 暗下毒手
马成安等人也无异议,到了李大山这里,他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咬定了不好,于是周撼海得花六朵,方云宣五朵,依然判了周撼海获胜。
众人都觉无奈,赵员外也拍着李大山的肩头,悄悄与他说道:“我说李大哥,您这是做什么,您说您也一把年纪了,火气怎么还是这么大。我看方掌柜菜做的挺好,人也谦和有理。上次的事没准真是个误会,再说他被马大人收监入狱,又挨了二十刑杖,有什么不是也还清了。你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可真过了!”
李大山被说的面红耳赤,自己一再无故生事,言语挑衅,方云宣都以理相待,言谈有致,一派君子之风。反观自己,好像真是有点过分了。
李大山默然无语,许久才道:“谁叫他把我家英哥儿吃坏了,害孩子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我如今怎么对他,都抵不了孩子受的罪!”
赵员外也没了话说,广宁府的人都知道,李大山对他的老来子宝贝得不得了,真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恨不得整日揣怀里带着。冷不丁的给孩子办生日酒,却落了个全家上吐下泻,孩子重病不起的结果,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劝了一场,倒把赵员外也劝得没了话,不敢再为方云宣辩解,只听马成安怎么裁决。
马成安本想依刚才杜益山的法子,请百姓做最终决断,只要百姓们说好,这一局就可定下方云宣获胜,那这场比试三局两胜,方云宣即可胜出。
问了百姓,没想到这一回却不比上次异口同声,有人喊方云宣,有人喊周撼海,竟是一半一半,难分高下。
百姓们离高台较远,他们品菜听不到高台上方云宣等人说什么,只知道两位大厨做出来的菜味道都不错,至于食补养身什么的,他们一概没有听见。
这其实也最直接的反应了周撼海和方云宣的厨艺如何。
马成安正在为难,周撼海和方云宣同时出声,都道这局算对方获胜。
马成安笑道:“好,不仅厨艺高超,两位师傅的品行更是端正。这一局就算打合,下一场再定输赢。”
方云宣没有异议,周撼海也点头说好。他们各自下去准备,惟有陈兴却心生歹意,暗自想了一条毒计,要暗害方云宣。
第三场比的是点心。
周撼海做的是糖皮麻蓉卷,方云宣做的是鸳鸯酥。
糖皮麻茸卷是将麻仁擀碎,加熟面粉,白糖、花生油、麻酱和一点清水,搓匀擦透成麻茸馅。再把面粉过萝,加鸡蛋和大油和成面团。面团分做四份,擀成细长条,每条上铺一层麻茸馅,再卷成卷儿,封口处用鸡蛋液粘住,放进烤炉里烤至金黄。
而鸳鸯酥则用各种果脯和山楂糕切成末,加白糖和桂花酱制成馅料,擦油酥,和水油面团,把干油酥包进水油面团里,按扁擀成面片,一半铺白糖桂花馅,一半铺豆沙馅,对卷起来,中间抹少许水粘住,用手翻出花样,整理成形,放入烤炉中烤熟即可。
这只是其中两道,另外还有海棠酥,四喜卷,炸糖盒,水晶糕等等,不必细说。
时限同样是一个时辰,要在短时间内做好几道点心,一个人根本力不从心。周撼海这边有陈兴和聚仙居的伙计帮衬,方云宣这边则是一个小厮帮忙打下手。
两边都全神贯注,高台上的马成安等人则回了后堂饮茶歇息,百姓们也各自找地方歇着,杜益山派人送来热汤,百姓们喝汤闲聊,只等着方云宣他们做完点心后,再做最后的评判。
所有人都不留神,陈兴趁人不备,偷偷溜了出来,找到刚才端菜的小厮,从怀里摸出两锭金子,塞进小厮的手里。
那小厮二十来岁,是杜益山怕这次迎春宴上的仆役不够用,才临时从牙行里雇来的,也没签长契,只用一次,便拿钱走人。
陈兴为人奸狡,暗中观察半天,早看出今日负责迎春宴的家丁、小厮中,只有这个是个不安分的。面由心生,陈兴自信看人还有几分准头,这小厮从他们比试开始就满脸的不耐烦,拿东西也是摔摔打打,端菜时还直往随侍的婢女身上瞟,一双眼睛像勾子似的,恨不得能勾在人家小姑娘的胸脯上。
这样的人,最容易买通。
陈兴盯了这人半天,瞧见他上茅厕的工夫,就悄悄跟了上去,在背静处给了他两锭金子,要他端点心上桌时,偷偷将一点泻药搁进方云宣做的点心里。
那两锭金子是赤金十足的二十两,从此自己什么都不干,也够逍遥快活几年的。小厮看见金子就红了眼,一把夺过去,用牙咬了咬,才道:“这药不是毒/药吧?要是毒/药我可不干!”
陈兴四下看看,确定无人,笑道:“哪是什么毒/药,我还要命呢。不过是一点泻药罢了,吃了只会让人泻几天肚子,出不了人命!”
小厮还不放心,犹豫道:“万一被人发现……”
陈兴点了点他手里的金子,笑了两声,“被人发现也只会说方云宣做的点心吃坏了人,与你有什么相干?你只咬死说不知道,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方云宣身上,不就没你的事了。”
权衡利弊,到底是那两锭金子的诱惑大些。小厮心里盘算,搁了泻药,他就立刻逃出归云山庄,连夜收拾包袱离开广宁,到别处改名换姓,官府就算想找他,比大海捞针都难。
盘算好了,小厮从陈兴手里接过一个白色纸包,揣进怀里,一溜烟似的往前边去了。
陈兴望着小厮的背影,冷笑一声:“方云宣,我看你这次还有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
这次的事成了,方云宣可就再也无法在广宁立足了。马成安、李大山、赵员外等人都是广宁府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下把这些人全都吃坏了,还有那些品菜的百姓,里里外外加起来,足有一二百号人。
这下的动静可够大了。看这个方云宣还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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