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不过下堂夫》第140章


要了一次命不算,还来一次。
这时里间传出打闹声。
“快点,你们是想在里面成个亲怎么的?还不出来?要不要顺便把孩子也生了!”听见同伴的声音,茅小飞心情轻松了一些,笑骂道。
一个挤着一个的人从里间你推我我推你地出来,茅小飞眯起眼睛扫视一圈,目光越过红色长袍的荀痴,那袍子不是紧扣的,下半身能看到两条劲瘦修长的腿包裹在闪闪发光的缎子里。荀痴捏着下巴,歪着脑袋,向茅小飞抛了个媚眼。
“……”
唐妙是一身黑。
徐柒则是沉稳冷漠的靛蓝色。
茅小飞站起来,走到金沈面前,笑着拍他的肩膀:“你这金光灿灿的,果然不同凡响。”虽然金沈是个半面罗刹,半边好脸却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漂亮。要不是个男的,选进宫做妃子也有可能。
“嘿嘿。”金沈得意洋洋扭脸过去,朝徐柒扬了扬下巴:“听见没,哪儿不好看啦?小爷我好看得天下无双。”
“行了,他们三个呢?”余青他们都没来。
“在隔壁。”唐妙道,“应该也在换衣服。”
余青、伯山兄弟跟茅小飞他们这一伙不太熟,逮着机会就想分头行动,不过伯山玺两兄弟以后是他的人了,找机会带他们去喝喝酒逛逛花楼什么的,愣头青小子,不难收服。茅小飞心里算盘噼里啪啦响,春光满面地吆喝他们出去了。
婢女在门外相候。
余青他们三人呆站着,显然没说话,见茅小飞他们出来了,才走过来。
伯山玺兴奋道:“小飞哥,这个好看。”他牵了牵身上的衣服,银白的色泽高贵端穆,伯山玺也格外挺直了腰板好衬得起这身衣裳。
“回头问他们要一套。”
婢女窃笑得脸庞发红,看猴子似的,却又不敢太大胆,始终只是偷偷瞥他们这一大群年龄参差不齐,即使穿了同一族的服装,也依然看起来不太像一伙人的外族人。
“哎,小姑娘,这衣服能给我们吗?”茅小飞问。
婢女显然听不懂,眨巴着大而水灵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茅小飞看,看着看着侧脸通红起来。
唐妙走来,用诘屈聱牙的桀林话跟她说了一句。
婢女连忙点头,笑起来脸颊上浮出两点深刻的酒窝,让人看一眼就醉了。
之前怎么不觉得这些姑娘这么好看,看来还是太累了。茅小飞也笑起来,这世上两样东西最可爱,盛放的鲜花和漂亮姑娘。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吵。”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
众人不约而同转过脸去,看见叶锦添拄着被他嫌弃说是废人才用的铜拐杖,蹬蹬蹬戳着地板,一步一步拐了过来。他脸色不好,似乎很不喜欢身上桀林人的服装。
舒筒一直安抚地握着他的手,显得前所未有的焦急。
叶锦添看一眼他,怒气全消,脸色也好了不少。
“这里人怎么这么爱请人吃饭,有钱花不完让我们带回去算了。”叶锦添不悦道。
听不懂他们说话的桀林婢女见众人都在笑,也甜甜笑着。
气氛不错,茅小飞干脆走过去,扶住叶锦添,四目相对,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叶锦添就臭着一张脸,走在最前面,下楼是茅小飞背着下的,落地时叶锦添的脸色有点发白,身体状态依然不佳。
☆、一〇九
来的路上茅小飞一直在琢磨,不知道穆参商穿这身桀林贵族夸张花哨的服饰,会是什么样,他脑子里已经勾勒出穆参商劲瘦的腰肢,圆润翘挺的臀被光滑如同镜面的丝绸包裹出来的诱人弧度。
结果坐定以后,才发现穆参商压根没来。
跟上次的庆功宴不同,今天没有邀请一个庆细人到场。这是为茅小飞他们饯行,现在穆参商他们没来,难不成穆参商他们明天走不成了?
揣着一肚子疑惑,茅小飞端起酒樽喝了一大口。
接着被呛得一口喷出来,天女散花的酒雾撒得到处都是,坐在他斜对面的旭龙城城主面无表情。
随侍的官员连忙掏出手帕替他擦拭。
对着城主不苟言笑的脸,茅小飞不是很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声道歉。
旭龙城主微一点头。
好像是接受了他的歉意,不过没针对他就是好事。
中间宽敞的厅堂上,盛装的桀林舞女们穿着恰好贴合她们窈窕曲线的薄薄舞衣,面纱上方俱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浓重的妆容之下,只觉得每一双眼睛都是一把钩子,催着人多喝两杯。
刚才那杯酒辣得茅小飞现在嗓子眼还疼,咳嗽过后带起胸肺里的剧痛更是苦不堪言,身后的侍者将一盘颜色鲜艳的果品挪到茅小飞手边。
盘子里金黄色的果子长得跟婴儿的手差不多。
“……”茅小飞试着吃了一根手指,清甜滋味超出他的想象,干脆把一个手都啃完了。
旁边桌的金沈看了他半天,不是很确定地拈起一个果子,仔细看了看,纠结着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咬了一口。
“青龙帮少主,叶锦添?”司寇祥兵就像是才注意到叶锦添一样,实则几乎从叶锦添一进门,他就在看他。
叶锦添眉毛扬了扬,肃容道:“正是。”
“青龙帮的名头在江湖上很响,只有涤月宫宫主能与你爹叶霸江稍微争一争风头,这些年,你爹可是赚了不少,称得上富可敌国啊。”司寇祥兵似有意又好像无意地说,声音虽不大,不过在座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叶锦添微带不悦道:“江湖小帮派,岂可与一国财税相提并论。就是我们,也一样每年要抽出十之七八上缴朝廷,做点小买卖,勉强能养活青龙帮众兄弟罢了。年岁不好,什么生意都不好做。”
“是吗?”司寇祥兵这话不是让叶锦添回答,他举起酒樽,立刻有侍者要为叶锦添斟酒。
“叶少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换茶上来。”司寇祥兵和颜悦色道,微胖的脸上堆满了笑,这笑却让众人都有些不安。
叶锦添更是浑身都不舒服,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平日和他爹打几句机锋已经烦得要命,但那是他爹,只能憋着。到外头他叶锦添向来是横着走,多数时候也不必他亲自开口。金粟不在了,很多事都要自己来。
“那就以茶代酒,本王敬少侠一杯。”司寇祥兵仰起脖子,爽快地一饮而尽。
叶锦添眉峰微蹙,脸上挂着一些不耐烦,不过也喝干了茶水,反正他也真的口渴。
“仔细一看,叶少侠跟本王的一位故人,眉眼间,有六七分相似,本王多啰嗦了几句,不会惹得少侠不高兴了吧?”
阴沉的脸色充分说明了叶锦添心情不好,他嘴上却说:“没有。”
“本王那位故人,严格说来,本王还要称他一声兄长,要不是英年早逝,也轮不上本王劳心费力。他年少时治国理事的才干,都远在我们众兄弟之上,就是可惜。”司寇祥兵顿了顿,似乎是有意。
叶锦添心里升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英雄少年总向往绝代佳人,那时恰好江湖中有一号人物,引得青年才俊年年逞勇斗狠,就为了一睹佳人芳容。当年的盛况,也是好多年不见,这些年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的风头,能够盖得过她。”长长一声叹息,仿佛司寇祥兵也十分遗憾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徐大哥,你听说过吗?”茅小飞压低声音,身子微微朝旁边倾斜。
金沈拿手肘撞了一下徐柒。
正在出神的徐柒将视线挪了回来,手被金沈偷偷于桌下抓在温暖柔软的掌心,他也只好无可奈何一哂,目不斜视地望着正前方,嘴唇轻动。
“桀林诸派中,只有涤月宫的当家是女人,那时有牡丹仙的盛名,而且她每年会在涤月宫势力所在的瑶山脚下办牡丹会。别人大家闺秀斗文选才,她这个牡丹会则是斗武,题目规则由涤月宫来定,死伤自负。”
“谁赢了她就嫁给谁吗?”话音刚落,金沈晃了晃脑袋,“不对啊,只有一个牡丹仙,她可是年年都办,难不成,一年嫁一个男人啊?”
徐柒沉沉的嗓音传来,茅小飞听得一清二楚,旋即一愣。
“正是。”
·
房里,冷清的月光从窗口爬进来,铺满暗色的地面。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您要想当然,回去以后,老将军能给您什么好果子吃?我说,到底那个茅小飞有什么好?你就认定了?男人哪有女人好?”童一气急败坏,这两天也不知道酒喝得太多还是火气太大,嘴角生了燎泡,张嘴就疼,还不得不张嘴,“要是你看上他的身子,我老童回去就给您找他百八十个绝色少年,管保个个比他皮肤白,比他身段软,还有什么?”满头大汗的童一认真思索片刻,一拍被汗水润得亮光光的大脑门,“还要比他会办事。不是老童说你,男人有什么好,硬邦邦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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