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爷,给纨绔笑一个!》第82章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第一场雪落下之前;皇帝回銮;大部队浩浩荡荡返回紫禁城。天气转寒;所有人都龟缩在马车中,包括胤祯和胤祥;怕冷的四爷;早就躲在马车中不肯动弹。
唯有太子一反来时颓懒和不耐;殷勤的骑马在队伍里来来回回;说是为康熙回鸾过的舒适安全。
笑话。
禁卫军要是连这点也做不了;干脆自刎谢罪。
和康熙关系日渐亲密的皇子冷眼旁观,暗地嗤笑,现在放□段不觉太迟?还不是做戏。
车队行入京城郊外,长长的车队后拉着好几十车蒙古的礼物和带给各家女眷的东西。留守京城的大阿哥,三阿哥八阿哥与老九老十俱在,带领文武迎接康熙;眼眶泛红;泪流满脸:“儿等对皇阿玛甚至想念!”
康熙点点头,道“途中对汝等也甚是挂念。”
父子好一番诉衷肠;苏斐在銮驾中睡的正香,嘴角水渍,康熙下车前帮他擦过,不忍心叫醒他,留李德全看护,又不让李德全叫醒他,更不让他擦口水,皇帝的占有欲日益增长,令人发指,生活起居衣食住行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将少年养废,说不得废了这货还一脸高兴:我宠的!
苏斐要是知道一定给他一耳光,将他从紫禁城这头扇到那头。
百官拜托,出塞官员皇子各自见过,该散去散去,该回禀康熙回禀康熙。
銮驾回宫,康熙将苏斐抱下,放到养心殿任由他睡,又去上书房见留京皇子及内阁大臣。索额图告假,明珠抓着机会参他一本,上前一步,高声道:“禀万岁,臣有事启奏。”
康熙换过一身常服,挽起箭袖,在座不是他儿子就是亲近大臣,没有过于严肃。
皇帝正想着晚上跟苏斐吃什么,回到紫禁城小斐还会下厨?不行,他得想个法子哄哄他,得到的福利不能就这么失去。明珠一开口,他就下意识皱眉,不着痕迹瞥一眼老大,胤眩劾锊刈乓氐南采?br /> 果然!
康熙不露喜怒,淡淡道:“明珠请讲。”
太子眼中,露出几缕寒光。
皇帝心头一叹,明珠与索额图,太子与大阿哥,不知何时,已经不死不休势同水火。正经事没做几件,尽在歪缠,莫不是盼他早死?
呵。
皇帝冷笑。
爱蹦哒的都要一个个按下去!
明珠道:“索府奴仆,当街行凶,纵马伤人,天子脚下,小小奴才,一介包容,也敢如此放肆。也不知借谁的势!”
太子恨不得生吃了他!
明珠就是他路上的绊脚石!不除了他寝食难安啊!
与之相反,大阿哥面上露出喜色。天子脚下就是山三品大员也不敢尝试闹市纵马,除八百里加急之外,违者杖打五十!
何况一包衣?
类似的事两人层出不穷,这次却是
太过……
太子上前一步:“皇阿玛,索相向来端肃自身,此事还有待考察!”
大阿哥冷笑:“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总不能是假的,据说索相还包庇奴才,拒不让京城府尹捉拿人犯!”
“大哥这话太过,就是真是奴才所做,奴大欺主,与索相有何相关?”
两人争锋相对,明珠递折子与康熙,康熙看过,放在一边,摆手:“此事交由京城府尹,严查!”
“喳!”
诸人噤声。
无论索额图倒不倒,明珠是彻底摸了他面子,皇帝回京后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他,颜面荡然无存,索额图无颜就是太子无光,胤礽咬牙切齿,看着大阿哥的目光几欲噬人,大阿哥回以冷笑,严格来说,康熙的儿子们俱是人中龙凤,胤禵骁勇,太子曾经英明雍容,老三文雅,老四沉稳,老五老六也是不错,老七虽先天有疾却自强不息,老八出身低微温润如玉,老九的爱好上不得台面同样风生水起,老十赤子之心,还有十三十四,他的哪个儿子差了?可惜,野心伴生*与才能。
彼此厮杀,无法共处。
好在,十三十四还有胤禛之间关系缓和不少,胤祯看见他四哥也不是吹胡子瞪眼。
只是太子……
他微微叹息。
胤禵与胤礽,长子与嫡子,为何不能共存?
皇帝头疼。
众人散后,日上三竿,阳光合着秋风,罕见的好天气,随着入冬天气越发寒冷,今年必有大雪,瑞雪兆丰年,雪太多就是灾年。皇帝第一时间得知苏斐醒来的消息,让李德全给他送吃的,自己批完手里的折子迫不及待的赶过去,每一天,他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天,过一天少一天。皇帝如此渴望着生命,他多希望自己还是年轻的那个毛头小子,哪怕再来一次三番之乱也行,可惜岁月不饶人。
进去养心殿,苏斐不让人侍候皇帝,直接塞过一杯茶:“喝几口润润嗓子。”
“这是何物?”皇帝喝一口,被嘴巴里的味道怔住,低头仔细看,嗅一嗅再闻一闻,哭笑不得:“这是枣子和薏米?还有枸杞?你泡的什么?茶汤?”
“给你补身体的!”苏斐笑眯眯:“晚饭你就别想我做!”
好吧!
皇帝耸耸肩,喝干茶,递过去:“再来一杯!”
不吃就不吃,多喝两杯也一样。
少年气笑,拿眼睛瞪他。
吃过晚膳,天黑的早,外面风大,康熙难得来兴致,拉苏斐出去,少年吃过饭就不愿意动弹,最近不知道怎么搞得,越发懒又懒又乏,一把挥开皇帝的手臂,转个身拉起被子继续睡,康熙摸摸鼻子,无奈,只能自己去逛,只要不去后宫阿斐就不会生气。
他出去,苏斐却怎么睡不着,翻来覆去,无奈起身,跟在康熙后面。
不放心老男人一个人去。
老男人逛完东西六宫过门不入,看的苏斐心生满意,不曾想,去旒庆宫后第一眼,这男人陡然一回身,吐出一口血!!!
这是怎么?
他豁然一惊,心生恐惧,跑过去,旒庆宫里兵荒马乱,太子衣衫不整,身后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眉眼清丽身姿柔软,甚至露出小半截布满红点的锁骨,胤礽跪在地上,振振有词:“皇阿玛您公然在后宫养男宠,还是不容之情,我为何连和太监也不能碰?”
康熙就是被这话气的吐血。
儿子公然玩太监,甚至扯到心尖尖身上,好的很!这能比?
康熙冷笑,抹去嘴角的血:“不用叫太医!”喝住李德全,冷冷看着太子,嘴角抽动:“朕告诉你,朕与阿斐,一生一世只此一人,你能与这太监过一辈子?你若行,朕立刻废了太子妃与东宫一干妃妾,你只此一生都守着这么个人过日子!朕得告诉你,没有子嗣,胤礽,你就彻底与皇位绝缘!!”
太子一惊,眼里终于有了害怕。
康熙是皇帝,大权在握,他甚至不是顺治,没有孝庄,没有鳌拜没有多尔衮,一切敢于反抗他的人早已不在人世,唯一一个嫡母被当做佛爷供起,为这事与康熙翻脸万万不肯。胤礽有什么底气敢与康熙这般说话?昭告天下康熙的丑事?开玩笑,他阿玛能活活弄死他!
太子这才觉得害怕。
他只是太子而已。
“儿臣……儿臣被奸佞所惑……”
他艰难吐出这句话,身后跪在地上那太监不顾尊卑猛然抬头,目光凄冷,看着太子,眼泪默默流下,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好!”康熙喝道:“来人,将这奴才拖出去杖毙!太子身边一干侍候不力,发往辛者库!”
那太监被拖出去,临前看太子最后一眼,认命一般,这男人,是主子,自己,不过是奴才。
太子保不了他!
“谢皇阿玛!”
太子咬着牙合着血谢恩。
康熙拂袖而去,出宫门,冷风瑟瑟,黑暗中一盏明灯气煞寒风。
灯下看美人,明媚动人,风姿绝世,皇帝腆着脸凑过去:“阿斐你怎么来了?想我了?我就说嘛……”
“闭嘴!”
苏斐怒喝。
皇帝立马闭嘴,眨巴眼傻乎乎。
“你呀……”
他说不清是无奈还是担忧,手指点上男人的衣襟,明黄色上一点湿润的血红:“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是……”康熙左顾右盼,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少年停下脚步,扬起头,目光温暖悲伤,伸开手臂,紧紧抱住他,两人的体温相触,温暖却绝望。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我希望你长命百岁我们能白头到老,哪怕你老的掉光牙齿我都不嫌弃……只要你好好的……”
皇帝眼眶一热,闭眼,心口又酸又涩。
他何尝不愿意好好的?
他们之间是数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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