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老男人》第51章


只不过并不太亲近,每日鲜少的说话已然是难得的温情。
大人对孩子好不好,其实从孩子对对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很敏感的小动作,对于别人的善意恶意能很容易地感受到。
锦年很想亲近盛宜年,每当对方回家他都会迎上去喊一声爹地。
盛宜年也总会和他说上几句话,可到底心中有结,不愿让自己投入太多感情。
这种压抑又怪异的氛围直到锦年病发。
司韵陷入对自己疏忽的自责以及对盛宜年的埋怨里,想要彻底斩断两人的联系,不再继续纠缠了。
此时盛宜年却分身乏术,刚从医院出来的他看着手里的调查资料,只觉得胆战心惊!
“你确定……这些真的是她做的?”他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助理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额头冷汗一阵一阵地冒。
“千真万确,要不是亲耳听见,我也不相信!”助理心有余悸道:“那日我去医院想探探,哪知在病房外就听见那个女人说的话,司先生就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死死瞪大眼睛,连开口都难,那女人还在笑,还在笑你知道吗?!太恐怖了!”
“不信的话,你亲自去一趟,肯定能听见,她每天都要在司先生耳边说,我去了两天都听到了。”那助理放话。
盛宜年还是不敢置信,于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司夏车祸已经好几个月了,全身瘫痪躺在床上不能动也好几个月了,盛宜年之前有陪司韵去见过对方,那会儿那个姓简的女人还在一旁乖乖削水果,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只是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对劲,她太淡定了。
寻常女人要是碰见丈夫瘫痪,早就伤心流泪悲伤不已或者干脆分手了,可她竟然还悠哉悠哉削着病人根本不能吃的苹果!
这事危险,加上司韵最近住在医院忙着照顾锦年,他便没有告诉对方,无论什么事,总要确定了才能说。
医院病房,一位长相妖娆的女人提着一个袋子缓步推开门走了进来,“我买了黄焖鸡米饭,你很喜欢吃的,虽然现在吃不了,不过我可以帮你!”
她笑容很甜,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凉气!
病床上那个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半张脸一张嘴的男人用极尽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有仇恨、后悔、心痛……可到底还是最前面的占比最多。
他喉咙沙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女人,似乎这样就能刺死对方!
然而女人依旧的悠哉,似乎脸上笑意越浓了。
“怎么了?不喜欢啊?那下次我换别的。”她轻声笑道,伸手触摸对方露出的那半张脸,“你要听话,别像你那个妄图霸占你的爸爸那样不识抬举,要是我再‘失手’一回,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有你爸那样的好运,一推就去见上帝,省了我不少功夫。”
床上的司夏目眦欲裂,那恨急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将眼前的人饮其血啖其肉!
女人看着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声气,“唉,谁让你不听话呢,之前不是答应做我的附庸吗?怎么还要和其他人和物牵扯不清?你一日活着,那便一日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再和你有关系,你的心里,也只能装下一个我,哦不,应该说,你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甲、从灵魂到肉体,从此都是我的。”
“你放心,我会每天都来照顾你,什么爸爸弟弟,我都会解决掉的!”女人笑得很单纯,可床上的人眼里却出现了心如死灰的恐惧。
门外的盛宜年浑身战栗,只觉得那人笑声令人胆寒,惊恐又愤怒,相互争斗,都不肯占据下风。
他脚步微微凌乱地匆匆离开,心里却已经在想解决办法了。
如果司父和司夏的意外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一定有留下痕迹,他还是得先找证据,这样才能把人一网打尽。
只是这些还是得悄悄进行,要是司韵知道了,他那藏不住事的脸一定会露馅。
想到司韵,盛宜年又愣住了,良久,才闭上眼抹了把脸,自嘲一声苦笑地想,那人现在连见都不愿见他,即便见到了,也都当空气一般忽略,他又何必多想会不会露馅被对方知道。
毕竟,司韵连看他一眼都显多余。
对司韵来说,确实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他出了病房门,就看到盛宜年正往这儿走的身影,他脚步顿了顿,随即和对方错身离开。
从锦年住院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乎都是轮流照看,只要盛宜年在,司韵就绝不进去,反之亦然。
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那身影越来越瘦削,盛宜年心里难受,却又没人可说,只好默默憋在心里。
推开病房门,孩子并没有睡,生病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差,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半点血色也无。
即便心里对这孩子有些别扭,此时看见这副模样,盛宜年也难受地心疼。
只是他忍得太久,久得甚至已经忘记怎样表达自己的情绪,即便想表达什么,脸部肌肉也已经不怎么听他使唤了。
见他来,这孩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来,“爹地!”
“嗯。”盛宜年做到床面前,静静看着他,“要喝水吗?”
“喝过了。”小家伙笑着道,“爸爸喂的。”
这下盛宜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在这孩子面前总有些无措,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对方。
“想吃水果吗?”
小家伙摇摇头。
“爹地,和我讲讲爸爸吧!”他开口道。
却将盛宜年说得一顿,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半晌,“想听什么?”
“你喜欢爸爸吗?”不到三岁,看着却比五岁还成熟,也许是生活环境,将他养成了一个敏感又早熟的孩子。
盛宜年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喜欢。”从认识到这一点开始,他从未否认过。
“那爹地会保护爸爸吗?如果我以后不在了,爸爸就只有一个人了。”根本不用想,这孩子最亲的当然是司韵,他知道生病和死亡,或许还朦胧着不全懂,可也依稀理解点意思。
死了,就是不在了,没有了。
他不希望司韵一个人,当然,他也是希望爹地和爸爸都能好好的。
盛宜年深深看着他,浅浅勾唇,“好。”
这孩子笑得很开心。
片刻后,他认真地看着盛宜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爹地,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盛宜年一怔。
☆、调查
这话其实答案很明确; 就凭他那和司韵八成像的样貌,要说不是他儿子估计都没几个人姓。
所以盛宜年知道这话的真正意思,他伸手在这孩子头上轻轻揉了揉,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是我们的儿子。”
锦年咧嘴笑了,一口小白牙和他的脸色一般白。
盛宜年心情略沉重,是他的错; 或许一切都不该这么较真,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可能还会更幸福。
不过,现在才明白,好像已经迟了。
病情恶化太快,没能及时找到匹配的骨髓; 离开的时候他脸上似乎还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或许是在为再也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而感到开心; 亦或是到了另一个美好的世界的欣喜。
走的人轻松,留下的却受折磨。
司韵将自己困在屋里好几天,不吃不喝,只怔怔出神; 泪似乎怎么也流不干。
盛宜年站在门口,疲惫的脸色上挂着毫不掩饰的担忧,或许也只有在这种对方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关切。
早在很久之前; 甚至比锦年病发还要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和司韵的结局了,无论那孩子好没好,他们都只有分道扬镳这一条路。
感情自然是有的,无论现在喜欢与否,或者爱与否,曾经付出的感情都没有消失,他们只是停在某个地方,在前进的路上,甚至还能再找回来。
可这条路、这颗心都已经伤痕累累,承受不住这些东西,就像灾难后的房屋,有的能修修再用,有的却只能推倒重建,可无论哪样,那都不是原本的它了。
而他们也回不到曾经。
人生不是彩排,从没有再来一次。
再不甘,也是要离开的。
所以盛宜年只是希望对方能更好一点,没有了他,不用面对曾经满目的疮痍,能比原来还要开心。
在他终于要破门而入前,门终于开了,司韵站在里面,而他站在门外,两人面对面,都是狼狈颓废的样子,他们都没心思打理自己的生活,可再没心思,那也是要过的。
收到司韵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时,盛宜年并没有意外,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甚至他都觉得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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