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君子无所不用其极》第79章


族长下首站着三个穿素服的妇人,分别是已故袁老爷的大太太,燕姨娘和大女儿;站着的三个披麻戴孝的年轻人,是袁家的大少爷,二少爷和入赘的大姑爷;同袁信一起跪着的中年人,是袁家的大管家袁忠。
方慕安被人压着同袁信和管家跪在一起。
袁家族长开口质问,“这奴才不是中毒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方慕安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袁信,也不知该怎么回话。
上面的人都等得不耐烦,大少爷厉声喝道,“族长在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方慕安正犹豫不决,袁信替他举手抢答了,“招财中毒不深,之前只是背过气去了。”
族长一皱眉头,下面的媳妇少爷们也都面面相觑,各怀鬼胎。
袁大小姐冷笑道,“既然招财没死,那是最好不过,老爷中毒时的情形究竟如何,你从实招来。”
这一问可把方慕安问住了,穿越指南上面的确提示说袁华不是因为吃河豚才中毒的,可也没明白透露到底是谁暗中下毒把人给害死的。
好在又是袁信替他出头,“招财中毒后神智不清,之前的事记得的不多了。”
袁大小姐从鼻子发出个轻蔑的哼声,“好个不记得,还真便宜。”
方慕安隐隐听出她的语气不简单,看袁信,袁信神情凝重,再看管家,管家一脸惨白。
一屋子的人不是坐就是站,只有他们三个跪着,莫不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赖到他们头上?
果不其然,袁大小姐下一句就单刀直入,“招财,当日老爷中毒时究竟如何,你若再不招,就只能把你送去官府严刑拷问了。”
方慕安转圈把屋子里的人打量个遍,大概猜到这帮人要出什么招数。袁华一死,袁家一大笔的遗产等待继承,上面的人要想方设法地弄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按到袁信头上,把他踢出遗产继承的名单。
上位权力斗争,少不了要牺牲无辜的奴才。
他和大管家,恐怕就要成为袁家争权的炮灰。
上一个世界的经历太痛了,直到现在方慕安还心有余悸,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被送到执法机关受皮肉之苦了,“大小姐问我的话,我不是很明白。老爷中毒的事不是移交官府去查了吗?仵作也说是他老人家是中了河豚毒。”
袁大小姐被噎了个正着,一双眼圆圆瞪着,“这奴才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还敢信口开河。”
袁大少爷摆摆手,把跑偏的话又硬拉回来,“爹中毒的事,之后再详查,别忘了我们今天开祠堂是要审这不孝子私改遗书之罪。”
私改遗书?
这是怎么话说?
方慕安扭头看一眼袁信,袁信紧咬着牙,半晌才从嘴里说出一句,“我刚才说的句句是实,我从未叫刘管家私入父亲书房篡改遗书。”
刘管家全身都趴在地上叫冤枉。
方慕安明白了,这帮人硬要往袁信头上安的罪名是“私改遗书,谋夺家产”。
算他们还有点良知,没直接给袁信扣上弑父的帽子。
袁大少爷抖落了几张纸,冷笑道,“你伪造的这封遗书从笔记到印章都和真的一般无二,可见你之前下了不少功夫,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的看似滴水不漏,却还是在细微处露出了马脚。如今东窗事发,你还要诡言狡辩?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把你送到官府公论吗?”
大少爷话音刚落,袁二少爷就从旁劝了一句,“大哥稍安勿躁,家丑不可外扬,三弟也是一时糊涂,只要他认了错,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袁二少爷的和事佬还没做完,袁家族长就开口了,“袁信利欲熏心,私改遗书,居心不良,怎能轻饶。若还不招,别怪我家法处置。”
袁大小姐对上首的两个老头拜了拜,“二爷爷说的不错。袁信这次做的事,绝不能轻饶,父亲尸骨未寒,他不想在灵前尽孝,却存着歹心谋多家产,可谓不孝不悌,不信不义,若不重罚以儆效尤,如何服众?”
方慕安流了一身的冷汗,心说时空管理局诚不欺我,眼看袁信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啊。
袁大少爷一双眼眯着,走到刘管家面前提声又问了句,“三少爷是你一手带大的,他做了错事,你要维护他无可厚非,可事到如今,真相已近大白,你再替他遮掩也无济于事。”
刘管家终于抬了头,一张脸老泪纵横,“三少爷也是一时糊涂,请两位太爷和少爷们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
袁信气的身子都发抖了,大概是还没想明白他最信任的人怎么说翻供就翻供,稀里糊涂就把罪名扣到他头上。
袁家族长就等着这一着忠仆指认,“袁信不孝不义,狡诈贪婪,从今天起,从袁家族谱中除名,再不可自称是我袁家子孙。”
☆、第76章 小厮忙不停4
袁信之前大概已经猜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了,他的态度也是方慕安意料之外的淡然。
“事到如今,我知道我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父亲送给我的医馆,我不能不要。”
袁家族长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袁大少隔空拦截了,“一诺医馆是袁家的产业,你既然已经不是袁家子孙,自然没资格再在一诺医馆行医。你回去收拾几件随身衣服鞋袜,这就出府去吧。”
袁信心如死灰,发出一声冷笑,“我从前就知道兄姐一直厌恶我,却不想你们会在父亲发生这种事之后就急着要把我赶出去。罢了罢了,这种无情无义,唯利是图的高庭大院,我也不想再待下去。”
袁大少爷一双眼闪了闪,情绪只暴露了一瞬就马上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常态,“废话少说,族长今日就会把你从家谱中除名,昭告天下,从今晚后,你不可再自称是袁家子孙,不可借着我袁家的声明在外招摇。是死是活,都看你自己的本事,再与我袁家无关,你可明白?”
袁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袁信本就别无所求,只求在离开之前,去给父亲磕一个头。”
袁大少爷咬了咬牙,袁二少生怕他把袁信的这点念想也断了,忙抢着说了句,“既然三弟要尽最后一点孝心,我们也不阻拦你。快些去,快些出府吧。”
方慕安目瞪口呆地旁观了快刀斩乱麻的祠堂一审,被结果雷的外焦里嫩,终于大着胆子说了句,“各位老爷太太想怎么处置我?”
袁大少爷眯眯眼,“袁家不留不祥之人,还了你的卖身契,今日你就出府去吧。”
方慕安巴不得他也被赶出去,“多谢老爷太太们的恩典,请问有没有什么遣散费安家费之类的派给我。”
如今文轩和云晨破镜重圆了,他也不能再跑到云晨那里拿钱,一切吃穿用度都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他的任务对象马上就要一文不名,他要不趁机搜刮一点,恐怕他们一出这个门,就要直接住到缘济寺。
袁大少爷和袁二少爷对望一眼,无奈地对方慕安挥手道,“去账房领十两银子,今天就收拾东西出府吧。”
十两银子……
真是杯水车薪。
不过有也总比没有强。
方慕安拍拍屁股站起身,一溜烟就奔去账房,领了钱之后又把袁家的大小仆役丫鬟挨个问了遍,把他之前的家底能要回来的都要了回来,收拾了两个大包袱,扛在身上预备出府。
他坐在大门口等着,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姗姗来迟的袁三公子。
袁信一脸泪痕,显然实在他爹的灵前痛哭过了。
方慕安默哀了一分钟,迎上前去同人打招呼,“三爷,我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他问这话不是没有缘由的,袁信身上就背着一个小包袱,里头撑死装了两套换洗的衣服。难道他带出来的都是银票细软纯钱财?
袁信看了一眼方慕安,“我会找个医馆坐馆。”
怎么听这话的意思,在袁信往后的生活蓝图里,没有准备小厮的位置。
方慕安咽了一口吐沫,背紧身上的包袱,“三爷,大爷几个把我也放出府来了,让我一路跟着服侍你,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袁信顾自迈出大门,最后看了一眼院子,无可奈何地对方慕安叹道,“我如今是穷光蛋一个,连自己都顾不上,怎么还有钱雇小厮。你不要跟着我了,重新找户人家做工吧。”
方慕安心里这个怄,这傻小子不会真的傻兮兮地净身出户了吧。
“三爷,你真的一点钱没带就出来了?”
“我已经不是袁家的人了,怎么还能带钱出来?”
这人是有多迂腐?
方慕安恨铁不成钢地哀嚎一声,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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