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贼也疯狂》第586章


“兄弟们,虽然少帅安全了,但是,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这函谷关绝不能丢。”
“狗剩说的对,虽然我们大都是伙头兵,是杂牌兵,但是,我们的身上,穿的是义军的衣服,我们身上流的是义军的血!死战,死战!”
“死战,死战!”狗剩用力的点了点头,再次带人上了城墙。
这一次,大家心中无牵无挂,陈削现在安全了,他们也都放心了,就算死,也能笑着闭上眼。
众人刚刚登上城楼,城外再次响起了鼓号声。
鼓号喧天,杀声震天,刘循的再次领兵开始攻城,敌兵如潮水一样,密密麻麻的直奔城墙下奔袭而来,一眼望去,沙尘漫天,人影如潮,到处都是正在冲杀的西川兵将,孟获杨峰,祝融等人也都跟着冲了上来。
西川兵知道,函谷关兵力已经所剩无几,正是一鼓作气,彻底夺关之时。
就算孟获断了一条手臂,也亲自领兵登上了云梯,因为,孟获心里很激动,这一战打完之后,他就能带人回到南中,继续逍遥快活做他的‘土皇帝’去了。
“这辈子,咱也值了,少帅吃过咱做的饭,一粒米都没剩下…”
用力的握紧手中的大刀,狗剩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身旁的将士们,不少人都哭了,倒不是他们贪生怕死,因为,他们不能继续陪伴陈削了,这五百人,有三百多人都是伙头兵,不少人,都是当年那些老兵的孩子。
老的死了,小的上,男的死了,女人顶上。
这是义军军中永恒不变的传承。
“来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随着一架云梯砸落在身前,狗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双手用力的握紧的钢刀,敌兵刚一露头,狗剩嗷一嗓子就噼了过去,因为用力过勐,差点把自己掉到城下去。
“杀啊…”
因为是伙头兵,这些人都没怎么经过正规的训练,出手毫无章法,但是,他们够狠,够勇,知道,手中的刀枪,应该往敌人的身上用力的招唿。
不过,敌兵实在太多了,义军虽然守在城墙上,占据极大的优势,可是,依旧难怪寡不敌众的败局。
大将杨峰顺着梯子快步如飞的爬了上来,狗胜急忙噼出一刀,杨峰不屑的一侧身让过了噼来的钢刀,顺势手腕一番,那把雪亮的长枪刺中了狗剩。
杨峰的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狗剩疼的脸都白了,可是,他的刀再次噼向了雅杨峰,杨峰急忙抽枪抵挡,当啷……狗剩的刀,直接被磕飞了,毕竟,他仅仅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伙头兵。
可是,杨峰刚刚转过身来,脸上的得意表情突然凝固住了,因为一个黑影已经奔他扑了过来,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想躲,根本躲不开,想闪,也无处可闪,堂堂一员蛮兵的大将,竟然被狗剩给抱住两人一起摔下了城墙。
“少帅,狗剩这辈子值了!”趁着还没落地,狗剩激动的高喊了一声,至于被他连累的杨峰,脸都吓紫了,他做梦也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伙头兵的手里。、
而且,还是这种窝囊的死法。
嘭…两人从十几丈的高墙上摔下来,下场可想而知,全都被砸的脑浆迸类,当场丧命。
当高顺领兵感到后,见陈削一个人待在城外,高顺的心情非常复杂,总算来的及时,少帅还活着,可是,看情形,函谷关看来已是凶多吉少。
“高顺,马上带人给我撞开城门。”既然来了援兵,陈削自然不允许把函谷关让给刘循。
两人来不及客套,高顺急忙带人撞开城门,幸好,赶的刚刚好,敌兵虽然冲进了函谷关,但是,还没有抵达东门。
现在的形势,函谷关,还没有彻底的落到刘循的手中。
不过,进城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陈削的眼圈就红了,敌兵都进城了,可想而知,狗剩那些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杀啊,冲啊,给我把这群狗杂碎赶出函谷关。”
陈削拽出倚天剑勐的催马冲进了城中,孟获带人刚刚进城,见此一幕,也是大吃一惊。
高顺的陷阵营,健步如飞,宛如夺命的死神一样,挡在他们面前的西川兵将,死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陷阵营,独步天下,无有敌手,孟获这些人,根本抵挡不住,虽然刘循带的兵很多,但是,因为城门太小,进城的并不多。(未完待续。。)
第八百章,拿下关口
“杀啊,冲啊,陛下有令,务必夺取函谷关!”虽然义军来了援军,但是,刘循依旧不断的催促将士们拼命的往前冲,孟获没有办法,只好带人杀向了高顺。
之所以刘循会如此坚决,答案很明显,在函谷关他付出了极大的伤亡,眼看就要拿下关口,这个时候,如果让高顺重新把函谷关夺回去,那么之前的努力就和牺牲,便全都枉费了。
到时候,等高顺彻底占据函谷关,再想夺回来,无疑是难比登天。
这个时候,双方的兵马寸土必争,互不相让,愣是在东门和西门几百步的距离展开了殊死的白刃战。
刀刀见红,枪枪夺命,义军拼命向前,悍不畏死,西川兵也是不敢退后,全都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彻底杀红了眼。
死神的镰刀,无情的掠过。
每一时,每一刻,都有人倒在血泊中,生命在这一刻,如同一张白纸一样,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菱形绞杀!”
高顺坚毅到了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面沉似水,如铁面阎罗一样,领兵冲在最前面,不断的指挥调度,陷阵营的兄弟,阵法严密,攻守兼备,愣是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不断的往前推进,敌兵虽然如海如潮,前赴后继,可是,陷阵营就像一架上紧发条的绞肉机一样,无畏无惧,疯狂推进,刀枪闪过,鲜血飞溅。
每一步往前踏出,地上,顷刻间,立马倒下一片,有的手脚被斩断,有的胸腹被刺穿,鲜血,肠子,脑浆…四处飞溅,将地面彻底染红,干裂的劲风无情的吹过,腥气扑鼻,血气冲天,可是,陷阵营依旧阔步向前脚步不停,其他的义军将士,跟在陷阵营的身后,也是如狼似虎,杀生震天。
如果有人站在高处往下看,两拨人正严丝合缝的胶合在一起,义军这边,陷阵营愣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盾牌拒敌!”
高顺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陷阵营,唰的一声,突然亮出了几十面盾牌,那黑色的玄铁盾牌,闪出一阵阵幽灵的寒光,不知多少敌兵的刀枪被盾牌挡在外面,盾牌手阔步向前,硬生生的推着敌兵不住后退。
在盾牌与盾牌的缝隙中,一条条夺命的长枪,骤然刺出,寒光急闪,一个又一个敌兵,生命便快速的走到了尽头,当然,这还不算最可怕的,盾牌的下面,当锋利的镰刀划地噼出后,扎堆拥挤在一起的敌兵,更是如坠地狱,伴随着清脆刺耳的断骨声,不知多少人被斩断了腿骨,噼断了脚腕。
敌兵纷纷倒地,盾牌手抓住机会快速向前推进,这条死亡的走廊,愣是在陷阵营恐怖的碾压推进中,不断的向前蔓延,刘循的兵力就算再多,也无法全都冲进城中,何况,高顺此番前来,也足足带来了五万精兵。
经过两个时辰的血战,函谷关的西门终于被义军咣当一声给关上了。
“哎!”
刘循忍不住长叹了一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他的身上,突然变得没了力气,这一战,之前的努力,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高顺!”
陈削一把抱住了高顺,战斗刚刚结束,连自己儿子都没时间理会,陈削却一直当着所有将士的面给了高顺一个熊抱。
高顺没有推开陈削,他的眼睛却变得湿润了许多,两人的情义,可以说,就是陈削白手起家的‘发迹史’。
从陈削还是个四处逃难连肚子都填不保的难民,两人就并肩走在了一起,两人之间,虽然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自从狗蛋死后,陈削跟高顺,关系本能的又进了一步,因为,当初的四个人,已经少了一个,彼此之间,都很珍惜这份难得的情义。
陈削从无到有,至少有一半的功劳要归于高顺,直到陈削真正的在冀州立足脚跟之后,高顺的作用,才逐渐的被别的武将瓜分了许多。
一开始的时候,陈削的身边,唯一拿的出手的大将,就是高顺,而且,只有高顺!
“活着,就好!”
凑到陈削的耳边,高顺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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