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迹 梦里浮生》第13章


手冢国钊亲自为手冢倒了酒:“这可是为兄珍藏多年的好酒,你尝尝如何?”
手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
手冢国钊又为他倒了一杯:“你若喜欢,大哥便送你几坛。”
手冢从善如流:“如此便先谢过大哥了。”
“我说过不必和大哥客气!”手冢国钊拍拍手冢的肩,忽然感慨了起来:“说起来,我们兄弟已经有四年没有这样坐在一起过了!”
手冢不说话,静静听他说。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被夫子教训,躲到我那里死活不肯去书房”,手冢国钊笑了一下,看着手冢的目光突然锐利了起来:“可是这么一转眼你便长大了,不需要我帮你打发夫子也不需要我教你骑马了。你学会了上阵杀敌,让西凉人闻风丧胆。也学会了,和我作对了!”
手冢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国光不敢!”
“你嘴上说不敢,该做的事可是一件也没少办!”手冢国钊冷笑一声,突然面色一肃:“国光,你还叫我一声大哥,我也便还当你是我弟弟。我只希望,我只希望你不要毁了我们这份兄弟情!”
“国光只希望大哥也能记得这一点!”手冢慢慢地说。
手冢国钊愣了一下,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喝了起来。
“国光,你还有许多事要忙吧?大哥就不留你了,送客!”
手冢一拱手:“国光告辞了!”
“王爷,怎么样?”等候在外的河村看到手冢便急忙凑上来打探情况。
“没什么,鸿门宴而已。”
“我就知道成王爷不安好心!”河村忿忿。
“胡说什么!”手冢低斥一声,表情更冷了几分。
河村悻悻地不敢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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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经过朱雀街时,只见前面乱哄哄的一片,还不时响起官兵驱散百姓的喊声。
手冢皱眉吩咐道:“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是!”河村应了一声,驱马上前。
“这位兄弟,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啊?”河村上前询问一位正在站岗的兵士。
“去去去,谁是你的兄弟!”兵士不耐烦地驱赶河村:“不关你的事少乱打听!”
河村也不恼,依然挂着笑:“兄弟,你看看这个!”说着亮出腰间靖王府的腰牌。
兵士的脸色立马变了,连忙向河村一拱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有什么吩咐?”
河村站整身体,居高临下得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军士回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这里是兵部侍郎凤千明的家。有人举报他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这会儿正在抄家呢!”
河村不解:“凤侍郎我认识,为人一向清廉奉公,怎会通敌叛国呢?”
军士摆摆手;“这种事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上头吩咐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过来的!没看到这里正在办案吗,小心把你一块抓起来!”一个千户迈着八字步走了过来,吼完河村又转向那个无辜的军士:“还有你,竟然将案情随便说与别人,小心我治你个玩忽职守!”
军士委屈:“可是他是靖王府的人”
“管他什么靖王府,我只知道这件案子皇上交予了成王爷来办,那才是咱们的顶头上司!”
“都是为皇上办事,就不必分什么彼此了吧?”河村笑着打哈哈。
那千户板着脸唤人:“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河村几乎是被扔了出去。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河村嘀咕几声,一跺脚找手冢复命去了。事情打听清楚了就行,至于这笔帐,他记下了,等他找着几乎一定让那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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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的父亲怎么会叛国?那个皇帝是老糊涂了吗?”向日恨恨地说。话音还未落,便被忍足一把捂住了嘴:“我的小祖宗,现在已经够乱了,你就别再添乱了,诋毁皇帝的话是能乱说的吗?”
“反正我又没说错!”好不容易挣开忍足手的向日忍不住回嘴。
“听说从凤家搜出了凤侍郎和西凉大王子通信的信件,可以说是罪证确凿!”尅嗔巳嗝夹模党鏊赖南ⅰ?br /> “那长太郎会不会被砍头?”一直很安静的慈郎听到这里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你闭嘴!”日吉狠瞪了他一眼。大家都快急疯了,他还说这种让大家提心吊胆的话!
“慈郎说得没错,叛国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凤家一个都跑不掉!”忍足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问话的是向日。
“小景不是还没回来吗?迹部家的老爷子和朝中许多忠臣交好,如果他们肯帮忙的话事情应该会有转机。”忍足作出乐观的猜测。
“小景!”慈郎最先发现回来的迹部,朝他扑了过去:“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迹部接住他,看了看同样翘首以盼的其他人,摇了摇头:“他们答应帮忙,不过事情的转机很小。”
“可是凤他们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尅Я寥滩蛔『暗健?br /> 忍足叹息:“我们相信凤,可是其他人不会相信!“
“那我们怎么办?”日吉在地上不停地踱着步:“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送命吗?”
迹部闭了闭眼:“如果这些都不起作用,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忍足做注解:“劫狱!”
迹部背着手站在花窗前,他一夜没睡,其他人在他身后或站或坐,都陪着他。
房间里弥漫着一片压抑的沉默。
日吉若几乎快急疯了:“少爷,你倒是说话啊!长太郎的事不能再等了,你要是不想去救你说句话,我自己去!”
“日吉,闭嘴!”从外面走进来的泷荻之介刚踏进门便听到日吉在那里嚷嚷,当即给了他一记狠瞪。
“泷,你终于回来了!”向日一把拉过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焦急:“有什么新情况吗?”泷荻之介掌管扬州凤梧楼,专司情报收集。他是得到凤家出事的消息才匆匆赶回来的。
其他人也一致将视线投向泷荻之介。
泷荻之介叹了口气:“腰斩,明日午时!”
“日吉”,迹部终于说了今晚上的第一句话:“我们这一群人里,你和凤的感情最为要好,我知道你很担心他。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你!”
日吉一跺脚:“都火烧眉毛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迹部的目光冷得让人心惊:“明天,我们去救人!”
忍足揉揉眉心:“景吾,你不能去。”
向日甚至还笑了笑:“我们本来就是浪迹天涯的人,哪里都是我们的安身之所,出了事不过是再过回以前的日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景吾你和我们不一样,你的身后,是整个迹部家!”
迹部侧头瞥了向日一眼,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迹部景吾,只代表自己!”
*
朝廷自古以来便有押解钦命要犯(冢迹)游囗(冢迹)街的惯例,以期达到以儆效尤的作用。以迹部与凤长太郎的交情,绝不会眼睁睁看他送死。只是劫狱?迹部若要做出如此孤注一掷的事,恐怕以迹部家的财势也救不了他!手冢正在想着,突然接到了旨意,让他带领自己所率的羽林卫赶到一个名叫“梵月别院”的地方。
迹部和忍足、向日、日吉早已守在囚车必经的路口,只带凤他们一出现便立刻动手。迹部坐在酒楼二楼的窗边,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劫囚车是下下策,他心里自然是最清楚的,只是他此行,并不只是为了劫囚车,还需要印证自己心里隐隐约约的猜测。
楼下聚集的人群起了一股骚动,囚车随即缓缓地驶了过来,车上的人头发蓬乱,脸上满是血污。即使这样,迹部还是一眼认出了车上的人并不是凤家的人!
迹部一把扔掉酒杯:“我们上当了,撤!”
话音还未落,迹部已经纵身跃下酒楼,迅速向梵月别院而去。他的身后,迅速地跟上了三条影子。等他们赶到梵月别院时,向日先发出一声哀叫:“泷!”而后直向院中混战的人群中冲去。昔日金碧辉煌的别院早已变成了一座修罗场,鲜血的味道扑鼻而来,汉白玉铺就的地面早已被染成一片血红。泷手持长剑一剑砍倒一个官军,对迹部他们喊道:“少爷,你们快走,别过来!”梵月别院的护卫也都在奋力地抵抗着,只是寡不敌众,不时有人发出惨叫而倒下。
梵月别院本是迹部家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别馆,此次被他用作接应之处,只等迹部他们救下凤家的人便来这里汇合,然后转去安全之地,只是这里却早已被官兵包围了!来不及回想消息到底是怎样泄露出去的,迹部身形如一道闪电般掠进了包围圈,一脚踢开一个官兵,夺过他手中的长剑将近前一人砍倒。
成王手冢国钊策马立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上,望着山脚下的战况,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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