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帝都一锅粥(轻松,年下,党争)作者:汤桥》第67章


“小金豆呢?”我问:“那小金豆哪儿去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文明芝道:“小金豆也不见了!”
“糟糕!”我说:“不会被绑了吧?”
文明芝道:“我觉得不像,他那种人,除了有个亲王的身份,还有什么?绑他,不但要冒杀头的危险,还未必能捞到好处。
靠他想一夜发财,还不如去借高利贷!”
“也许人家并不想发财呢?”我道。
文明芝眨了眨眼睛:“那干嘛绑他呀?放在家里当佛爷供着?”
我说:“你不是说小金豆也不见了么?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文明芝一下子傻住了,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问:“你向刑部报案了么?”
“我直接去了长清殿。”文明芝道:“皇上最近怎么了?好多天没上朝,我今儿第一次见到他,那张脸跟抹了把石灰似的。”
我急忙问:“那他听了你的事情,脸色有没有变成芝麻糊?”
“那倒没有。”文明芝道:“他让我先不要说出去,说他会让陆曼凌去查的。”
“他说让陆曼凌去查?”我有些吃惊。
“是呀。”文明芝道:“现在三法司里头,刑部已经是一滩烂泥,都察院忙得鸡飞狗跳,大理寺向来弱,找他们还不如找把刀自己上场。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严重,就直接跟他要天机卫。还以为他会想想再答复,结果直接就答应了,还说到时候让陆曼凌亲自处理。我这才放心。”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其实,陆曼凌现在已经不在帝都了。
让他亲自处理,还不如自己去城楼贴寻人启事。
只是,允琦干嘛要骗他呢?
还是,他已经知道了景弘和小金豆在哪里?
“柳大,你跟萧人精关系不赖,萧人精跟小侯爷关系更不赖,你替我多催催,得快些把人弄回来!”文明芝道:“我姑姑就这么一棵独苗,人又不太机灵,万一惹到人家少不了要吃皮肉之苦,再说了,万一把龙头老大惹怒了,狠心撕票,那可怎么办?”
就这时,外头王淑仪突然吼了起来——
“你们好了没有?说完了就快散了!”
文明芝看了看我,一脸无奈地转过身开门:“说好了。”
我娘晃着满头金钗,站在外头,点点头:“那就走吧”
文明芝刚走了几步,却又被叫住了。
王淑仪对着他道:“你是真喜欢我外甥?”
文明芝背对着她点头。
“那你愿意跟他去死么?”
文明芝惊异地回头:“啊?”
我娘说:“西凉出了叛军,年儿已经跟圣上请命了。”
“你这次要能跟着去,我与老爷便不拦你们。”
“娘!”待到文明芝离开,我立刻上前道:“您可终于承认他们了?”
“关我屁事?”王淑仪道:“我就想着年儿万一西凉出了事,好歹有个陪葬的。”
第五十章 又至南宫
我今天休息,不过还是没闲着。
一大早文正就亲自跑来跟我娘吵架,说她教唆文明芝去喝风吃沙,还指着我爹让他把老婆休了。
我爹仗着自己内阁有事,直接趁他们吵得厉害的时候从后门开溜,一眨眼连个人影都没了。
我一边喝着碗里的粥,一边思考。
就我爹这么个欺软怕硬的角色,居然能从一个小翰林爬到当朝首辅,还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一个太医弄得家里差点连个喘气的都不剩!
这世道李斯霍光都没了么?
渐渐地,文正和我娘已经把话题转移到了对方的作风问题上。
文正说我娘未婚先孕,不合礼教。
我娘说文正三妻四妾,花心萝卜。
文正说我娘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我娘说文正是铜板眼里打滚的守财奴。
文正说我娘长得太寒碜还不如他的一个洗脚丫鬟,我娘说我爹找他做朋友还不如找一头猪。
我觉的照这个样子下去,他们很快就要把炮火砸我脑袋上了,于是急忙朝后院一奔,推开后门跑了。
在我前往太医院的路上,一个消息如同初春的细雨洒遍了整片帝都大地!
——薛总宪居然跟宗人令一道上班啦!
据知情人士透露,左都御史薛靖在跨入某个小偏门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经数人亲眼证实,正是当今三军都指挥使小侯爷陆曼凌的妻子南宫燕!
从进宫直到岔道分手,薛总宪跟陆夫人始终保持着一尺的距离,远远看去,郎才女貌和谐非常。
个别人士表示,薛总宪原先是礼部堂官现在又是都察院的乌鸦老大,如今竟做出如此于理不合有伤风化的事情——同志们!扬名立万的时刻到了,不要犹豫,上折子参呐!
也有人表示,薛总宪一生与书为伴,早已挤不进女人,大家要相信他,今天的事情一定是阴谋,是阴谋!
不过更多的人表示,薛总宪跟陆夫人站一起还是挺不错的,希望陆小侯爷放手,让大家继续在宫里看到这道风景。
陆小侯爷听说今天没来上班,对此不予置评。
我前脚刚踏进太医院,还没来得及歇口气便被一旁冲出来的冼清拉后院去了。
后院里,迎面扑来一阵草药的味道,冼清拉着我进了房间,把门一关,轻声问:“你那药靠谱么?”
“怎么了?”我被他问得有些发慌:“出事了?”
他想了想,道:“皇上今儿凌晨晕过去了。”
“什么!”我拽着他急忙问:“那他现在呢?”
“还晕着呢。”冼清道:“我早上把他的脉,发现也没什么异样,还真是奇了怪了!”
我说:“你在后院搞了这么多瓶瓶罐罐,有法子了么?”
“有个屁!”冼清道:“你快带我去南宫,我要会会那个纪如月。”
纪如月其实生得挺漂亮。而且她不像南宫燕,不说话的时候像朵初放的栀子,说话的时候像棵风中摇晃的狗尾巴草。
她无论说话或是静默或是发怒或是欣喜,都稳得像一颗千年古树。
以前,在醉月楼的时候,就算被客人论耳光,她也不会掉一颗眼泪。
换做南宫燕,三尺白绫都挂好了!
我爹以前说过,一个人如果要做大事就要低调要能忍。
我一直以为这是他为自己开脱的借口,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她看到冼清跟着我一到走了进来,脸上的惊讶也就那么一瞬,随即淡淡问:“柳公子可是带着遗书而来?”
冼清指了指自己道:“老子长得很像遗书么?”
纪如月笑而不答。
冼清突然扭头对着我道:“这个女人很欠扁。”
天德太上皇坐在里头,他的面前时是一壶茶,空气中飘着一股奇异的苦味。
“没有遗书就不用来了。”他淡淡道。
“你以为我想来?”我说:“你们做人不厚道,还不让别人来算账?”
他看着我有些奇怪地说:“我听不懂。”
冼清说:“皇上今天晕过去了,难道不是你们给的药有问题?”
“不是。”
纪如月在我们身后淡淡道:“这个药绝对没有问题。”
冼清瞪着她道:“我干嘛要信你?”
“你不能不信我。”纪如月缓缓地吐出几个字:“因为你技不如人。”
冼清一脸郁结,不再说话。
天德太上皇道:“我保证解药没问题。”
纪如月突然开口问:“冼太医不会没有对策吧?”
冼清心虚地瞪眼:“你以为我这个太医是假的?”
纪如月淡笑:“若是有对策,你又为何亲自来这里?”
冼清的脸色一下子由白转青,差一些就要跳脚怒骂,结果外头传来了一声通报——
“皇上驾到!——”
这一声,就如同晴天霹雳,吓得我跟冼清到处乱窜找地方躲。
可还没找着地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大门外,允琦站在那里,黄袍玉冠,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目光如炬,身后跟着一大票子带刀侍卫,气势如虹。
我和冼清立马趴道地上,哆哆嗦嗦跟开刀问斩前的犯人似的。
“太上皇看来是宫中待得太久,闷了?”
他淡淡问。
天德太上皇笑道:“皇上精神不错。”
允琦突然笑了,声音冷得让人脊梁直冒冷汗——
“太上皇找柳行人解闷还真是找对了人!”
他道:“他一来,你就马上闲不了了。”
他走过来,对着我斥道:“起来!——”
我虽然吓得腿软却还是爬了起来,结果被他一把勾到怀里。
“看清楚!这是我的人。”他突然慢慢地说道:“要和他说话,先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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