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帝都一锅粥(轻松,年下,党争)作者:汤桥》第89章


察院交好,可谁知薛总宪还是不放过她,不但不领情,为把她赶出帝都,做出了各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当然啦,大家在传递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没有陆家什么事了,至于南宫燕的前夫君陆曼凌早已被扔到了天涯海角。
晚上,我回到长清殿,允琦正对着一桌菜,摆摆手:“过来。”
往常,我回去,他总会一脸高兴,或者是跑过来拉我,或者是让我过去吃饭。
可今天,他的表情神秘莫测。
心中闪过一丝不妙。
我惦着脚小跑过去,离他一尺,小声问:“允琦呀,有事吗?”
他瞥起一抹高深的笑意,伸手拉我:“来来来,不要怕,坐近点儿。”
我哆哆嗦嗦地凑近了,看着他。
他拍拍我道:“不要怕,跟我说说那件事。”
“什么事?”
他一瞪,正色道:“薛靖,南宫燕的婚事。”
“啊?”我吃惊地看着允琦,“允琦,这种小道消息你就不要”
我那个“相信”还没说出口,他便甩出个奏折,我捡起来一看!
居然是南宫老太太上疏求赐婚!
允琦道:“你今天在都察院的事都传遍大小河山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立刻缴械投降:“我知道我知道。”
我凑过去,一脸委屈:“这种小事也敢惊动您老,这南宫老太太也真是太没脑子了。”
他拿着折子敲了敲我的脑袋,怒道:“还好她上个疏,否则你还不定得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事情闹得大了,只能老老实实全部招来。
允琦听罢,若有所思:“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你的破主意?”
我不满:“这个主意可好了!骗过南宫老太太,人老人家一回老家,就什么事情都没啦!”
“愚蠢!”他突然道:“你当南宫燕是他们家的丫鬟呢?没有婚书,没有三媒六娉,没有红花大轿,你拉个人演演戏,就以为能混过去了?”
“你要有个女儿,人家走过来口上说把她娶了,你也信?”
我:“”
我说我当时没想到那么一层,就看到南宫燕一脸梨花带雨的,我这不心软了么?
“哼!”他瞥了我一眼:“你那颗勾三搭四的心里头,到底装了多少人?”
我立刻扑上去,抱着他狗腿道:“只有你啊允琦!”
他突然叹气:“你说你,出个主意连老天都不帮你,蠢得要死还喜欢掺和别人的事,搞砸了就拍拍屁股朝墙角一躲,你这不是存心让薛靖揍你么?”
我说:“我一开始也不想拍拍屁股,可我听萧华衣那么一说,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你看,薛靖他可从来不对姑娘家上心啊?”
“现在事情都这样了,你骂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说:“不如就大笔一挥让他们拜堂吧!”
“那陆家呢?”允琦道:“今天浙江书信,问我媳妇怎么没了,你让我怎么跟他们交代?”
“好交代!好交代!”我道:“让陆曼凌跟家里回个信就行了。”
“你是不知道,陆小侯爷当初离开帝都的时候就留了书信把南宫燕休啦!”
允琦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平静道:“你小子知道了这么多,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急忙替自己开脱:“那时候你不是还病着么?宫里头这么乱,我怎么敢来烦你?”
说着我伸出手掌竖着一摊,“我不爱你天打雷劈!”
他把折子一收,道:“姑且信你。”
说着往里头一指:“朕今天翻你牌子,香汤沐浴洗洗干净,里头等着。”
第二天,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地醒过来,躲在被子里自得其乐地笑了半天之后,却没见到跑来送药的冼清。
以前,我每次发完横财总能瞧见他。
那时候心里还不舒服,总觉得就连着前天晚上搂搂抱抱的事情都给瞧见了。
可现在,他不来,我又觉得空荡荡的
过了好久,我想着虽然今天不当值,可还是要起来吃点饭,还好新竹端了碗粥过来,一大碗下肚,真是畅快呀!
我抹抹嘴,却听见新竹道:“您要哪里不舒服就跟奴婢说,奴婢让郭太医来瞧瞧。”
我脸上一烧,立刻摇头:“舒服舒服,让郭太医歇着吧”
我想了想道:“冼清在吧?”
新竹道:“冼太医今早上晕倒,闭着眼睛躺到现在了。”
“啊?”
我说:“他怎么晕啦?”
“听说从醒来后就一直不吃不喝。”新竹道:“整个脸都没了血色。”
我望着门外的天色,一片通透的碧蓝。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屎壳郎爱上了小黄鹂,想要飞。
可它能做的只有在推粪球的空闲里,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偷偷朝树上望。
有时小黄鹂唱起歌来,婉转动听,他便悄悄地待在树下听。
它知道,树上蹲着的小小身影,只是它的梦。
过了很久很久,粪球滋润的土地开出了花来,红红粉粉在风中轻动。
小黄鹂在花丛飞过,享受着奇异而美丽的世界,却从不回头。
其实它只要回过头,就能看到那个黑黑小小的声影,偷偷地躲在一棵小草的后头,期待而又怯懦地看着他。
这是它送给它的世界,但这里却不再有它了。
很多爱情,也就是这样。
所谓结局,不过是个梦想。
只是,倔强而完美的人啊,如果能回过头,你会看到,这个世上有一种真正的美。
它正蹲在角落,低低哭泣。
第六十八章 【番外】屎壳郎与小黄鹂(上)
很少有人记得这是天德年间的什么时候了。
毕竟,这一天既不是国庆节也不是天德帝他老人家的生日,更不是春节、中秋、重阳,等等等等。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真要说些不同之处的话,也就是那天的太阳比较大罢了。
在这么一个被初秋的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日子里,帝都的中心却传出一声大叫!——
“啊啊啊啊啊!——救、救救救命啊!——”
朝堂之上,原本稳坐龙椅的天德帝也慌了神,气得直哆嗦:“你你你你们给朕住手!”
堂下的人都跟聋子似的,扭打成一团,手脚并用,很有一番山土匪气势。
天德帝已经气得胡子都歪了,可这堆人依然故我,手打脚踹,为群殴事业添砖加瓦,万死不辞。
就这时,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哎呀!——老夫的鼻子!——哎哎哎——老夫的鼻子哟!——”
却看见一个还挂着白胡子的老者从人群里滚了出来,手脚一摊,顶着一脸鲜血,直挺挺躺着。
“老夫的鼻子哟!——”
天德帝一惊,居然还出流血事件了!
他赶忙喊着王充,让他去太医院请太医。
没多久,郭柄拎着一个头顶上还挂着一株干草的学生跑了过来,一见朝堂里的架势,也不管大老板是让他来救人的,赶忙躲到一旁的柱子后头。
天德帝一看,火了。
好歹他也是一国之主,龙椅是他坐的,俸禄是他发的,天下天下是他祖宗打的。
一堆新科进士,道貌岸然,报读诗书,一到天子面前居然撩袖子打架!
真是成何体统!
传出去,他百年之后怎么去见自己老爹?怎么去见本朝太祖?怎么好意思跟阎王爷说——看在大家都是皇帝的份上,开个后门呗!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怒极,立马冲到一旁的带到侍卫旁边,抽出他腰间的剑,气沉丹田一声大吼!——
“再闹的,杀无赦!——”
还是没人理他。
这个皇帝做的,真是太没存在感了。
他抱着杀一儆百的态度,把剑朝人堆里一扔!
“啊啊啊啊啊!——”
一声声惨叫中,人群散了开来。
剑歪着倒在地上,嘤嘤作响。
众人被他一吓,神智有些清朗,纷纷哆哆嗦嗦下跪,求皇上开恩。
所谓无风不起浪,朝堂本是庄严地地方,出了这种事也是因为一句话。
今日,是新科进士来见大老板的日子。
一般这个时候,大老板为了显示自己的高深莫测通常会念一句诗,或是做一个赋,或是问一个问题。
这样做,主要是让大家知道,不要以为领导没文化,不要以为老子好糊弄!
为了显示自己高深的文化水平,天德帝问了一个问题。
“你们觉得,孔夫子的话都对么?”
一开始大家都异口同声:“圣人是我们大家的老师,老师的话自然是不会错的。”
于是天德帝又道:“可是夫子说过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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