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之玉面玲珑》第99章


的名分,还会先那卢三姑娘一步迎你过门,我日后也会视你为结发之妻,非旁人能相比!”
秋白冷笑:“我本还对你心存一丝愧疚,可眼下看你如此,我只庆幸我并没有爱上你。六爷,我此次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嫁你为妻,更不会成你的妾室。你若要强人所难,我也不介意狠下心来!”
柯弘轩的神色如萎败的秋落枯叶:“昨夜你走后,我一直在想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不知你是不是另有苦衷,倘若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缘由,让我失去你我终究还是割舍不下,所以才会想尽办法把你留住。只是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看我”
秋白深吸了一口气,道:“六爷,你心里想些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件事前后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你自己清楚。我不想伤你的心,也请你不要再来伤我的心。”她退开了一步,“如果你不想这件事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请你及早打消收我为妾的主意。”
柯弘轩心下顿如打翻了五味瓶,甚觉不是滋味,他凝神片刻,方缓缓道:“你太残忍了。”
秋白合一合眼,背过了身去,道:“谁才是真正的残忍,难道你不知道吗?”言至此处,她的心一沉再沉,不欲亦不能再与他多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凉风夹杂着细雨扑打到脸上,渗进了眼内,愈发惊寒于心。
一时满腹心事、怔怔忡忡地返至韦宛秋所在的内堂里,一言不发地在她跟前坐下,难掩愁容。
韦宛秋看了她一眼,道:“我让你不必去,你偏不听,让你问明白了又怎样呢?”
秋白目光郁郁冷冷地掠过她:“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以为真的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为什么,为什么是这个结果?”
这时丹烟进来道:“奶奶,马车已经备在外头了,随时都可以起行。”
书双上来伺候韦宛秋披上斗篷,秋白看她这架势,问道:“你要出门?”
韦宛秋拢一拢貂毛斗篷的前襟,一面道:“这么长时间在这府里怪闷的,我想回韦府一趟散散心。”
秋白不由道:“我也不想留在这里,姐姐,让我随你一块儿去吧,不要扔我一人在这儿,心里慌得很。”
韦宛秋想了想,扬一扬下巴道:“也好,我们到韦府去说话也方便。那你赶紧换身衣裳,我这就要走了。”
秋白连忙应声,急急披了件凫靥裘的披风,便随在韦宛秋身后一同离去。
到达韦府后,韦宛秋一进门,府内的管事徐正便来告知韦将军尚有公务在身,仍在外未回府内,韦宛秋心中有数,便领了秋白到自己昔日的闺房之中。
秋白站在糊着秋香色软烟罗窗纱的长窗前,看小院外那一株开得艳丽怡人的紫玉兰,轻轻叹道:“果然还是自己的地方舒适惬意,连空气也格外清新些。”
韦宛秋微微笑着,在紫檀桌旁坐了,一面吩咐书双她们出去取了桂花甜酒来,待下人们都退下后,方道:“什么自己的地方,这儿哪一处都称不上是自己的地方,我们本就不属于这儿,在哪里都是一样。”
秋白回过身来,背靠在窗棂边上:“我可不是这么想,我要是你,有这么个好地方,断断不会嫁到柯府去!平白受那些委屈,我看在眼里也心疼。”
韦宛秋端详着她:“你从柯府出来了,心情果然好了很多。不再想你的六爷了?”
秋白神色黯了一黯,道:“提起他,我心里就难受得紧。要不是你当初给了我个希望,我也不至于对他倾注那么深的感情。”
书双和丹烟一人捧了酒、一人捧着白玉酒盏进来,韦宛秋让她们把东西放下后,便命她们都退下,并掩了门,一时屋子里便仍只有她和秋白二人。
“喜欢这里吗?那与我一边喝点酒,一边说说心里的苦吧。”韦宛秋说着,拿起酒壶往酒盏里斟满了,“我也很久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了。”
秋白把酒盏握在掌心中,冰凉的触感带来隐隐的警醒,使得她的思绪始终冷静。她垂首幽幽道:“当初姐姐进门之时,分明应该是嫡妻,后来他们只给你平妻的名分,你为何会答应?仅仅是因为你爱柯弘安吗?为什么我总觉得难以接受?”
韦宛秋将杯中美酒一口饮尽:“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是骑虎难下,你相不相信?走到了这一步,已经不容我放手,我也不能放手,无论结果是什么,我只能一直走下去。我也不能让自己落败如果败了,我就只是一个笑话,一个连我自己都不能接受的笑话。”
秋白怔怔地注视着她,喃喃道:“一个笑话?可是不让自己成为笑话的代价,便是搭上自己的终生幸福吗?”
韦宛秋的神色间漫出掩不住的凄戚:“那你明知道与他身份有差,为什么还要奢望与他能开花结果?为什么你还要因为一个妾室的名分伤透了心?不就是因为你不甘心、放不下吗?既然不甘心、放不下,为何要轻易放弃呢?”她看向秋白的目光决然而清冷,“我们俩其实很相像,都是求而不得,得来的只是其次的。但我认为,要么一开始就不要去奢求,如果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便不要再后退!我不会轻易放手,希望你也不会。”
秋白浅浅地啜了一口甜酒,叹息道:“在我们以前的时代,我的路便不好走。不想到了这一生,还得重蹈覆辙。”
韦宛秋自斟自饮:“既然生存在这个年代,许多事已经轮不到我们自己选择。正如我费尽心思为你抬了身份,可还是未能为你争取到一个正室的名分一样。但到了这一步,不见得你能回头,良妾自然是不比正妻,但来日方长,倘若你是个争气的,还怕往后会得不到实实在在的名分吗?”
秋白放下自己的酒盏,为她斟起酒来:“话虽如此,可是我还是很难接受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即便让你成为他的正室,也难保他日后不会纳妾,你又要如何自处呢?”韦宛秋的脸颊不知不觉间泛起了一抹妩媚的嫣红,“秋白,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不想嫁给柯弘轩了?”
秋白抿了抿唇,垂眸道:“姐姐所受的苦,我看在眼里。到了今日,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所以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这种伤害。”
韦宛秋重重搁下了酒杯,道:“我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难道你不明白,柯弘轩并非柯弘安,你也并非我吗?柯弘安待我无情,可是柯弘轩对你有情。你当真不知道这当中的区别吗?”
秋白心知不能在这时说服她,只得苦笑着道:“姐姐这么一说,我心里更难受了。柯弘安待姐姐这样他又如何会愿意跟姐姐远走呢?越往深处想,我便越替姐姐觉得委屈。”
韦宛秋有了些微的醉意,不觉想起昨夜在东院发生的一切,心头如冬日饮雪水般寒凉哀冷,不禁苍茫一笑,道:“他不愿意随我远走我何尝不知道他不愿意。就是因为知道他不愿意,就是因为知道苗氏他们居心叵测,我才会想着,或许应该放过他。”她声音凄冷,如窗外拂过的凛冽寒风,“昨夜容氏在所有人跟前说出我把你许给二房,苗氏便当着大老爷的面逼问我,是不是要与二房联手对付他们。我开始觉得,为何要遂了他们的愿,把弘安逼走呢?我何不让弘安留下来,让他们知道可以把握大局的人,唯有我而已。如果”她的眼光又稍稍柔和下来,“如果我不逼弘安,他会不会愿意接纳我?如果我从此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就像容迎初一样,他会不会原谅我过去所做的一切?”
她再度举杯饮尽,连着数杯下去,已然感受不到酒的甜味,只觉满口满心的灼涩焦痛:“就像容迎初一样,好好地在他身边帮他助他,为他欢喜为他忧心,为他笑,为他哭我一路往东院走,一路这么想着,不争了,不争了只要他愿意接纳我只要他不再怨我”她泪盈于睫,声声哽咽,“可是他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他说我们都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我真的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吗?”
秋白眼见她如此情状,不觉也有所触动,止不住落下泪来,道:“你明知他待你无情,为何还要与他纠缠下去?”
韦宛秋伏在桌上,泪眼迷蒙地看着白玉盏内醉人心魂的琼浆玉液,惘然道:“你有没有不能忘记的人和事?你不是说过,人人都曾失去过吗?既然你知道失去的痛,为何会不明白我不想放手的原因?”
秋白来到她身侧坐下,掏出手帕为她拭泪,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柯弘安与姐姐之间,并不止这一生的纠葛。只是我不知道姐姐在那个时代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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