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303章


“呐”就在慕容子然决定直接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程苒儿抱着满怀的钱币从地上挣扎站起,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高大俊逸的背影,轻轻出声:“如果我说我想攒钱自己给自己赎身,你信么?”
慕容子然静止了前行的脚步,却没有回头,但好在是站在那了,愿闻其详的倾向还是有的。程苒儿不敢奢求太多,只这样便足够盈满她满腹的欣喜
于是,她更用力地向前倾了倾身子,不敢多往前迈步,就只在原地,以稍显轻松的语调,半真半假地大声道:“是哦,我是很急着攒钱为自己赎身,而且是很急!很,急!”
在程苒儿的一再强调下,慕容子然的身形似乎略微动了动,似抿非抿的干燥薄唇以及在不知不觉中紧皱了的眉头泄露出几许的动容,却依旧吝啬一个小小的转身将它诚实地展示在程苒儿面前。
见慕容子然还是没反应,程苒儿不禁有些着急而踌躇地向前疾走了疾步,临靠近那熟悉眷恋的高大背影时,又生生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低沉着嗓再一次重复地嚅嚅道:“嗯,真的很急呢,花魁节马上就要到了,再不急,就真的晚了”
“花魁节?”这回,慕容子然虽然还是没动,但总算是出了点声响回应,即使它听上去还是那么无所谓的风轻云淡。
“对哦,花魁节。”身后的程苒儿顿了顿,语气明显黯淡了下来:“呐,你知道的吧,千禧城的花魁节在那一天,不管愿不愿意,新任花魁都得乖乖坐在人群前,像牲口一样被叫卖着,以初夜的代价为妈妈换来大把大把的黄金。”
“既是这样,你就算攒够了钱恐怕也赎不了身。”背着身看不见慕容子然的表情,只是他平静如水永恒淡定的姿态,终究叫程苒儿难免泄气。
“那,逃跑的路费总是必要的吧!”她忍不住气急叫道。
“”
“”
于是,彼此间再次陷入大片沉默的空白。
这算什么?完全没按预想的套路走啊
程苒儿感到挫败极了,却还是不甘心就此绝望,想了很久,终于深吸口气,大胆地主动道:“那如果真到了那天,你来么?”
“”慕容子然不动,也不吭声。
莫大的心酸突然汹涌澎湃,被强烈的窒息感与莫名的委屈折磨着,程苒儿赶在着实缺乏骨气的眼泪掉落前一秒,猛地上前一扑,从后方紧紧抱住了慕容子然的窄而修长的健硕腰身。
霎时间,大把好容易才被收集起来的钱币重新零零散散地投入大地母亲的怀抱,“叮叮当当”滚落脚下,散落一地。
程苒儿将脑袋深深埋进那熟悉的宽大后背里,闻着那久违的熟悉气息,亲吻着那么想念的味道,所有抑制不住的哽咽与无助就此迸发,破碎:“你,会不会来?会不会?嗯?会不会?会不会啊?!”
如此强烈的情感换来的,却依然还是对方冷冰冰的沉默这样绝情的无动于衷,她到底该不该绝望?
很久很久,久到连程苒儿自己都麻木了,天旋地转着不知该怎么挽回这被自己的失控毁得惨不忍睹的残局时,慕容子然突然抬起手,伸着冰凉却莫名叫人感到温暖的指尖,一根一根地掰开程苒儿死死圈住自己腰身的爪子,然后转身,一双碧绿深沉的眸子面对面望着程苒儿因憋泪而泛红的小脸,一字一句,简单,从容,优雅,没有假装,没有同情,更没有爱情,确切的说,是完全看不出一丝的情感波动:“懒儿姑娘,你我素昧平生。”
如此凉薄。
心凉透到底,这下程苒儿反而不知该哭该笑了,认真勾引不行,装疯卖傻不行,苦苦哀求不行,那么接下来呢?使尽一切手段都宣告失败以后,她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我等你。”许久,一直低着头将所有表情藏进阴影之中的程苒儿倏然抬头,原本视线模糊的眼底突然恢复了纯净的澄澈,清明,清醒:“你不傻也不瞎,我是什么心思我不相信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同样的,也请你相信我,你我之间,永远不会仅仅止‘素昧平生,这四个字这么简单我一定会等的,不管你来不来。”
似有那么一瞬的失神,慕容子然深深地注视了程苒儿一会儿,似有探寻,似有审视,但也仅是停顿那么数秒,终究是直接转身离去,再无多言。
好累,真的好累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目送慕容子然如此毫不留情的绝然背影,程苒儿突然觉着浑身乏力极了,脚下一软,就这么硬生生瘫坐在了地上。索性一蜷身,将脸埋入膝盖之中,疲惫而眠,似寐似思。
当初的轻言放弃,如今的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你是在惩罚当初的我么?小木头惩罚我的自私自利?惩罚我的一时懦弱?还是惩罚我的不够爱你?
如果如果当初的程苒儿能够再坚定一点点,再勇敢一点点,再笃定一点点,那么今天,是不是就可以不一样了?
嗯?你告诉我呀,我亲爱的相公,如果一切重来,当初我做了正确的选择,当初我不顾一切义无反顾地誓死留在原地等你回来,就可以了么?你就不成魔了么?你就不反了么?你就不会一意孤行了么?我还能有命走到和你携手相伴的今天么?一切就都皆大欢喜,我们就能抛却所有幸福地携手一直到天荒地老了么你会甘心么?
我不想事到如今还来埋怨命运有多么的不公平,但有一点我相信,我无法逃避都是一样的,既是注定,那么兜兜转转,无论走哪条路,我们最终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我从来就不后悔当初选择离开的那个决定。只是求求你,求求你,相公,再给我一点点勇气,一点点足以支撑我走下去的希望。
我爱你,所以请你给我机会救你。
219 无爱婚姻
翌日,千禧城郊外的蚀骨林中,三匹飞驰的骏马前前后后相互追逐着,夹着依稀可闻的叫喊怒骂,急匆匆飞驰着呼啸而过,袅袅尘嚣一时间惊起这座古老丛林中本就为数不多的罕见鸟禽飞腾入空,莫名惨烈凄凌的哀叫声零零落落,打破数年沉淀古寂的静默。
像风一般疾速奔驰于最前头的白色高头骏马由一个周身雪白衣袂飘飘的极俊美男子操控,只见他一双碧绿的眼眸深邃凌厉,浓眉紧蹙,薄唇深抿,刻薄的线条将完美的轮廓完全冷漠化,使其看上去整个面部表情都是僵硬冰冷的。再加上他浑身上下戾气凛然,冷然的气质与压抑着时刻等待爆发的狂热怒火,从而综合出令旁人绝不敢轻易靠近的阎罗肃杀来。
而紧跟在白衣男子其后又喊又叫的是一紫衣男子,面若冠玉,甚至有着绝色女子般柔媚的艳丽。然而此刻的他正如泼妇一般,一边尽力勒紧缰绳以跟上前头全然无意与他交谈的男子,一边气沉丹田,然后一脸气急败坏地努力伸长了脖子朝前方破口大叫隔空喊话。如此粗鲁而狼狈的行径与他绝美的倾城容颜形成强烈的反差,绝无形象可言。
至于距离前两匹马足有十里脚程的最后一匹矮头棕毛小母马的主人则是一貌美如花却脸色堪比大便臭的粉衣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左右,开始还很努力地策马追赶前头两个毫无绅士风度可言的男子,后来差距越来越大,在意识到自己无论如v何也不可能追上之后,一路不爽地碎碎念着的小姑娘终于出声破口大骂,然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地放松了缰绳,开始优哉游哉地一边继续问候人家祖宗,一边在贯彻慢腾腾消极追赶政策之余兀自慢欣赏起路旁美景来。
不放心地回头望了眼身后身影已然模糊不清的自家宝贝小妹,司楚南舔了舔干渴不已的唇瓣,转头继续艰难地扯着嗓子,对右前方速度终于有所减慢的慕容子然可怜兮兮地嚷道:“诶,然,我拜托你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我已经道歉不下千次万次了,你到底是还要怎样嘛?”
“”慕容子然懒都懒得回头瞟司楚南一眼,直接毫不留情地举高了马鞭,眼看着又要加速了。
“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哎哟喂!”早就筋疲力尽的司楚南哪能再经得起他那雪上加霜的一鞭啊,慌忙缰绳一扔,高高举起双手投降认错:“好好好!我承认,未经跟你商量就私自将小妹召过来是我的错,大错特错!好不好?”
“”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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