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湮灭明风篇》第21章


苏仪脱下斗篷,抱着他走下阶梯,宣明只听他在身边说:“你那么在意腿上的伤,我找人帮你问过了。朝中有位同僚懂医术,愿意给你看看,不过让我先造个水池出来,用药浸泡一段时日。他说这么多年了未必能全好,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宣明已经是泪眼模糊,苏仪指着那架子和桌子说说:“每日浸泡两三个时辰,你定然觉得无聊,不如把你喜欢的书搬到这里来,看书下棋,也不会太无趣。” 说着嘴角一弯:“不过你要是想跟我做点别的事,我倒也不反对。”
宣明搂住他的脖子,也说不出话,只是在他肩上无声地哭。两人这时全都浸在水里,水下也建了有给人坐的地方,苏仪揽着他坐下来,手掌早已经不规矩地沿着他的腰摸下去:“我是不是对你很好,嗯?你怎么报答我?”
宣明在他身上动起来,动作有些着急,恨不得立刻就能进去。
苏仪搂紧他的腰,嘴唇含住他前胸的红豆吸‘吮,不容拒绝地强硬道:“今晚留下来让我`操个够,听到没有?” 说着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皇上下了旨招我回京,我后天得启程,今晚操了就要好长一段时日没得操了。”
宣明的动作顿时停下来。苏仪把他的屁股一抬,自己那东西坚硬似铁,朝着小`穴捅了进去。
小`穴本就滑软,进入时毫无阻碍,宣明立时呻吟出声,痉挛地收紧夹住。
苏仪被他夹得一皱眉,呼吸急促地笑着,等不得他适应,在他身体里大力挺动:“宣明,宣明。你说我下流也好,说我有目的也好,我就是想每天狠狠地操`你。”
宣明何尝不想上他,可是他的动作跟不上,只得咬住他的嘴唇,让那东西在小`穴里出出进进。
这次做得酣畅淋漓,痛快之极,满屋子都是两人呻吟的回音。宣明的身体敏感得不像是自己的,苏仪的手到哪里,哪里便开始颤抖,被他轻轻一碰便能喷出来。
云‘雨停歇,宣明轻摆着腰肢,低着头,在他脸上脖子上细细亲吻:“我给你卜一卦。”
(十六)
苏仪笑着说:“也行,先让人把暖烟送回去,今晚我们两个慢慢算。”
宣明心道,苏仪真是有本事把什么都往那方面去带,什么话让他说出来,也突然觉得暧昧得不能见人,好像宣明不是要给他算卦,而是要给他服侍点别的。
这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宣明也实在该去见见暖烟,说道:“我去跟他说,让他今夜好好照顾师父。”
苏仪唯恐天下不乱:“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把宣明从水里捞起来擦干净了,一路抱着回到卧房,两人换好衣服。
宣明的嘴唇红艳肿胀,头发也是湿的,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让苏仪领着他去了西院。一进院子,地面上洋洋洒洒摆了几十件兵器,暖烟正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摸,爱不释手,眸中放光,抬着头向苏仪的随从问这问那。
那随从见苏仪带着宣明走进来,退在一旁:“侯爷,先生。”
暖烟立刻回过头来,愣愣地望着宣明,低下头,泪珠不多时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先生那么好,偏要让这仗势欺人的朝阳侯霸占,暖烟想着便心里痛,拳头攥紧,一动不动地站着。
苏仪这时候也不想惹他了,说道:“你先生跟我在一块儿,你不愿意?”
暖烟不说话,抹了一把眼睛,趴在宣明的怀里呜呜地哭:“先生还欠他什么?先生要是不愿意跟他在一块儿,咱们一起走不行么?今后暖烟照顾先生,不让别人欺负你。”
宣明很想去摸他的头,又怕苏仪吃醋,身体一动不动。暖烟哭了半天,见宣明当真不再哄自己了,噙着泪抬起头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心里却更是委屈。宣明还是不动,暖烟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头顶,抱着他的腰难受地哭起来。
宣明蹲下来把他抱住:“暖烟,今后我跟朝阳侯在一块儿了,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对他也得是什么感情,知道么?”
暖烟止不住地掉泪:“我不喜欢他,我不愿意,我只喜欢先生。”
“你对我忠心么?”
“嗯。” 暖烟哑了嗓子。
“那你今后对朝阳侯也得忠心。” 宣明摸着他的头,“朝阳侯对我好,今后也会对你好,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你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他也好,他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就像、就像简师父一样。” 暖烟的声音哽咽。
宣明道:“没错,就像师父一样重要。”
“可是他欺负你。”
宣明扫了苏仪一眼。他见过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却没见过像苏仪这样拼命把自己抹黑的,暖烟本是他坚定的仰慕者,现在印象这么差,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问题。
“他没欺负我,他对我很好。你不是很崇拜朝阳侯么?让他做你师父好不好?”
苏仪想不到他竟然把自己也卖了,轻轻哼了一声。暖烟也是一样的不服,见苏仪冷哼一声不愿意,也低着头拉住宣明的手:“先生,我不稀罕他做我的师父,咱们回家,我想回家。”
宣明丢给苏仪一个眼色:你再不事不关己,我就要跟着暖烟回家了。
苏仪见状脸色变了变,示意宣明和随从先出去。等到院子里只剩下他和暖烟两个,苏仪忍气吞声地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在暖烟面前蹲下来:“我以前都是哄着你玩的,谁叫你哭起来特别好玩?我心里爱你先生还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他?我看你刚才就在把玩这柄长剑,是不是特别喜欢,送你要不要?”
暖烟愣愣地看着他,心情复杂,想信又不敢信,只是抬头看着他。苏仪不说话,暖烟又难以理解地问道:“我哭起来好玩?”
看他哭起来好玩就故意惹他,这都什么人啊?
苏仪低头看着他:“你想不想拜师?”
暖烟苦着一张小脸,泪珠子滴溜溜地打转。他现在心里纠结得很,朝阳侯是他崇拜了好几年的人,前几日虽被他弄得灰心丧志,心痛难忍,但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断得一干二净?
”你拜我为师,我不但教你使剑,也教你骑马射箭,带你去兵营。” 苏仪见他不肯说话,又哄道,“我的点犀弓,将来也传给你。”
暖烟的双目忍不住放光,点犀弓是朝阳侯的成名兵器,自己以前要饭时也用树枝做了个不像样的弓,取名点犀。他又是向往又是纠结,只是难受地看着他。
“怎么样,你要不要?我跟你先生在一块儿,你愿不愿意?”
“只要你对先生好,我就不会怎么样。” 暖烟抹了抹眼睛,低下头声音沙哑,“你对先生好,我也对先生好,你对不对我好无所谓。”
苏仪闻言,脸上忽而露出一丝笑意。他望着暖烟,收敛了所有的不正经,庄重地说:“你放心,我以苏家的名义发誓,今后对你先生一定好,也永远不让他伤心。”
终于把暖烟哄得不再找麻烦,苏仪把宣明叫了进来。暖烟的眼睛还是红的,有点病恹恹,宣明蹲下来抱着他:“拜师了?”
“还没。” 暖烟在他怀里低着头,“快入夜了,要不要回家?”
苏仪站在一旁看着他,示意他让暖烟自己回去。
“暖烟……” 宣明皱起眉。
“嗯?”
暖烟情绪有些低落,宣明嘴唇动了动,怎么也说不出让他自己回家照顾师父的话。他要是有正事也能说得过去,但他留在这里是荒淫无度,是享乐,那不是有点不像话么?
“暖烟,今晚朝阳侯跟着我们一起回家,行不行?” 一时间忍不住,宣明改了口,目光扫过身边的苏仪。苏仪没料到他突然变卦,表情有点意外,却也没出声,只是一边眉毛挑起来低头看着他。
“先生说了算。” 暖烟觉得自己只是宣明收养的小要饭的,当然不能管他们的私事,况且苏仪都已经说今后对先生好了,那他就暂时勉强认可。
苏仪在宣明耳边轻描淡写地说:“你家的床够稳么?”
一路上宣明还是跟苏仪同骑一匹马,暖烟因为前些日子被苏仪欺负,有了功,苏仪让他挑两件喜欢的兵器。暖烟一手抱着弓,一手抱着剑,随从见他拿不过来想帮他,暖烟也不让,只是搂得紧紧的。
回到家里已经入暮,宣明做好饭端进简平房间,自己走了出来。简平最近已经到了只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的境况,他在别人面前很辛苦,需要装样子,宣明就让他一个人在屋里看书、吃饭、发呆。
暖烟吃完饭就抱着弓和剑回了房间,随从没地方睡,在暖烟房里打个地铺。苏仪吃晚饭就去宣明的房间等着,宣明进门的时候,苏仪深秋里只穿了件单衣,裤子松松垮垮地半挂,露出精实的胸膛,腰腹紧致,隐隐约约看得到两条延伸到胯下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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