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第7章


“你还只是个孩子。”能放心将自己交给他么? 
“是么?”莫里斯轻抚着埃文的后脑勺,无比宠溺地说,“我看见一个孩子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理他,”他最讨厌小孩子哭了,除了小托尼,“当然除非你爱这个孩子。” 
“是啊,问题就是我爱那个孩子,爱得心都痛了,我想抱住他,叫他别哭,我想用一生的时间来宠爱他,你说我做得到么?”莫里斯温柔地注视着他的发顶。 
“应该可以吧。”埃文有些酸溜溜的说道,真想问他是谁让他这么花心思。 
“呵呵,孩子的名字叫”莫里斯轻笑出声,将答案吞没在相叠的唇间,“埃文” 
第十九章 
我是个胆小鬼,我害怕人性晦暗的一面,所以就闭上眼睛不去看它,或者说是我是在害怕自己晦暗的一面,我在害怕自己失去控制,害怕一不小心,让自己苦心维护脆弱心灵的努力功亏一篑。 
犹大做错了么? 
如果没有他的背叛,是否还会有耶稣基督的存在? 
上帝是基督么? 
上帝是人么? 
上帝是靠着罪恶爬上天国的么? 
这个世界如果没有罪恶会更美好还是更恐怖? 
也许罪恶之于人们就有如病痛,少之不得,多之必亡。 
埃文紊乱的思绪根本无迹可循,一段段散落的毫无逻辑的对话像瘟疫般折磨着他沉浸在梦中的脑袋。 
晚餐吃什么? 
西红柿沙拉? 
不要,那味儿太四角了,我要吃圆形东西。 
我也要,不过我要三角形的,或长棍形 
他那时还在墨西哥 
你的幸运数字是几? 
2! 
为什么呢? 
因为2是红色,我喜欢红色,满眼的红色。 
奇怪的孩子。 
上帝啊,他是恶魔,这一家人都是恶魔 
是谁叫得这么惊恐?! 
不! 
他不是恶魔! 
为什么我看见的世界和他们不一样?! 
我是帝手中的瑕疵品么 
不要! 
我不要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保证我不要看那些画! 
我不要! 
那上面带着死亡的味道! 
为什么只有我感受得到?! 
上帝啊!他惊醒过来,恐惧像蛇环绕在他的颈项。他睁开眼睛,目光在一片漆黑中竭力搜寻。 
他在哪?他一个人么?有人谁?谁在他视线内匍匐着。 
是谁?!一张戴着面具的脸!是面具么?不是?是? 
恐惧恐惧 
他张大嘴全力吐出惊悚的尖叫。 
“埃文!” 
猛然的一声使得他惊恐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直挺挺地弹坐起来 
光线倏然流泻于房内。 
“埃文,好了,好了,没事了。只是个梦!你做了个噩梦。”一个男人用坚强的胸部、坚实的臂膀和温柔的声音抚慰着他,“埃文。” 
带着满鼻的腥臭,他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里慢慢出现了莫里斯关切的脸 
他正将自己拥在怀里,意识到不是梦里的那张脸孔,他的神经一下子松泄下来,像倒塌的堤坝,情绪一下子全部冲泄而出。 
两行泪不争气地直流而下,曾以为永远埋藏的一切再一次被活生生的挖撅出来,整颗心被撕得片片碎裂,“我不要想起来” 
他无助地抱住唤醒他的莫里斯,埋首在他怀中,任泪洒落他衬衫,在这一刻,交给他全然的信任和依赖。“莫里斯。我不要我以为永远忘记的一切,我不要再想起来我不要啊”他不要想起那阴暗的过去,他好不容易摆脱了一切! 
他不要再陷进去! 
不要再一次的再一次的再一次的什么? 
这样的疑问如闪电般突然打进他混沌的脑海里。 
再一次什么他竟然无法接这话的下文! 
什么东西再一次? 
再一次什么? 
他的恐惧明明如此真实,可是他却找不到凭据,疑问在心里愈来愈扩大,让他几乎崩溃,他到底想起了什么,他又到底遗忘了什么。 
“埃文,听着,你要是不想想起什么,谁也不会逼你,埃文,看着我,”莫里斯死死定住他的脸,逼着他和自己视线相交。 
埃文无从选择地望进一双碧绿色的眼瞳里,像深海,有海水的味道,好象回到了母体里,静静地、安祥地、没有危险地随着海水漂移,漂啊漂啊 
老天!他到底怎么了,感觉到埃文的情绪缓合了下来,莫里斯深深吐出压在胸肺里的一口气,“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听着怀里的心跳声完全平稳下来,莫里斯将他轻放回病床上,扶着他的双肩问道,“什么了什么梦?愿意跟我谈谈么?” 
他没有是不能么?回答。 
他花了多少年的时间来忘却这一切,他甚至真以为自己是常人了,然而这一切都毁了,被那些照片全毁了! 
他不想提起任何关于那份记忆的事情。 
但,心里一个极小的声音却一直像蚊子一样在他脑海里嗡鸣,说出来,把一切都说出来,你一个人再也撑不下去了,说出来,他是值得信任的。 
“synesthesia”埃文突然说道。 
“什么?” 
“synesthesia,共感觉,”埃文无意识地低喃道,“视觉、听觉、嗅觉、触觉,这些原来应分开出现的感觉会一起出现,对我们而言味道是有形状的,声音是有图像的,而色彩是有触感的,视觉也会转成语言,每当我们眼睛睁开后,一切都会转为语言声音。” 
“你知道什么叫什么真正的孤独么?”埃文突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莫里斯。 
莫里斯没有回答,因为他发现埃文的眼看着他,视线却穿过他看着未知的远方,与其说埃文问他,不如说埃文在与另一个自己对话。 
“所有的人都看不见、感受不到你的感觉,所有的人都认为你疯了! 
像站在荒漠里,四周静得像坟墓,永远不会有人记起你,永远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像个鬼魂,游荡在人世,你看得见所有的人可是他们却看不见你,触摸不到你,你可以伸出手去,却只是刺穿人体而过。”他脑海中再一次浮现那种孤寂的感觉 
那种死寂感、那种恐惧,他的声音因为害怕而虚弱,手紧紧抓着被单,“你明白么?你拼命地大喊大叫 
可是没有人听得见,只有你,只有你被排除在一切之外。 
小时候,我每天起床都会问自己,别人看见的和我一样么?为什么只有我看得见?我真的存在么?也许连我都是自己虚构出来的” 
莫里斯冷不防地将埃文的手拉到他唇边,翻转过来亲吻他的手心,令埃文吃了一惊。 
“纤细、柔滑、散发着淡淡的柠檬草的香气,”莫里斯用着情人间低语的温柔对着他的掌心喃喃自语,“这一切如此的真实,没有什么是虚幻的。” 
感觉到贴在掌心上唇吻的热度,埃文无法抑制地红了双眼,这份温暖,他盼求了多少年的温暖。埃文将身子再度靠在莫里斯的肩头,他好累,他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一切。 
莫里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他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就好象他是个受伤的孩子。 
一股平和而温馨的感受再次弥漫埃文的心头,埃文的胳臂像想要获取更多温暖一般,悄悄地从莫里斯的胳臂下面抬了起来,扣住了他的后背,莫里斯忍不住缩了一下,这种感觉太过危险 
他想逃开,可是埃文已经低下了头,正在用嘴唇温柔地贴着他的索骨,手掌带着一种使他心旌摇荡的感觉,顺着他的前胸滑到了他的肩头 
莫里斯呆住了,感到一丝恐惧,不行,还不到时候,现在的他不能连这最后的一点自制都丧失,在案件没有终结之前,他不能再深入了,他的感情会毁了这个案子同时也毁了他自己。 
这里面有太多的疑点,包括埃文身上都有他感到恐惧和疑惑的地方,他不能在现在和埃文发生这种关系! 
不能! 
莫里斯想不顾一切地挣脱出来,便用力扳住埃文的头。可不知怎的,反而紧紧地抱住了他,仿佛有一只蛇紧紧地缠住了他的意志力,使他的意志窒息了。 
理智飞到了九霄云外,案件飞到了九霄云外,疑问飞到了九霄云外。莫里斯寻到埃文的嘴,疯狂的掠夺与占有,想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躯内。 
为了缓和他这种如饥似渴的狂劲,莫里斯把埃文抱得紧得不能再紧了。 
埃文把雪白的颈项给了他,袒露出了自己的肩膀。那里的皮肤冷冰冰的,像玉般温润。 
莫里斯像是淹没在深海当中,透不过气,无能为力,这股压迫感几乎把他完全压垮了。感官中突然之间爆发的快感恣肆洋溢,就在陷入地狱的前一秒,一股没来由的心痛,让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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