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红颜》第59章


邹忌沉吟了一下,目光闪烁:“其他的还好说,就是孟尝君还有昭月殿里的钟无艳!恐怕会是个变数。”
齐宣王除外征战,同样生怕保守党异动,所以特地把骁勇善战的孟尝君留在了京都。
虽然齐宣王的大部分军力派去了战场,但是王宫周围还是几千名侍卫,在孟尝君这个善于打仗的将领带领下,是块难啃的骨头。
“不能硬拼,我们可以智取。”另一个老者阴森森地说道。众人又商议了一阵,等确定计划没有疏漏的时候,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孟尝君被邹忌拉到了相国府中,说是找到了一把宝剑,名为白龙。孟尝君是个爱剑之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欣然前往。
宴会上,邹忌拿出了那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甫一出剑匣,孟尝君便连连赞赏,拿在手上把玩不止,显然十分喜爱这把宝剑。
邹忌不动声色地说道:“将军是是喜欢这把剑,老夫便将它送给你。”
孟尝君连忙说道:“这如何使得,白龙宝剑千金难求,我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呢。”虽然这样说,狂烈的目光却落在了白龙宝剑上,不曾移过。
邹忌很“诚恳”地堆他说:“老夫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谈舞剑弄枪了。所为宝剑赠英雄,将军就不要推辞了。若你真的感激我,下次就帮我物色一把好琴吧。”
孟尝君见邹忌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便也不再推辞,当下在邹忌的琴声下,舞了一曲剑舞。
琴音飘然,剑光闪闪,一曲罢,两人把酒言欢,相谈快乐,不知不觉竟饮完了一壶酒。
孟尝君喝完几杯酒后,只觉得头晕乎乎的,他心下诧异,他的酒量绝技不止这几杯,可是为什么今天头会这么晕呢?
“将军,你没什么事情吧,要不要我扶你去客房休息一下。”邹忌关切地说道。
孟尝君费力地看着邹忌,只觉得他的人影从一个变幻到多个,花白的胡子如同白雪一样落满了他的眼眶。
“没事我我还能再喝。”话刚说完,便抵不过沉重的眼皮,浑然睡去。
邹忌扶着昏睡过去的孟尝君,冷冷一笑,蓦然对外面的侍卫喊道:“来人啊,扶将军去客房,好生看着。”
守候在外面的侍卫立刻走进来,扶着孟尝君出去了。
神仙醉,只要喝下它,至少会昏迷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足以邹忌处理完所有的事了。
“来人,我们去王宫!”邹忌大喊一声,苍老的身体陡然散发出一股王者才拥有的气度。
这一天,他期盼了有多久,三十年!三十年,他在相国位置上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可是自从田辟疆这个黄毛小子登上王位后,就不曾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好像对保守一派赶尽杀绝。
好啊,田辟疆,是你不仁在前,休怪我不义!邹忌整了整衣衫,大步朝外迈去。
王宫里混乱一片,由于失去了田辟疆这个主将,很快被叛军攻破,正朝着后宫逼来。
夏逢春正梳洗着头发,一旁的丫鬟叽叽喳喳地像她汇报,声音中带着几许兴奋:“娘娘,邹相国已经攻破了王宫,现在正往昭月殿攻去呢,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齐国王家就会改姓的,而娘娘的大仇也可以报了。”她原本就是邹忌派来服侍夏逢春的,自然忠于邹忌。
夏逢春却冷冷一笑,望着铜镜,摆动着自己的云鬓:“有些事,没有到最后,就不要轻易下结论。”
连阴阳派都被鬼谷门打压的抬不起头来,她就不信昭月殿中的那个人不会有什么应付的手段!
“小姐,您说什么?”丫鬟没有理解她的话。
邹忌穿上了只有王者才能穿的衣袍,在众多将士的簇拥下,意气风发地朝昭月殿走去。
数百侍卫还站在昭月殿门口拼死抵抗着,现在整个王宫只有这一处还没有被占领。
邹忌淡淡一笑,对着昭月殿朗声说道:“王后娘娘,现在大局已定,不若投靠于我,我才不会像田辟疆那个傻瓜,放着人才不用,让明珠蒙羞。”
第一百章 踏着先王的灵位进去
邹忌中气十足地喊完后,静静地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心想只有齐宣王这个傻瓜,才会弃鬼谷子门人不用。
他若是登上齐国的王位,马上会重用钟无艳,让她的才能充分发挥!在他的潜意识里,钟无艳一定恼恨齐宣王识人不明,他开出这个条件后,钟无艳一定会答应的。
哪知空荡荡的昭月殿一点声音都没有,邹忌的笑容凝固住了,声音陡然变得深沉和肃杀。
“王后娘娘,现如今你的两位师兄,一个辅佐燕国,一个辅佐秦国,都受大了重用,只有你”说到这邹忌顿了顿,讥讽道,“现在齐国归我掌管,我会如先王重用孙先生一样重用你,重现齐国当年盛世。”
他做出了承诺,开出了这样优厚的条件。人才虽然难得,但是遇不到明珠,也只能淹没在芸芸众生中,令人遗憾。
钟无艳也不想她一生所学幽闭在清冷的昭月殿中吧。
然而出乎邹忌的意料,昭月殿里还是静悄悄的,除了门口站着数百个浴血的士兵外,里面一点声息都没有。
邹忌眉毛一扬,声音微怒,对着旁边的人说道:“你确定钟无艳在昭月殿中。”
旁边的一名将领点了点头:“昨晚昭月殿就被我们控制住,钟无艳一直在里面没有出去过。”
既然在里面,为什么不答应他的要求呢,难道她还对齐宣王这个昏君存有幻想吗?邹忌冷笑一声,声音变得冰冷,充满杀气。
“钟无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不答应”
话没说完,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小翠啊,是哪一只狗在外面乱吠,扰我清梦。”
狗?邹忌气的胡子吹起,身子乱颤,他强压着怒火,一张老脸却憋成了酱红色。
“娘娘,不是狗,外面是邹相国。”翠儿怯怯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怎么和狗叫声一摸一样。”钟无艳慵懒的声音飘了过来。
“钟无艳,你不要以为本相国不敢杀你!”邹忌再也忍不住,指着昭月殿门口,眼睛喷出火来。
“给我攻破昭月殿,拿下这个贱人!”邹忌快失去了理智,决定狠狠教训一下钟无艳。
要知道就算是先王对他也是礼遇有加,钟无艳居然把他和狗相提并论,泥人都会有三分火的,更何况是即将登上王位的他!
士兵们蜂拥而上,如同潮水一样冲向了昭月殿门口,守住殿口的将士并不畏惧,反而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
眼看对方士兵就要将昭月殿吞没,一个威严冰冷的声音忽然从昭月殿中传出。
“都给我退下,你们还是齐国的子民吗?”一个身穿王后衣装的平凡女子,手托着一块灵牌,眸光犀利无比,真个人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是是先王的灵牌。”邹忌神色大震,而那些冲上去的士兵被钟无艳的气势一摄,也停住了脚步。
“看来你还算没有完全丧失良性!”钟离春将先王灵牌放在了身前,高高举起,声音陡然变高,“邹忌,看到先王灵位,你为何不跪!”
邹忌脸色一白,腿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想要跪下去。他原本是一个平凡的琴师,正是被齐威王赏识,这才一步步坐上了相国之位。
他之所以对钟无艳会有这么大的耐心,一方面是因为她是鬼谷门人,另一方面他也同情钟无艳的遭遇。
当年要不是齐威王,他也不会有今天,依旧是齐国都城里一个平凡的琴师。
所以他对齐威王是发自内心的尊崇和敬仰,陡然间看见齐威王的灵牌时,就不由自主地想跪下去。
这时候身旁的陈玎连忙一把拉住他,在他耳旁轻声说道:“现在我们反的就是田家,何必要再害怕死去的齐威王呢。”
邹忌想想也对,齐威王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怕呢,当下脸色一冷,怒视着钟无艳,冷声说:“我看你才大逆不道呢,将先王的灵位搬出来。”
“邹忌,我现在将先王的灵位摆在这儿,你若真想造反,就踏着先王的灵牌过去吧。”钟无艳手捧着先王灵位,无惧于对方众多士兵。
“你”邹忌指着钟无艳,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还是敬重齐威王的,不想踩着齐威王的灵位攻进昭月殿。
一旁的陈玎回击道:“当初齐国是姜家为王,姜家自己离德人心,田氏才取而代之。现在齐宣王暴虐无道,所谓有德者居之,邹相国这样做有&错!”
“不错。”邹忌腰杆一挺,声音也有了底气,“是田辟疆这个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