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花 by 冰雪柔情》第6章


春和静王爷,我是跟他们斗定了。“三公子,给你介绍,这个是我的六弟,子敬。”太子指着我身边的青衣人对我说。“原来是六皇子,在下失礼,我敬六皇子一杯。”我向来是个爽快的人,虽然说不上是千杯不醉,但也酒量不差,对身边这个六皇子印象还不差,既然是结交朋友,大家一起高兴,就以酒会友。“三公子果然爽快。”我和六皇子对着干了那杯酒。
酒过三寻,已是微醉,听见一人在座中说:“今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现在朝廷大权旁落在外戚手中,搞得百姓民不聊生,官场买官鬻爵,一片黑暗,朝堂上,没有人敢谏直言,静是那群阿谀逢迎之辈当道。”“这些谁都知道,当务之急是找出对策。”“不错。”“曹国舅有他姐姐郦妃和皇上撑腰,而且党羽众多,一时恐怕拔他而起。掌控兵权的静王爷又被那厮迷惑。”“如果能把他们一伙人的党羽慢慢地暗中除掉应该可以削弱他们。”“找何人去除掉他们?”“听闻裴三公子是九华山前任掌门玉清真人的爱徒,武功卓绝。”“是呀,如果能为太子除去一人,也让我们可以看得到裴三公子对太子的衷心。”
“除去一人?”“不错。”看来这次是赶鸭子上架,不做也不行了。”“什么人?”“兵部尚书尹大人,这人是曹国舅的叔叔,又是静王爷的知交,同他们一起做了不少坏事。如果裴三少爷可以杀了此人一来可以为天朝除害,二来可以显示您对太子殿下的衷心。”
那夜我喝了很多酒,后来都不知道跟他们有说了些什么,太子着人用轿子将我送回了尚书府,朦朦胧胧中一双柔软的手臂扶住了我,我倒在了一个温暖带有香气的怀里。又柔软又带有少年的清香,睁开迷蒙的眼睛,见到无数张清儿秀气粉嫩的脸在眼前晃着。我对着他傻笑,来古代也不少日子了,连我爹裴尚书生啥样都不知道,只有清儿对我最好了。我躺在他怀里,看着那双秋水般的明眸对我眨呀眨,有些更晕了。那双细腻光滑的手指抚摸遍我的全身,软软地,温热地,滑滑地,那五月花似的脸蛋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得粉嫩嫩,淡淡的栀子花香在我的鼻尖缭绕着。黑亮黑亮的头发被烛光照着披上一层淡淡地金色。“少爷,少爷”他的声音那么轻柔,那么软,我掉进了云里雾里。“嗯。”我回应着他,把头埋在他香软的怀里。至于后来还有什么我都记不得了。
“少爷,该练剑了。”一个声音在唤我起床,是清儿。昨天夜里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香软迷蒙的春梦,然而想想,现在是不是也是在梦中,醒来以后早上妈妈又要唤我起床,接着还要背英文,做微积分,该死的微积分,想起来我就头痛。不禁想起了“庄生晓梦迷蝴蝶”那个故事。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蝴蝶之梦为周欤,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真实生动的一个蝴蝶,可以在花下翩翩起舞。自己觉得很美也很自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庄周了。忽然醒觉,惊异发现自己还是庄周。不知道是庄子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做梦梦见自己变成庄周。
到底谁活在谁的梦里?庄周梦蝴蝶,蝴蝶为假;蝴蝶梦庄周,庄周为假。谁又是谁的梦?世界又是何人的梦境?世界只在微尘里,而人生不过也只是一场梦。如雾,如电,如梦,如幻,镜花水月,梦幻泡影。然而梦中说梦重重梦,不如抓紧眼前这值得珍惜的片刻。
听见清儿又唤了我一次,我才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丫鬟端过来铜盆,拧了热毛巾给我擦脸。胡乱抹了几下,我穿上鞋子,走出去,看见梳洗得精致妥当的清儿已经端着那边宝剑站在阶前候着了。我拿过那把剑舞了几下,正想起昨儿答应给杀的那个兵部侍郎,如何去下手,一阵脚步声,就见一个我更想杀的人站在了面前。
曹颖春!他来做什么?越来越觉得这国舅爷曹颖春越来越是个变脸的高手,比百变天后还百变天后,今天他没有穿那些锦衣华服,一身素白的长衣,站在柳树下,一副玉树临风的风流潇洒的样子。手里还像模像样地拿了把折扇。扇呀扇地,本来就是晚春,带着点微微花香的凉风吹着,他还不停扇,他不嫌冻地慌?我觉得就奇怪了,这人的外表怎么和内心能有这么大的反差,要光论外表,这人可是人人想抢着要的翩翩佳公子,可我已经看透了他一肚子坏水的真面目,他还有脸来尚书府?压着那股想一刀把他了断的冲动,今儿要和他周旋到底,看他这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冷儿。”又来这套,就是傻子也不会再被他骗了,不过他今天的声音有些怪怪的,不是那酥酥麻麻的娇媚,而是清冷中带着点悲伤,他又不是青楼的花娘,我也不是他的恩客,来这讨我的可怜,他找错人了!他那招不知道又骗了多少人,我敢肯定他除了静王爷还有别的相好的,我可怜他,谁可怜我,我还想一刀劈了他呢。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听曹颖春在一旁神采飞扬,抑扬顿挫地吟咏着柳永的《凤栖梧》,我真是想要疯掉,这人可真是能装,好好的一首诗到了他的嘴里就变了样子,变得让人不能忍受。“冷儿”曹颖春叹了口气:“我也是被逼无奈呀。”“被逼无奈?”我冷哼了一声,手指抚着那把暗红色的古剑。古旧的剑身,镂着火焰云纹,泛着幽幽的光。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听闻灵剑会引人的鲜血,不知道这曹颖春的血,我这把剑喜欢不喜欢,正在幻想着把剑放在他脖子上的那股快感,不过现在不是我冲动的时候,尚书府这几百口人可能会因为我这一时的冲动而丧命,要杀他也不用明着来。“国舅爷,有谁逼得了您呢?谁不知道您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名缰利索。”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我哈哈地笑了出来“名缰利索,名利皆是心中祸害,如果不是你想要,又有谁能逼迫你。”“还是冷儿知我。”曹颖春的声音带着忧郁“有些事不想做又不能不做,有些事想做却又无法做,官场中太多的事情让人很无奈。”那日曹颖春的样子很奇怪,本来还以为他会手脚不规矩,他只是在我对面,对着我说了一通奇奇怪怪的话,说他如何地痛恨静王爷,如何如何看不惯官场那些人的嘴脸却不得不讨好。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他会把我当成知己,鬼才相信他说的话。曹颖春说完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又冷暖关怀地寒暄了几句就打道回府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一头雾水。
晚上我接着和清儿练那双修的《九玄心经》,感觉渐入佳境,《九玄心经》有九章,我们已经练到第三章玄牝之门,“谷神不死 ,是谓玄牝 。玄牝之门 ,是谓天地根。”那眼前舞动着的小人的脸仿佛是清儿,半笑半含媚,半颦半敛媚,体态娇娆,神情妩媚,带着阵阵的幽香,软软地环绕着我,舞动着,将那温软的身体揉进我的怀里。那股酥酥麻麻,又热又烫的热流聚集成团在我的下腹下丹田的地方膨胀着,旋转着,燃烧着,像是将我燃烧殆尽,真是是销魂无比,直叫人欲仙欲死。
醒来的时候,汗湿了衣襟,清儿温香软玉的娇柔身体还在我的怀里。那夜的月光分外地明亮,如水的月光透过雕花红木的窗棂照了进来,落在清儿白皙得像美玉一般的脸上。他的睫毛长而密,在被月光照得半透明白瓷一般的脸上投下了一道深深的阴影。我看着他俊美细致的脸颊,美得有些不真实,盯了半晌,那蝶翼一般的睫毛闪动了下,那双清水般动人的明眸睁开了。就这如水的月光仔细去看,发现原来他这双眼睛并不是纯黑色的而是带着些幽幽的暗红,这种暗红色我曾经见过,隐隐约约地这样觉得,但是在哪里见到过却又想不起来。
“清儿,你醒来啦。”我这才发现自己一个劲地在盯着人家瞧。“被少爷这样盯着,就是不想醒来也不行呀。”清儿的声音半喜半嗔“少爷的眼光火辣辣的。”我搂住他揉软的腰肢,清儿半推半就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黑亮亮的头发撒在我赤裸的胸前,像丝绸一样软柔的,滑滑的,说不出的舒服。“那把古剑叫什么名字?”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了那把古剑,暗红色,刻镂着奇异神秘文字和火焰花纹的剑,这把剑可能是大有来头,不像是俗物。“清音剑”清儿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说,似乎带着失落,又带着些忧郁,清音剑,这名字倒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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