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多情》第55章


罗侯目光呆呆的看着别处,不与冬菇交汇。
“全由你做主。”
“那好。”冬菇道,“等过几日,你的病好了,我再同他一谈。”
“冬菇。”罗侯忽然转过头。他知道冬菇说的是正经事,可是他想到安勍,想到他同自己说的那些话,他便不由自主地想阻止她。
“恩,怎了?”
冬菇的目光坦然,罗侯看着她,张了张嘴,最后终是没有说什么。
“罗侯?”
罗侯摇摇头,“没什么”
冬菇道:“你休息一下吧,还病着,别想这些烦心事了。”剩下的交给我便好。她扶着罗侯躺下,将被子给盖好。罗侯看起来很不想躺着,冬菇几乎是硬生生给他按下去的。
“冬菇,我身体无碍”
冬菇道:“有碍无碍我说了算,躺着。”
罗侯直直地躺在床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冬菇。后者将桌子收拾了一番,把那匕首放在木柜中。罗侯就那么一直看着她。
待冬菇准备出屋给罗侯准备些吃的,罗侯手臂微微撑起身子,叫住了她。
“你去哪里”
冬菇道:“我给你准备些吃的,你早上什么都没有吃。”
罗侯道:“我不饿。”
冬菇道:“不饿也得吃,什么都不吃病怎么好。”
说罢,她推开房门,准备去火房做饭。
“冬菇!”
没等迈出屋门,罗侯又叫住她。
冬菇停步,疑惑地转头。她觉得今天的罗侯有些奇怪,好像变得有些粘人???
冬菇被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相公啊”
冬菇来到床边,弯下腰,将脸凑到罗侯的面前。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怪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罗侯的撒娇?”
罗侯不明所以,“我”
“嘿嘿,别解释。”冬菇忽然间心情大好,她双手推着罗侯的身体,“来来,往里面去些,给我留点地方。”
罗侯听话地往床里挪了挪。冬菇靠坐在床头,大臂一挥将罗侯拦在怀里。她低头亲了亲罗侯的头顶,戏谑道:“难得难得,当真是难得。虽然我心有不忍,但是如果你只有在病中才会这样粘我的话,那你一年病个一两次吧。你放心,我会把你照顾的好好的。
“”罗侯不发一语,只这样静静的躺在冬菇的怀中。冬菇的话他一言不差全部听到了,可他不想生病。他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残缺不全,如果再生病,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他不想拖累冬菇。
因为在病中,罗侯气力不足,所以身子比往常沉了许多。不过冬菇很喜欢,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有一种切身的欢喜。
冬菇握着罗侯的手,她的手比罗侯小很多,完全包不住,她攥着罗侯的四指,再用拇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擦他的手背。
今日是艳阳天气,正午的阳光透过门窗,照进屋内,一片祥和。
冬菇搂着罗侯,不一会,自己先慢慢入睡。
罗侯听见冬菇的呼吸均匀,知道她已经睡着。他默默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轻轻盖在冬菇的手上。他的手掌宽大,微微一弯便将冬菇整只手包在里面。
静逸的关怀,沉默的守护。
多少误会一朝释,几许苦涩无言中。
罗侯心想,关于安勍,自己也许永远也开不了口。
☆、50第五十章
后来几日;冬菇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给罗侯照顾的很好。可罗侯的病却没有想象中好的那样快。
心中有积郁,病好的自然就慢了。
冬菇心里着急,可是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每天笑呵呵地陪着罗侯闲聊;没事调戏逗逗他,让他尽量放轻松。
安勍每日都来坐一会,如果碰上冬菇与罗侯无话,他便陪着说两句,而碰到他们放松亲昵,自己便先行告辞。
不管是安勍,还是罗侯,都对那个夜晚只字不提。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在安勍与冬菇说话的时候,罗侯会看着他。其实罗侯自己心中也有疑惑,安勍看起来便是冬菇的普通朋友,他的一举一动,没有表现出分毫的眷恋。
一日,正午时分。
冬菇想要出门一趟,一来家中的米要吃完了,需得再买一些,二来她觉得应该见一见廖文介了。她拜托安勍代为照顾罗侯,自己离开家。
芸楼客栈离冬菇家不远,冬菇买了米;直接赶去。
询问了房间,冬菇上楼。
敲门。
“谁啊;稍等片刻。”
冬菇叩门的手一僵,这不是廖文介的声音。这声柔媚无骨,香软甜腻,一听便是风尘男子。
屋里步履声慢慢靠近,冬菇向后退了几步。
房门打开,一袭魅影斜靠门边。此人长发如瀑,垂落腰间,软绸睡袍,零零落落地披在身上,半袒着的胸口上隐约可见欢好印记。
冬菇脸上微红,连忙转过头。
“这位姑娘,你找谁?”男子边问,边上下打量冬菇,一双桃花眼睛极尽挑逗。
“我找廖文介,请问公子她在么?”
“你要找廖爷”男子伸出一只手,柔软的绸缎滑落,露出他光滑如丝的手臂。那手指细致修长,伸向冬菇的脖间。
冬菇一把抓住了这只手,“公子,请自重。”
“咦。”男子一愣,随即轻笑,“相逢便是缘,姑娘何必如此见外。”
“好了繁生,回来吧,我早就跟你说了,这女人你搞不定。”
屋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正是廖文介。
“呵。”那名叫繁生的男子收回手臂,让开房门,“齐姑娘,请进。”
“多谢公子。”冬菇步入房间,屋内点着檀香,门窗紧闭,整间房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慵懒气氛。
廖文介靠在床上,衣衫凌乱,一双眼睛似笑非笑。
冬菇坐在椅上,看着她。
繁生理了理发丝,冲廖文介一笑,转身端来茶壶,为冬菇奉茶。
“姑娘,请用茶。”
“多谢。”冬菇接过,轻抿一口。
“繁生,你先离开吧。”
“好,你们慢慢谈。”繁生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剩下冬菇与廖文介。冬菇将手中茶盏放到桌上,道:“文介真是好福气。”
廖文介挑眉,“怎说?”
冬菇道:“片刻时间,你也不放过。现在这风雨欲来的态势,你仍是抓紧每一丝空隙作乐,午时起身,美人相伴,真是让人羡慕。”
廖文介道:“好说,我这个人一向随性惯了。就算下一刻送命,这一刻我也要过得舒心。”她坐起身,晃晃脖子,“说你的来意吧,可是与罗侯摊牌了?”
“是。”冬菇道,“是他主动与我说的。”
“什么?”廖文介停下动作,看着冬菇,“哟哟哟,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罗侯那个死脑筋居然会主动与你说这些。”
冬菇道:“我也有些惊讶,想来应该是这几日他身体病了,心智不如以往坚定。”
“啥?!”廖文介瞪大眼睛,“他病了?!”
冬菇点头,“是。”
“他还会生病?”
冬菇道:“他也是普通人,怎么不会生病。”
廖文介深吸一口气,“那他有没有同你说接下来想怎么办?”
冬菇道:“说了,他想接回他妹妹,然后将东西交给安南王府。”
“嘁。”廖文介冷哼一声,“接回他妹妹?罗慈现在在相府可谓是如鱼得水倍受重视,罗侯想让她放弃这种大权在握的生活,回来同你们这对贫夫妻过日子,未免太过一厢情愿了。”
冬菇心中叹气,道:“不论如何,这也是个办法,行或不行,总要一试才知。我已同罗侯商量好,过些日子我想同安勍一谈,看他是否愿意帮助我们。”
“安勍?安南王府的小王爷?”
“是。”
廖文介道:“你们与他相处的不错?”
冬菇想了想,道:“不能说不错,但至少没有摩擦。”
廖文介略微思忖,道:“从他得知箱子这么久却没有对罗侯下手的举动看,这个人的确是你们现在唯一的机会。”
“对。”冬菇道,“所以我想同他谈一谈,希望他能顾及往日那些许情分,帮我们一把。”
廖文介又道:“你同罗侯提起过我么?”
“还没有。”
“哈哈,那好。”廖文介忽然大笑两声,兴致勃勃地同冬菇道,“我们俩准备演出戏。”
冬菇道,“你想来我家中?”
“聪明。”廖文介下床,站起身,她身上本就随意披着绸袍,没系严实。下地一伸懒腰,袍子刷地一下就滑下去了。
冬菇脸又红了,她扭过头,“文介你”
“啧啧。”廖文介一点也不觉不妥,她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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