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第6章


进前面。
“……”丫的别的不行,跑步还挺快。扣你月钱。
当晚安进就如愿以偿地做了个噩梦,梦见去世的刘县令血肉模糊地爬上了他的床,说自己不是种田累死的,是被义庄旁边的白仵作骗过去,拿他的身体做人体试验,要安进帮他报仇。
安进缩在床角落里拼命地踹他,终于把自己蹬醒了。
“赵!庆!”安进哭丧着脸发出了穿越以来的第一声嚎叫。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赵庆看着紧紧抱着自己胳膊不撒手的县令大人,脸一阵红一阵白,这…被人看见了不好吧。
“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好吗?”安进眨巴着无助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低喃道。
“……”大人,我是有未婚妻的人诶。
“大…大人,您放心吧,小的会保护好您的。呵呵…呵呵呵……”
安进放下了他的胳膊,你不说保护还好,你一说保护,我就想起你那怂样了。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赵庆,是哪个不长脑子的把义庄给建在衙门的后面的?”虽然隔了一片树林子,可也并没有提供多少安全感。这古人未免心太大了吧?
“大人,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不过好像很久以前就这么定下来了,一直也没什么事啊……”赵庆属于那种事情不到跟前就不害怕的人,隔着一片林子他倒是挺无畏的。
“放屁!怎么没事,你知道吗,刘县令肯定是吓死的啊!”安进又想起了他的梦,禁不住一阵颤栗。
那梦太真实了,刘县令满身是血,却眼泪簌簌,哀嚎着控诉白仵作对他的残忍暴行。真是令人发指啊。
“大…大人,刘县令是累死的,这是白仵作验尸过的,不会错。”赵庆讨好地笑着说。
这是笑的时候吗?你小子对白仵作一无所知啊。
“你们等着吧,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他,肯定有问题。”安进出奇地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虽然事实证明,从来没有准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进慢慢克服了对义庄的迷之恐惧,又回归了自己正常的养猪生活——吃喝睡加发呆。但捕头赵庆却多了一丝烦恼,县令非要他睡到自己卧房的外间,还不许他打呼噜,五两银子也不好挣啊。
从第一起案子发生之后,又陆续发生了两起自杀和意外事件,安进都利用自己丰富的理论知识完美地排除了凶杀可能。但他心里难免有些小失望,办个大案子是他目前迫切的渴望。
在这两起案子里,他也见到了衙门的另外两名仵作,老周和老何。老周和老何都是五十岁左右,黝黑的脸上夹杂着一些或深或浅的皱纹,除了对安进偶尔笑一笑,其他时刻显得比较严肃,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人。
他俩对安进也十分尊重,每每开口都要行个礼。安进对他们很满意,要不是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住过来不方便,安进真想把白古的房子腾给他们。
这才是仵作该有的样子嘛,看看他们俩,穿的是深色粗布麻衣,头上绑着灰色头巾,脚上沾着一些黄土,举手投足间尽显专业。
这就是衙门需要的人,仵作这种东西,还是要上年纪的人才像那么回事。你看那个白古,嫩得跟根葱似的,他做出的判断能有说服力吗,能有权威性吗?
“大人,周仵作和何仵作……十个案子一般会错五个……呃…他们的话,您还是自己多掂量掂量吧。”师爷冯言不太放心地提醒道。
“……”这脸打得未免有点快。
“不可能吧?我看着他们挺像那么回事的啊?”安进觉得,人嘛,难免会判断错,重要的是什么,还是态度嘛。
“刘县令本来想开了他们的,不过这平安城实在缺仵作。而且白仵作一人听差,也难免太累,这才留下了他们。您就将就着用用算了。”
安进不爽极了,这么说,他白古还是平安城仵作里面的老大?还不能随便开?我倒要找个机会,杀杀他的威风。
杀威风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捕头赵庆“哐”地一声冲进门来,口里叫着“大人死人啦,大人死人啦”。咦,大人呢?
“……”扶我起来,帮我把头上的血止一下,然后带我去现场。
还有,下个月月钱,扣光,扣光!
这次的案子发生在户外,安进坐在马车里晃了很久,又下车步行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现场。
尸体是在一条小溪边发现的,确切地说是平安城渭水河的下游一个偏僻的河滩上。因为河水从上游流过来弯弯绕绕,到了这里水量就小了,成了条小溪。
这里风景很优美,河两岸绿树茵茵、花草丛生,但是人迹罕至。所以尸体发现的时候已经肿胀发臭,是路过的养蜂人来报的案。
安进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心想着今日轮到哪个仵作了,怎么还不来。正张望着,就看见一个全身雪白的身影正从西边太阳将要落下的方向徐徐走来。
呵,小龙女来了。
☆、立刻马上开除他
下午将落未落的阳光还有那么一丝刺眼,白古逆着光,一步一步地向现场走来。他还是老样子,一身白衣,乌发束起,右手背着个酱色的木制工具箱。
安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那亦步亦趋地姿态不像是来验尸,倒像是来踏青的。
你丫倒是走快点啊,没看见你顶头上司正在这等着你吗?
白古走过来,给安进行了个礼,便放下工具箱,蹲下身子专心验尸去了。
安进背过身,把赵庆叫了过来,他现在需要了解被害人的情况。之所以叫“被害人”,完全是出于安进的私心,他眼中所有的现场都疑似凶杀。
赵庆介绍道,死者是住在三公里外的左家庄的左老大爷,年龄已经六十多岁了,以种田为生,偶尔会上山采些草药卖钱。左大爷的孙女小青和他相依为命,三天前左大爷出门以后就再也没回来,小青这会儿正在赶过来。
“嗯…这个案子……有些蹊跷,到底谁会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呢?”安进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
“大人,这…这有可能只是意外吧。”赵庆提出了常规解题思路。
“你们总是这样掉以轻心,殊不知正中了凶手下怀,不要随便把案子定性为自杀或者意外。”安进点着下属的脑袋教训道。
安进为了对案子细节把握得更全面一些,还是忍着想吐的冲动,向白古那边走去。大约离了三步远的距离,他捂着眼睛观察起仵作验尸的过程。
白古一会儿撑开死者的眼睛,一会儿张开死者的嘴,左看右看,边看还边揉捏拍打。他抿着嘴,脸上很严肃,手上动作熟练灵巧,一丝不乱。
死者在水里泡了很久,应该是不久前才冲上岸的。若不是冲上了这平坦的岸边,或许就很难被人发现了。
安进看了一会儿,眉头一皱,便开始打量起了这周围的环境。他一会儿远眺,一会儿转圈,甚至还跨过溪水去对岸看了看,才心满意足地走回了尸体边。
“大人,这就是死者的孙女,小青。”赵庆将一个十一二岁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带到了安进面前。
那小女孩穿着一身花布衣裤,看起来朴实单纯,她双眼早已哭得红肿,见到爷爷的尸体就想往那边冲过去。安进赶紧一把拉住了她,怕她被尸体的样子吓到。
“呜…呜呜……”小女孩大哭了起来,“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丢下小青……”
她凄婉的哭声令众人无不扼腕叹息,安进也感觉心头酸楚。他一把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大声地控诉起来。
“这个凶手简直丧心病狂,竟敢对一个花甲老人下手。小妹妹,你放心吧,这个案子我已心里有数,我一定会帮你查清真相,一定会让你爷爷沉冤得雪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安进。”安进正讲得激动之时,白古却突然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安进立马走了过去,心里有些意外,还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他居然叫我?安进此时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县令,自己的名讳岂能随便乱喊。
白古愣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大人有些吵,能否安静一点。”
“……”
“大人,大人,算了,算了。”赵庆一把拦住了想冲上去的县令大人,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了。
你丫的,我明儿就开了你。
安进好不容易平息了怒火,决定把自己的惊人发现公之于众,他倒要看看这次仵作还能怎么说。在被开除之前,要让他知道,开除你的人是我,福尔摩安!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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