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第60章


“主子,您打算怎么办?”温战问。
要是是平日里,谁敢夺王爷所好,哪怕只是一根针一条线,都没有好下场。何况抢的还是个人?
温战小心翼翼瞄着端王的脸,上头没有一丝多的表情,全是阴冷。
“杀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端王轻轻吐出三个字。
温战不是第一次接到这种命令,但这次却有些不同意见,他知道王爷和安进之间的纠葛。
纠结再三,为了主子好,温战还是大着胆子提出建议。
“主子,白古是省里亲封的‘金牌仵作’,破案有功,况且现在县里首富刘家出事,急需他查验尸首。”他顿了顿,见端王没有发脾气,这才说出重中之重。
“主子,您一来,白古就出事。若安大人知道了,您和他之间,只怕……”
端王听完,这才闭眼沉思,把心中的怒气压一压。他确实不能再与安进搞僵了,安进太倔,自己若再冲动行事,就挽不回他了。
“过几日再杀,找个好机会。”
“是。”温战松了一口气,再次悄无声息消失在门口。
安进一觉睡到了第二天,醒来时头依旧晕沉沉的,胃里反倒空了,头重脚轻地走到小厨房吃早饭。
一进门,愣住了,白古和李四已经坐在里头,两人挨着占住了桌子两边,赵庆和冯言不知所踪。
安进走到桌子边上,两人都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往哪坐。
“……”为什么一早上就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选择。
安进想了想,还是陪白古坐吧,监察员虽然是客,但好歹不乱发脾气。
他心一横,一屁股挨着白古坐了下来。右边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挑衅,几分开心。
安进本以为今天的早饭会吃得不安生,白古昨天醋劲大发,想必又要挤兑李四。
李四虽脾气好,到底也是男人,怎么着心里也不舒服,两人指不定要吵起来。
没想到,两人竟然都挺客气,笑眯眯地聊天,一口一个“白兄”、“李兄”,不知道的,以为是亲兄弟。
安进看着两人,露出一脸姨母笑,仿佛家里天天打架的小屁孩们突然懂事了。
很好,希望你们继续保持。
吃完饭,白古要去验尸,安进本不打算一起去,谁知李四说验尸也是案子的一部分,他要监督。
没办法,安进只得满脸怨气地跟在他们后头。
刚吃完就验尸,你们真的不会想吐吗?
大白天的,义庄看起来和普通民房没什么区别,除了木板床上用白布盖着的尸首,无声地传递着恐惧。
安进和李四站在门口这头,远远看着白古在忙活。初步的检验已经在现场做完,此时不过是一些补充检查。
“听说死因还没验出来?”李四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安进和白古却都心里一沉。
监察员是上头派来的,此刻的问话看似无心,实则句句都得小心应对,一不小心,就落了个办案不力的罪名。
“快了快了,李兄,有白仵作在此,一定能查出来的。”安进为白古打下包票。
白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能不能别对着人家笑得那么谄媚,真是恨不得一飞刀过去。
李四淡淡一笑,说道:“白兄是‘金牌仵作’,我相信他,若连个死因都查不出,岂不是愧对这名号。”
“……”安进叫苦不迭,没开腔,心里默默为白古加油。
“李兄放心,白某不是浪得虚名。”白古冷冷回道。如果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为了“虚名”怼人。
安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唉,这气氛怎么又开始紧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之间,分外敏感!
☆、消失的凶器
白古那边开膛破肚的,检查得极其仔细。安进听着那刀片划过皮肤的声音,心里直发毛,胃里也不舒服,偏过头去,躲在了李四后头。
李四侧身发现正缩在身子、捂着耳朵的安进,那轻轻皱起的眉眼近在咫尺,清澈的大眼睛里全是怯意。
偏偏又不愿意出去呆着,尖尖的小脸上抿着的唇,透出一股子熟悉的倔强。
他虽失忆,虽言行举止截然不同,但到底还是那个他,单纯而倔强。
李四伸手,将身边人轻轻搂住,出神地盯着他微微颤抖的睫毛,一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直到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从前头传过来,李四才如梦方醒,将手收了回去。
安进抬头看去,白古已经将工具扔进了工具箱里,用白布盖好了尸身。
他凌厉的眼神扫过两人,淡淡说道:“死因找到了。”
“怎么死的?”安进急不可耐问道,一旁的李四倒是不动声色,似乎还颇为不爽。
“死者后背处,靠近颈部的地方,有一处极细的伤口,尸体僵硬之后才显现出来。”
“有多细?”安进记得,在现场并没有发现疑似凶器的东西。
“针眼大小。”白古的意思很明显,凶器是根针。
这个结论,倒是让安进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凶器居然是根针。
“类似绣花针?”李四突然插一句。绣花针这东西,他近来很熟悉。
“比那要长,稍细。”白古简洁地回道。
针能杀人于无形?这种邪门歪道安进闻所未闻,不过眼下任务是要先找到凶器。
安进派赵庆把刘家大院里又细细翻查一遍,以尖锐物品为主要目标。
发现尸体时他们已经封锁了刘家,限制了里面所有嫌疑人的行动,确保没有任何人能够毁灭证据。
赵庆把调查来的结果,摊在了议事厅桌上,师爷在一旁认真记录。
刘家老爷刘振员死时,家里一共只有六个人。刘家大少爷、刘家小姐、厨娘、马夫、管家,再有就是命案现场的傻子。
只有三个人的房间里,搜出了针。
一个是刘家大少爷刘思齐房里搜出的银针,据他解释,他几年前学过一段时间针灸,针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另一个是厨娘文秀兰房里搜出的绣花针,长度比一般的绣花针要稍长,据说是用来绣被面的。
文秀兰便是傻子的娘,因为无亲无故、守寡多年,只得将傻儿子日日带在身边。刘老爷见其可怜,才收留她做了厨娘,给了母子俩人一个安身的地方。
第三种针是从马夫瘸老三房里搜出的,也是银针,他说银针是给马腿治伤用的。
三人各有各的说法,白古也无法从伤口判断出究竟是哪种针,何况三种针扎下去的效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既然已经初步判断出凶器,证明并非自杀或意外,安进觉得是时候审问嫌疑人了。除了管家,刘家大院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管家是发现尸体的人,但他案发前一直在大门口与卖豆花的老汉闲扯。老汉能作证,案发前后,没有任何人从门口出去。
刘家院墙高筑,除了这扇大门,无其他出口。
也就是说,安进他们进入刘家大院时,凶手一定还在院子里。以此判断,只有可能是刘家大楼里的几个人。
凶手和凶器都没能带出去,瓮中捉鳖的案子,应该不会太难,安进瞅了一眼神情严肃的李四,略微松了口气。
安进没有把刘家人叫来衙门,反正他要再去现场查探一番,不如亲自去刘家大院里问个清楚。
安进再次带着众人来到粮仓,这次没有了中间横卧的尸体,粮仓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甚至还有些杂乱。
他再次检查了门锁,以确定这是个密室,毕竟现代侦探小说里头有许多办法能在室外关门。
门栓又笨又重,粗糙老旧,反复实验后,安进确定了门栓的牢靠。
若凶手不是傻子,这确实是个非常完美的密室。
能做出这密室杀人案的人,想必不简单,安进率下属向刘家主楼走去,在会客厅一一审问了嫌疑人。
首先进来的是刘家唯一的儿子,刘思齐。他高大健壮,五官端正,态度从容不迫,甚至带着点淡淡的冷漠。
不似某些大户人家继承人那种傲慢,他节制而有礼,行为举止颇为成熟。
“老爷出事的那晚,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安进决定开门见山,嫌疑人太多,不能浪费时间。
刘思齐说自己吃完饭,一直带在位于主楼三楼的卧房里,直到下来上茅厕,听到粮仓有动静,仔细听又没了。
心下觉得蹊跷,便喊门口的管家过来,这时粮仓里传出傻子的喊叫,两人这才破门而入。
交待完这些,刘思齐又神色不太自然地补充了一句:“我没有理由杀自己的父亲,大人。”
安进点点头,让他下去了,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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