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主ⅱ》第11章


“是哦,来不及,那怎么来得及通知展昭,你媳妇儿现在又在哪儿呢,若不是干娘我消息还算灵通,你小子那唯一的亲哥哥可就没啦!”一个已经六十岁,却依然还有不老风韵的女子面色不善的看着白玉堂道。
“干娘,这你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唯一的,我们还不都把五弟当成亲弟弟看待。”翻江鼠蒋平不满地喊道,“再说了,那只猫不是什么事儿也没有,您就别骂五弟了。”
“哼,没事,我看不死也掉层皮,这小子就是让你们宠的无法无天,以为天底下就他最大,才总是惹麻烦。”麻婆婆叹了口气,“这次老五的这个鬼婚礼,明明就是想把展昭引来的套儿,白玉堂你小子难不成就真的看不出来?我看是被那狐狸精迷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白玉堂怔了怔,苦笑道,“我也觉得雪娘谁也不准请,只让展昭来有些不妥,但是当时脑子迷迷糊糊的什么也没想,你们也别笑我,如果展昭和宋轻衣成亲那天,他还能保持清醒,我就给你们倒一个月的夜壶。”
“你还真当谁都像你一样。”嘛婆婆白了他一眼,“好了,去看看展昭醒了没有,让他喝碗汤,补补身子,这几天恐怕把那孩子折腾地不轻。”
白玉堂点了点头,走进房间,见展昭正靠在床上看书,脸色虽然还是很难看,但精神显得还算不错。
“玉堂,你有没有往京城送信,这几天一直没有消息,轻衣恐怕要着急了。”展昭看见白玉堂进门,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送了,放心。”白玉堂有些心不在焉地道,伸手碰触展昭的额头,摸到的是一头冷冷的虚汗,不由得皱紧了眉。
“已经没事儿了。”展昭拉开他的手,让他在床边坐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前些年受的暗伤不少,现在都赶在一起发作才比较麻烦,不过不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身手这般好,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们送来的这两股气流消化掉。”
听了展昭的话,白玉堂失笑出声,没有想到这个一向严肃的男子也学会开玩笑了,“什么叫消化掉,你以为那东西是食物不成,差点要了你的命的玩意儿,还是不吃为妙。”他低下头,和展昭眼对眼,面上显得有些困惑,“哥,你和轻衣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滋味?”
展昭面色微微一红,想起轻衣那柔软洁白的玉体,心里缓缓浮现出一种温暖的感觉,“滋味儿?大概是有些患得患失吧,总想在一起,又担心她会厌烦,可是真的很幸福,那些说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一定没有拥有真正的爱,我就是想和她朝朝暮暮永不分离。”
白玉堂怔了怔,摇头苦笑,对于雪娘,他也是真的喜欢,但是大概还没有到展昭这样走火入魔的境地,算了,顺其自然就好,何必执拗呢!“展昭,你说马头寨的人为什么要杀你?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好象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展昭没有说话,神色显得有些凝重,他心中明白,这些人所做的这些恐怕都是为了轻衣,哎,谁让自己爱上的——是那个女子呢?
第十二章 惩罚 
夜,月亮悄悄地隐匿在浓密的乌云下,皇宫御书房的灯火依然通明,当朝杜书明丞相和鲁成王宋玄正和当今圣上讨论目前辽东,青州两地的灾害情况。
御书房左侧的偏殿,雪仪院内,明妃宋虞怔怔地坐在床上,她的神色之间略微地带着一点惶恐,望着窗外楼影重重,落叶飞花,竟觉得身子发寒,自从她和国师卓丘合谋害死梅妃以后,就开始这般夜夜难眠了,叹了口气,虽然说为了权力,为了地位,她从来不曾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后悔,但是毕竟只是个少女,而且对于鬼神报复那一类东西还是非常相信的,所以难免觉得心惊胆寒。
“秀儿,给我端参汤来。”宋虞站起身,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吩咐他们多放些安神的药物。”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那名叫秀儿的小宫女答应一声,披了衣服向厨房走去,却没有看见一个黑影跟在了她的身后。
“郭师傅,娘娘的参汤好了没有?要多放安神的药物。”
“好了,好了,哎,娘娘年纪轻轻的就吃这么多药,这可不好,是药三分毒,你这做下人的也应该劝着点儿。”
“哪有我说话的份儿。”秀儿苦笑道,“何况娘娘最近总是失眠,不吃这药根本就睡不着,算了,咱们守好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了,郭师傅,我去了啊!”秀儿端着药碗向外走去,房檐上垂下一条极细的细丝,将一滴金色的药液滴进了碗里。
“娘娘药来了,您喝了早些睡吧。”
“你去睡吧,不用收碗了。”宋虞漫不经心地应道,就着热气,将碗中的汤药一口一口慢慢地喝了下去,然后吹了灯起身走到床边合衣卧下,以前吃过药之后,很快就有了睡意,可是今日却还是非常清醒,宋虞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药量还要增加才行。
过了一阵子,宋虞觉得有些迷糊,将睡未睡的时候忽然有一股阴风吹过,让宋虞打了个冷战,猛地清醒过来,她紧张地撩起帏帐向外看去,竟觉得屋子里鬼气森森,隐隐约约见到一个细瘦的身影,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梳头。
宋虞吓了一跳,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忍不住呼出声来,“谁在那儿,是秀儿吗?”
那坐在桌旁的身影,缓缓地飘了过来,站到了床前,阴冷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越发显得诡异。
宋虞眯了眯眼睛待仔细看清眼前女子那张熟悉的面孔时,瞳孔猛然收缩,脸也因为恐惧而扭曲,“啊”
一声尖锐刺耳的惊呼声,在安静的夜里传出了很远很远。
“什么事?”正在批改奏章的宋成文,和杜书明丞相,还有鲁成王都被吓了一跳,就听见外面忽然喧闹起来。
“圣上,大事不好了,明妃娘娘发疯了。”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冲进御书房。
“什么?”宋成文和鲁成王对视一眼,都大惊失色,忙站起来向外走去,刚走出门口,就看见一大堆宫女太监追着神色慌乱,披头散发的明妃向这边跑了过来。
宋玄见到这种情形神色骤变,冲过去一把将女儿抱住,焦急地道,“怎么了,虞儿,出了什么事?”
宋虞惊恐地看着后方,颤抖着身体,嘶声道,“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不要来找我,不要啊,是卓丘,是他出的主意,是他害死你的,不关我的事,求求你梅妃,求求你饶了我吧。”她的声音嘶哑,尖锐,里面流露出浓浓的恐惧之情。
宋玄听着女儿慌乱的话语,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他砰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还处于混乱状态的宋成文哭求道,“圣上,是老臣教女不严,家门不幸才会出了这等恶女,但是请您看在她侍奉您多年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吧。”这一刻,本来仙风道骨,神采飞扬的一代英雄,已然六神无主,憔悴惨淡了,此时此刻,他只不过是一个心疼自己骨肉的老父亲。
宋成文缓缓回过神来,看着将女儿紧紧搂在怀中的老人,叹了口气,心中不忍,“罢了,就看在”
“你的女儿可怜,你知道怜爱,那么梅妃呢?她的父母兄弟看着如花少女变白骨,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是怎样的心情,你可曾考虑过。”随着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轻衣穿着素服白衣,缓缓走来,她的神情哀痛,看着已然神志不清的明妃,也不知是恨是怜,“何况,梅妃的肚子里还有皇家的骨肉,一尸两命,一尸两命啊!”
“什么?”宋成文大惊,“这可是真的?梅儿她有了我的孩子?”
轻衣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梅妃得了重病,是不能怀孕的,即使怀了,那孩子也活不下来,可是你——”她低下头,不顾将女儿护得更紧的宋玄,与惊恐万分的宋虞两目相对,“可是你,你就为了一个不可能存活的孩子,将那样一个充满梦想的少女给杀死了,还是在西山寺内,佛门圣地,怎么能容得你这般玷污?”
宋玄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当朝第一公主,又看了看在自己的怀里颤颤发抖的女儿心中大痛,这是自己的骨肉啊,记得这孩子刚刚出生时,自己将她柔软的身体抱在怀中,听着她牙牙学语,那是多么的幸福!眼泪沿着宋玄的眼眶流了出来,“公主,这不是她的错,是老臣教女不严,才生出此等祸事,老臣愿代女受过,还请您枉开一面。”
轻衣嘲笑一般地挑了挑嘴唇,道,“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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