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主ⅱ》第34章


,本来想让郎中出诊一次,可是时间实在紧迫,我们只好自己过来,看看郎中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武郎中沉吟片刻说道,“没看见病人我也不好确诊,但是按你们所说的,这是风毒之症,我开一副药,你们让他敷上,应该能够撑回去找大夫了。”说着,他奋笔急书,片刻药方已成,在旁边抓了药,轻衣和展昭看了看,相顾点头,知道这人的确医术不错,眉目不由得微微拧了起来,就在他们想要开口质问的时候,门外忽然起了骚动。
站在门前的是一个雪衣人,他衣白若雪,穿着飘逸如仙的长衫,一柄灿若秋水的宝剑,悬挂于腰间,身体上虽然是伤痕累累,胸口喷血如箭,但是即使如此,他却依然站得沉稳如山,即使狼狈,身受重伤,可是他依然有睥睨天下之态!白玉堂也喜欢穿白衣,可是他穿出来给人的感觉却是温暖的,甚至是可爱的,与眼前之人不同,那决不会是冰冷!
他走进门来,一双眼本是盯着武郎中,可是下一瞬间,却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展昭的身上,展昭没有他的孤寒,没有他的冷漠,没有他的锋锐,如果他是一柄出鞘的宝剑,那么展昭就是能够容纳宝剑的剑鞘!那是高手之间的感应,只一眼,就已经确定,眼前这个貌似温润的人,必然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轻衣笑了,怎么现在江湖上的高手都喜欢穿上这么一身雪白的衣服,摆出一张好象别人欠他许多银钱的臭脸,很酷吗?很帅吗?还是她的展昭最好,永远温文若水,不染铅华。
这时,外面忽然来了许多官兵,将药房团团围住,可是却人人面带惊惶,不敢靠近。
轻衣眉头微皱,看了展昭一眼,见他的心神竟难得的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到了眼前的雪衣人身上,不由得一笑,这样也不错,展昭应该多几个朋友,而这人,以他的冷漠孤傲,想必是没有知己的,而在这荒冷凉州,找到一名最好的朋友或者最好的对手也算是来得值得了!
那官兵中领头之人,站于药房五丈之外喊道,“雪孤尘,你丧尽天良,毁坏了多少良家妇女的名节,天下绝容不得你这等恶人,还不快快出来受死。”他虽然喊得厉害,可是却退得更远,似乎是更加害怕这绝世高手真的走出来一般。
轻衣愕然,她张大了醉,第一次露出如斯失态的表情,这人是采花贼?可能吗?这样的人,恐怕天底下一多半正做着英雄梦的少女愿意倒贴,哪里还用得着去采花?
展昭也不由得流露出惊讶的眼神,听说凉州知府是一员能吏,不该出此错误啊,要知道以这人武功之高,如果当真是无恶不作的采花贼,这些衙役捕快哪里伤得了他,拦得住他,定是他不愿意伤及这些人的性命,又不想离开凉州,束手束脚,才会被这些捕快所伤。
第三十八章 魔教 
“于末龄?还是展昭?”雪衣人看着展昭的面孔,冷冷地道,表情自信,在江湖中能够被他看在眼里的本不多,锦毛鼠白玉堂从来是白衣飘飞,自然不可能是这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俊美男子,那剩下的也只有,醉公子——于末龄,和南侠展昭了。
“展昭。”展昭笑道,声音温和,与雪衣人的冷完全不同,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舒服,“早就听说弄雪山庄的弄雪公子雪孤尘,风采绝世,一直无缘一会,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轻衣没有理会两个看对了眼的男人,叹了口气,看着这一群几乎可以说是群情激愤,却好象没有什么勇气一直向后退的捕快,拉了拉展昭的衣袖。
展昭和轻衣相处了这么多年,默契自然不会差,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上前一步,对着带头的捕快亮出了御前行走的金牌,朗声道,“在下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展昭,这里的事情,有我负责,你们可以回去了。”
捕快首领为难地看了看周围说道,“展大人,我们不是不给你面子,实在是知府大人有令,着我们务必要将人犯带回,如果不能完成命令,我们对大人实在无法交代!”如果可能的话,谁愿意对上这么一个绝世高手,还不是被逼无奈吗?
轻衣一扬手,扔出一只玉牌,“把这个拿给你们大人看,他自然会知道我是谁,决对不会让你们为难,去吧!”
众捕快面面相觑,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历,但是能够跟展昭站在一起的,想来也不会是简单人物,互相看了一眼,终于还是潮水一般地退走了。
展昭拿了金疮药,为雪孤尘包扎伤口,他的动作灵巧而轻柔,作为一个老江湖,尤其是展昭这样的老江湖,已经能够算得上半个郎中了,上药当然难不倒他。
当那双带着温柔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雪孤尘一向冷寂的心,却在那一瞬间,仿佛爆发了无限的活力,这是一双厚实的,稳重的手,这是一双用剑的手,如果能和这双手的主人来一场较量,那该多么美好!可是现在,他却想和这双手的主人,那名动江湖的南侠,交个朋友!
这间药房里的人大多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武郎中——武卓法,他不是不想走,只是不知道轻衣是不是故意的,正好挡住了大门,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姑娘,天色已经不早,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也该关门了。”武卓法小心翼翼地道,以那些官兵的反应来看,这些人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轻衣冷冷地睇了他一眼,神色冰寒,宋少卿将一方手帕垫在椅子上,让她坐下,然后转身站在门口,像一具门神一般封死了所有的出路。
轻衣看着额头冷汗直流的武郎中,淡淡道,“郎中的医术还不错吧。”
“家父武长前,以前曾替先皇看病。”武卓法低声道,“在下虽然不能继承父志,自问医术还算能当得上行家法眼。”
轻衣点了点头,“原来是武大国手的后人。”她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张黄纸,扔到武卓法眼前,冷笑道,“不知如果武大国手知道,自己的后人竟然给一个得了风毒的病人开这种药方,会不会被气得从坟墓里蹦出来,恩?”她的声音很柔,可是却让人有一种极为阴森的感觉。
武卓法打了个冷战,咬牙看着自己开的这张药方,顿时觉得手脚冰冷,不过他还是勉强道,“我,我当时身体不适,精神不济,所以出了错误,以后,以后一定”
“你以为自己还有什么以后吗?”这时雪孤尘忽然出现在轻衣和武卓法之间,出现得没有丝毫预兆,他的目光并不是冷,而是一种无视,对武卓法这个人的无视,在他眼里,眼前的这个人,和其他的猫猫狗狗没有半点不同,“说吧,真娘子在哪里?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完了!”轻衣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勒住武卓法的脖子,但是已经晚了,他的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轻衣摸了摸他的鼻息和脉象,苦笑一声,“死了。”她还是太过大意,主要是自己来之前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对一张药方感到好奇而已,本来还想诈一诈这个武郎中,看看能够套出什么内幕来,怎么会想到这人竟然会自杀?
“怎么回事儿?”展昭皱着眉头,知道他和轻衣大概是卷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里了,本来明明是前来度假,兼度蜜月的,可是现在哪里还有度蜜月的心思?
雪孤尘看了展昭一眼,似乎是不太想解释,但是还是简单地说道,“我追踪真娘子来到这里,查到他和这个武郎中有些关联,至于你们那个药方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这话实在是简单,但是展昭已经能从里面分析出很多很重要的东西了。
真娘子并不是个女人,他是魔教的左护法,以吸取女子的元阴来增加功力,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不过由于他的武功极为高强,轻功更是能排入江湖前三,所以大多数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展昭看了轻衣一眼道,“这个真娘子不是已经听从了少林育法大师的感召,改邪归正,成了燕王宋轻离身边的一等侍卫,难不成这是假的?”
轻衣看了展昭一眼,苦笑,看来自己的丈夫还真是久不历江湖,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育法大师已经在三个月前圆寂了。”
展昭愕然,苦笑道,“所以他就迫不及待地又出来作恶了?”
“哼,狗改不了吃屎。”雪孤尘冷冷地道,“育法大师圆寂之前,就觉得这人实在有些靠不住,所以才拜托我,若是他当真死性不改,务必要将其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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