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聊斋一梦》第25章


林菲菲呆住。

幽兰一丛,完全用淡墨,无水土杂木。整幅画简洁而疏朗,萧散清逸,笔势却又秀劲绝伦,兰花的高雅不群、清贵脱俗跃然而出。
而他,今日正巧一身白衣,洁白的衣衫衬着洁白的扇面,俊逸的脸上长眉凤目,配着那丛兰花图,画如诗,人也如诗
老天!
折扇缓缓收起,一双凤目似笑非笑地看着石化中的人:“莫非,此画不入某人的眼?待在下回去”
随着扇子收起,林菲菲这才惊醒过来,忙跑过去一把抢在手里,打开来看了半天,爱不释手,想不到他画画居然也这么厉害!
她看了两眼扇子,又看两眼他,心底满是不平——长得帅道法高武功好就够了,还会画画老天,你怎么能造出这么个人来祸害大众啊!
他侧过身去:“如何?”
“呃?”自己一夸他不是更得意了吗林菲菲忙咳嗽两声,拿着扇子装模作样走了几步,“一般一般,虽然平常得很,不过呢,我还是可以勉强留着的,哈哈哈谢谢啦。”
他嘴角一翘,好笑地看着她。
“喜欢兰花?”
“恩,”林菲菲点点头,这才想起正事,眼珠一转试探道,“城外并河庄展家出事了你知道吗?”
他长眉一挑,不说话。
这不废话!
见他没反对,林菲菲马上打开话匣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像只蝴蝶般在他旁边飞来转去,等飞了N圈以后,终于把废话和事情一齐讲完。
“我和师兄明天要去,呃疯和尚也去,”她故意加重了“疯和尚也去”几个字,有些期待地瞟着他,“你要不要去?”
他看她一眼,懒懒道:“某人有个有缘的师兄,还用我去?”
“当然,当然有师兄就够了,”她白他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多几个人更有把握啦,你去不去?”
他帅帅地一抿嘴:“不去。”
“真的不去?”
“不去。”
“拉倒!”
说完,她赌气垂头坐下。
半晌。
这家伙真的欠扁!她“忽”地站起来哼了两声:“不去帮忙就算啦!我才”
话忽然顿住。
——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来无影去无踪,别叫人当鬼抓了!”
林菲菲跺跺脚,虽然知道自己和他并不算什么,可她还是莫名其妙生起气来,至于原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穿越之聊斋一梦正文 第二十三章 展家怪事
初春远道,草色青青,南方的天气果然暖得快。
两驾三匹马的马车颠簸行驰着,前后还有几个骑马的青衣仆人,无论谁都可以看出,这一众人来头必定不小。
一路上,林菲菲竟破天荒没有开口。
疯和尚是被强拉着来的,自然唉声叹气,紧皱着一张俊脸。而灵逸依旧那么冷漠,白衣素净如雪,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对周围的事毫不关心。
摸摸袖中的扇子,林菲菲有些犹豫。
这扇子本来就是买给师兄的,现在画也有了,可为什么反而开不了口呢?
她在马车里想了大半天,直到傍晚还是没有决定。
马车却已停下。
到了?
林菲菲回过神,正要掀开窗布看看。
然而——
“雨儿,你可回来了,”一个妇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你父亲他”
“父亲怎的了?”展秋雨惊慌而略带哭腔的声音。
“六公子”
“”
听到外面一片忙乱,林菲菲便自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疯和尚却早已跳下车了。

才下马车,林菲菲又愣住。
这展家居然也是朱门高槛,气派与城中大户相比毫不逊色,谁也想不到在这金陵城外竟有如此人家。其实早该想到,能随手拿出十两银子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而此时——
天阴阴的,原本朱红色的大门上披盖着大片的白绫,往院子里望去,不知有多少素白的幡正随风翻飞,透着阵阵冷意,隐隐有稀稀落落的仆人在其中走来走去。
门外,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正哭得肝肠寸断,被人扶着往里面走,而展秋雨却不见,想必已经冲进去了。
周围本来有些看热闹的乡民,见他们进去了,全都摇头散开,隐隐传来议论声。
“好好的,展老爷怎么就”
“那么个善人,唉”
“可怜,展家只剩了个六公子。”
“”
还是晚了一步!林菲菲看了看疯和尚,却见他正摇着那把破扇子,东看看西看看,表情似乎很奇怪。
一个仆人不耐烦上前呵斥:“哪来的邋遢和尚!”
原来展秋雨众人见家中出事,都进去了,怎顾得上他们几个。倒是跟展秋雨回来的一个老成些的仆人见状,忙走过来。
“莫要得罪了客人,这是六公子请回来的大师,这位乃是闻名天下的灵逸公子,林公子也是茅山紫虚真人门下。”
先前那仆人果然面露兴奋之色,却只向着灵逸作揖:“小的真是枉长了一双眼睛,原来是灵逸公子,千万莫要见怪。”
灵逸依旧一脸冷漠,并不言语。
那仆人愣了愣,忙陪着笑将三人引了进去。

展家果然是世家大户,里面虽满眼白惨惨的,却依然掩饰不住那精美雕栏,画檐高柱,只不过庭院间都透着些冷落凄凉之色。
林菲菲摸了摸胸口的玄紫石,发现并无异样,便放下心来。
展秋雨却已经在灵前痛哭了,先前那妇人也跪在旁边抹眼泪,旁边还跪着个女的,看样子应该是那展老爷的小妾吧。
周围几个下人都在解劝,见三人进来,忙将他们让到偏厅。
待一切安静,展秋雨才走过来。
“方才在下家中”他红着眼睛,勉强露出一抹悲哀的笑容,“失礼之处,还望三位莫要见怪。”
林菲菲忙客气了几句,正要说话——
“雨儿。”一声呼唤。
原来是先前那妇人。
林菲菲这才看清,她面目慈祥和善,年华虽已将逝,却依旧无损她的美丽,举止仪态更端庄优雅,让人一看就知她年轻时必定十分美貌,而且还是有教养的大家出身。
展秋雨立刻恭敬地站起来,扶住她向众人介绍。
“这是家母。”
随即,他又向母亲介绍林菲菲三人。
林菲菲倒也早猜出来了,忙向那展夫人行了个礼,疯和尚也合十,只有灵逸依旧漠不关心地站在原地。
“这是我师兄,”林菲菲尴尬道,“呃,他不喜欢说话,展夫人别见怪。”
“一切随意些,千万不必拘束,”展夫人欠身一礼,语气和婉,“前日雨儿从金陵送信回来,妾身已得知,若非林公子搭救,雨儿只怕也一切仰仗三位了!”
看来她是个识大体之人,此时展家后辈只剩了展秋雨一个,她身为主妇,自然不能令展家断了香火,而要救展秋雨还要靠眼前这三个人。
于是,众人谦虚了几句便坐下。

林菲菲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它害了在下几位兄弟侄儿,如今”展秋雨红着眼睛,转过脸:“还是迟了一步,家父一生行善,不想竟如此结果!”
展夫人也低头垂泪。
林菲菲看了看疯和尚,却见他坐在那里只顾东张西望,不停地摇着头,她一时也弄不懂他什么意思,只好自己开口问:“你爸,啊不,你父亲到底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四日前的戌时末,”展秋雨安慰地看了看母亲,“正是在下进城第二日。”
林菲菲想了想:“前面被害的那一位是谁?”
展秋雨不解,却也回答:“是七弟。”
“你落水那天正是他被害后第七天?”
展秋雨点头:“正是,若非林公子,在下必定早已”
说到这里,见展夫人紧张,他立刻住了口。
“不对!”林菲菲兴奋起来,“不是都相隔七天么,怎么你父亲偏偏不对?”
“老爷之事实乃意外,”展夫人拭泪解释道,“雨儿进城后,老爷因心痛几位小儿要喝酒,妾身与五娘只得陪着劝说,谁知喝到戌时老爷竟醉倒不醒,郎中说是年老体迈又急痛攻心之故,戌时末老爷便走了。”
“是这样啊。”林菲菲丧了气,原来展老爷是喝酒喝死的!
她想了想又问,“五娘是谁?”
“是老爷第五个小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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