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倾城花间酒 by涂鸦翼(架空古文)》第6章


所谓母爱,他自己从没有真实感受过,如今竟从件陌生的衣衫上体会到了。於是这温暖,就连带著三日前的记忆回荡於脑海。
那酒坊的小屋,精健的酒厮,混乱又清晰的缠绵,悲苍而奇异的温暖。想忘记那尴尬的一幕,却偶有回甘,淡淡盘旋。
“我都来大半个时辰了!你就要这样一直站著不理我吗?” 看不到树下人的表情,就这样跟著一直傻站著,吉尔穹终於忍不住开口。
“我与你无话可讲。你下山去吧,别再来扰我!”思绪被身後的人弄得更乱。想来,身在这红尘,今生已然无法超脱了吧。
“丹珂,那天的事,是我的错。不该给你喝那麽多酒,又对你不规矩,可我也是喝多了,才那样的。你就原谅我,别再气了!”
“不说破不等於我糊涂。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是个沾酒即醉,又可任你随意摆布的痴儿?”
“丹珂,那天我是真喝多了,我没随意摆布你的意思,我”
“这几月来,你待我本是好的。虽然有些觊觎,但也还算光明磊落。可那日的事,你是有预谋的!你在酒里做了手脚吧?”
“”
“原本,你要是肯坦诚,我可能也不会太轻看於你。毕竟一开始,你就摆明了对我有意是我自己不太检点,贪图你的陪伴,吃些亏也是自找!”
“丹珂,那酒都是我的错!一时糊涂但以後,我会好好弥补我的过失而且那日,我也没真侵占於你”
“你现在这样说,是承认了!没真侵占我,这我到是信的”
“嗯,丹珂!我保证以後不再搞歪的,也不再打诓语。所以,那事,就算过去,你就忘了吧,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可如果我告诉你,那事没完!因为你那有问题的酒,我那天夜里又发作了,和别人做了越轨的事你有何感想?” 丹珂语调清幽却语意咄咄,还加含著些怒气。
“什麽!你在说真的?我明明给你喝了解药那药,还是劲太大了?” 本来一直老实地站在丹珂身後的吉尔穹,听到此话,瞬间大跨几步。
他一把扳过丹珂的身体,双目圆睁,显是真急了,“是谁,你和谁!大晚上的你能找谁你苑里的那个丫头吗?”
“还要解药?原来真是下了‘了不得’的药哦自不是个丫头,你那厉害的药,一个丫头能解决吗!” 丹珂此时面对著吉尔穹,任他捉著手臂也没挣脱,面容上似笑非笑,美目含蔑唇角微嘲。
“那是个小子?谁,是谁?!”吉尔穹越发地急了,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大。
“刚刚不是说对我好吗?现在又这样气急败坏地质问我?那还不都是你的药闹的!” 手臂被抓得生疼,委屈和怨恼一起上涌。丹珂用力挣开吉尔穹的钳制,闪到一边,大声回斥。
“丹珂,都是我不好可到底是谁?是谁!”
“哼,既然你这麽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那人好象只是个小厮,但很结实,很听话,长的也不错就是头上有些划痕,不知道算不算破相哈!”
“宅子里的吗?一直认识的吗?还是啊!”
“啪啪!” 突如其来抽过的鞭子,随著绽开的布料发出清脆的绷裂声。瞬间,吉尔穹结实的臂膀上就多了几道血痕。
“你走,我的事都与你无关!此後,要再来纠缠我,我决不手软!”
收回鞭子,紧紧握於手中,转身回了观里,砰的一声关了观门。丹珂紧贴著那门闭上了眼,可心里也不知是真解了气,还是更添惆怅了。
他是真急了!想跟进去,但知道此时确不可再妄为。吉尔穹捂著那血痕,看著紧闭的观门,终一垛脚,闷著头下了山。
而在吉尔穹走後不久,渥然也来到了牧场。他把坐骑交於牧场管事,大概问了些牧场的近况,就独自上了山。
此时,在牧栏里给老马做体检的两人,看著那王管事牵著马去喂草了,其中一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稻草,一脸戏谑。
“啧啧,看到没?山上那哪还是道观?整个一迎来送往的!”
“大夫您别这麽说!人家也不见得愿意要不还用得著下药?”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酒我验了,下的药可能分量不多,但效果厉害,如果没有解药,那是一定要‘那个’的!”
“所以”
“只有笨蛋才会下了药,又给解药吃!所以啊,即使原本不愿意,现在可就难说了。要知道,那生米一旦煮熟,就只会烂熟,恨不得时时想著熬得更烂些!”
“那您要不要告诉堡主这事啊!”
“白痴才会主动去报告这种事,两头不讨好。你别跟那些小工似的,傻傻的只会生事。要跟我学,精明点,懂不懂?”
“您说什麽我听什麽就是了,可我还是觉得丹珂满可怜的”
“人家吃好穿好,不知比你滋润多少!你可别总把他当初认识的那个小友,小心他那些乱事,也把你掺和进去!”
“”
不再和自家大夫斗嘴,小宏低头继续做事。他心里还是想坚持正义,但既然大夫不让说,那这事就先隐瞒著吧。好在上午和阿禾说时,也让他别去乱说的,以後看情况再做打算吧。
所谓,花自飘零水自流。多少事,也只能任其自然,道声无奈而已。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六章/1
第六章/1 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为牧场上,观为云雾间。松静风动,摇曳的不是松波,是人心。
独自上了山,站在道观前,渥然轻轻地敲了敲紧闭的观门,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丹珂一直靠在门後闭目沈思。他听到外面的敲扣声,可不论是吉尔穹又折回来,还是山下谁又上来打扫,此时他都不想理会。
渥然一边加大了些力度继续敲扣,一边出声叫门,“有人在吗?”
但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丹珂楞了下,便迅速转身扳开门闩,却犹豫地抬眼看向门外。他的眸光接触到了另一缕探询的目光,接著就看到那熟悉的面容。
“你,回来了”又是三个月,贯常分离的时间,可是以往再见时的纯然欣喜,此时却找不回那心境。
“刚回来。听说这几日你一直在这儿,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他看上去又长开了些,原本消瘦的脸颊也丰盈了些许。几月不见,更俊俏了,但眸光却也越发深邃了,盈盈如水,却看不到底。
“这里清净,来净化一下。”丹珂静静地答著话,他就那样站在门口,也没有挪动的意思。
“道长呢,在吗?”拍拍丹珂略为单薄的肩头,渥然温柔地笑著,竟自推开已然半掩的道门走了进去。
“不在。这,只有我。” 丹珂跟著进门,他看著前方高大的背影,慢慢的跟在後面。
“你还好吗?我,回来晚了吗?” 渥然转身回头,看向静望著自己的丹珂。
“没,都过去了” 原来,即使再痛苦也还是会过去,“我,也可以自己面对了。” 
此刻,丹珂开始意识到在自己心中,这人,离开的不单是三个月,错过的也不只是四天。自己心里,已经有他不能进入的地方了。这就是成长吧,自己真的在长大。可这到底是该高兴还是忧伤?
“那就好。我还在想,是不是放手早了!我始终学不来岳父大人的手段”扶持家业相比还容易些,可这抚养教育少年的伟业,就真是难以仿效。
“老堡主就那麽好吗?你把他当神一样敬著,凡事都以他为范!难道你也想,把我培养成你的接班人吗?”
“是。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是把堡里当自己的家吧。虽然你我始终算不得本家,但身在凌家堡,就是我们的命运,是注定的!”
“我不懂,为何我一定要留在这里?当初,你带我回来的时候,我也以为你是要给我个家。可现在这不是我的家!” 
“你还年少。再过两年,等你满了弱冠之龄後,也许我会慢慢於你细说。但现在,你只要健康的在堡里成长就好,不要再多想如果大宅还是住不惯,你可以先去东面的‘醉花居’暂住。这里毕竟是道观,不方便居住的。” 该说的,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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