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倾城花间酒 by涂鸦翼(架空古文)》第15章


“那都是些什麽?”
“是按堡主的吩咐,给你添置的些应季的日用品,还有些新裁的衣裳,你看看吧!”
“哦!”丹珂走过去,不在意的随手翻了翻,可在其中却看到几个雕花的小木盒,散发著特别的香味。
“不会给我添置了胭脂水粉吧?” 他好笑地看向采轩,随意地打开其中一盒,看到里面安然放置著几个精致的小瓶。
他打开瓶盖往手上倒了倒,却倒出了些淡色清凉的膏液。猛然一愕,他也想告诉自己,这可能只是些防蚊去暑的药膏,但这瓶子的形貌和里面的东西,更像是以前孙大宝采买了偷塞给他却被他推掉的,那些据说是男子房事用的药。
他蹙著眉,不太确定地把那瓶子放回盒中,却注意到盒子里面有隔层。他掀开来,看到盒底竟然附著小册子,他拿出来翻了翻,看到上面的文字果然是那些,只是这些要来的高档而已。
“怎麽怎麽会有这些?”他掩上盒子,极不自然地看向采轩。
“既然是日用品,有这些也不为怪吧?” 采轩依然一派从容。
“可我从前就跟‘采买办’的说过,这些不用特别准备给我,孙管事是知道的,他没有跟你说吗?”
“是吗?不过,这些可是已然登记在日常用品清单上的,也记录在日常开销帐目上了,是堡主亲自吩咐的。”
“登记在册?这些?堡主亲自吩咐的” 丹珂侧身咬住唇,他没想过事态会这般转折至此,虽然这些在外人看来早不足为奇,可他却真的心慌起来。
“你尴尬了?” 采轩看著丹珂面上窘迫的表情,到凭添了分好感。
“没。这,这些就先放这吧,堡主吩咐什麽你照办我照做,我不会故意为难你的。”
“那就好!” 采轩微笑著,他看了看厅内的摆设说道:“你知道大约不久後,堡主要和少堡主上京吧?等堡主再回来,你可能就要搬回大宅了。”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要搬,堡主跟你说的吗?” 渥然原来一直在部署这些?还是,这只是他部署的一小部分? 
“对,而且可能不是别苑,是主院。但少堡主似乎不同意,所以具体安排在哪个院,还没确定下来。”
“那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堡主决定了自会跟我说的” 丹珂努力控制著自己内心的慌乱,稳著情绪看向侧台,“你刚才说,你拿来的那些是商册?”
“只有一本是,其余都是酒坊的帐本和一些商务单据。刚才马夫在,不方便说的。”
“那我知道了,要今日都看完是吗?”
“堡主刚出门去了族长家,可能明日一早直接过来,所以你最好尽快看。都是些日常的帐目和简单的商务清单,你应该能看懂。要是不明白,等堡主回来他自会教你。”
“恩!” 渥然应该还是决定培养我做助手的,毕竟自南方回来後,他每次过来给我看的说的教的,也都是那些堡里事务的事。那其他的只是障眼法吧?丹珂想到这里坦然些许,但更加地沈默了。
“呵,跟我说话不自在是吗?可以後你的大小事务我都要负全责了,自要多走动,总别扭著不好吧!”
“堡主这样交代你的?”
“对,堡主虽然还没明示,但就目前一些交代来看,以後你的身份地位,内外都会有个定论。”
“你的意思是?”
“虽然不可能如女子一样有确实的名分,但也会差不多,起码堡主是保你到底了!”
“是这样吗?” 
“那要等堡主回来,你当面问他。没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采轩看著丹珂的表情,那出互意料的惆怅,让他也不想再伪作笑颜随意敷衍了。
“好,你先回去吧!”
“那告辞了,以後有需要交代我办的事,让小翎直接去找我就好。”
“恩,慢走!”
看著采轩离去的背影,丹珂颓然地跌坐於桌前。他翻著那些东西,拎起那些衣裳,除了几套特别透明的晨褛,他也没再发现其他使他慌乱的物品。
这些都是做做样子的,渥然是故意招摇著做给旁人看,他只是要落实我那个专署男宠的身份而已。丹珂这样自我安慰著,可他却越发清醒地明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被困住了,有些事还是避无可避了。
但程驿呢,要怎麽办?临别时他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可我要怎样走才不会伤了他?丹珂觉得心中压了块大石,而在那份沈重下面,压著的却是他已然倾了的心。
命运的转折总在弹指间,而得失与进退,却在一念中。
回眸倾城花间酒 第十三章/1
第十三章/1 漉豉以为汁
子夜时分,繁星点点如碎银般散布天际,月光皎洁似能淡化黑夜的昏暗,但那份美好还是过於遥远,依然触手不及。
研修思量了一日,晨间内心涌起的慌乱到是消散了不少。近来,丹珂也著实比往昔更精於思考,无论是对自身乃至周边的事物,他都著力去分析揣摩并得出论断:
渥然是有计划的在一步步实施著,也许在当初带自己回堡时,就已然定下了更远的未来。他亲自教导自己,他诸多的关怀爱护,不能说都是虚情,可也不能再被自己当作是单纯的怜爱了。
但他到底目的何在?只因崇拜而一味的效仿老堡主的施为吗?还是他确实需要一个亲近可靠又得力的助手?或是某个自己一直忽略或没敢细究的原由?这似乎是关键的所在,可现今却是无法参透。看来只有随著渥然的步伐走下去,才能一一知晓。
丹珂这般想著,在凉亭里踱著步,而前门那儿,突地响起阵急骤的扣门声。那大力地拍打,使得厚重的门板都啪啦啦强烈地颤抖著。
这麽晚了会是谁?渥然不会这般扣门,程驿也不会这样张扬那小翎是不是又睡死过去,半天都没见人影?丹珂寻思著走向大门。
而门外之人,已然开始大声喧喊:“开门!再不开我撞了啊!”
这声音!本在意料之外,可堡内上下谁又敢轻忽怠慢?丹珂抿住下唇,凝眉扳下了门栓。
大门顺势而开。月光下,只见凌墨驹一手牵著马,一手从门上移开,摇晃著指向丹珂:“你还真慢,要不是心疼这门,我早砸了!”
他边说著,边侧身从马颈上解下拴著的两坛酒,然後顺手把缰绳一扬,就往门里迈。
闻到他一身的酒味,丹珂蹙著眉想阻止他的闯入,可眼看那马儿自己转身似要跑走,他也只能快手勒住缰绳,就近把那马栓在门前,才转身回到院里去寻那步履飘摇之人。
在廊前找到他。他正随放地斜卧於廊上,就著坛子直接喝将起来。不知是先天的优势还是後天的自信,凌墨驹此时的失态,偏就不显浮陋,反而在夜色中融洽的如一幅写意。
丹珂看他那样子,也不好就放他在这儿不管,只好走近几步,立於廊下客套地开口:
“少堡主深夜来访,所谓何事?”有采轩的话垫前,此刻的状况,想来和渥然的决议脱不了干系。
“哈,来你这儿能做什麽?眠花宿柳呗!你卧房在哪?带我去!” 墨驹颜面红润染著笑意,眉目如画状似无害,但此时嚣张的口吻和一贯强势的做派,却不容小睽。
“喝高了吧?你从不这般,找上我来闹的!” 丹珂听他这番戏谑,到还貌似平和,情绪应对也比白日里更为冷静。
“那是从前。可小爷我才发现,以往真是小瞧了你!你连我表哥都涮进去了,可我姐夫还是一意孤行,要留你保你!”
“表少爷的事我原没牵陷,堡主的决定也容不得我干涉。少堡主要是情绪烦躁,还请先回去,等堡主回来再理妥为好!”
“哼,装什麽呀你!痛快点!该怎麽著怎著我也好奇了,你不就这张脸还能看些吗?有什麽啊?还一男的!” 墨驹边说著边绕过丹珂,竟自走向那起居的阁楼。
“你住哪?这阁上?” 这儿不是这院的主阁,可爹在时,偶尔来寻清净小住一时,就是住在这座阁上。墨驹半眯著眼,似怀念又似怨恼。
“要不然,先去前厅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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