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国 她的宫》第100章


荥皇后疑惑的神情里透着狠劲儿:“你是怎么知道一切真相的。”
凤兮笑不可仰:“你还是这么贪心,用一个问题就想知道所有答案!不过我今天很有时间,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说着,凤兮往离上首座位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不疾不徐的继续道:“虽然南溪王一死,最大的获益者该是西平王才对,而那随行宫人、药房管事、马夫也确实是受了西平王的指示行动,可三人却不约而同死于不同方式——马夫落井而死,实则被人推入;管事服食毒药而死,实则被人灌毒;那宫人自杀而亡,实则是杀手所为。一切的一切,都是个局皇后娘娘根本早就查出了幕后主使就是西平王,为了更快的治西平王于死地,先是令臣妾进宫相助调查真相,又在此时先后派人杀害三人,使整件事都分外明朗,好让臣妾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在这上面,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让臣妾作了整件事的最大功臣,自己却置身事外,纵使将来有人提起,也绝不会牵连娘娘半句。可娘娘却因此除去了西平王,换得了奚云帝日后更为安稳的帝位。呵呵连最后一个弟弟也获罪了,试问还有谁有资格继承皇位取而代之?”
荥皇后不语,那慌张的神色好像消失无踪一般,她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听着,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那又如何,就算你什么都查的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本宫已昭告天下,说你德兮夫人查出皇家秘案,功在社稷至于西平王,他确实是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本宫也不过是利用这一点罢了,他是罪有应得。”
“其实我早该想到”凤兮的语气忽而转柔:“丞相之女,当朝皇后,又怎么会愚钝无知,愚顽不灵呢,原来你真的是装傻扮痴,将所有人都骗在骨子里”
“没错,他一直责怪我的妇人之仁,总觉得我软弱,不配当一国之母,不如家父的狠毒,更没有头脑帮他筹谋大事所以他一直看清我。可我并不介意,我相信一时的得失并不会太久,现在受的苦受的委屈,以后都会有回报的。早晚我会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一切。”
“没错,就差一步你就差了一步。”凤兮接话道:“只要那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毙命于利刃之下,你所做的一切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荥皇后唇边的笑意阴阴冷冷:“不错,就差了一步。”
话才落,内殿未有紧闭的门已闯入数名禁军,为首的将领银甲在身,手执佩剑,杀气腾腾,反观屋内一皇后一王妃却都额外镇定。
那侍卫恭敬地走到凤兮跟前躬身行礼:“末将叩见王妃。”
凤兮摆摆广袖,神色冷淡不见波澜,侧首望向荥皇后嘲讽道:“看来你父亲丞相大人已经等不及了你输了,皇后。”
荥皇后缄口不语,落寞的低垂着头颓瘫在座。
大势已去。
*
翌日,朝堂上发生了两件令满朝文武骇然的大事。
奚云帝不药而愈,上朝归政,并声称是先前受了西平王的陷害,如今元凶伏法,一切雨过天晴。一时间,满朝文武皆露出欢欣鼓舞的神色,声声道真龙天子,洪福庇佑,我朝之福,百姓之福。
但一转眼,却见到迟迟而来的丞相堂而皇之的不等通报便上了朝,他身后跟着德兮夫人。除了东、西宫先前主持大局迫不得已以外,女人上朝本就犯了忌讳,德兮夫人并非皇室之人,于理于情实属不合。
正当众臣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时,却哪知丞相语出惊四座:“他不配做皇上!”
奚云帝高声呵斥“大胆”,丞相冷笑又道:“一个囚禁皇后的皇帝,一个谋害亲弟的皇帝,甚至违背先皇之命,谋夺皇位,如此皇上怎配拥有百姓爱戴,怎配满朝文武效忠!”
这时,刑部侍郎齐泰极有默契的出列问道:“敢问丞相大人可有证据?”
丞相称“自然有”,随即掏出一卷诏书道:“此乃先皇遗诏,上面巨细无遗的写着先帝属意的继位者正是承奚王!”
第二十章(下)
丞相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滔天巨浪,更遑论奚云帝怒瞪双目,眉宇拧紧,那铁青的神色与紧握龙椅雕纹冒出青筋的手,都显示出他的情绪已飙升至顶点。
“大胆东宫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妖言惑众!来人,给朕拿下此人!”奚云帝高声怒吼,极不冷静。
经历过多次宫倾之战、龙座易主,奚云帝亲眼目睹自家的互相残杀,早已对这些麻木不仁,却仍难以压抑此时的愤慨,对这凭空捏造的不实秘旨始料未及,一时间很难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因此,奚云帝当下最直白的反应看在满朝文武眼中,确有了欲盖弥彰的意味,一小部分人已面露疑色,心说着若非奚云帝做贼心虚又何必坐立难安。
随即,禁军听从了奚云帝的召唤及时上殿,然而却被丞相横跨一步当场拦下。
丞相说道:“如若尔等不愿成为千古罪人便暂等在一旁,倘若本相真是为了一己私利祸害朝纲,是杀是剐悉听尊便,届时本相更可自刎血溅当场!”
此时,德兮夫人轻巧一笑,透着睥睨天下的傲气,冷冷的仰视上首的奚云帝,全然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只听她不疾不徐的声音道:“皇上何须惊慌,丞相大人不过是依圣旨而言,所说之事是真是假,满朝文武皆可做个见证。纵然圣旨是是伪造的,在场的也不乏几位三朝元老可定夺一二。臣妾不才,不过是妇孺无知之辈,却也懂得君国天下,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所以只要是对百姓有利的,对天下有益的,即便皇上真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相信天下民心也会站在您一边的。”
这番激将褒贬皆有掺杂的话将奚云帝加上了高台,他此时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赞成不行,反对也不行。
奚云帝的眼中犹如一潭死水,不兴一丝波澜,那是种万籁俱灭的死寂,只因他凭着对丞相与德兮夫人的了解,已然明白此二人若非十成十的把握是不会贸然上殿的,让他俩编排的好戏继续演下去就等同给自己套上了夺命符
尤其是,德兮夫人方才的话已让众臣频频点头,再没几个人顾及到奚云帝的失神。其中不乏有几位老陈神色尴尬,面面相觑,好似真的生怕圣旨递到眼前做个见证似地,但也不过时转眼即逝,很快那些情绪就被掩盖了。
丞相笑的胸有成竹,与德兮夫人交换了个眼色,便高举圣旨朗声念出。
从这拟定的数行文字中不难听出,当年尚在未的奚献帝原本是属意承奚王谈辛之继承大统,且清清楚楚的写到现如今的奚云帝,也就是当初的南云王奚云启尚不足以担当此任。可却不知因何故使得这中间发生了种种误会,造成了先有奚浩帝,后有奚云帝的现状。
听完丞相朗读圣旨,刑部、吏部、礼部、户部、兵部、工部,六部尚书一同上前验证圣旨的真伪,各个神色震惊,不敢置信,面色青白的望了望上首怒的脸都黑了的奚云帝,有望了望在场各位,竟不约而同的承认了该圣旨的可信度。
奚云帝的脸色更为不善,看得出来它正强压着怒火。
此时,在众人议论不休的吵闹声中,刑部侍郎齐泰又适时的提出众人心中的问题:“敢问丞相大人,请教德兮夫人。这圣旨中何以写到先帝有意立承奚王为储君?要知道,历朝历代皆是皇家世袭,承奚王爷虽然功勋盖世,政绩彪炳,可终归非皇家之人。”
有道是名不正则言不顺,也难怪众大臣议论纷纷,虽跳不出这圣旨的漏洞,却也抱着怀疑的态度观望着风向。
却听德兮夫人轻轻笑了出声,极是愉悦自在,却诚如将人死死困住的枷锁,令奚云帝深深蹙紧了眉,拧出了眉宇间的川字。
“齐大人有所不知,这其中自有一番往事变故,若众位不介意我一个妇道人家代出征在外的承奚王言明,我自可坦然相告。”德兮夫人状似随意的说着,话落时正回视了丞相一眼,后者立刻复议,众大臣皆跟从。
如此,便听到德兮夫人淡雅的声音响于大殿内,不紧不慢却饱含了一种魅力,引人入胜。
“奚昭帝在位时曾有一度极为宠爱一名宫女,原本是重臣之后却因一件陈年旧案被贬入宫为奴,这宫女生的貌美,亦曾戴罪立功,奚昭帝甚爱之。不久,宫女便有了身孕。却不想,当时有不少重臣力荐奚昭帝送这宫女出宫”德兮夫人边说边缓步穿行于众大臣之间,细细观察众人神色,满意的发现已有大多数尽信此事。
“这宫女所生的孩子便是当今的承奚王。本来,这件事是无从认知晓的但造化弄人,承奚王终究还是步入仕途,屡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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