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后升职记》第180章


乐业,可不想竟养出了这样忘恩负义的畜生!若继续纵容下去,来日便是民不敬君、臣不服君,天下大乱!诸位大人莫非觉得即使那样也都无所谓吗?”
堂中诸尚书均被她驳斥得哑口无言,然而心中仍然不赞成这样的酷刑,说到底,无非是兔死狐悲之心作祟。
这是,程奉仪站出来道:“钟年之罪,罪该万死,但京城数万黎民百姓却是无辜的,臣妹以为,可先对钟年施以拔舌之刑,数日后再行斩首,另外派人将钟年所犯之罪刻板印刷,于城中闹市区张贴,警知百姓即可。”
她这话一出,马上有人附和赞成,不用看到血淋淋的尸体那是再好不过了。
崔绎也道:“长公主此言正合朕意,郑爱卿就这么判吧。”
“既然皇上已有决断,臣妾就不再多说了。”持盈倒也干脆,见无人站在自己这边,就爽快地放弃了自己的主张,坐回了椅子里。
崔绎表情古怪,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对持盈说什么,程奉仪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
随后郑行川又对崔祥进行了判决,由于崔祥是王爷,钟绿娉之死又是他的无心之失,所以并没有判他偿命,但崔祥伙同钟家、叶家和谢家造反也是不争的事实,该如何处置,就要由崔绎自己决定了。
崔绎看了一眼抖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的弟弟,心中直是叹气不已,论人之常情,自己与他是同一位母妃抚养长大,看在叶氏的面子上也应该宽大处理,可是刚才持盈已经主张要严惩钟年,自己未允,如果再轻办崔祥,简直像是故意和她过不去,难保持盈不会觉得下不来台,对自己产生怨气。
“就剥了静王的王位,从皇室族谱上除名,没收全部家产,永世不得入京城吧!”崔绎揉着眉心叹气道。
崔祥痛哭流涕地哀求道:“皇兄不要啊!皇兄饶命,臣弟真的知道错了!臣弟再也不敢了!臣弟对天发誓,臣弟、臣弟用母妃发誓,若再有异心,就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崔绎闭着眼扭开头,手一挥,衙差将大哭不止的崔祥也拖了下去。
钟远山仍跪在堂前,崔绎沉默了许久后,说:“江侯”
“罪臣教子无妨,但凭皇上发落。”钟远山埋头抱拳道。
“你是朕的舅舅,朕若是发落了你,便对不起九泉之下的母后,对不起绿娉,更是辜负了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崔绎痛苦地捏着眉心,“但朕也不能不罚你,否则便无法震慑后人。”
钟远山坦然道:“皇上宅心仁厚,罪臣感激不尽!”说着抽出腰间佩刀就要自行了断,惊得所有人齐齐变色,崔绎更是大叫一声:“快拦住他!”左右衙差纷纷出手,但还是慢了一步,锋利的刀刃虽没有割断钟远山的脖子,但也在他肩上划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立时便喷溅出来,堂外不少胆小的妇人都吓得尖叫起来。
崔绎咆哮道:“快传御医!”
程奉仪分开人群上前去:“都别慌!拿干净的布巾来!”说着蹲下将钟远山的衣襟撕开,用自己的帕子按在了伤口上。
崔绎差点就忘了这大堂上就站着个女神医,见程奉仪指挥起抢救不慌不忙,料想钟远山不会有性命之忧,才算是松了口气。
郑行川大声命令:“今日堂审到此为止,退堂!”又道,“此处人多混乱,恐冲撞了皇上和娘娘,还请皇上和娘娘暂行回避!”
程奉仪的医术是完全信得过的,持盈也就点点头:“那就有劳郑大人善后了。”说着便绕出桌椅,向堂后走去,崔绎又叮嘱了几句务必要把人救活,才在杜衷全的陪伴下追了出去。
持盈没有走太远,就在后院里站着看荷花,明明是盛夏时节,这大理寺中的荷花却不知为何枯死了大半,仅有的几株也开得不是很好。
“怎么在这儿站着?”崔绎上前来与她并肩而立。
持盈微微一笑,说:“怎敢抛下皇上一个人先走,就在这处站着看看花而已。”
崔绎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并未从中读出什么不快或者别的,和往常并无太大区别,但心里仍是有点担忧,向后摆了摆手,杜衷全识趣地退远了。
该不该问一声呢?崔绎在犹豫,持盈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和往常不太一样,别的且不说,光是那勾着舌头拖上街的建议,以她从前的性子,是完全不可能提出的,自己一直担心的都是她太过仁慈,然而今天持盈竟表现出这么冷血无情的一面,着实是吓了他一跳。
可如果问了,持盈会不会反而觉得自己对她的做法感到不满?
“你在生我的气吗?”他还没决定好,持盈就倚在石栏上主动问道。
崔绎愣愣地摇头:“不,为何要生气?”
持盈出神地望着池中的残花,道:“我说要重罚钟年,你不是不赞成吗?”
“你也是为我好,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崔绎微微有些慌,辩解道,“我也想重罚他,可是方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做了,大臣和百姓们都会害怕,到时候情况可能反而会更糟。”
他说话时,持盈一直看着池面,不声不响,面无表情。
崔绎叹气道:“不过你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我的确是吃了一惊,你怎么会那样想?那不太像你一贯的作风。”
持盈莞尔,反问道:“我不像从前那么软弱慈悲,你不喜欢了?”
崔绎哭笑不得道:“怎么会!我就怕你对谁都抱着三分善念,最后反而害了自己,只是觉得很意外而已。”
持盈笑了笑,敛下眼睑,轻声说:“没什么可意外的,有些话,我迟早要说,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你反对,或许还更好。”
崔绎一愣,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朝野关于他事事对持盈言听计从早有非议,堂堂一国之君,难道竟是个傀儡?大楚的江山政权,竟是由一个女人在掌控着?皇帝登基以后不愿纳妃,是因为原配善妒?种种猜测,从未停止,只是崔绎一直努力将之阻隔在宫门外,不想持盈不开心。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崔绎有些气馁。
“知道什么?”持盈反而有些莫名。
崔绎疑惑地问:“你不知道?那你为何要故意说这种容易惹人非议的话?”
持盈越发云里雾中:“你说的知道到底是指什么?我是不想你被人说事事都听我的,当然要给你机会当众证明自己。”
崔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既感动又心酸,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感慨地道:“你为我牺牲的实在太多太多了,而我能为你做的却太少太少。”
“没有这回事,”持盈仰起头,抚摸着他的脸颊,微笑道,“我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说着又忍不住有些黯然:“只可惜绿娉”
崔绎也是惋惜地道:“人各有命,绿娉已经死了,我们再伤心难过也是无用,好在她总算没有冤死,该怎么追封她,等二舅养好了伤,再同他商量便是。”
持盈无声地点点头,闭上眼,长叹一声。
这个聪颖灵慧、又端庄识大体的女子,终究还是没能圆她嫁给将军的美梦,或许是命中注定福薄,如果上天垂怜,只盼她来生能够心想事成,不要再被卷进这许多的无奈之中了。
正文 162、君王担待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7 1:43:14 本章字数:3595
钟年瞒天过海不成,反被自己老爹揭了底,欺君、蔑君、意图造反,三大罪名落下来,原本是足以让钟家满门抄斩了,但崔绎却并不打算这么做。
“朕登基还不足一年,不宜大开杀戒,何况钟家当初亦是保驾有功,怎能一竿子撩翻一船人?”散朝后,崔绎将几名老臣召到御书房,讨论起如何处理钟家的事。
方尚书拱手道:“皇上宅心仁厚,实属难得,可若不重办钟家,往后居功之臣纷纷效仿又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李尚书则不以为然:“哪里会有这么多想要造反的人,钟年不过是个贪得无厌、鼠目寸光的小儿了,不足以为惧。况且钟远山事先被蒙在鼓里,确实不知情,晏和郡主又已经惨死,皇上若再重办钟家,天下人该怎么看皇上?”
几名老臣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严惩钟家,另一派则主张宽仁以待,双方你来我往,引经据典,争得面红脖子粗,崔绎只端着参茶不说话,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
待老臣们都吵累了,他才说:“朕刚才听了你们说的那些话,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一个道理——其情可悯其罪当诛,朕说得对不对?”
众臣一齐稽首:“皇上英明。”
“那朕有个想法,说出来给众位卿家听一听如何?”
“臣等洗耳恭听!”
崔绎把空茶盏往杜衷全手里一递,说道:“钟年撺掇静王造反,钟远山虽不知情,但子不教父之过,他也不能完全脱罪,就拟剥了他江州侯之位,调他到京城朕的脚下来做事,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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