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影如画》第2章


“爹娘,天色不早了,你们该睡下了,孩儿也要睡下了!”恭谨的作了个揖后,我说。
发生的一幕幕,我爹娘满目惊诧,长大了嘴巴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想他们也不晓得,我竟这般的倔强。但我并没理会他们,直接上了床,翻身盖被子,只是一会儿便睡着了。
之后,接连三天,我滴水未进,粒米未食,然后便成功的晕厥,不醒人事。其实,对此我没多大感觉。倒是做了一场梦,梦中尽是从前的我。不知是哪一世,受人冤枉死在了断头台前。又不知哪一世,被人说是妖魔鬼怪,被绑在柱子上炼火给活活烧死。还是不知是哪一世,我做了俘虏,被人当做泄欲的工具后被人给生生的勒死。
梦还未做完,隐约中我听见了女人的哭泣声。是我娘的声音。她一边哭泣一边抱怨我爹说:“渊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休了你!”这话说的着实可笑,自古只有男休女,何来女休男?可我娘既然说了,她就一定会做到。
头顶上一阵刺痛,我闷哼一声醒来。见我睁开了眼睛,郎中拔出银针说:“少爷的小命,保住了!”听完这话,我娘便放开声音大哭,抱着我说:“渊儿,你可吓死娘了!”
我勉强笑了笑,伸手擦擦我娘的泪水说:“孩儿没事!”然后转眼看在一旁忧色的爹。他也已是满目的泪水萦绕,若他同我娘一样是个女的,他也一定会大哭一场,以表悲伤。抹了抹泪水,我爹牵起我的小手哽咽说:“渊儿,渊儿是爹不对,是爹不对!”我想当初他若是知道我是这空前绝后的倔强,他断然不会打我也不会不让我吃饭。
摸一摸我爹的胡茬,我说:“是渊儿不懂事了!”估计这我被饿晕的这几天,我爹是一直守着我来的。不然他怎么会连胡子都没剃。
见我这样,我爹更是愧疚,抱着我说:“爹爹发誓,以后再也不打你,不罚你了!”
本以为我爹只是一时的心软说说,没曾想,之后就真的再也没打过我,罚过我。就连一句重话都未曾讲过。
其实我想说,不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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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见冥华
初见冥华时,我十岁,他十五岁。
那日的冬雪绵绵,我娇小的身体独自在其中穿梭。回到爹爹的府衙时,见我回来,站在门口一直候着的丫鬟莲儿匆匆上前说:“少爷,府中来了贵客,老爷叫您回来后立马去接见!”
“知道了!”我平淡的说。
十岁的我,府中上下已没有一个人把我当做孩子来看。在他们面前幼年老成的我,是个传奇。
八岁那年,因晚上睡不着,我便打算在院子中走走。经过我爹的书房时,突然想起衙役们说爹的手头上有一个难办的案子,已经一个月了也未找到解决的方法。因为觉得我或许能帮上什么忙,便去书房中找来他们所说的那个案子的公文来看。
看了后,我连感叹都懒得感叹。无非就是一个市井恶霸张三,在街上看上了李四家的娘子,从而调戏。娘子被人调戏李四怎能容忍,于是乎便捍卫娘子的贞洁。既是捍卫,又怎能小打小闹?自然是大打出手,这一大打不打紧,打紧的是李四失手将张三打死。
案子其实也没什么难办的。李四明显的属于正当防卫,打死张三充其量就是一个防卫过当。但那张三却是我表婶家的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的儿子。虽然拐了山路十八弯,但终归还是我表婶的亲戚。表婶又是个多事且胡搅蛮缠的标准的主妇,有人来求她,她便来我们家说个人情,希望我爹能治个死罪给李四。我估摸着,表婶也定是收了人家的好处,不然怎会那么卖力气?!
其实表婶来说,也没什么的。可偏偏我表婶的丈夫我的表叔是个太守,也是我爹的顶头上司。而我爹也不想平白无故的冤枉好人,又不能得罪表叔一家,所以他有些左右为难。
提起笔杆,我眉头都没皱的一下,便在那公文上写了八个字:发配疆外,永不入境。
爹爹的公文堆积如山,有大血大案,也有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寻摸着,再帮爹爹批阅些吧,以减轻爹爹的负担。可这一批二批的,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就看爹爹不可置信的看着公文问:“渊儿,这,这都是你批的?”
“我见爹爹平日里批阅公文有些累,便想帮忙”说着说着我才想起,我才八岁而已。貌似做了自己不该做的事情。
稍作平和后,我爹拿着张三的案子公文问:“渊儿说说,为何要发配疆外?”
见我爹是正儿八经的问,我也不顾虑年龄问题。敛容道:“渊儿以为,若是朝中哪位大臣犯了叛国之罪,本该诛连九族。但若得皇上怜爱,也充其量就是发配边疆。爹爹是个爱民如子的良官,李四又罪不至死。但若是爹爹关他几月然后放出,难不保张三家人报复,杀人残命。还是发配疆外的好,虽苦了些,但起码可保他全命!回头同表婶交待时,也不会犯了说辞!”我想我爹这些日子苦恼的原因也是因为寻不出两全其美的策法。
听我说完之后,我爹瞬然豁朗一般,抱起我说:“我儿子果然是个天降的奇才!”其实奇才什么的,我当之有愧。只是不巧当过几天官儿,也不巧当过几天君王。
自打那之后,我便时常的替爹爹打理公文。
“哈哈哈!”
雪继续下着。我还未走到前厅,就听见一声大笑朗朗乾坤。虽未见其人,但听那声音却是和我一样的少年老成。有那么一瞬的念想,我会想笑声的主人是否同我一样,有前世记忆的人?可寻思寻思,几率不大。事实证明,不光几率不大,压根儿就不可能。
“好漂亮的娃娃!”刚踏进前厅的门槛儿,就听那声音说。
我微皱了下眉头,因我不喜人叫我娃娃。抬头朝他看去,他骨骼明朗,界限分明,眼睛亮如曜石。玄青色的袍子把他显得更加沉稳,沉稳中是一份傲然贵气,贵气中隐含着熊然霸气。世间能够如此的人,只有一人,便是那坐在龙椅上的人。看看年龄,他也不过比我大不了几岁。所以说他是皇上,为时尚早了些。
“小可见过太子殿下!”我单膝跪地,俯首称臣。我若没记错,太子冥华十五岁,近日北上体察民情。
略微的差异,但片刻后平缓道:“好聪明的娃娃!”喝一口茶后,见我跪地不起又说:“起来吧。”听声音,被我识破了身份,他似乎觉得无趣。
冥华北上的这段时间,本该住在表叔家中。但不知为何,偏偏要住在我家这破烂堪比牛圈马舍的破地方。而且有客房不住,非要住我的房间。我爹自是不亦乐乎,可苦了我本就不大的床又蹭来一个人。更何况,我本就不喜欢与人同睡。
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迟迟都不睡觉。冥华倒是睡得一丝不苟。三更天时他醒来,见灯还亮着,而我趴在窗边看着月亮。那月亮,同五百年前,一千年前,两千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
“怎么还不睡?”揽一揽衣衫,冥华问。
“睡不着。”我淡漠的说。看都没看他一眼。
然后他又说:“你这么小就熬夜失眠,以后可怎得了?”
“习惯了!”我继续淡漠。
“习惯了?”冥华好奇。显然他不知道我所谓的习惯了,是不知哪一世我征战沙场,十天十夜都不曾合眼的情况比比皆是。
“没事,我就是不习惯同旁人一起睡!”怕好奇心强的他继续问下去,我解释道。他若继续问下去,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告诉他我是个记得每一世记忆的怪物?这种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你这娃娃挺有意思,本太子都不觉得屈尊降贵的与你同榻而睡,你却先嫌弃起我来了?”说这话,他也走到窗前,问我:“看什么呢?”
我说:“月亮。”
月光将冥华的脸映得无可挑剔般的美好,可即便是这样,我也只是用余光扫了他一眼,没多看一下。
冥华含笑说:“我也喜欢月亮呢。”
我不知道他说的喜欢是为了应和我还是真的喜欢,我只是一如既往的淡漠:“是么···”
终于,冥华忍不下了我的冷漠,问:“你这娃娃一直都是这么冰冰冷冷的么?”我没搭理他,或许他觉得有些尴尬。沉默了会儿,然后又问:“为什么喜欢月亮?”
真心想问他,他是十万个为什么么?
我说:“因为它孤独···”
好似恍然大悟了般,冥华说:“繁星璀璨,遍布漫天。却只有一轮月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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