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君心》第124章


怒我吗?偏不让你如意。
“既然是自家姐妹,那就妹妹相称吧。”我拉过她的手,她眼里堆满笑意没有任何不适:“好呀,姐姐。”
这个云卿的城府,比我想象中还要深沉
177、诅咒(二)
云卿成了馨寒山庄的小主人,对此,我见怪不怪。索性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不说任何话,对着窗户外面的天空发呆,大家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不逃走?难啊,这个柳祀寒压根就在软禁我,他自己没空就囚禁着我,让我等着他来寻我呵呵,好个自私的男人啊。
我不见任何人不代表没人来见我,眼前的降雪就是最好的例子,如同看犯一样,隔天来报道一次。
“好消息,柳园主暂缓了攻打粱都城的计划。”降雪一进来就迫不及待拉着我兴奋诉说着:“云卿那女人当时的脸色发青,可好看了。”见我一副愣愣的模样,降雪蹙眉:“姐姐不高兴吗?”我轻扯了一下唇角:“是祀夜说服他的吧?”自己的斤两还是明白的。
“这个不清楚呢。”她已忙着摆弄桌上的糕点,看着她那张温和的笑脸,我情不自禁吐出两个字:“昭雪”她身躯抖了一下,我没有让她有机会逃避,抓住她的手:“你没失去记忆,对吗?”
她低头没有言语,半响抬头那刻已恢复如初:“姐姐说什么?昭雪是谁?是姐姐的故人?”她眼里清澈的没有半点杂质,我撇头放下她:“没事,要是没什么事我想小睡一会。”
“你不吃这糕点吗?都是我亲自做的,这几日我看你都没什么东西。”她担忧望着我如排骨的骨架,我苦涩勾起一抹弧形:“慕容如果在,他肯定会用强的逼我吃东西,可是如果他在,我一定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生活”降雪握住我攥紧的拳头:“如果昭雪在的话她看到你这样,她会哭的很伤心。”
我原本滑落的泪珠静止镶在眼眶中不可置信呢喃:“你?”她迅速示意我噤声:“祀夜他以为我忘记了。”
“为什么?”
她撇头:“说来话长。”随即冷哼:“他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吗?做梦。”
“降雪?”我傻眼了,她空中的他指的是祀夜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她离去那刻我仍然没有问出那句话,因为我害怕再一次勾勒起降雪那痛苦的回忆,她们姐妹俩本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活着,是我将她们带入宫中,是我害了她们我还有什么颜脸和权力去问?
秋风瑟瑟,门外守门的侍卫多了两个。大家心知肚明,我会用毒,有备无患并没有错,只是我心里好恨,好恨这日我一如既往的掏出怀中的瓶子,眼泪再次打湿脸颊慕容亲手给我的解药,秀儿的解药就这样没了。
云卿那个女人真是可恨啊,她将暂缓攻打粱都城的过错全都赖在我身上。也许是渡边思临死前告知她慕容梓拿走了回生草的解药,为了得到这颗解药,她可真用心良苦。
特意选了回生草发作的那天晚上跟柳祀寒说我身上藏有解药,那痛苦的模样我知道不是在做戏,柳祀寒自然心疼万分。
于是他亲自找我,他也料想不不肯给,只是我想不到他会对我下迷魂药罢了攥紧手中的瓶子,恨吗?还是痛?此刻此刻,我分不清了!
“叩叩——”一声敲门声将我从哀伤拉回,失去丹药,几日里情绪起伏的难以控制,便有了这十几日的囚禁。
外面守了两名侍卫,是名副其实光明正大的囚禁。
“谁?”擦了擦残留脸上的眼泪,外面的人影应声:“请夫人去一趟大厅。”
来到大厅,一点都不惊讶厅里摆了宴,设了酒水。
“馨儿,到这边来。”柳祀寒的声音从人群中央传出,很自然地,众人让出了一条路,他们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我耳朵没聋,清晰的听到他们在议论着我和云卿为何长的如此相似。我冷冷给了他们一记寒光,霎时统统尴尬赔笑着。
柳祀寒自动自觉走到我跟前,当场就给了我一个拥吻,全场哇然一声
“记住了,她是我的妻子,舒馨,而云卿,她只是我的亲生妹子,往后,谁再议论,谁拿命来。”说完,低头又是一吻,全场瞬间爆灯他狂野地对着我笑,我眼里寒意冷冽与他眼里的霸道对峙
入夜的时候我点燃了三根蜡烛,三颗光点在无尽的黑暗中让人毛骨悚然,我凑近一颗轻轻吹了一下,火种发出噗噗的声响,我冷冷一笑:“云卿,以为摆脱了回生草就会长命百岁吗?”律音不肯教我诅咒的运用方法,他说:一旦诅咒被你控制,小馨你就会进入万劫不复的归路。
呵呵,早就万劫不复了吧?我不睬人,人却逼得我无路可退
这里还有一个人似乎比我还恨云卿。
云疏那艳丽的小脸写满激动的模样很自然浮现在眼前望着眼前三柱蜡烛,呵呵,命运的倒数从此开始了慕容,这下你该不会说我有妇人之仁了吧?
蜡烛的方法其中之一,也是最残忍的一个方法。
按照云疏教我的方法,将蜡烛融化之后割下自己的肉与血与蜡溶为一体,再造出三柱蜡烛,每根蜡烛都代表一族人,司徒家、狼人、云卿蜡烛要在月圆之夜子时点燃。点燃那刻开始就是服下生死断肠散那三人性命的倒数
云疏说,因为蜡中有我的血和肉,所以燃烧的时间会持续一个月,期间不能熄灭,否则会遭到反噬,后果非常严重。
事后,云疏曾经问过我,为何相信她?这个问题我选择沉默,因为连我都不知怎么回答。
为了掩人耳目,我命人做了个供奉台,上方摆了尊菩萨,三柱香就插在它跟前。
云疏几乎每日都腻在其中,跪在菩萨面前,仰着脑袋,不知是在看菩萨还是在看那三柱香
今日却是例外,屋内三柱香燃烧着,供奉台下却空无一人。
蹙了蹙眉,身后一凉,回首那刻,鬼面那张狰狞的疤痕的脸呈现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
他脸色严谨:“小馨不应该听从云疏的建议。”走到供奉台跟前,站了半会:“点燃三柱香的同时他们的身体会遭受万蚁噬身,那痛楚会让他们起疑,会让他们去彻查,一个月的时间你以为他们会寻不出原因所在吗?”
“如果被发现了,反噬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他双掌攥成拳头:“云疏,真是可恨啊”
“你将她怎样了?”
“这个时候你还担心他人?”
“她是云疏啊,除了鬼画之后另一个弥补你心灵空缺的人啊,我不过问你们的事,但不代表不知道,不明白啊。”
他没有作声,只是背对着我,半晌才离去
“云疏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柔弱,我没有对她怎样,或许她已经在弥补她的过错了。”踏出窗户那瞬间他落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来不及问话,他的身影化作无数花瓣风吹起帘子,轻拂我的脸颊:“疏儿,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178、诅咒(三)
已是三更天了,馨寒山庄某个院子里,一声凄厉的尖叫横空划过
隔日,山庄出了大事,一件让我晴天霹雳的大事。云疏刺杀云卿不成,被打的重伤作为云疏主子的我当然被叫到现场。
云卿在哭,偎依在柳祀寒怀里像只受了重伤和委屈的猫咪一样哭的肝肠寸断,那模样莫说柳祀寒,就连屋内所有男人恨不得都想抱入怀里。
云疏则狼狈跪在柳祀寒跟前,溃烂的衣衫上滴着血水,身体在颤抖却倔强跪稳,由始至终都低着头,无人看的清她的模样。我心里一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愤怒上前瞪着椅子上两个抱成一团的狗男女。柳祀寒对我的态度非常不满,眼里透着寒意:“你这是什么态度?”
态度?我冷冷哼了一声:“不想看到更糟糕的态度,就马上放了云疏。”
“他刺杀未遂,岂能说放就放?”要说眼神能杀人,柳祀寒眼里的寒光早就将云疏杀死千百万次了。
对此,我心里在冷笑,是云卿故意让云疏刺杀未遂的吧?
柳祀寒被我的冷笑刺的寒了目,闭了闭眼:“带云疏去大牢。”我挡在云疏跟前:“要带就带我去,否则今天我一定要带走云疏。”
“馨儿?”柳祀寒怒了,放开云卿,抓住我的下巴,狠声:“莫要给你面子都不要?”
面子?我想笑,于是大笑出声,在场的人傻了眼,他们定以为我疯了吧?
冷冷扫开他的手,毫不畏惧扶起身边的云疏:“我们走。”
“舒馨——”
我充耳不闻,心里冷的如同掉入冰窖
回到房里,我吩咐守门的找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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