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谋痴傻王爷无盐妃》第84章


昨夜云雨,今夜伤痕,世间事真的难料。
只是她此刻看到墨非君这个模样,才越发明白,他是她想要依靠的那个人。
她不是柔弱的女子,这伤也不足以让她因痛感伤,她只是看见他,才觉得安全而真实。
已经端着熬好的汤药进入房间的舞沁,将药递至云蝶衣的面前。
墨非君见此径自接过,轻轻的探了一下药的温度,然后将药匙在玉碗中捣了一下,让药味更加的均匀些,动作轻柔的,使得一旁的舞沁大跌视线,“我喂你吧”
云蝶衣伸出手准备去抢过药碗,“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这么多年都没有享受过被人喂药的温暖待遇,如今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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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自己动手,来的舒坦些,虽然她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墨非君完全无视云蝶衣想自己动手的想法,拿起那药自己喝了一半,然后在云蝶衣不解的眼神中,把药匙递至她的唇边,“同甘共苦”
既然是夫妻,就得甘苦同受。这药这般苦,他自然也要和她一起承受。
生死祸福,都一同面对,这就是他墨非君的为夫之道。
待到药碗已经见底的时候,被这幅温馨的画面触动的,舞沁眼中闪过浅浅的泪光。她突然明白,曾经她得到的爱虚假的有多离谱,原来这天地间的男子并不独是君非衣那般绝情的。
她其实如今一点也不怨他,更不恨他,当日彼此不相干的诀别就已经终结了那份感情。
她只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才是真爱而已。
这次被清遥王强行带至京都,结识了云蝶衣这个朋友的时候,她就知道和君非衣只能做路人,君非衣对清遥王的早有除去之心,旁人也许无法知晓,她却极为清楚。
清遥王的实力却强悍的让人意外,这场交锋,胜负已经没有悬念之处。
当时原本决定若是以后君非衣当真有什么悲剧结局,她也只能扮演路人甲的角色观望。
可是这一刻,她却决定助清遥王一臂之力。
不是为了过去的感情讨回什么,她只是感动于他们之间的爱而已。
君非衣往日犯下的杀孽,在朝中结党营私的罪证,她手中握有的并不少。
舞沁陪着云蝶衣,墨非君则去讨债。
等到他赶到的时候,那困阵的威力因为耗时过久,又没有布阵者以血支撑,已经降到最低。君非衣的师傅终于摆脱那阵,被困住许久的郁闷心情终于在瞬间得到了释放。
他脸上的神情轻松的,如同苍鹰入高空,鱼入浅海般惬意。
可是他高兴的似乎有些早了,墨非君的身影直接挡在他面前,脸上散发出喋血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声如夜刹“恭喜你,有机会成为第一个死在我剑下的人。”
他杀人从来只用血丝,虽然手下亡魂无数,却从没有人见过他出剑。
道人不明白墨非君的意思,只是神情戒备的看着他,“你是冥家家主吧,这天底下拥有相思引剧毒的,唯你一人。我知你英雄少年,可是你确定你能赢得了我?
年轻人,还是稍微谦逊点比较好,可别风大闪了舌头。”
冥家家主的相思引剧毒天下无双,无药可解,这是众所周知的。上次非衣中毒,如果不是幸好觅得极品千年天蟾将毒吸收,非衣恐怕也回天乏术了。
冥家在天下人心间威望举世皆知,如果可以选择,他实在不想和冥家家主对上。
可是看眼下这情况,这场生死殊斗必不可免,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迎战了。冥家家主据说武功深不可测,但是他也成名江湖数十年,难道会败给一个后辈?
江湖纵然风云迭起,这成败却不该掌握在一个狂妄后辈手上。
风乍起,夜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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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轻扬冷风,冰夜寒凉中,墨非君已经出剑了。
他的剑招诡异,给人一种深夜魂游墓地的错觉,远远超过了毛骨悚然所能修饰的范围,那种完全和黑暗融为一体的诡谲莫测,精妙高绝的似乎要把这天幕都化成手中剑气。
那道人从来不知道剑法也可练成如此地步。
剑气飘忽无形,令人防不胜防,却在攻击将至的时候,刹那间变成凝若实质的杀气,所有的霸绝强势都聚于剑尖,横贯在剑中的剑势不见老辣,却见霸道。
墨非君嘴角的笑意不变,嗜血惊魂。
他若用红丝,君非衣的师傅或许能敌五十招,但若是他用剑,对方就必死无疑。
他的剑只为杀武功稍微入得了他眼的人而存在,所以他轻易不出剑,如今既然第一次祭剑,不见血,怎么可能?江湖不分后辈前辈,能者为尊,强者无敌。
而他墨非君,从来都是强者。
两相交锋,这场对决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一种极大的威压。原本就碎屑遍布的房间这次更是毁坏殆尽,他们两人早已换了交战现场,冷宫周围的花草也被斩断成草沫。
刹那间草色在夜空中飞扬,风卷起尘埃迷惑着众人的视线。
就在那昏暗的交战中,胜负已见分晓。
墨非君一剑刺入道人的心脏附近,恰好偏离心脏几许,不是因为刺的不够精准,而是想留着这道人慢慢开始无法休止的折磨。因为伤害冥家的人,从来就没有善终的。
其他人不得好死,君非衣的师傅更不能,而且他还有眼无珠的伤了他最爱的女子。
他抽出血丝将道人捆绑住,令他不得动弹。
然后执剑在他身上拦腰划过,片刻间,道人的衣衫破碎,腰上多了一道伤口,伤口很深,却足够让他留着气息接受下一轮的折磨,鲜血逐渐的浸出,染红了其他地方的衣衫。
没有多做停留的,墨非君开始将他脖颈以下部位,腰以上部位,从中间纵着划过,一条垂直地面的血痕随即出现,里面鲜红的血肉立刻暴露在外,被夜色所覆盖。
夜已经变得越发深沉,而这场折磨,才刚刚开始。
墨非君嘴角始终噙着那笑,似乎在完成一个完美的解剖艺术,他从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残忍的,而折磨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最普通的两个字眼。
在他看来,他所做的只是在让伤害他挚爱女子的人知道什么是痛而已。
他的蝶衣痛一分,旁人就必须痛十分。
他的云蝶衣伤一分,旁人就必须尝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那求死不得的道人已经痛的几乎癫狂,各种嚎叫声回荡在夜空中,比杀猪声还要惨烈几分,比如丧考妣的痛苦还有深入几分,真正的切肤之痛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这位当事人才懂。
可是无论他的叫声多么的凄厉,都不会有任何人理会办法,因为这皇宫,已经许久没有人有胆量敢管冷宫的闲事了,冷宫成为很多人心中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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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那场三千御林军覆灭的战斗,成为一个恐怖的噩耗回荡在无数人的心头。
如今再没有人有勇气,去查看冷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新换上的御林军,只能在心中为那个哀嚎的人致哀,祝他早登极乐,早死早托生,死的痛快些。
转眼间,道人的身上已经列满了伤痕,纵横分布的很有规则,他整个人已经鲜血粼粼,却因为相当不错的身体素质,支撑到现在还存活着,虽然气息已经很弱了。
这对他来说,意味着噩梦还没有结束。
墨非君接着施展他的解剖艺术,按照他的想法开始排列伤痕,剔骨添伤。
等到那道人彻底死绝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了,形容枯槁,所有的精气都消亡,血骨惨烈的,天下再无人辨认得出这个横行江湖数十年的强者面目。
墨非君之后安排黑衣人将他扔到荒山喂畜生。
处理完这一切的时候,心底有声音蓦地响起,没有任何征兆的,“你比我强。”这声音似幽叹,似惋惜,似遗憾,却自有一种心悦诚服的坦然,纯净的如同清泉拂过心间般舒适。
墨非君轻轻的皱眉,“我本来就比你强。”
这声音虽然他从未听到过,可是他却比任何人都熟悉,是君非墨。那种灵魂相融的感觉,足以说明一切。除了君非墨之外,也绝不会有一种异于魂魄的声音,从他的心底响起。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君非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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