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吻一》第102章


“不想做就不要做,有我在,没有人能够勉强你。包括他。”季敏策的声音响在头顶。
阮乔摇摇头,嘴边噙着一抹笑:“为什么不?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哥哥,温嘉悦是我的朋友,我没理由拒绝。”
浪漫的蕾丝,纯白的沙曼,绝美的裙摆。一袭袭婚纱被人推进来,将整个房间染上一层喜悦的色彩。
温嘉悦小心翼翼的拂过婚纱的裙面,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幸福:“好美。你说,我穿上会好看吗?”
阮乔僵直在她身后,只觉得满目都是可怖的鲜红:“会。”
温嘉悦转身,看着阮乔苍白的脸:“阮乔,你会祝福我的,是不是?”
阮乔点点头,手指几乎嵌进肉里:“当然。”
“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恨。”温嘉悦上前轻轻搂住阮乔,将下巴靠在阮乔的肩头,声音带着诡异却魅惑:“可是你也看见了,瑞已经完全忘记了你,甚至非常厌恶你。如今你有了季敏策,也算是有了依靠,不枉费你我相识一场。”
“你想说什么?”
温嘉悦缓缓松开阮乔,带着笑意看着她:“你以前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你总是乐于助人,我也希望你好人做到底,能够答应我。后天离开之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和瑞的面前。”
“好。就当我送你的结婚礼物。”阮乔淡然的看着她。
温嘉悦似乎有些意外,却也只是一瞬间,随即细细挑了一遍婚纱,最后转头看向阮乔:“你帮我挑一件吧。”
阮乔脚下一顿,有些颤抖的伸手拿起一件丝质的乳白色婚纱,感觉手上的触觉软软的却又带着质感,脸色不觉一暖:“这件。”
温嘉悦接过婚纱,上下打量一眼不觉满意的点头:“我就试这件。那边是伴娘的裙子,你也试一试。”
话毕,拿起一边的伴娘礼服递给阮乔,自己在几名服装师的陪伴下进了里间更衣。
手上是淡粉色的吊件小礼服,阮乔只觉得有千斤重,咬着牙换上,那柔柔的纱织裙摆好似一只绝美的蝴蝶,身后有开门声响起来,阮乔一怔,慌忙的拿过外套披在身上,转身才发现是季珉瑞穿着黑色的礼服站在门边。
他的脸色惨白,眉间有着浓的化不开的阴霾,手还僵硬的抓着门把手,怔怔的站着一眨不眨的看着阮乔。
那个,疤痕。
脖颈上淡淡的凹凸不平的棕色伤疤,深深刺痛他的眼睛,眼前似乎有个朦胧的自己正抱着一个瘦弱的女人,手指不自觉的颤了颤,似乎能故感觉到那个伤疤血淋淋的触觉。
季珉瑞微微眯起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还有,背脊上那个狰狞的伤疤,仿佛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深深刺穿,季珉瑞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抱着她时满手鲜血的样子。
“犀牛。”
“什么?”阮乔看着季珉瑞阴晴不定的神色。
“是不是犀牛伤了你。”季珉瑞上前,一把扯开阮乔肩上的外套,眼中有着翻江倒海的迷惘,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你背后的伤。”
阮乔慌忙抱紧双臂后退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早上我会准时参加婚礼。”
话毕,阮乔也顾不得去拿回季珉瑞手上的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房门开合间发出一声闷响,季珉瑞手上死死的抓着阮乔的外套脑子里一团乱麻,只觉得剧烈的心悸席卷着自己的全身。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错了。为什么这样不安,这样如坐针毡。
里间更衣室的门缓缓打开,温嘉悦提着长长的裙摆漫步而来,见季珉瑞一脸失神的拿着阮乔的外套,阮乔却不见踪影,心头有些惴惴,脸上却还是淡淡笑着:“阮乔呢?”
季珉瑞似乎没有听见,余光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发着黄橙橙的亮光从手上的外套口袋里掉出来,他愣了愣,矮身在脚边的羊绒地毯上将那东西捡起来。
指尖冰冰凉凉,带着戒指特有的金属触觉。那金色的光芒低调的萦绕在指尖,季珉瑞呼吸变得急促,将戒指翻转过来,果然是记忆中熟悉的游龙戏凤的花纹。
“是阮乔的吗?”温嘉悦低呼一声:“看样式有些年头了,可能是她妈妈的吧。”
季珉瑞将戒指死死的握在手心,慢慢闭上眼睛:“你,不知道这枚戒指?”
温嘉悦羞赧一笑:“我怎么会知道,阮乔好像不太戴这些东西。”
“是吗。”季珉瑞冷漠的勾了勾嘴角。
有人站在房子前等候,阮乔眯起眼睛看了看,隐隐有些熟悉,季敏策似乎也感觉到了,脚下刹车一踩,车子缓缓的在那人身前停下。
从车子上下来,阮乔身上披着季敏策的外套缓步走向前:“言之溪?”
季敏策也是一愣,却没有开口,只上前搂住阮乔的肩膀为她把外套紧了紧。
言之溪见状,冷傲的脸上有些僵硬:“我来找你有事。不过,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
阮乔意识到是自己身上的伴娘礼服,随即点头:“是。我知道了。如你所见,我明天还要做伴娘。”
言之溪冷笑,她没有化妆,苍白的脸上很憔悴,长发松松垮垮的垂在胸前:“她这样设计陷害你,不但把你赶出集团赶出季家,现在还要坐上季家女主人的日子,你竟然还能去做她的伴娘。我该说你心胸开阔,还是唯唯诺诺。”
“要说设计陷害,言部长你做的并不会比她少。”阮乔别开眼看着白茫茫的大雪:“被人利用的滋味怎么样?不好受吧。原本以为只是一只小狗不足为惧,却想不到是一头豺狼。”
“我来这里不是听你冷嘲热讽!”言之溪浑身发抖,一双眼睛布满血丝:“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我言之溪这辈子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阴沟里翻船,我不甘心!只要你出来作证,证明偷取设计稿的是温嘉悦,我就。”
“够了。”阮乔打断她的话:“谁是谁非都不重要了。你说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比谁都清楚我本就是一无所有,哪来的属于我的东西。我劝你及早收手,保住你如今设计部部长的位置,好好的活着。”
“我没你那么愚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戴家完了,我在A—LINE什么也不是了!”言之溪苍凉的笑着:“你以为温嘉悦和季珉瑞结婚之后还能看着我骑在她头顶上吗?她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我!你知不知道!”
寒风在周身打了个卷,肆意的汲取着身体上的任何一点温度,阮乔携着季敏策缓步走向屋子,却突然在门口顿住:“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你不是一无所有。张默生。”
☆、第三十六章
清晨第一缕阳光慢悠悠的从窗口投射进来,将窗台前的书桌染上一层暖色。阮乔睁开眼睛,看见天际那一抹亮丽的朝阳,这才发现竟然在书桌前整整坐了一晚,身上还穿着那袭淡粉色的伴娘礼服,原本空白的脑海一下子被这满眼的粉色渲染,只觉得天旋地转。
起身走向洗手间,水龙头喷涌出冰冷的水花,并着手掬起一捧冷水,轻轻冲刷苍白的脸颊。那冷意刺骨,整张脸似乎麻木了一般,连一个表情也做不出来。
下了楼,季敏策已经在客厅里摆好了早餐,见阮乔起床,温柔的一笑:“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多披件衣服?”
阮乔在餐桌边坐下,看着眼前满满的一桌子食物:“简单点就可以了。”
“这是我们在这里吃的最后一顿饭,当然可以丰盛点了。”季敏策把切好的吐司递到阮乔的盘子里,看着她满脸的苍白,眼睛下方还有浓重的黑眼圈,心头不免酸楚,只一瞬间,他又淡淡笑起来:“下午4点钟的飞机,东西我都整理好了。婚礼一结束,我们马上就去机场。”
阮乔抓着吐司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依旧不发一语只缓缓点头,眼睛直直的看着桌面上淡色的花纹。
吃过早餐,两人来至季家别墅,原本想象中的热闹景象却没有出现,阮乔有些诧异,这才发现新闻媒体似乎对这一次季珉瑞结婚完全没有报道,心头有些不安,闷声进了客厅。
客厅里也是一派冷清,完全没有婚礼该有的气氛,阮乔看向季敏策,对方也是一脸凝重,突然,头顶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夹带着女人嘶声裂肺的呼喊,阮乔和季敏策面面相觑,皆是不知所措,听那声音似乎是温嘉悦。
两人快速上了楼梯来到季珉瑞的房门前。房门紧闭,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东西落地碎裂的声音。
季敏策将阮乔护在身后,自己打开门进去。
昏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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