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人撩夫日常》第173章


壁是个坑人的赔钱买卖。
还有,别看圣人说的斩钉截铁,可听在项渊耳中,却颇有一丝外强中干的意思。皇二子已过继,这辈子铁定和皇位无缘。太子立储多年,又无其余兄弟争抢,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君主,便是不好了,也是连换都没得人换。所以,即便太子因大婚和圣人拗起脾气,圣人也是拿他没办法。
项渊暗地里偷偷腹诽,怎么看,怎么有种圣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赶脚呢!
再无奈,项渊也得去东宫意思一下。
第152章 深意
李启乾只觉得心中烦闷不已,说不出的暴躁。
他的婚事一直不顺,父皇嘴上不说,实际心里一直十分在意,私底下,怕不是把整个京城适合做他正妻的适龄不适龄姑娘家都考察个遍。只是,想到将来要和一个陌生的姑娘祭拜天地、叩头成亲,他就说不出的别扭。
项渊到达东宫,外头伺候的内侍瞧见他便双眼放光,一溜小跑过来,弯腰赔笑道:“可巧项大人来了,太子这会儿正烦着,在后头已练了一个时辰的弓箭,哎呦,这可怎么得了。”
项渊皱皱眉,绕过前殿,果然在后头校场看到正憋着气弯弓挽箭的太子。李启乾眼角余光瞧见项渊进来,“咻”的一声,手中利箭急射而出,恰恰钉在靶子中心。
“好箭法。”
项渊毫不吝啬鼓起掌。
太子微微笑一下,把弓箭扔给内侍,大步走向项渊。
“项卿今个怎么过来了?”
项渊弯腰行礼,太子急忙扶起,道:“都说了不要这么客气,怎的项卿每次见孤仍旧一意孤行?”
“无论如何,礼不可废,这是基本。”
太子悄悄嘟囔一句:“还不如在外头自在。”
项渊动动眉毛,装没听见。
“圣人着臣来瞧瞧太子,怕太子心里不痛快,吩咐臣要好生开导开导太子殿下。”
太子一听,面上先是浮起红晕,继而又黯淡下去,换上一脸烦躁。内侍觑他脸色,急忙捧着浸湿的帕子过来。太子接过,好生擦了把脸,之后把帕子扔给内侍,自个大步走到红木嵌玉太师椅,一撩袍子角,大马金刀坐下。
“项卿,坐。”
指指他对面的椅子。
项渊依言坐下,早有内侍轻手轻脚上了热茶。
太子只喝一口,便一把放下,道:“大热的天,还喝这个?没眼色的东西,去,换冰过的酸梅汤来。”
贴身伺候的内侍常德顺是打墨书被送出去后另提上来的,算起来也伺候太子两三年,早摸清太子是何脾性。此时见太子虽口气不好,眉眼间却没不见怒色,便知太子并无惩罚之意。觑上茶的小内侍吓得一抖,差点端不稳茶盏,急忙走过去,不着痕迹的拍拍小内侍,使个眼神过去,小内侍瞧见,心里头总算安稳下来,脚步稳稳的换下茶盏。
常德顺是个乖觉的,很摸得清几分太子心思。这会子亲自把酸梅汤捧着放到太子和项渊二人座椅中间的小几上,却冲项渊笑呵呵道:“项大人,请慢用。”
果然太子面色稍霁,见项渊喝完一口,赞说的确解暑,又催他道:“去叫御膳房做些下酒的好菜来,我要与项卿小酌几杯。”
常德顺笑眯眯应下,出门见刚才的小内侍巴巴凑上来,嘴里讨好叫着:“常爷爷,有事您吩咐小的!”
常德顺呲呲牙,应下。
想当初墨书在时,他哪有这般待遇?可惜呦,墨书那个福薄的,跟着殿下出去一趟,就这么折了。
殿下自来待项大人不同,亲自开口说要请项大人小酌几杯,他可不放心叫别人去。再者,能去御膳房威风威风,他求之不得。想当初不得意,御膳房那起子势利眼,可没少给他白眼吃。
太子发话,酒菜不过一刻钟,便置办妥当,由五六个粉衣宫女提着食盒,依次送进来摆放。太子瞧瞧菜色,点点头,表示满意。
御膳房那起子老滑头,个个不是好相与的。头前外头那些人蹦着高的捧二皇弟,父皇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那阵子,御膳房的态度,可真是微妙。东宫这头要东西,时不时便借故拖延一下下,却又都不是大事,也不越线,那起子人久于宫内,早把规矩揣摩得透透的,知道怎么做叫人膈应却没法找着名目惩罚,也知道怎么做能不着痕迹的卖好。仗着宫内吃食全是他们负责,便有所依仗,连他堂堂太子殿下,都敢糊弄!
不过他李启乾可不是能咽下这口气的。有理由也好,没理由也罢,他作为太子,想换个把做饭的厨子,也不过一句话的事。便是父皇晓得,也没说一句话。后来二皇弟被出继,宫里宫外这些个蹦蹦哒哒的,瞬时没了动静。
李启乾轻描淡写把御膳房为难他,他一口气换了五个御厨的事说给项渊听,最后道:“想拿捏孤?也不瞧瞧自个什么身份!这口气孤若是不出,他们还当孤是个心慈手软的,日后没得蹬鼻子上脸!”
项渊瞧太子,瞧着瞧着,突的心底猛地一跳。只一瞬功夫,醍醐灌顶。
他终于想明白圣人为何对他和对恩师态度不一般,又为何独独这般看中他,还有,为何今日京城第二世家的顾家,能主动与他示好。几件事看似无关,其实内在都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在互相牵连。
那就是,太子,一国储君,未来的圣人,如今对世家,对寒门的态度。
恩师林公一直致力主张打击世家势力,扶持寒门,与世家大族一副不可共存的态度,而他虽是恩师关门弟子,可却从未表现得如此激进,甚至可以说,他与恩师的主张,是背道而驰的。对世家,他的态度是抑制后共存,是可以互惠互利的。这样的态度,不知是恩师首先察觉到还是圣人率先发觉,总之,最后的结果便是,林公退出朝堂,他成为代替林公的师门领头人,继续简在帝心。
至于顾家,项渊琢磨,应是圣人出乎意料的出继皇二子,打乱这些世家大族的计划,使得他们不得不另谋出路。顾家作为京城第二世家,自然有其存世之道。从他们能拉下脸面示好于自己,便可看出,顾家是打算向太子投诚。可鉴于太子对世家一向深恶痛绝,顾家生怕走错方向,惹得太子猜忌打压,于是便有了今日金玉满香楼的宴请。若他没有猜错,过几日,顾家那位实际掌权者,身材肥胖的顾内阁,就要亲自邀请他。
还有,最重要的圣人这边。项渊终于明白圣人另他入职督造司,又暗示他与安亲王交好的另一层深意。京城所有宗亲里,若论与世家关系最的,还属安亲王。这位历经三朝的老王爷,无论是在世家鼎盛时期,还是在衰落之时,都能泰然处之,其心智手腕,不可小觑。
至于前段时日圣人的那番削减世家势力的动作,想来也是在为太子铺路。不得不说,圣人慈父心肠,的确为太子考虑良多。
在项渊心念电转几息中,太子亲自执起酒壶,在白玉杯子中,倒满橙金色酒液。
“这是今年贡酒,醉桃酿,不仅颜色好,滋味也极美妙,还不醉人,项卿尝尝。”
项渊听过这酒的名头,在宫中也属数量不多的贡酒,好喝不上头,是难得的佳酿。
午时刚下过一场暴雨,此时外头凉风习习,空气清新,又因殿前遍植高大林木,很是遮阴避凉。坐在殿内,倒也舒爽。君臣二人临窗对坐而饮,屏风外头,有一宫女坐在古筝前,叮叮咚咚弹奏。
太子不愿提及婚事,项渊也不主动挑起,想通一直困扰他的问题,此刻项渊心中极为轻松。他只管慢悠悠饮酒吃菜,和太子谈笑,也令太子慢慢放下心。
大婚的事,他此时不愿和任何人说。一来他自个都没想好究竟该如何,二来,涉及到他一辈子的事,且还牵扯前朝后宫,他不愿意将就。
见项渊不像要提及大婚之事,太子便轻松很多,觉得项卿过来一趟,不过是碍于父皇圣命不可违罢了。
谈着谈着,项渊自然而然谈到项瑜的婚事。嘴角含笑,眉眼柔和,项渊道:“我和内子都没想到,瑜哥最后的缘分,竟然也是位小哥儿。”
太子瞧项渊那副温柔的模样,不由暗道:“这都多少年了,居然还和赵正君这么亲密,不过是说起来,眉眼间的神色,立时便不一样,啧啧。”
不过,太子到真对项瑜的婚事很感兴趣。听项渊说项瑜订下的是个小哥儿,太子的眼睛就是一亮。端着架子矜持片刻,太子自以为不着痕迹般问:“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项渊低头喝口酒,嘴角微微一勾。再抬头,表情却十分闲适,很自然的把项瑜与玉哥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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