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男人,我们离婚吧》第50章


走近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影子有点眼熟。她眯了眼顿了顿,长长的影子从身下一直拉伸到男人的脚下。
这个“痴心人”正是罗邑。
跟严宽谈完事情后心烦地想着夏轻姿跟另一个男人说笑的身影,无意识地将车开来了这里。看着楼上黑乎乎的窗口,竟是还没有回来。
他烦躁地抽出烟点燃,斜倚着车子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不知不觉脚底下已是一片的烟头,就在烟盒里只剩下最后一根时,那个窈窕的身影也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罗总这么好心情来赏夜景?”
罗邑从阴影中走出,灯光打在他脸上,落下的阴影显得他的五官异样深刻。他丝毫没有为她的嘲讽不悦,只是将手中的烟丢到地上望向她:“我们谈谈。”
夏轻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却是什么都不想听:“我今天累了,罗总要是有事明天请跟我的秘书约时间,哦,忘了说,我这个星期的行程表是全满,不过凭点私人关系,我还是可以挤出点时间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朝公寓大门走去。
“夏轻姿!”罗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微微上扬的声调示意着主人此时的不耐。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而他更不能忍受的是她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他忽视。
毫无防备的夏轻姿被这么一拽,手上的东西就这么不小心飞了出去,落到地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大片水渍从礼物盒中渗出,在灯光下闪着粼粼的光。
周彦斌送她的礼物就这么被毁了。夏轻姿忍不住惋惜——就算是机场商店买来的,好歹也是份心意。不过看着那些水,估计也不是什么吃的东西了。
看着她一脸不舍地望着别的男人送的礼物,罗邑微微松开她的手,脸色更加不好。
夏轻姿惋惜了好一会才回过头来,摊开手无奈道:“这回罗总满意了么?你到底想怎样?你就这么衷情糟蹋别人的心意是么?”上次是她的蛋糕,这次是别人送她的礼物。
“我们谈谈。”罗邑还是那四个字,眼睛盯着她一点也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
“我记得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也算是和平分手了,难道罗总还有什么不甘心么?或者说你觉得是我先提出有损颜面了?那这样好了,当我收回,你先说吧。”她挣脱不开,只能望着罗邑等他放手。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谁也不肯先低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环绕,罗邑不松手,她也不愿意示弱。
“我没有碰过她。”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但夏轻姿却知道他在说什么,不由得嗤笑一声:“嗯哼,罗总是想说那孩子也不是你的了?你被喜当爹了?实在是对不住了,我今天真的很累,没有聊八卦的兴致,还是改”
“确实不是。”他打断道。
夏轻姿顿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她实在是搞不懂眼前这男人了,被当爹还当得那么开心。而他脸上又看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到底是他的精神不正常了还是自己的不正常了?
她不想相信,之前他们两人曾经共处一室,那亲密无间的样子任是谁都不会相信两人之间没发生过什么。她倒是宁愿相信那天罗邑身上的抓痕是被野猫抓的,但事实是,那天只有舒南跟他在一起。
“唔这个故事很感人也很励志,讲完了是吧?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夏轻姿微微一笑,示意他放开自己的手。
“你这女人!”罗邑皱起眉将她往前一拉,两人毫无保留地贴到了一起。他身上的温度也渐渐地传递到了她身上。那炽热的,让人舍不得放开的温度。
夏轻姿坦然地将手放到罗邑的胸上,感受着丝滑衬衫下那有力的跳动。
“我一下下堂妻而已,何必跟我说这些。而且,我们已经没有夫妻关系了。你跟你的舒南可以在一起好好养孩子,我安安静静地继续钓我的金龟婿,完全没有冲突不是么?”她是铁了心地要跟他划清关系,而这些话让罗邑异样地烦躁,比刚才更甚。恨不得将她的嘴堵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了她良久,仍没有从她眼底看到任何动摇。罗邑的心里比刚才更烦,蓦地将她推开:“别忘了,只要一天没有拿到证,我们就还是夫妻。”
谁知夏轻姿只是有些凄然一笑:“一张证而已,存不存在,结局都是一样。”
其实两人的离婚证前段时间就已经可以取了,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提起。就像都忘了这件事。也许罗邑是忙着舒南的事,但夏轻姿是刻意地不去想这件事。似乎只要一天没有拿到手,两人就还有希望。
但一切,却并没有因为那两张纸而改变。
罗邑被她近乎绝望地看着,头一次知道原来她竟陷得如此之深。
“你到底怎样才会相信!?”
“我相不相信很重要么?我在你这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点位置?”她的手指点着他心脏的位置,看到他皱眉不说话又自言自语道,“也是,这里有的应该是恨吧,你一直都恨我拆散你和你的小情人,一直恨我利用你,唔,不好意思,今天可能咖啡喝多了,有点神智不清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本欲收回手离开,却被罗邑一把搂进怀里,耳朵正好贴在心脏的位置,强有力的心跳声一顿一顿,充满着生机,
“听见了么?”
夏轻姿不解地抬头,却只看到他的下巴。
“听见了么?”他又重复问了遍。
这回夏轻姿更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使出全力一把推开他:“罗邑,我真的累了,我没办法懂你,也不想去懂你了,对不起,你早点回去陪他们母子吧。”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进了公寓。
她没有再看那个早已烂了一地的礼物和那个站在那里的男人。有些东西,不属于你,就是不属于,强求的结果,只会像那个礼物一样,碎了一地,然后谁也得不到。
回到家后,她没有开灯,就这样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罗邑刚才说过的话。她不知道罗邑为什么要来跟她说这些,明知道不可以相信,但潜意识里竟希望这些都是真的。
她一定是疯了,竟然想——再赌一次。明明之前输得一蹋糊涂,什么都不剩。
赌徒大概就是如此吧,只要还有一线可能,就会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扑上去,直至输到最后什么都失去了,连同尊严。
而她,俨然成为了最合格的赌徒。
“罗邑,我还能再赌一次么?”她低声喃喃,随即像又清醒过来似的拿手背捂住眼睛,“我一定是疯了”
另一边本该离去的罗邑却并没有走,仍然斜倚在车上抽出烟盒中最后一根烟,点上。袅袅的烟雾徐徐上升,模糊了他冷峻的侧脸。车头正对着楼上卧室的方向,他的视线此时定在那间乌漆漆的房间。
直到最后一点烟灰被他从指尖弹掉,他才收回视线。副驾驶座上躺着两本证,像是在炫耀着什么。罗邑皱了皱眉头,将碍眼的离婚证丢进车前座的抽屉里,这才心情好了些。
这个女人有时候精明得让人恨生牙痒痒,有时候又像一个孩子一样执着。她会将那些心怀诡计的图谋不轨的人玩弄于股掌,也会大冷天一步不离固执地守着诺言等他出现只为一个亲手做的蛋糕。
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明明知道她在算计,也任由她搞小动作,结束了还替她收拾烂摊子,然后看着她对自己炫耀。那份光彩比她任何一个虚伪的笑都来得美丽。他从来都知道她是漂亮的。就连最初,他也是被她的漂亮所引诱。后来虽然被放了鸽子,他也并不恼。
如果那时候她赴约了,他反而只会将她视为那些想攀凤凰枝的女人。
任何事,只要他不想,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如果不是默许,她以为她能够在结婚那天将舒南劝退,顺利地当上罗太太?她以为她可以背地里搞这么多动作还安然无恙?
不过他和舒南确实都该感谢她,如若不是她,也许严宽会来大闹婚礼现场,到时候,场面更加不可收拾。这对盛世来说必然会是一个大污点,大笑柄。
当然,遇到她后,有些也是在他意料之外。谁让夏轻姿的存在本身就是个意外,虽然她自己从来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寿宴
最近恒康的风头正盛,几乎是做什么什么赚钱。夏轻姿再三斟酌过的几个项目一个个都进入了赢利阶段。
而钱赚得多了,自然就有了那些巴结着要来抱大腿的人。
这体现在夏轻姿台面上的邀请函越来越多上。这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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