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我给他生太子》第16章


“你既知道,便安分些。”
“寻常人家尚知不能宠妾灭妻,陛下今日竟为了个男人拆了臣妾的门,传将出去,臣妾的脸往哪搁?
陛下忘了当年在这说过什么话了吗?臣妾嫁与陛下十八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姐姐辞世,陛下说必会爱重臣妾,如今却为了侯爷……陛下,他是你妻弟啊!”
真让她再说下去,陛下是不会错的,那错的就是侯爷了,乱了伦理纲常的罪名是跑不掉了。真传开了陛下不知要收多少弹劾的折子。
皇帝脸色阴沉:“皇后好手段。”
“陛下何出此言?”
陛下懒得再同她打机锋,知道她多半是知晓了侯爷怀孕的事,即便不知也有个猜测。
当下也不否认:“长生若有个三长两短,朕定不饶你。”
皇后强颜:“侯爷是男子,身体强健,哪会如此娇弱不禁事。”
陛下看他一眼:“你知道朕在说什么。”
陛下让人送赵妃回宫,又说赵妃安心养胎,无事不得出宫。
皇后御前失仪,言语无状,禁足。却没说时间。
潘贤妃暂领宫务。
快刀斩乱麻,几道旨意一下,陛下急匆匆回了养心殿。
赵妃后知后觉,今日是被皇后作了筏子对付侯爷,惹了陛下厌弃了。
她月份大些,胎儿已经稳定,本没什么大事,却心中惴惴,生生吓得卧床多日。
侯爷只觉得鼻端萦绕着铃铛儿身上的血腥味,阵阵作呕,撑着到养心殿,已是满头冷汗,两眼发黑。
原本为侯爷调理安胎的张,江两位院判如今都住在公府,一时还来不了。
张太监传了洪太医来,他虽不擅妇科,到底医术了得。
却不想洪太医一看侯爷便冒了冷汗,侯爷此时已腹痛难忍,咬着唇保持清醒,已有了小产的征兆了。
洪太医说要施针,但有风险,张太监不敢开口做主,便要去问陛下,侯爷道:“劳烦大人了,只管动手便是,陛下那自有我交代。”
洪太医其实有八分把握,但这事事关皇嗣,一不小心要连累家人,自然不能轻易施针。
侯爷既开了口,洪太医就放心动手。
陛下回了养心殿,见着宫女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只觉得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地问,应该不算虐吧?
第14章 互诉衷肠
陛下指着门内,手有些发颤,声音也有几分凝滞:“长生……如何了?”
却不敢亲自进去瞧。
张太监道:“侯爷见了红了,万幸洪大人施了针,小殿下暂时无碍了。”
陛下松了口气:“朕,进去瞧瞧……你让人去公府传话,长生这些日子就不出宫了。让方嬷嬷与赵夫人进宫来。”
侯爷闭眼侧卧,但腰酸腹痛,如何睡得着。陛下一进来他就发觉了。
陛下见他面无血色,心中愈发愧疚难当。
药来了,陛下轻声唤:“长生。”
侯爷睁眼,眼底一片清明。
陛下要喂他吃药,侯爷就乖乖喝。
方嬷嬷同姨娘进了宫,作了药膳端来,陛下喂他,他也乖乖吃。
陛下情愿他闹一闹,这般一声不响闷在心里最是伤身。陛下有心开解,又怕激得他伤心。如今受不得刺激,只好日日伴着,衣不解带地照顾,事事亲力亲为。
陛下一边还要兼顾朝政,只能在侯爷睡时看奏折,这般熬了几日,眼底青黑一片,两颊凹陷,看着比侯爷还要憔悴几分。
即便陛下见侯爷之前都要先梳洗一番,打起精神,侯爷还是注意到了。
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他过不去心里的坎。
姨娘同他说男人的歉疚可以利用却不能一直挂在嘴边,他这样日日冷脸相对,陛下过了这一阵就该不耐烦了,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为了孩子也要做些打算。
侯爷思索多日,心中已有了计较。姨娘的话有些道理却不可全听,感情经不得消磨却也不能只剩了算计,他不愿。
这几日侯爷已经可以下床走动,陛下就想着带人去行宫,一边散散心,一边也好离后宫远些,忘了这些糟心事。
东行山上的行宫先帝在时建了十几年,先帝大行,内忧外患政权不稳,陛下喊停了工程,五年前才重新动工。
如今终于建成,这行宫不似皇宫庄严大气,建的如园林一般,处处是景。
陛下要过去长住,这几日要做的事就多,还得安排人随行,朝臣哪些要带上,哪些要留下,都需陛下裁决。
赵妃知道皇后一定留宫,她有些怕。就盼着陛下带她随行,宫女都为她准备起行囊了,陛下却始终没下旨,她知道这是彻底惹了陛下厌弃了。
宫女说怕是当时得罪了侯爷。又说,陛下虽宠爱侯爷,但他到底是男子,不能为陛下开枝散叶,咱们娘娘肚子里有小殿下呢,他若目光长远些,该求着您才是。
赵妃却觉得没这么简单,那日陛下发落皇后时话中有话,她不敢深思。
陛下同侯爷说了出宫的事,侯爷却不冷不热开口:“那位赵妃娘娘可要随行?如今怀着皇嗣呢,陛下可要爱重些。”
他这样说,陛下反而松了口气,提心吊胆了许多日,终于来了。
陛下苦笑,觉得侯爷当年说的没错,他确实耳根子软。不过这事长生知道就好,挥退了下人,准备好好赔个不是。
侯爷冷眼看着,没说话。
陛下小心翼翼拥人入怀,见侯爷没挣开,心中微喜,抚着他的小腹道:“长生知道的,咱们的太子在这。”
侯爷却想起前几日这孩子差点保不住,这账自然要算在陛下头上,当下就推开了人,冷笑道:“谁知陛下这话对多少人说过呢?说不得上一刻怀里抱的是哪位佳人。”
陛下道:“长生当初说过什么自己忘了么?你说你若为女子定然冠宠六宫,朕当时便想着,朕的长生这样出挑,便是男儿身,朕也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的。
自有了长生,后宫这许多人,便再入不得眼了。”
“那赵妃腹中胎儿又是谁的?还有人敢混淆皇室血脉不成?”
侯爷知道自己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陛下却觉得心疼。
陛下说:“那孩子自然是朕的,这事你若愿意听,朕便同你解释,你若不愿听,生了这许多日闷气,打朕出出气也是好的。”
“陛下九五至尊,我如何敢动手。”
“不能动手,就咬吧。这事是朕做的糊涂,该向你赔不是,你别气坏了身子。”
侯爷没说话,这事解释来解释去也不过这么回事,有什么好说的?
在陛下颈侧狠狠咬了一口,见了血,陛下一声不吭,侯爷红着眼:“疼吗?不及我心中万一。”
陛下哑声说:“朕知道,是朕负了你。”
“这事我若一早知道了也不是不能接受,您是陛下,您说您要雨露均沾开枝散叶,我会拦着您吗?退一步讲,那孩子既有了,我还能如何,这般防着我作甚。在陛下心里,我便是那等心肠歹毒之人?”
侯爷哭得有些喘不上气,陛下急忙轻拍他背安抚:“长生知道的,朕是不想让你难受。”
他心里未尝不知这是顾及着他的感受,可他一想起赵妃那娇娇弱弱离不得人保护的模样,就忍不住多想。
“那你为何不瞒到底,为何要让我知道?”
侯爷越想越委屈,越说越来气,再顾不得什么九五至尊,上了手。
陛下咬牙任他打,侯爷虽四体不勤,又卧床了许多日,到底是个男人,真动了气,打气人来还是有些疼的。
侯爷打累了,心中郁气稍散,想着姨娘的话,有些事该早作打算。
于是卖个惨:“我一个男人,豁出脸不要同陛下勾搭成奸,如今还未婚育子,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陛下知道这事说到最后还是他的错,没法解释,开脱不得。
只能一次次道歉:“是朕对不住你,长生不要轻贱了自己。至于你我的事,本就是朕先起了心思,是朕逼你,你没得选。”
侯爷方才发作了一通,也有些累了,趴在陛下怀里,轻声道:“姨娘说您是陛下,三宫六院佳丽无数,我既选了这条路,便该做好准备,我却想着陛下这样疼我,我如今又有了孩子,可为陛下绵延子嗣,陛下必不会让我受这般委屈,终究是我太天真,您……”
说到最后,又是泣不成声。
陛下向来不喜人流泪,朝上老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诫叫他头疼。至于后宫的娘娘们,陛下甚少去后宫,见面基本都是夜间传寝,自然也无人敢在他面前落泪。
只有侯爷,小时候没少哭,哭起来涕泗横流收不住,长大了仗着他疼宠,也不知收敛。
如今哭的久了,有些抽搐,自然也难免流鼻涕,手上没有帕子,眼泪鼻涕都擦在了陛下衣襟上。
若是平时,陛下定要取笑一番,如今却恨自己惹他难受,只想着怎么哄人。
将人紧紧纳入怀中,保证道:“千般万般都是朕不好,以后再没有了。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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