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遇你阳光倾城》第39章


“我送你。”沉默老半天,苏寻最终只说出一句话,“回哪里。”
“那就近,戴云丝酒店。”纪夏揉了揉眼睛,把眼角的泪水拭去。
苏寻回去拿车,纪夏就在路口等,明明她可以转过身拥抱他的,可是她还是做不到。
熟悉的卡宴缓缓停在她身边,“上车。”车窗降了一半,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驾驶室的人一脸不悦。
纪夏拉开车门坐进去,自己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车里安静得可怕。
纪夏下车的时候,把外套丢还给苏寻,一声“谢谢”说得不冷不淡,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为期三个月零十五天的婚姻,还有他们曾以为的蜜月之旅。她还想,跟他一起看极光,一起去追逐南极的企鹅,一起拥抱极地的寒冰。
都过去了,纪夏放在车门开关的手一顿,许久才开口,“最后一次,抱抱我好吗?”
苏寻看向她的眼神似有疑惑,似乎是在嘲讽她的多情。
纪夏自嘲的一笑,“好歹夫妻一场,总不至于连送别礼都没有吧?”
苏寻没有说话,许久才伸开双手。
纪夏自己投进他的怀里,若是平时只怕他已经乐疯了,而此刻,他心如止水,安静得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他的胸膛厚实而温暖,却从此不再属于她,她终于鼓足勇气离开他的怀抱,甚至还能勉强自己勾起嘴角,只是笑意太过牵强。
“分手快乐。”刻意的洒脱反而显得她放不下。
苏寻只当她庆幸自己终于解脱,说话不再刻薄,“不要为我今晚犯浑的脏话而哭泣,不值当。谭施一那边,我会去跟他解释事情的真相。”
纪夏却是摇头,“并不需要。”
也是,苏寻苦笑,真心相爱的人,是没有误会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对,苏寻不伺候了——女主被抛弃了。
☆、chapter、31
结婚结得随意,就连离婚也是这么爽快。某种意义而言,他们都属于同一类人吧。
故意请了白天的假来拿东西,就是避免遇上他。
可是,还是遇到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在等她。
“你在家啊”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句末的叹息是遗憾多一些还是悸动多一些,最后都化为一抹苦涩的笑容,“我自己来就好,你忙去吧。”
“你不用收拾,这套房子留给你。”苏寻口吻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我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若不是苏寻说起,纪夏还不明白为什么家里突然,空旷旷起来,原先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纪夏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好自己先开口,“我并不需要。”说着,径直走进房里,住了三个月多,对这房子有多熟悉,现在就有多不舍。可是比起搬走,她更害怕一个人独守吧,物是人非的悲切。
其实一进门,苏寻就注意到她眼底的那片乌青,任凭她打了那么多粉,还是那么憔悴,“昨晚没睡好?”
“我认床。”纪夏云淡风轻地解释,“所以睡得不是很饱。”
认床。苏寻突然笑,却不知在笑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毛病。”
纪夏脸上的是尴尬的神色,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借口找得憋足,“你今天不用去医院吗?”毕竟,外界传闻苏垦实极其疼爱苏寻这个长孙,如今老人都已经病入膏肓,他还有闲情在这里跟她闲聊吗。
“晚上去。”苏寻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揉了揉太阳穴,其实真正熬了个通宵的人是他,抢过了她手心的行李箱,“我说了房子留给你。”
“苏寻,我不缺你这套房产。”说了以后,仿佛又觉得自己清高了,“如果非要说我图你什么的话,那我想要馨园那套。”
苏寻握着行李箱的手一顿,薄唇翕动,“好,一起给你。”仿佛他嘴里要赠与的只是几件毫无价值的物品,要知道不管是他们现在居住的还是馨园那套,都是千万起价,远超当时契约里的四百万。
纪夏咬着唇看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苏寻把她的衣物拿起来,反而将自己的物件扔了进去,动作粗鲁,与他一贯的绅士风度大相径庭。
见他一套一套地把衣服扔进行李箱,纪夏终于按捺不住握住他的胳膊,“你并不亏欠我什么。我们的结束顶多就是提前结束合同关系,你又何必”接下去的话她说不出来,一双眼只是盯着苏寻,眸子里的情绪太多太复杂。
那双透亮的眸子闪过太过探究和考量,苏寻只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如果有个东西能让你时不时想起我,那我何乐而不为。”他的眸子里闪过落寞,哪怕他把全世界给了她,她心里还是不可能给他留一席之地。
因为她的世界里,除了谭施一再无其他。
苏寻弯腰去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却被纪夏双手按住,“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苏寻没有说话,只是抽出手,把没有拉完的拉链继续拉上。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其他东西你如果觉得碍眼,直接扔了。搬家公司的人待会儿过来。”苏寻的口吻不冷不淡,像初次见面一样冷漠疏远。纪夏几乎都想象不出这段时间陪着她的那个温柔的、多情的苏寻是怎样的,更想象不出昨夜那个歇斯底里控诉他多情的男人又是谁。
纪夏这时候才发现,其实他想做的,她才真的阻止不了他,正如此刻他把房子留给她,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凭什么,独守空闺看尽物是人非的人要是她。
“你如果真的要放弃这套房子的产权,那我会以你的名义把它捐出去的。”纪夏口吻淡淡的,像是在跟他置气,“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
苏寻脚下一顿,许久才开口,“随你。”
“原来苏总对姘头都这么大方。”纪夏存心气他,可置气的结果,就是苏寻不吭一声就离开了,搬家公司的人过来搬东西的时候,纪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个人彻底结束了。
纪夏紧握着手心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把属于他的东西一一带走,拼了命地咬紧牙根,才没在人前落下一滴眼泪。结婚之前,她何曾想过分开的时候她会如此不舍,今天这番模样,她才真正像极了一个弃妇。
当年,裴成钢离开她们母女的时候,纪文宁也是这般经历过一番噬心之痛吗。
纪夏跌坐在沙发里,往日的一幕幕记忆犹新,他在这里啃咬她的耳根,在这里嬉笑过热吻过缠绵过,如今,只剩两字——悲凉。
一直到电话打断了纪夏的沉思,纪夏也发现此时已经天黑。
“你在哪。”听到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纪夏的心没来由地急促起来,刚开口才发现自己太久没开口,声音沙哑浑浊,“家里。”
“有空来一趟医院。爷爷怕是不行了。”苏寻的声音淡漠而不带一丝情绪,纪夏反而担心起他来,“嗯苏寻,节哀。”
纪夏到医院的时候,苏垦实已经离开了。
从发病到离世,竟然还不到48小时,这对苏家人来说,正如晴天霹雳。
老人刚刚过世,苏家人对唐疏母女的态度比之前更过犹不及,除去那些难听的话,更把关注点放在了遗产争夺上。
律师还没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掀起战争,而唐疏母女显然已经习惯,隐忍地听着,自始至终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就连纪夏都起了恻隐之心,更何况是苏寻。
“出面帮帮她吧。”在这么吵杂的地方,纪夏的声音只有苏寻听得见。
苏寻却无动于衷,沉着一张脸站在旁边,不知道是在悲伤爷爷的过世还是其他,许久才回答,“你离婚的事得拖一段时间。”
“我知道。”纪夏自然懂得现在的情况,却忍不住嘲笑自己,“没想我们的开始和结束竟然如此惊人的相似。”
苏寻默然,他也觉得可悲。
公布遗嘱的时候,苏清海并不是特别上心,拥有一个寰宇国际的他又哪会觊觎父亲名下那寥寥无几的财产。唯一难过的,是栽培器重自己多年的父亲走得太匆忙,他老人家有多希望能和唐疏和萱文共聚一堂享受天伦之乐他并非不知,可是他却让他们生生分开七年。
而其他的苏家人在听到遗嘱之后,都情绪失控,“凭什么财产要给一个小妖精还是小妖精带来的杂种,爸是被狐狸精勾引了心智还是老糊涂了,我就说不能让唐疏进门吧,看看看!”
“唐疏你终于成功了,说不准就是你哄着老爷子改遗嘱然后才下药把老爷子给整中风,最后拿走这么一大笔遗产是吧?”
“装乖巧装了那么多年,你不是说你不图老爷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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