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第192章


梁晨眼底的笑意却更深了一点:“好啊,没有问题。”
其实岑安更想问的却是:学长,如果我转正升职了,可以追求你吗?
只是这句话,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口,而这,大约也只能成为她毕生的遗憾了。
岑安再没有见过梁晨,偶尔他们网上遇到了,会聊几句,梁晨还记着他们的约定,时不时会问她工作的问题。
而再
后来,他的工作签到了苏州最大的一家杂志社,而她,嫁给了赵景予。
岑安不想哭的,她其实是特别倔强特别坚韧的人,用苏岩的话说就是:如果我苏岩是一块无坚不摧的岩石的话,那么你岑安就是在岩石上也能生根发芽的一株野草!
可她到底还是轻轻哭了出来,不敢大声,也不能大声,赵景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如果看到她的眼泪,她知道,依着他的性子,受苦的也只能是她。
岑安起身去找了一只盒子出来,拿在手中的时候,目光却又顿住。
这大约是母亲的陪嫁里最贵重的一样东西了。
檀香木的首饰盒,有点年头的古董了。
只是里面,装着的却是几样金饰,然后是母亲不离身的玉镯。
“虽然景予那孩子,什么都给你买了,但是嫁女儿,怎么也要给陪嫁的,咱们家虽然穷,可别的姑娘该有的,我们安安也要有。”
母亲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父亲在一边抽着烟,皱纹里都是笑,却故作生气的斥责母亲:“胡言乱语什么呢,你这点东西拿去,才丢咱们闺女的人呢。”
弟弟红着眼圈:“姐,我以后挣大钱了,给你买钻石的,我看现在女孩儿都喜欢钻戒什么的!”
岑安想,为了一家人,为了这蒙在鼓里,还以为女儿遇到了最好归宿的善良的家人,哪怕前面是刀子铺满的一条路,她也要咬着牙走下去。
岑安把那荷包放进去盒子里,然后扣上搭扣,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小心的放好,还未曾把抽屉合上,新房的门却被人给推开了。
赵景予的几个哥们儿扶着喝的东倒西歪的他进来,岑安赶紧合上抽屉迎过去。
几个人中有个叫徐长河的,平日里最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见了岑安这般不施粉黛,长发微湿的样子,不由得调侃道:“哎呦我的亲亲嫂子,您这卸了妆,原来这么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高中生呢。”
醉意氤氲的赵景予,人是喝的走路都要站不稳了,却偏生脑子里还是一片清明。
听得徐长河这样说,那懒散歪在沙发上,解了衬衫扣子,露出一片古铜色结实胸口的男人,微红的眼眸就淡淡的扫了岑安一眼。
她正在手忙脚乱的给他沏茶,动作笨拙,毫无美感可言,偏生,这样一身休闲的衣服套在瘦小的她身上,更是毫无女人味可言,前面平,后面也平,赵景予忽然头疼,他那天是中了邪了?怎么会强。暴一个这样的女人?
“也难怪长河这样说,她这样的身材,现在大约只能去初中找了吧。”
赵景予一句调侃,其余几人立时配合的大笑起来。
赵景予只能看到岑安的一个背影,那样细瘦弱小的一个女孩子,听得他这样毫无遮拦的话语,却也只是肩膀微微抖了一下,继续给他泡解酒的清茶。
徐长河却正面对着岑安而站,清晰看到她眼圈忽而就红了,那样小的一张脸,似乎还没有他的巴掌大,却有着一双异样动人黑白分明的大眼,而此刻,那宛若少女一样的新妇,微微低着头,嘴唇被自己咬到几乎发白,一张脸不施脂粉,却偏生清透可人,越发显得那眼圈周围的一团晕红楚楚可怜。
徐长河竟然有点后悔自己多言,赶紧的打了圆场:“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哥几个这就走吧?别耽误人家景予洞。房了!”
其他几人也嚷嚷着要走,赵景予并不发话,只是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岑安却飞快的抬头看了徐长河一眼。
徐长河惊异的发现,那短暂的一眼之中,竟仿佛含着要他觉得异样的哀求和苦楚的绝望。
本来这一场婚事就来的突然,而这岑安更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尤其她这样的出身,徐长河他们原本都不待见她,只觉得景予八成是被人算计了栽了。
可这一刻,这些想法,忽然就在徐长河的心里烟消云散了。
面前这个小小的女孩儿,显然,是那样的不期待接下来的洞。房夜。
而这段时间的偶尔接触,徐长河更是发现,这个女人,没有任何觊觎景予的地方。
一个无欲无求看着单纯至极的女孩儿,若说是她算计了景予,竟好像是怎么都说不通了。
“不是说要走么?”
赵景予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来,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徐长河倏然的回过神来,他一个激灵转过头,却正对上赵景予的目光。
无波无澜的,却偏生有些幽深晦暗,竟是让徐长河忽地打了一个冷颤。
“走了走了。”
徐长河只觉得心口咯噔一声,赶紧招呼几个哥们儿出去。
赵景予却又淡漠的垂下了眼帘,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了。
徐长河临关上门的那一刻,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岑安却已经端了茶盘转过身去,他只看到一个过分瘦弱的背影,带着一点怯弱和孤勇,缓缓向着景予走去。
门已经关上了,徐长河莫名的觉得有点不舒服。
哥们儿约他继续去寻。欢,徐长河却推辞酒醉头疼拒绝了。
他自然不是因为一面之缘就对她有了什么绮思幻想,只是,莫名的,因为她那一个带着绝望的眼神,心里不舒服起来。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少爷公子哥们,什么女人没见过?上到千金小姐名媛淑女,明星嫩模,下到外围圈子里的那些出来卖的高级小姐,谁没玩过百儿八十的?
装模作样的见过了,欲擒故纵的见过了,故作清高的见过了,但最后都会原形毕露,可今日,徐长河却觉得,他们大约是真的看走眼了。
若说算计,真正算计着的,大约是景予吧。
也是,他那样自来阴狠城府又深的性子,也只对他们这些自小长到大的发小会真心,对于别人,赵景予从来都是利益为重。
而女人,大约永远只能是玩物和棋子。
“真是没想到。”赵景予忽然坐直了身子,他晦暗幽深的眼眸凝在岑安的脸上,没有去接那茶盏,却是紧紧扣住了她细瘦的一折就断的手腕:“就你这样的货色,却还能见一个就勾。引一个!”
岑安只觉得自己快要把后槽牙都咬碎了。
她原本已经退无可退,抱定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也认了命,可面对赵景予,面对他这样的嘴脸,她最想做的,却还是恨不得将这一杯热茶兜头泼到他的脸上去!
“衣服脱了!”
赵景予忽然松开她的手腕,复又躺回沙发上,可那隐在光影迷离之中的冷峻容颜,却仿佛是出世的撒旦,蕴着无边无际的森冷和让人胆颤心惊的阴狠。
☆、197。她这样的清粥小菜,却偏生要他胃口大开
赵景予忽然松开她的手腕,复又躺回沙发上,可那隐在光影迷离之中的冷峻容颜,却仿佛是出世的撒旦,蕴着无边无际的森冷和让人胆颤心惊的阴狠。
“怎么?不愿意?崾”
赵景予摸了摸下巴,斜靠在沙发上,望着她忽而阴恻恻的一笑。
岑安知道,这一场婚事,她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赵景予也亦然。
若非为了他自己的名声,若非为了整个赵家再进一步,他哪里可能会娶她躏?
她心里含着不得不嫁的委屈,可他心底,亦是含着不得不娶的愠怒。
而这怒要怎样去宣泄?那也只能是发泄在她的身上。
“赵景予,不如我们谈谈。”
岑安也是害怕的,恐惧的,与赵景予对比起来,她压根就是一只随意就能被他给捏死的蚂蚁,她怎么会不怕?
可是事到如今,却是怕也毫无作用。
那不如就干脆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譬如说,他们以后可以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再譬如说,他们就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他想找多少女人都行,想怎样胡来都可以,就是别碰她。
赵景予看她一眼,那个穿着寒酸的年轻女孩儿,束手束脚的站在他的面前,隔着三步远的距离,有些慌乱,却又强作镇定的看着他。
他觉得有些好笑,在他眼中,岑安就是一只被他亲手折断了翅膀从今往后要豢养在笼子里的一只小鸟,他想打也好,想骂也罢,都得看他自个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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