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无二》第3章


亲让他离开。我知道我可以,只要我示些弱,嘴巴甜一些,他们便会好说话的很。若我再装的真情实感的流露感恩,他们便会有种吾家有子初长成,老怀安慰,可我不愿。毕竟日子好过,不代表心里好过,但我今日须得如此,只要能达到目的。
刚一进屋,还未抬头,便听得姑母揶揄:之一啊,难得见你来得这般早啊。
我将身上的披风解给下人挂起,勾起嘴角陪笑道:上几次恰好寒冬腊月,我身子不如哥哥姐姐,染了些风寒,头痛的紧,但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提,不过堂会来迟确是侄儿的不是,下次不会了。
我这边话音刚落,便听得她又接了句:你这身娇体贵的可得好生保养,年纪轻轻的又是习武之人,这也太不中用了。
我没理她,落了座,方将下人递的茶递给了她“姑姑说的是,是之一福薄,不比姑姑。”
“比不比得过我到两说,比你哥哥姐姐确实是差远了。”她又回了一句,她同旁人一般,偏爱长姐与兄长,对我多是忽略不喜。
我笑笑,又将茶水像她推了推,道:“姑姑说了那么多话也累了吧,快喝口水吧,免得姑丈心疼。”
她脸色微变,瞪了我一眼,想继续说什么,抬眼便看到对面皱着眉的男人,故而闭了嘴。
他们夫妻感情速来不睦,缘由大多是因她嘴欠挑剔,她也知道原因,只是强硬惯了又哪那么容易改,我装作不解的样子接过下人后来新上的茶慢慢喝了口,缓了口气。
不知是否初到陌上阁那几年落的病根,我极为怕冷,初春还穿的像是寒冬腊月,习武之人不畏寒这种说法与我来说倒像是玩笑。我叹了口气,正想着回头该如何私下同父亲开口提让他离开时,便觉腿上多了个暖被,我甚至不必抬眼都知是谁,我的那些伺候的奴才哪有他半分细心,我叹了口气,像是生气道:多事,下去。他方悄悄离开。
堂会过半,该说的事情也结束的差不多了,便聊起了琐事,往常这种时候我也就走了,可今日不行。因着我的配合,堂上氛围很是不错,毕竟平日我刻薄、冷漠惯了,能得我两句好话,都觉不易。
“二弟你可给自己的影卫取名了?”安清漪看着文以安张口问道。
“想取来着,后来问了影二,他说自己记得小时的名字,便让他用了”文以安笑着回了一句。
“你怎可这么随底下人的性子,再说贴身影卫历来是要主子赐名。二弟御下放纵了些”安清漪皱着眉教训道。
还未等文以安答话,我那父亲便笑道:三个儿女说来数清漪性情最像我,可惜清漪是个女儿身,若是男子,当浮一大白,可惜了。
“这也没什么可惜的,兄长,我们清漪啊是巾帼不让须眉,再说了儿女性情哪里需要相同,以安温和些也没什么不好,以后这陌上阁交到他手上,清漪再帮衬着,挺好的”
我那姑母还未待父亲说完话,便替我的兄长姐姐结束了这场讨论,她的确是及疼爱他们,父亲低眉笑了笑,转头问我:“之一呢?给你的影卫取名了么?”
第4章 第四章:取名
我转头笑着看向他,尽量让自己显得乖巧听话些“父亲,关于影卫的事情,儿子想私下和您说一下”
“之一是想给影卫讨赏吧,我看之一选的影卫还是很听话的嘛”我那姑母凉凉的接道。
“三少爷的影卫刚还给三少爷送了毯子盖着腿,细心的紧”
“说的是,不过,一个影卫和下人一般,啧”
“体谅一下,这个影卫排行在十名开外,三少爷看不上也是正常的”
“笑死人了,三少爷一向挑剔难说话,如若看不上,你选人家干嘛,弄得如今跟个笑话一般”
我听着耳边各色的声音,逐渐有些不耐,却还是静静的等着我那高高在上的父亲回复,他许是听到了底下的言论想起我素日较真挑剔,审视着我。“想说什么,现在便说吧”
“父亲”我有些错愕,我只想着算计他们,却忘记堂会人多口杂,一人一句都够淹死我。
我下意识的摩挲着杯壁,然后站起身躬身道:父亲,儿子确想换个影卫,但排行高低并不重要。我话毕堂下骤然安静,好像连空气都要凝滞一般。
“哦?之一,你当知道贴身影卫除非背主、战死,不然此生是不可更改的,而背主则会乱棍打死扔进荒山。”他顿了顿,我低头没有接话,他见我如此轻哼了声:之一,那他可是背主?
他话音刚落,我突觉如芒在背,之前想好的种种理由与借口到了口边又咽了下去,堂下又是哄杂一片,吵得我头疼,我皱着眉答道:不曾。堂上那位手指一直在敲着桌面,哒哒的声音惹得我心烦,他在等我开口,等我一个解释,我知道。而这次是我挑错时间,我亦知道。
堂会结束,我接受着各种审视讥笑的目光径直离开。回去的路上除了我的脚步声外再无其他,快到我院子时我突然停下脚步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说道:你听到了,怎么想。
我知道他一定在我身后某个地方跟着我,果然:“属下不会走的”
“你这么不听话,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呢,嗯?”
“主子选了我就不能反悔”入春的空气中似乎都是清冷的甜味,可我丝毫没有心情欣赏。
我转过身看着他冷笑道:“可而今我不想要你,你就是多余,懂么”。
我话还未说完,结果他就直接跪了下来道“谢主子赐名,以后属下就叫文余了”
一下无话,我心中气及却反倒笑出了出来:“很好很好,文余,现而今真的是一个之一、一个多余,文余是吧,好,我成全你,你便在这给我跪着,跪倒我觉得你不多余”。
话毕我便回了院子,并命人撂了锁,我知若他想进来根本无所谓这个东西,可我要把态度表明给他看,那就是我真的生气了。
夜晚难安,我本就睡得不好,这些日子因着他的事思绪更是又重了几分,可我并不难受,因我太了解我自己了。也许开始我是真的想让他走,又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想他真的走,包括今日的堂上请求。但我的确是在一步步触碰他的底线,冷静的看着他一次次的后退,我清楚的知道他对我太过坦诚,可这依旧让我无法说服自己交托信任,而这所有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的不确定。我知道,都知道,明日大概便是最后一次了,我希望着他可以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反省,文余,文余,呵,这个名字真是难听的紧。
果然,第二日一早我刚出房门就看见他跪在我房间门口,我接过侍女递的帕子净了净手,然后至他面前,淡淡的嘲讽道:为何跪在这里,我是半夜梦游出来时给的你的命令么?
他摇头说不曾,我笑了:哦?那你为何为在这。
十足冷意,我点了点脚尖他跪着的身子甚至都有点下意识的后仰。他好像也意识到了立刻控制好,迅速道:是属下怕被人看到嘲笑。
我听后二话不说直接把净手的帕子砸到了他脸上,低声道:最后一次,说实话。
他却跪着不敢抬头,也不吭声。我也不为难他,勾了勾嘴角只说了句“过来”。
他便膝行到我面前。他的心思就算不说,我也可猜到七八分,无非是怕被旁人看到,我会因此而受到非议责骂,他的心思最是好猜,可即便如此,我也依旧要责罚他,因为他不想我知道不是么,那我自是要成全他。
我低头看着他,淡淡道:看着我。他抬起头,我抬着他的下巴,看了他两秒而后直接反手给了一巴掌,他被我打的侧身在地,我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他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我说:这一巴掌是打你对我撒谎。
未等他说话,我便冷声让他跪好,他抬头看我,我又给了一巴掌,继续道:这一巴掌是打你不听我的吩咐。
前面是存心试探教训,后面我是真带了怒气,他脸颊瞬间肿起,嘴角也带着点点血迹,这次,还未等我让他起来便迅速跪好。
我虚抬着手,手指从他红肿的面颊划过,然后轻轻抹去他嘴角的血迹,他直勾勾的盯着我,干净澄澈。
我闭了闭眼,毫不留情的甩了第三个巴掌,然后深吸了口气:这一巴掌是给小时候不知死活的你。他脸上肿得厉害,狼狈异常,却还是笑出了声,他说:主子,您再也赶不走我了。
我带他回了房间,将药丢给他,让他自己涂。他做在凳子上,涂着涂着突然就红了眼眶。
我说:打你不见你哭,现在哭什么。
他摇摇头,有些哽咽缓缓的说:主子,如果我从没离开过你就好了。
我只愣了一下,他便从一开始的抽咽慢慢变成了泪流满面,他说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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