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无二》第7章


他似乎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便不再追问,开始同我说分开的这些年他闯荡江湖的英雄事迹,我安静的听着,若偶尔问一句他就会更兴奋的描述他如何的除暴安良英勇无畏。我吃着零嘴,偶尔拿一块塞给站着的文余,剩下全当成在听说书讲故事。原本安安静静的除张长友的声音没有其他,氛围极好,却突然从楼下传来一阵骚乱。
文余第一反映就是靠近我身边,我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张长友本来已起身准备出去,不知怎么又直勾勾的看着这边,我边起身出门边玩笑道:张大侠怎么了?莫不是怕了?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跟在我身后出了包间的门。
出门一看,只见客栈大厅中一抱着琵琶的貌美柔弱女子正跪坐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哭着,这这客栈老板却是背着手一脸不耐的站在的旁边。
底下闹哄哄听不清什么,张长友便寻了旁人问,只听那人说是这老板心狠,人家一个女孩孤苦无依的想在这卖个唱他都不肯,一直要赶人女孩走,多余不过借他个场地,啧。
我见那人似是十分看不上这客栈老板的样子,觉得有趣,我问文余什么看法,他一直关注着我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倒是张长友有些愤愤不平,同我说这老板不近人情,为什么不愿帮人家女孩。
我没理他,只安静的看戏,楼下越演越烈,甚至已经开始有人指责老板为富不仁,欺凌弱小,楼下老板似乎开始有些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事情有些焦灼,突然出来了一个男人,自称秋名府弟子,将那女子护在了身后,言辞犀利指责老板心狠如斯还号召大家不要再来此间客栈。老板面色慌乱,似是想说些什么也没什么人听,我托着腮听着张长友在我耳旁夸赞那名秋名府弟子有责任担当,可配着楼下的场景,我却深觉无趣。
我附在文余耳边让他下去问问老板怎么回事。文余看我一眼,飞身下去,老板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的下意识要抓着文余的手臂却被文余挣脱开来。然后文余将老板带到角落询问,只留那两人在客栈中央做他的英雄救美。
张长友见文余下去问我怎么了,我抬抬下巴示意等文余回来,不一会,文余回来同我说,老板说因青英会的关系,而今客栈外地人居多。那女子唱的是当地有名的艳曲,她又做那般模样,这是正经客栈自然是不能让她在这。本想让小二给她二两银子,将她打发出去,谁知那女子身子骨软成这样,坐下的开始哭,一来二去就成了这样。
张长友听完说了句这老板虽没想象那般不近人情,可这女子这般模样也一定是极难过了。
我呲笑了一声,问文余如何想,文余皱着眉道:老板已经仁至义尽,是这女子不知好歹。我勾了勾唇,捏了捏他的脸。
张长友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道:之一,难道你也这般认为么?
我垂眸看着楼下的闹剧,回道:不然呢?莫说这女子唱的是艳曲,老板还准备给她二两银子打发,便不是,这客栈老板也没什么错处。
“可就算这女子唱的是艳曲,只让她换首曲子便是了,她如此这般定是生活所迫,客栈老板有能力便帮一把又如何了,况且二两银子又能做什么,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啊,之一”张长友有些不敢置信的急忙反驳道。
我笑笑不想看他“长友,你也说了是生活所迫。你们大善,舍己为人可如此要求自己,却不能如此要求旁人”我看向他。
他愣了愣,下意识说:“可锄强扶弱本就是我辈本分”
我不理他,因为楼下的动静更大了些许,那名秋名府的弟子甚至将佩剑取了出来,咄咄逼人,我侧身问张长友:告诉我,现在谁是强谁是弱。
身旁呼吸一滞无人回答,我随即起身回了包间,顺便让文余去帮帮老板,不一会便听得楼下女子的尖叫声和碗碟碎裂的声音。而后空气中一度安静,然后传来吼叫:你是哪等宵小,为何要帮如此不仁善之人。
之后似又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只从窗口那里看到那名秋名府弟子被文余丢出了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
炮灰受要觉醒的节奏
第9章 第九章:挑战
自昨日争论后,直到现在张长友都不曾与我说一句话,而今坐在这青英会的赛场上,也只敢偶尔偷瞧我两眼。
其实也是我闲来无事多此一举,我总觉他被他师傅教导的过于乐天正派,是非分明,日后必然会因此而难过伤怀。与其到旁人说,不如我来讲。当然,我而今也无甚兴趣去管他是如何想的,基于儿时情分我话尽于此已然足够。
我眯眼扭了扭脖颈,这六月的太阳烤的我眼晕,文余低头问我怎么了,我闭眼摇头,不想说话。不一会觉得身旁有凉意袭来,转头就看到文余在轻轻给我扇着风,我冲他懒懒的笑,他皱着眉摸了摸我的额头。我体寒的紧,夏日素不爱流汗,再热也只是蒸的脸色发红,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我闭眼假寐,不理他的动作,比赛场下吵吵嚷嚷徒惹我心烦。
而今江湖势力一割为五,分为一府一阁三派,而这一府一阁自然指的是秋名府与陌上阁,秋名府善以乐会武,主内功音律,杀人无形。陌上阁专培养影卫,主轻巧偷袭,一击毙命。细说起来这青英会一向是其余三家的兵家必争之地,毕竟秋名府夹杂内力的音律一出可不能保证只对对手一人,而陌上阁影卫的培养向来十不存一,对上其余三派普通教养的弟子也着实不公平,故而青英会一向要求秋名府非特殊情形不可用音波乐器,陌上阁也绝不出杀人影卫,这样一来陌上阁能上场的就只剩下我们姐弟三人。
虽然我觉得这规矩傻的很,但也不得不从,场中比赛刀光剑影,场外观众热血沸腾,不过一群看热闹的傻子,我心中默道。我也是,只是我是不得不看这热闹的傻子,我提着酒壶喝着里面文余给我装好的酸梅汤,呲笑一声。
文清漪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倒是文以安看到我如此过来说道:之一,如此场地怎可饮酒。
我抬眼看他,又叹了口气,天气热的我心中烦闷根本不想解释,到是文余看到我如此同他说了其中只是冰镇的酸梅汤,如此是为了方便我喝而已。他张了口张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文清漪唤了回去,许是文清漪同他说了什么,他也就皱着眉朝我这看了一眼,也就不再说话。
赛场无聊我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沉沉,文余一直很担心,时不时的摸摸碰碰我,生怕我不适的紧,本来依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的闭目养神也还好,却突然被一声叫喊惊醒,头晕目眩。
文余快速的扶着我,顺着我后背,在我耳边轻轻的问:主子没事吧?我扶了扶额头,拍拍他的手,摇摇头。
我抬眼朝场下看去是一秋名府的弟子,正目光灼灼的剑指着我们这边,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我们俩身上,而文余却只顾看我是否无恙,我抬抬下巴,让他看看场下,他撇了眼说是昨日的废物。
我笑出了声,觉得精神了些,有趣的紧。我听着底下人在这大庭广众下对文余言之凿凿的批判,挑了挑眉。
文余悄悄在我掌心写了个“杀”,我摇摇头攥紧手连同他的手握在一起,他紧紧的盯着我们相握的手发愣,我拍拍他的头让他这种什么不要犯傻,他回过神看着我眼里流光溢彩。
我倒是没在意他的心思,只忙着听底下那人说的话,待他话毕后抚了抚衣角站了起来。我笑笑,拿起装着酸梅汤的酒壶远远敬了那人一下,然后笑着开口道:少侠所说桩桩件件却为实事。
我此话一出周围的窃窃私语顿时变成沸腾一片,多是让我清理门户。倒是文余一直盯着我一点也不像是被那么多人要求清理的人。我抬手,笑了笑,继续道:可是若阁下是那客栈老板可还会如此想?阁下生而命贵,能得秋名府教养,可成弟子出府,人人得敬你一句少侠,可阁下若是无武功傍身,无秋名府可依,只靠一间客栈生活还要养活一家老小几口人,可还会如此想?
我顿了顿,扫视了一圈便的安静的场内。意有所指道:一名唱着艳曲的女子不经你同意上门卖唱,差点毁了你与客栈清誉,你既往不咎还让小二给了二两银子给她救济,结果却被周围人指责不仁善,还被人拔剑相逼,心中该如何寒凉。幸而得我影卫相救,才少此一难。若是我影卫没有出手,而老板因此而亡,少侠觉得老板可冤?我觉得老板冤,不仅冤还大冤特冤。若前人书中描写成真,只怕这六月天得飘雪,大旱得三年,还会有人血溅三尺白绫呐。
说到后面我语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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