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无二》第21章


可文易活了,活在文余说不后悔的那一刻。他想好好活着,重新开始,好好活着…
我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人,熟睡着却还紧紧抓着我衣角的样子,莫名的便想笑。
往事具已矣,或未来还可期。
从那日争吵至今,我都未曾见到父亲,倒是文以安来了几次与我说了些话。而文清漪则被父亲罚跪关了禁闭,一年内不许出其门,让其静思己过。我听闻这件事面上也无什么表情,其实文清漪受不受罚我都不在意,那日不过是救人心切却被接二连三的阻止让我不耐至极方才说的的冲动之语罢了,可文清漪受了在旁人看来如此重的罚,想来有一部分许是父亲做给我看的。
你看,我待你们姐弟三人并无二致。
啧。
我随手掐了个竹叶放在手里把玩,有些懒散的趴在石桌上,本以为文余养伤是以无人管我,我也乐的自在,却不成想我刚如此做派便有小厮丫鬟看到急急过来说这石桌冷,让我进屋去,我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如果仅此一次也就罢了,可这陌上阁的下人不知是集体转了性还是如何,待我态度竟像是待文以安与文清漪,看我衣少要给我加衣,怕我受伤落下病根便日日有府医给我诊脉,茶水都是热的,每日菜色也具是极好,我皱着眉同文余说了这些,他倚靠在床头苍白着脸色,叹了口气说“主子,他们本该如此”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让他好好休息,好早日回镇上,毕竟每日在这我总觉怪异,竟不似我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他却笑了笑“主子,你拼死护陌上阁,他们也不是瞎子傻子,自然知您惊才绝艳、心思柔软,是以才如此做派”
我挑了挑眉,觉得有意思“可最后救了陌上阁的不是我”
“没有您,哪有后来的呢”
文余话虽至此我却也不觉自己有多重要,文余与我不在,许是文清漪也可对付呢,代价就是伤的重点罢了。
如今她闯下大祸因我失了弥补的机会不说,还因我受了如此重的罚,难说她而今有没有在禁闭室偷偷骂我。
作者有话要说:
和原来写的比真的改了很多,导致我觉得人物发展有断层,但想着不能再拖了,就放上来了。而且我现在都34个收藏了。我的天
第27章 第二十四章:长友
虽然我身子也没有大好,但是文余伤重不能时刻跟着我是以我便取了酒到后山躲了会清净,崖壁陡峭,寒风猎猎,大雪茫茫将松树压弯了枝头,远远瞧并无什么景色,可我儿时最爱来这,因这显少有人踏足,得以让我有片刻松懈。
我喝了口酒,躺在树枝上,脚轻轻的踏树看这大雪纷纷样子,又凝指成气接二连三的冲向另一颗这后山便因我降了场大雪。
我觉得有趣,坐起来刚准备继续就听得有人喊我,我低头一看是张长友,他衣服头发上具是雪花,神情也无奈的紧,我笑眯了眼,拍拍枝头让他上来。
我刚要递酒给他便听他说“之一,我来时见伯父往你院子去了”
我顿了顿,继续将酒递了过去“哦?是么。要喝酒么,这可是文余让人用四月松花酿的酒,说是有调理身体的作用,味道还极好,可他怕我多喝只带了这一小坛”
“之一,你不担心么”他打断我的话。
我一愣,有些好笑的回问道:“担心什么?他若是去寻我,我不在他自然会走,若不是去寻我,我在也没什么用啊”
我抬眼看他,他一时语塞,我喝了口酒而后倚靠在树上,酒坛在我手里晃啊晃,我笑了笑继续道“唉,你觉得我是应该担心父亲会将文余杀了,还是担心文余因此背弃我?”
他看我一眼不说话,我叹了口气将手中酒坛扔给他,惊落一树雪花“长友,我父亲与你师父既是好友,那性情自然相似,他们自认公正、坦荡自是不会做什么有违自身修养之事,至于文余,他若因父亲一段话便能弃我而去,那纵使今日父亲不去,日后也会有旁的人,况且况且文余是什么样的,我清楚的紧”
“那你就不担心伯父同文余多说什么么”
“多说什么?哦,我估计此次父亲前去如若真是见文余,怕就是要说我因文余而忤逆他之事亦或是我因文余日后还会受多少非议”
“你丝毫不在意?”
“我在意啊,我在意父亲不能将我忤逆过程说的详尽,我日后要受得非议能不能说全”
“什…什么”
我话毕,张长友似有些惊讶,一时不知怎么答,他心思明澈,为人干净坦荡,一时自是不知我是何想法,我勾勾手让他将酒坛扔来,继续道:
“我巴不得由父亲之口将我为文余所做之事皆说与文余听,最好再可怜三分才好”
“为什么?我们为对方所做之事皆是不宣于口,你为何要旁人添油加醋再说一次,徒惹对方心伤”张长友有些不敢相信,似是不明白我为何要这样。
我喝了口酒,笑了笑“因我望他再多爱我三分”
“文余为你能将命舍了去,还不够爱你么”
你看,他是这般坦荡之人,就算喜我也不会因此刻意贬低旁人。我看了他一眼,随意道
“爱之一事,我自是贪得无厌。我需得望他时刻多爱我三分。不然这时光漫长如何经得起岁月消磨,是以,我做一分,便要说十分,最好能让他还我百分。”
我枕着手臂看着灰蒙蒙的天,似有太阳要出来了,透着云朵洒下一片金黄,就这一点光都让人觉得浑身暖了起来。我侧头看了眼张长友,自我说话后他便一直未再启口,而今见我望他,才大梦初醒般问我“为何要同我说这些?”
“不是你问我的么”
“那为何要将自己说成这般自私之人”他看着我。
“我本就是这般自私之人”我回道,他却嗤笑了一声。
“你若真是这般只顾自己索取,不顾对方心伤的自私之人,那那日文余坠崖,为何你面上神情却比这寒冬更冷三分,还因此顶撞伯父;为何每每我与你说话之时,都一次次不留后路的将我生生推开;又为何将自己贬低到如此地步而后故意说与我听”
他字字质问,不等我说话,便飞身至我所在的树枝之上,我下意识收起腿,他躬身靠近我,似乎是被风吹红了眼…
“之一,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当我求你,再看我一眼”
许是有些冷,他声音抖得厉害。我敛下了嘴角,应了句
“好”
“之一,你看我的时候,心中可有旁人琐事”
“并无”
“那你望我,为何却两眼空空”
他哑着嗓子问我,我闭眼抬手盖上他的眼睛,有热流从我掌心滑落,我缓了缓轻声道:“长友,你我从不是一类人。你心中有大爱,有这江湖天下,可我确实这般狭隘人,心中只贪恋小情小爱,你实在不该为我驻留”
话毕我将酒坛塞入他怀中然后飞身下树。长友以为我是为让他死心方说出这些话,其实不是,我本就是这般人,生来死去皆自私至极,只是旁人都不信有人能自私到如斯地步,对最亲近之人都要多占三分便宜。以往我不信文余,所以不敢在意。而今纵我信了文余,信他能为我舍生忘死,也难以改变我如斯本性,反而只会加以手段。所谓放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困住他人。
我向前走了两步,复又回身看他,他坐在树上大口大口的喝酒,树影重重,人影寂寥,一时我竟也恍惚,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愣了吧。江山易改,改的是倔强的性子,怨愤的情绪;本性难移,难移的就是控制欲,独占欲,自私。长友不适合之一,他心中人性是美好的,所以他的爱的是他想象中的之一。文余就不一样了,他知道之一这样,但他只会心疼之一变成这样。
第28章 第二十五章:旖旎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运着轻功一路从后山赶回了院内。一推开门,我便看到文余正倚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剑谱在比划,见我回来眼睛亮了下,我靠近他:
“父亲方才来了?”
“主子喝酒了?”
几乎是同时启口,我见他如此又觉有些好笑,他也是笑出了声。
我坐在床边“还有心情关心我是否喝酒,看来也不曾有什么事”
“本就没什么,我倒是好奇,是谁同主子讲的,总不会是院里伺候的吧”他有些意有所指。
我抽出他手中剑谱敲他脑袋,没好气的说“你都猜到是长友说的,还这般阴阳怪气”
“便是猜到了才如此,这寒冬腊月,主子身子也未好便拐带着主子喝酒,还不许我生气,主子未免太过偏心”
他越说越顺,只差要罗列我与张长友的一二三四不可说之事。
我好气又好笑,只得狠狠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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