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县令俏逃妃》第92章


该来的总要面对,独孤灵咬了下唇瓣,坦诚布公道:“灵儿后来的确对羽哥哥动了心。特别是有了羽哥哥的骨肉之后,灵儿也开始奢望与羽哥哥长相厮守,天长地久。”
虽有心理准备,李豫闻言还是忍不住咬紧牙根,冷哼道:“瞒了朕这么久,为何如今敢对朕说实话?”
“灵儿说过不再对皇上有所隐瞒。”
“那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杀了你,一尸两命!”
“怕!很怕。可皇上是灵儿曾经喜欢过的人,本来与人有私情已是不对在先。羞愧于皇上,如何敢再有所隐瞒?灵儿就算面临一死,也不愿再伤皇上的心。”
李豫闻言心下甚是安慰,可是,他的眸光变得冷冽,闪烁着一抹杀机:“要朕不再伤心,便是回心转意,回到朕身边来。灵儿留得,孽种留不得!”
话谈到这个份上,独孤灵惟有咬牙孤注一掷道:“不!皇上是天子,自然掌握生杀大权。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皇上若真的留他(她)留不得,灵儿也必随他(她)而去,不再苟活!”
李豫倒吸口气,转头凝望着独孤灵激动而绝决的小脸,略一沉吟,便缓了语气:“好!为了灵儿的命,朕答应你,不伤害这个孩子。但是别奢望朕会放你走。从今以后他(她)便是朕的龙种,是朕与贵妃的孩子。”
李豫为了令独孤灵回心转意,只得暂且放过这个孩子,另寻良策;而独孤灵为保胎儿,也只得暂且沉默,再寻办法。
两人各怀心思,顿了顿。独孤灵想起在天牢中的哥哥,继而求道:“臣妾谢过皇上荣恩。既如此,臣妾的哥哥是不是可以放出天牢了?”
李豫的脸色却骤然冷峻,眸光冷冽如刀,恻然道:“爱妃,朕可以放过你和你腹中的胎儿,已经是莫大恩典!此事换作是别的妃嫔,早已死过千遍万遍!至于司徒羽,朕岂能放过他?”
独孤灵冰雪聪明,顿悟道:“所以,你早就盘算好了,将臣妾软禁在紫宸殿,将兄长关在天牢,就只是为了引司徒羽来救,让他自投罗网?”
“没错!”李豫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他敢染指朕的妃子,朕若不捉到他,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难解朕心头之恨!”
已经入夏,天气暖融,但独孤灵却只感觉到一股寒意自脚底涌上头顶,并在脑袋中轰然炸开。或许,是悲极反乐,怔了怔,她唇边竟浮现出了不知所以的笑。她明白现阶段她已经无法再为司徒羽求情,她不愿再惹恼李豫,只能另寻他法。
她淡淡地站起来,越过李豫,下了床。星眸追逐着她的倩影,等待着她为司徒羽求饶,但是她没有。她平心静气地在床前跪下道:“皇上日理万机,以国事为重,万望保重身体,臣妾这就去给皇上熬药。臣妾惟有一个请求,求皇上成全。”
“何事?”李豫不免心想,她到底还是要求了。
然而耳畔却只听见独孤灵道:“求皇上让臣妾偶尔能去冷宫探望珍珠姐姐。珍珠姐姐虽然害了臣妾,不过也是因为臣妾而被打入冷宫,臣妾于心不忍,求皇上成全!”
☆、第121章 冷宫探后
晴好天气,媚阳高照。夏荷浮在水面上,一阵清风拂过,朵朵荷花摇曳着婀娜身姿,以碧绿荷叶为舞台,翩翩起舞。蝴蝶低低地穿梭池面伴舞,鸣蝉却在岸边的柳树歌唱。
独孤灵如风拂柳般袅袅走着,步过荷花池,绕过蓬莱殿,经过毓秀宫,渐渐往那人迹罕至,偏僻清寂的地方来。她的身旁伴随着吟风、弄月,身后跟着一大群太监宫女,绣着彩色龙凤打着荷叶边的黄罗伞被太监高高举着,伞盖前倾,罩在独孤灵的头上,为独孤灵遮住艳阳。
再往后,更有陈宇亲自带领一大群羽林军紧密跟随。这,便是李豫同意独孤灵来冷宫探望皇后的条件。李豫限制独孤灵的自由,无非害怕武功高强的司徒羽擅闯皇宫劫走她。有羽林军护卫,自然好些。
过了毓秀宫,再行一柱香工夫,总算到了冷宫。独孤灵放眼望去,绿树葱郁处掩映着一座简陋的宫殿。由于年久失修,墙瓦斑驳,墙体下沉,棱窗残破。在金碧辉煌的大明宫殿群中,这上阳冷宫显得颓败而寒冷。是啊,也许是没有经过修剪的绿荫着实太浓郁了,在这盛夏里,这冷宫的确迎面袭来的了一股“冷”。
吟风推开“依依呀呀”的铁环生锈的朱门。独孤灵步入院子里,果然是唐玄宗的梅妃被贬时所住过的地方。院子里的确种了不少梅树,只是此时梅花已残败,惟留梅树被夏蝉驻守,一付不胜其扰的不耐,连叶子都在无奈地蔫然叹息。
院子东边角落的梅树下,石桌上铺呈了文房四宝,一位绝色美人站在石桌旁,俯身作画。那,便是被打入冷宫不久的沈珍珠。宝莲伫立一旁侍侯,她是惟一获准随侍的宫女,至于玉梅,哭得要死要活也不让她跟随皇后进来。
独孤灵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院子,管理冷宫的老宫女满脸堆笑地过来请安奉承,但独孤灵挥手让她噤声。只管凝视着眼前泰然自若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沈珍珠。自入宫后,她还不曾这么仔细地瞧过她,此刻,却不禁为她的美貌所深深打动。
只见沈珍珠一身淡素,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秋波流转处,楚楚动人的风情尽显眉角眼梢,我见犹怜。这便是小时侯曾被独孤灵惊为天人的沈珍珠。那时的她,与李豫多么恩爱,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引来独孤灵的无穷羡慕。
而此时的沈珍珠,虽不再年轻,却依然貌美如初,且多了一份成熟妩媚的韵致。
宝莲对独孤灵不甚待见,眼皮抬起瞧了一下,也不招呼,便垂下眼帘,只管盯着沈珍珠的画看。沈珍珠也不知是装作不理,还是沉迷于作画中,对独孤灵到来,显得无动于衷,但那凝画的情深眼眸却令独孤灵不免产生了好奇。
轻移莲步,默默走到沈珍珠的身边,定睛往画中一看,却是一位面如冠玉,玉带轻裘的翩翩贵公子。那,不正是李豫吗?
独孤灵暗自叹息:沈珍珠对李豫果然一往情深,那画中的李豫只是穿着小时侯独孤灵见过的王爷服饰,却并未穿着龙袍。可见,沈珍珠心中最怀念的竟还是李豫身为广平王时侯的他。她心中倒情不自禁对沈珍珠涌起欣赏之情。
画已绘了八成,独孤灵也不催促,也不出声,伫立一旁观看,耐心地等待沈珍珠画完。约莫半个时辰,李豫的画像总算完成了。沈珍珠吟思片刻,又写下两行小字:“红豆尚可尽,相思无已时。”
放下笔墨,将镇纸压在画上,沈珍珠总算抬起美眸,睥睨着独孤灵,傲然一笑:“让贵妃娘娘久等了,还望恕罪!”
独孤灵闻听出了酸讽之意味,却只是淡然一笑。此刻,沈珍珠的傲然比起悲怨示弱更令她钦佩。她毕恭毕敬向沈珍珠行了个屈膝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珍珠小脸煞白,咬着唇瓣冷笑:“用不着你来酸我,明知我已不是皇后了,何苦纡尊降贵来这冷宫看我笑话?”
“不,在臣妾心目中,皇后之位非珍珠姐姐莫属,无人可以取代!皇上不过是一时气恼,假以时日,皇上念及与皇后的夫妻之情,必然会来接皇后回紫兰殿的。”独孤灵说得无比诚恳,由不得人不信。
提及“夫妻之情”,沈珍珠不禁眸光莹动,艰涩道:“别说傻话了。后宫佳丽三千,年轻貌美女子多了去,又岂会想起我这半老徐娘?”
独孤灵摇头道:“珍珠姐姐真是爱说笑。论年纪,姐姐还不到而立之年;论外貌,姐姐还不到弱冠之年。又何来的半老徐娘?珍珠姐姐之美貌,幼时已名扬天下。放眼后宫,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姐姐何必妄自菲薄呢?”
沈珍珠不禁莞尔:“妹妹这张小嘴果然甜如蜜,难怪皇上的心全被你占据了?”
见沈珍珠已被打动,独孤灵继续着糖衣炮弹的攻势。想要让皇后与情敌合作,不得不先打开她的心房。不过,独孤灵说的话,虽是策略,倒出自真诚。她的心里的确如此看待皇后,尽管她曾经伤害了她。
于是独孤灵很自然地答道:“皇上心怀天下,又岂是臣妾一人能占据得了的?况且,皇上心里头的佳丽,又何止臣妾一人。此时此刻,或许整个后宫的妃嫔都觉得皇上偏爱臣妾多了些,可又有谁知道皇上心里头的眷恋何止臣妾一人。此番前来,臣妾便是想告诉姐姐,其实皇上很挂念姐姐,姐姐在皇上心里头的位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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